然后谦虚的问,你老怎么刚才和现在的样子有些微妙的……差距。
难道也是被孩子激励了?
辜校长反问,“楚老师,你不觉得我刚才那样子会很让人容易产生同情,你看啊,我这么大把岁数了,为了同学们坚强的用我这肩膀顶在前头抗住杜家的压力让她们能够继续得以比赛,同学们只要想想这点,在比赛里肯定也会很受鼓励的想,校长为了我们活生生的老了好几岁,我们不努力不行的吧?”他讲得兴冲冲。
楚老师只想对他老说一句——
大约你想多了。
试图拉他回现实里,“校长,我们需要不需要做点善后准备?”
辜校长不解的看她,“善后?”
“是啊,比如万一不小心以静真的排在了杜依依前面,杜老夫人大怒,又或者哪怕以静和江夕洋没成功,杜家也会对两个孩子施加人身伤害什么的。”
辜老狐狸很震惊的想说楚老师你平时小说看多了吧?“杜老夫人的架势摆的多高,她的骄傲和自尊就有多高,她想要孙女拿第一,会有一千种动手的方式,但不会把手伸向孩子们的,她的骄傲不许她这么做,所以不管孩子们是输是赢,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在比赛过程里受些阻碍什么的——而且你想想万一孩子们真赢了,杜老夫人那表情,哎呀呀,真是令人期待哈哈哈。”
楚老师莫名的有点想把茶杯里的水泼他脸上让醒醒的冲动。
但这冲动太不礼貌太得罪人,所以忍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一场拉锯战。
陈年老屋里,君礼倾因为感冒暂时的被收监在这栋屋子里不许出去,并有医生二十四小时看守着。
君繁每天过来把比赛的消息传达给他。
因为坠楼的小事故,比赛间接时间延长了些,第一天上午是,暮小静和江夕洋在楚老师和许老师的训练下培养读了三小时,中午只吃了一点东西。
下午又继续了——
第二天也差不都是这样。
嗓子又开始痒的,君礼倾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觉得这样拼命的暮小静看起来有些傻。
难道表舅和楚老师没清楚的告诉过她有黑幕吗?
当晚……
君繁就告诉了他答案。
辜校长已经告诉了以静和江夕洋的。
即便他们拼尽全力,可杜家只要稍稍打个电话,花点钱比赛的名次就会发生变化。
第565章 儿子你真体贴啊
那既然这样,暮小静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没用的拼命,到最后结果无非就是定了的那个吗?
这个问题让君礼倾百思不得其解,感觉就像笨蛋一样啊,可他要认的妹妹是那样聪明的怎么可能是笨蛋,那岂不是间接的在说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看人眼光太差?他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下楼在看到医生闲闲度日,觉得这人闲的很碍眼,于是找了问题请教:“医生,什么样的情况下在明知拼命了也不会有公平可言却还要依旧拼命的努力?”
医生说哎呀呀,像发现新大陆,“你也会有困惑啊,可这困惑是哪里来的?”
君礼倾很客气的说,“医生,你的任务是回答我的问题,不是探究问题的来路。”
可以……
这很君礼倾!
医生就以自己的理解角度给他解答啊,“可能拼命的这个人在享受的是这个过程,过程懂吗?人家求的不是结果,所以才会明知没有公平可言也要努力,还有一种就是不想在自己心里留遗憾,另外也还有一种…”严肃并认真起来的语气,“这个人是傻子。”
君礼倾略微认同的点点头。
医生高兴的问,“我哪条说对了吗?”
“恩……”
“她是傻瓜。”可是嘴上这么说,君礼倾却很清楚暮小静做事很有目的,怎么可能是傻瓜呢。
然后吧——
医生碎碎念的追着他说我们今天来谈谈人生吧。
但是被拒绝了。
于是他幽怨的继续碎碎念,说对了啊——
其实也还有一种可能。
那个人和你的人生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像你的话绝不会浪费一点一滴的时间在明显结果不可能公平或者最后得不到的事情上。
但对那位傻瓜来说……
咦?
怎么停下来了?
医生不解的一抬头,然后就发现自己看守的病人……他他……他……他翻墙跑了!!!!
