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妻是神医/军少的神医甜妻 第21节

唐晓暖知道师傅这是要出诊,看师傅和这大汉急切的样子,想来这次病人的情况很紧急,唐晓暖“哦”了一声小跑着跟在师傅身边。

路上,她大致了解了情况。这个大汉叫严栓柱,他家住在严家湾村西头,他妻子方香草快生了,这是让师傅去接生。

三人脚步飞快的走到严栓柱家,一进院子就见一个五六十岁、腰背弯曲、一脸不耐的女人声音尖利的说:“嚎什么嚎,不就是生个孩子,当谁没生过孩子?生了一堆丫头片子你还有脸嚎........”

屋里本来压抑的痛喊声在这老女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住了。

程大娘往屋里走,路过老女人的时候顿了下步子说:“你自己是女人,你能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

程大娘说完就快步进了屋,老女人脸色不好的在外边站着,唐晓暖跟在程大娘后面也进了屋。

严栓柱也要进去,被老女人拉住了,“你进去干什么?女人生孩子不干净。”

唐晓暖听到老女人的话很想上前问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但现在不是质问她的时候,屋里躺着的女人不是很好。

“怎么现在才叫我?羊水都快流完了。”程大娘给孤零零躺在床上的女人检查完说。

女人压抑的痛喊了一声,“劈着柴羊水破了,拴住不在家。”

程大娘想说拴住不在家就不能让她婆婆喊她,但想到刚才老女人的那番嘴脸也就不说了。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心怎么那么狠。

“让他们准备热水,”程大娘跟唐晓暖说。

唐晓暖听了连忙跑到门口大声说:“快去弄热水。”

老女人听了站在那儿没动,严栓柱见他娘不动转身去烧水。老女人见儿子去烧水了,沉着脸跟了过去,烧水这种活儿怎么能让儿子干?

屋里,程大娘见产妇精神不好,拿出针在她的手上扎了几针,“你别怕,只要是你挺住我就能保你们母子平安。”

女人虚弱的点头。

程大娘见产妇有了些精神,转身打开她的医药箱,拿出工具,快速的用酒精棉球擦拭双手,同时她跟唐晓暖说:“西医的一些东西还是可以学一学的,就像这用酒精消毒就很好。”

唐晓暖站在师傅身边看她的每一个步骤并记在心里。

程大娘手消完毒转身跟产妇说:“我让你用力的时候你用力,记着不要大喊,保持体力。”说完她又和唐晓暖说:“看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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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子还要过下去

女人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唐晓暖前世听人说过,假如疼痛分十二级的话,那生孩子的疼痛就是十三级或者更高。

女人有多坚强?有句话讲为母则刚,床上躺着的方香草身量矮小,骨瘦如柴,唐晓暖觉得要是风大的话,她肯定会被吹走。但是,她现在却扭曲着脸,忍受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力求孩子能安全健康的出生。

“再端一盆水来。”

唐晓暖听了连忙跑到门口喊:“热水。”

严栓柱连忙飞跑着去端水,把水递给唐晓暖的时候,他紧张的问:“芳草怎么样?”

“不好,”唐晓暖说完转身进屋。这个男人虽然现在看着关心方香草,但要是真的关心怎能让她临近生产的时候还劈柴?所以,她没有给他好脸色。

把水放在师傅身边,这时方香草已经几乎没有了力气,程大娘这时又说:“拴住家的,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坚持一下,想想你的几个孩子,要是没了你,她们日子更难过。”

几近昏迷的方香草听到程大娘的话,身体里好似升起了一股力量,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声,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接下来剪脐带,给孩子和方香草清洗,唐晓暖因为是第一次,手脚有些笨拙,但是她尽量不给师傅添麻烦。

“男娃女娃?”方香草问。

程大娘叹口气,“女孩儿。”

这声“女孩儿”似乎抽走了方香草所有的精神和力气,她瘫软在床上,眼泪留了出来。

之前她已经生了三个女娃了,就因为这样,她的婆婆才天天看她不顺眼。这次怀孕,她婆婆说一看她的肚子就是女娃,所以就是怀着孕她不但没有被照顾,反而要干繁重的劳动。

这次她又生了一个女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她害怕也无助。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熬一熬就过去了。”程大娘只能这样安慰方香草。

唐晓暖帮着师傅收拾好工具,师徒二人往外走,外边那母子俩在门口站着,见到她们老女人问:“男娃女娃?”

