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391节

施清如彻底明白了,低呼道:“你什么时候安排的,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你这可真是高瞻远瞩,走一步看十步啊!”

韩征笑道:“所以你只管安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等新人这两日进了宫,又娇又媚的,管保隆庆帝喜欢得不行,再加上大小陈婕妤与新人明争暗斗,争风吃醋,隆庆帝既烦恼又享受之下,除非太后死了,管保他再懒得踏进仁寿殿一步。

至于福宁长公主,看在萧琅与丹阳公主的面子上,他本来暂时懒得与她一般见识了,但若她非要不识相,非要再挑衅他,那他也只好让萧琅兄妹失望了!

施清如这才心下一松,叹道:“如今只希望师父真能让太后尽快好起来,我才好请辞出宫吧。我旁的忙都帮不上你,也就只能尽可能不给你添麻烦,让你不必反倒要为我忧心劳力,不必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她的理想志向什么的,将来再来慢慢儿实现吧,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眼下她最要紧的,便是护好自己,也护好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等待最后的胜利!

次日施清如再去仁寿殿时,便有常太医同她一块儿了。

韩征昨晚把情况才与常太医一说,他便立时说为了他的小徒弟,他也会尽快治好太后,还对施清如说怕连累了他的话很是生气,“是哈,如今你们才是夫妻,是一家人,我老头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了,自然什么事儿都得把我排除在外了。既然如此,我老头子还留下来做什么,白白讨你们的嫌吗?我走就是,明儿一早就走,不,我现在就走!”

说完真作势要走。

还是韩征好说歹说的把人拉住,施清如也立时亲自去厨房给他做了几样好吃的,又亲自斟了酒给他赔罪,才算是把他给哄好了。

福宁长公主瞧得今日不但施清如来了仁寿殿,常太医也来了,心里如何猜不到施清如怎么想的?

定也是瞧出隆庆帝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了,却又不敢抗旨,不来仁寿殿,只好拉了她那个师父来作伴壮胆,以防万一。

福宁长公主不由暗自冷笑,哼,别说只是拉了个小小的太医来了,就算韩征也来了,皇上要怎么样,难道还有谁敢拦,还有谁拦得住不成?要真是韩征来了,那才有的好戏瞧了!

因此在施清如说,常太医是奉了隆庆帝口谕,一道来仁寿殿给太后会诊的时,福宁长公主也没说什么,只冷哼着应了一句:“总归本宫只看结果,只要太后能尽快好起来,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便好以整暇的坐在榻上,一边吃茶,一边等起隆庆帝的到来来。

她昨晚便已传过话儿给大小陈婕妤,不许借着掉了秋千,摔得还不轻,——小陈婕妤从秋千上掉落时,正是秋千荡得最高之时,不但浑身多处磕伤,还连头都磕破了,着实伤得不轻。

别说是她们这样专门以色侍人的妃妾了,就算是正妻,遇上这样的时刻,少不得也要好生撒一回娇扮一回可怜,已换来夫君加倍的心痛与怜惜才是。

所以福宁长公主昨晚才特地警告了大陈婕妤,让她看着小陈婕妤,不许趁此机会缠着隆庆帝撒娇卖痴的,若再坏了她的大事,她一定让她们姐妹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想却是左等没等到隆庆帝,右等也没等到,福宁长公主不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终于在常太医和施清如师徒两个,并江太医等人都给太后诊过了脉,到一旁小声说话儿时,再也忍不住吩咐左右,“立时去瞧瞧皇上怎么还没来,就说太后一直等着皇上呢。”

左右忙应声去了两个,却是很快便折了回来。

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柳愚。

福宁长公主心里就升起不好的预感来,待柳愚给她行了礼,便沉声道:“你来做什么,皇上呢,不是说好了今儿要来瞧母后的么?”

柳愚呵腰笑道:“回长公主,皇上政务繁忙,实则分身无术,所以特地打发奴才走了这一趟告知长公主。再就是请长公主多费心照顾太后娘娘,等太后娘娘回头大愈了,皇上再好生感谢长公主。”

福宁长公主几乎忍不住爆粗口,想说隆庆帝有个屁的政务好让他‘繁忙’的,当谁不知道他如今一月下来,也看不了几本奏折,提不了几次御笔,朝政都是韩征说了算呢?

竟还有脸这样说,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到底还是堪堪忍住了,勉强道:“皇上政务繁忙,不能日日来仁寿殿便也罢了,母后也是本宫的母后,照顾孝顺她老人家,本就是本宫应当应分的。就是母后如今虽口不能言,心里却都是明白的,也一直惦记着皇上,只盼能日日见到皇上,你回去后记得把本宫的原话转告皇上,请皇上得了闲,还是要多来仁寿殿陪陪母后才是,毕竟等将来再来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可就迟了!”

