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97节

今日不用给太后施针,常太医便在给太后诊过脉后,稍微调整了两味药的分量,见太阳好,又让宫人开了窗,让阳光能照进殿内来。

要依照常太医的本意,还想让人抬了太后去外边儿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日日都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能看到的也只是床帐顶,好人也得闷出病来了,何况还本来就是病人?

考虑到福宁长公主那个跋扈的性子,未必会同意,太后本身也实在可恶,不能因为她如今病得可怜,就抹杀了她的可恶和她们母女之前对他小徒弟的重重算计谋害。

常太医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指挥宫女们给太后按摩揉搓了一番四肢也就罢了。

下午,隆庆帝果然来了仁寿殿看望太后,福宁长公主倒是预料得没错。

可惜彼时施清如早已回了都督府,高卧着在睡大觉了。

不用说福宁长公主又气了个够呛,怎么就能每次都刚好避开,怎么就能那么巧呢?分明就是韩征一直在从中捣鬼,真是气死她了!

还是晚间得到消息,小陈婕妤因为伤势反复,开始发热,累得照顾妹妹的大陈婕妤也染上了,虽不严重,却断不敢过了病气给隆庆帝,不然她们姐妹就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春禧殿因此将隆庆帝婉拒在了门外,还请他接下来几日内,都别摆驾春禧殿了。

隆庆帝只能扫兴的回了乾元殿,晚间也没翻牌子传别的妃嫔侍寝,是独自歇下的。

福宁长公主心里的火才散了大半,觉得当初把大小陈婕妤的姑母控制起来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如今可不就派上大用场了?

晚间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韩征与施清如是晚也睡得不错,韩征既答应了今晚会回府陪施清如,自然不会食言,是以才交申正,已出了宫,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施清如下午好生睡了一觉,醒来后只觉精神焕发,也有兴致亲自下厨了,便做了几个韩征爱吃的小菜,还备了一壶酒,打算晚间夫妇两个小酌几杯。

至于常太医,因今晚要留守仁寿殿,却是没这个口福,只能等下次了。

于是韩征回到家里,进了屋里,看见的就是满桌子的酒菜,还有巧笑倩兮的媳妇儿,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

他上前低头轻吻了施清如的额头一下,才笑道:“还以为我的小乖乖还在睡,等着我回来吻醒她呢。”

施清如娇嗔的白他,“我又不是猪,哪儿那么能睡,再说白天睡足了,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韩征坏笑道:“晚上不要睡了正好,那可以做其他事儿嘛,有没有提前洗好香浴啊?昨儿可答应了我的。”

施清如装傻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过。”

见韩征作势要咬她,忙识相的改口,“这不是等着你回来一块儿洗,好省水吗?”

“真的?”

“不是,煮的!哎呀,你快去更衣吧,又是汗又是土的,脏死了。”

“竟敢嫌我脏?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还是现在收拾算了……”

夫妻两个笑闹了一回,待韩征梳洗过,换过家常衣裳后,才到桌前对坐了,用起晚膳来。

待用完晚膳,又去院里走动一回,权当消食后,韩征便把施清如拖回卧室,拖进净房里,足足一个时辰后,两人才相拥着躺在了床上。

施清如也终于缓过气来,有力气抱怨韩征了,“我腰都要快断了,你就不能轻点儿吗,明明嘴上答应得好好儿的,结果每次都做不到。”

韩征满脸的餍足,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肩膀,低笑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男人在床上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么……好好好,下次真的轻点儿,真的,就怕到时候你又要怪我是不是没吃饭,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换来施清如的白眼,“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就对了,我懒得再跟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倒是你之前说皇上跟前儿该添新人了,怎么至今都还没动静呢?”

韩征闭上眼睛道:“快了,你就别操心了,等着看某些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气个半死即可。”

施清如听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睡意,知道他累了,每日都那样的劳心劳力,还要承受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巨大压力,便是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了,何况血肉之躯?