君礼倾并没有跑远,在翻出墙后,一辆小轿车堪堪停在他落地的地方,后车门被推开,一双长腿进入视线后,眉心叫一只黑幽幽的枪口抵了住。
“举起手来。”
回应这声的是君礼倾目光中的嫌弃无比,脚步很随意向右一移避开了枪口的动作,并带之吐槽:“三岁时候的游戏还玩不腻啊。”
微侧头视线对上来人的,他声线淡淡的喊声妈妈,并提醒:“下次变声前请记得先把自己的鞋子换掉。”
君妈妈愕然低头看出卖了自己的高跟鞋,目光幽幽的带着控诉,“你就不能装一装哄你老妈开心都可以啊。”
君礼倾说可以,不过我是为了你才不这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那显得你生出的儿子我智商太低,不是更令你伤心。”
“儿子你真体贴啊!”
“应该的。”
这必须的语气和行事全然相反的风格让君妈妈想把他丢进墙里,丢进去丢进去丢进去!
然后咔的一声,正驾驶座上,仿佛为了和君妈妈这一身搭的相配,君爸爸也是一身休闲的装,连鞋子都是皮鞋。
两个加起来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君礼倾瞧着老爸这身百年难得一见的装扮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忍住了吐槽模式。
第566章 它是会变异的
君爸爸瞧着臭小子的表情知道这小心不定在心里怎么损自己呢,看了眼高墙后呵呵笑说成啊,出息啊,翻墙翻的这么利索干嘛去呢?
“我就溜溜。”君礼倾回答说。
“溜溜啊……”
“你爸我要信你就有鬼了,给我进去。”君爸爸不留面子的说。
君礼倾不甘,正要说什么,结果低头又是一阵咳,脸色也白了几分,弄得夫妻俩个心都揪起了。
君爸爸看他不过短短几日没见就白的不像话的脸色眉头一皱,然后舒展开淡淡一说,“看来真‘病的不轻’。”
惹来儿子疑似问你在幸灾乐祸吗的一眼,他也无视。
“进屋。”
进了屋,君礼倾给就差摇着他肩膀跪哭说祖宗你消停些吧的医生给塞了杯热水让灌下去,不灌就亲自上手,然后顺带给了颗药。
君礼倾在君爸爸的目光下丝毫不反抗的吃了。
吃完——
不咳了。
脸色也好了些许。
然后他问爸爸,“你为什么过来了?”
呵——
这问的不错。
君爸爸抖一抖手中的报纸,翘着二郎腿一家之主的霸气尽现无疑:“你忘了,比赛里你爸我是评委。”
君礼倾哦了声后扭头看妈妈说,“可你不是不打算来?”
君爸爸说是啊……
本来有事脱不开身不打算来的。
为的谁呀?
看了一记听起来就很不欢迎自己过来的小子,君爸爸说,“你呆在这里似乎挺久了吧?”
这语气就一如当初他轻飘飘的问儿子,带着阿繁去你爷爷那耍一耍不,然后一耍就是N年,最终一说回国就给断了经济来往。
“还不到半个月,我还要多呆阵子。”君礼倾说道。
君爸爸说可以理由拿来。
“祖国的米饭挺好吃。”
旁头医生差点因为这耿直的答案给自己手里的水呛死。
君爸爸说你要想吃随时可以从国内给你抗个百八十包的让你吃个够,所以少拿这么蠢的理由来忽悠你爹,“是因为暮家的小以静吗?”
君礼倾不吭声了,默默端着热水喝,姿态乖巧的就像个优秀的好孩子,惹得他爹匪夷所思的把他上上下下的看。
他君至城生的儿子不能这么禽兽吧?
十六岁提早青春叛逆就算了,还变态的有恋童癖?
这可不大妙!
父子俩向来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直接的问了。
君礼倾听了半响,好死好活的忍住了拿鄙视的眼神看自己老爹,这非常没礼貌非常不好,他找了个很礼貌很好的方式问说爸爸:“你对你和妈妈的基因这么没信心?”
君爸爸对自己的基因很有自信啊。
可基因这东西……
它是会变异的啊。
父子俩人大眼瞪小眼在对阵。
君妈妈端着热茶过来了,将这无形之中隐带杀气的结界破除,啊啊两声后说起个事来:“意轻的妈妈估计怕得罪杜家,主动让意轻那孩子退赛了。”
“参加比赛的不止沈意轻一个人。”不说早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君礼倾也不会为此担心,然后笃定的说,“姓红的阿姨会后悔的!”
“她姓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君妈妈嗔了儿子一眼,本来不说就算了,一说,又想起几乎坐定事实的另一个事来,不过儿童不宜,她给儿子倒了杯热茶,让端着上楼休息去,乖。
君礼倾端过热茶,却没起身,看了看妈妈,想了想她会支开自己的原因,说,“妈妈是要说沈意轻爸爸和那位秦思偷情的事吗?”
他声线自然的就好像在说,这杯水它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