心下除了恼怒,还止不住的发寒,皇帝连对亲娘尚且如此无情了,何况她只是姐姐,又隔了一层儿?

怎怪得她无所不用其极,也要扶自己的儿子上位,终究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柳愚笑道:“奴才一定会把长公主的原话一字不漏禀与皇上的。其实皇上心里也惦记着太后娘娘,不然也不会一听得我们督主说常司征医术高明,便一早就传了口谕,让常司正来给太后娘娘问诊了,这不是政务实在繁忙吗?”

顿了顿,“不知长公主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奴才便先告退了。”

福宁长公主不知道隆庆帝的态度这么快便前后不一了,韩征到底在其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知道定然与韩征脱不了干系。

气得压根直痒痒,片刻才沉声道:“本宫没有旁的吩咐了,你退下吧。”

柳愚便应了“是”,却行退了出去。

福宁长公主这才“啪”的一声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因为太气,连常太医等人在一旁说了这么半日,到底是个什么章程结论,都懒得过问,便与段嬷嬷打了声招呼:“本宫更衣去,很快便回来。”

带着人径自去了。

余下段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才苦笑着摇起头来,不怪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还是利益相关呢,尚且不甚关心太后的病情,没把太后的病情放在第一位,只想着趁机谋算这个,谋算那个了;

不过就这样,都还要比另一个连来多看自己亲娘几次都懒得,把几个贱人都看得比自己亲娘重的好出不少,——所以这生儿育女到底有什么用,替他们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为了给他们最好的一切,双手沾满鲜血,噩梦一做就是几十年,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常太医等人自不知道段嬷嬷在想什么,也不会去管她在想什么。

常太医既决定要尽快治好太后了,整个人的气场都立时不一样了,见江院判等人还要一力求稳,开的方子不能说不好,却未必就真尽了他们的全力,至于施清如说自己若要开方子,也与他们开的差不多,那是因为她年纪还不到。

江院判等人却比她年长几十岁,开的方子竟然还与她一个小姑娘的差不多,那就真是一把年纪都不知活到哪里去了!

直接便把江院判等人驳了个哑口无言,在他们满眼‘你行你上’的不服气之下,也果真另开了一张方子。

江院判等人乍见那张方子,都还觉着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略一细想,便立时意识到了常太医此方的精妙之处。

之后再亲眼目睹了常太医是如何精准的指挥施清如给太后施针的,目睹了师徒两个配合得是如何的天衣无缝后,江院判等人心里都是不服不忿不起来了。

这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原来常太医那一手原本就已经胜过他们所有人的医术,竟还是有所收敛的,人家的医术根本就早已高到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步,只不过素日都有意低调,有意藏拙而已。

那此番太后的病,只怕又得落在他们师徒手里治好,所有的功劳与好处又得是他们师徒的了,皇上昨儿不还说,要是此番太后能大愈,要晋恭定县主为郡主么?

说到底同样都是太医,都是为天家治病服务的,凭什么恭定县主就能屡得厚赏,他们却什么都得不着,就因为她是女人?

当徒弟的都得厚赏了,就跟上次一样,当师父的自然不可能给落下了,不定也会得什么厚赏,——这次却连妒忌都妒忌不起来了,上次还能说是恭定县主仗着与太后同性,不用避讳,有侥幸的因素在,这次却是他们实实在在的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段嬷嬷一直在一旁不错眼珠盯着施清如师徒和众太医,自然将众人的所作所为和表情神态都尽收眼底了。

却是止不住的高兴,只要太后能好起来,她管是谁的功劳,又管那治好太后之人,能得到什么封赏呢,她如今只盼太后能好起来,不然体面了一辈子的人,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一天里大半时候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便是好容易醒了,也除了眼珠,浑身哪哪儿动不了,实在有够凄惨,也有够难堪的。

至于常太医与施清如会不会趁机使坏,之前段嬷嬷还担心,所以才会跟福宁长公主一起反对隆庆帝再传施清如来仁寿殿。

但如今也想通了,江院判等人又不是死人,她也不是瞎了傻了,怎么可能小贱人师徒两个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使坏还看不出来?

何况他们纵有那个贼心,谅他们也没那个贼胆,不然太后真有个什么好歹,便是韩征力保,皇上定也不会饶了他们,定也会让他们身首异处,不然,岂非与皇上一贯‘侍太后至孝,以天下养之’的孝子名声大大的不符?

段嬷嬷想到最后,勾唇无声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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