遂没有再说,只安静的窝着他怀里,果然很快便听得他发出了轻缓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施清如进了宫后,便立时去仁寿殿替下了常太医,她熬一夜都觉得难受了,师父还那么大的年纪了,只有更难受的。

好在是太后的病经过这么几日的治疗,终于有了一点明显的气色,她嘴里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了,手也终于有了一点知觉,能轻微的动一动了。

常太医巴不得立时就能治好太后,昨儿晚间又小睡了一觉的,毕竟他一个男人,一直待在太后寝殿里也不方便,是以精神倒还好。

便没有先急着与施清如交班,回司药局去,而是指挥着她又给太后施了一回针,才先离开了。

余下施清如又在太后床前守了一会儿,说实话,是既不用她再施针诊脉,也不用她服侍汤药,是真完全可以回司药局去的。

却担心自己一开这个口,又得惹来福宁长公主一大篇的废话,还会连累太医院今儿该班留下的那位杜太医也被骂,到底忍住了,决定等福宁长公主回房用午膳歇午觉时,与段嬷嬷说自己要回司药局去看看,想来段嬷嬷不至阻止她。

却不想,交午时时,隆庆帝竟来了。

福宁长公主大喜过望,忙带着人迎了出去,“皇上,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今儿朝政不忙呢?”

隆庆帝先叫了她起来,“皇姐不必多礼了,平身吧,母后今儿可好?朕听说这两日母后病情已有所起色了,朝政虽忙,终归放心不忙,所以特地来瞧瞧。”

福宁长公主听得暗自冷笑不已,怎么有脸说出‘朝政虽忙’这几个字的?便是这会子过来,还不是因为去春禧殿,没能进得去,其他妃嫔那里又不想去,才过来的,当她不知道么?

嘴上却是笑道:“皇上朝政繁忙都知道,原便不必时常过来,母后跟前儿有我呢,皇上就放心吧。不过今儿母后的确有所好转了,嘴里能发出声音了,手也有知觉了,皇上要进去瞧瞧母后么,母后见了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隆庆帝点头道:“朕本就是来探望母后的,自然要进去亲眼瞧一瞧母后,才能安心。”

说完当先进了太后的卧室,福宁长公主见状,忙跟在了后面。

屋里的施清如与杜太医,还有段嬷嬷等人听得动静,只得都拜迎了下去:“皇上万福金安。”

隆庆帝应了一声:“都平身吧。”,大步走到太后床前坐了,仔细看起太后的情况来。

见太后倒是难得醒着,双眸在看到他后,也是一亮,显然认出了他,却比他前番来瞧她时,又瘦了几分似的,免不得心酸,握了太后的手低道:“母后,您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儿子还想再好生孝顺您几十年呢!”

太后眼里就有了水花闪动,嘴唇也翕动起来,却终究只能艰难的发出几声‘嗬嗬嗬’,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是段嬷嬷,也猜不到。

隆庆帝只得又问施清如与杜太医太后的情况,“长公主才说太后已有所好转了,这便是有所好转了?怎么朕瞧着,倒比先更严重了似的,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心尽力?”

话是问的两人,看的却是施清如一人,她只能恭声应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的确已有所好转了,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娘娘此番病得这般重,整个治疗过程注定会很漫长,还请皇上再给臣等多一点时间。”

因她是低着头弯着腰在答话儿,隆庆帝只能看见她一截白皙莹润的后颈,却反倒给人以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与况味儿,倒比能看个一清二楚更让人心痒痒。

隆庆帝咳嗽了一声,道:“朕也知道母后此番病势严重,可你们说说,这都多久了,竟还是一点明显的好转都没有,叫朕怎能不生气着急?”

一旁福宁长公主忙笑道:“皇上,您也别生气,我可以作证,恭定县主与太医们都是尽了心力的,只是母后到底上了年纪,恢复得要慢些也是有的,您别吓得他们回头明明有一身好医术的,却因为紧张,反倒施展不出来了。”

顿了顿,“母后皇上也瞧过了,要不去外面坐着吃杯茶,午膳也在这边儿用吧?我让小厨房做您爱吃的菜去,以往母后好着时,只要您来了,都不会忘了让小厨房给您做好吃的,如今母后病着,我也不能委屈了您才是,是吧,段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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