程大娘:“女娃。”

老女人一听是女娃突然打了鸡血一样的跳了起来,“我就知道是赔钱货,当初让打掉还不愿意,好了,多了一个吃白饭的......”

程大娘无视老女人掐着腰骂骂咧咧,她走到严栓柱身边说:“女人坐月子很重要,你想想没了香草你们一家怎么过。”

说完程大娘带着唐晓暖出了严栓柱家院子,唐晓暖心情有些低落,那个老女人自己是女人,为什么那么讨厌女孩儿?

程大娘看到了唐晓暖的心情不佳,说:“我们是大夫,能治病不能治心,也没有解万事的能力,这些事情你要适应。”

以后她还会遇到更多让人愤怒、无奈、伤心....的事情,要是每次都这么感性怎么能成。

“我知道了师傅,我就是为那个方香草难过,怎么嫁了这样一家人。”

程大娘看自家小徒弟鼓着小脸儿说着义愤填膺的话,拍拍她的头说:“她是换亲......世道就是这样,给女人套千条万条的枷锁。”说到最后,程大娘声音也有些落寞。

唐晓暖看到师傅情绪低落,以为是自己影响了她的心情,连忙笑嘻嘻的说:“师傅,给师兄写信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回信,是不是该写信斥责他一顿。”

“嗯,回去你写。”

“我可不敢斥责师兄,要不您说我写?”

程大娘知道小徒弟是在转移话题让她开心,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说:“走吧。”

唐晓暖点头,背着医药箱跟着师傅往家走。

......

天一天天的冷了,程大娘用之前唐一峰买的棉花和布给唐晓暖做了一个棉袄,唐晓暖穿上试了试,正好好。

“师傅,真好看!”唐晓暖咧嘴笑着说。

程大娘拿剪刀剪下几个线头儿,她的针线活儿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丫头还说好看。

“脱下来我再给你把袖子改改。”

唐晓暖感受了下两个袖子,一个袖口宽一个袖口窄,“不用了师傅,这样很好。”

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自家师傅医术好,做饭好吃,但是针线方面确实欠佳。

程大娘又看了看那一宽一窄的袖口,觉得凑合着也能穿,她对针线方面的自我要求一点也不高。

第47章 以为我老婆子好欺负?

黄翠英这些天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坐卧不安。严福根让她把孩子打掉,她也想,但是,怎么打掉?

程大娘不给她开药,她也不敢让别的医生开。通奸,无论是按照村里的老风俗——沉塘,还是现在的批斗,她都是死路一条。她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严福根肯定会把她推出去的。

当然打掉孩子还有很多方法,不仅仅是喝堕胎药,但是她害怕那些方法会痛苦,甚至会要了她的命。她又去找了严福根,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两人又在村头的废弃房子里见了面,黄翠英哭哭啼啼的把她的忧虑跟严福根说了一遍,严福根瞪着他的小眼睛咬着牙说:“你害怕疼,害怕死?那要是被人知道的后果就不疼就不会死了?”

这个女人平时脑子挺灵光,现在怎么就转不开弯儿了呢?

“我不管,你给我弄副药,我不想弄坏了自己的身子。”黄翠英抹了眼泪掐着腰,摆出了她的泼辣架势。

严福根现在也恨自己怎么就一个没注意弄出了人命,不过女人还是要哄的,他放缓了声音,“翠英,我也心疼你啊,可就是喝药你也一样要受罪,女人流产的方法多的是,你要抓紧时间,等日子长了就瞒不住了。”

黄翠英怎能不知道严福根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就是害怕。再说,她流产还得偷偷摸摸,不能正大光明的养身子,要是有个万一确实会死人的。

严福根见黄翠英还是下不了决心,转了转眼珠子说:“程嫂子不给你开药,你再去找找她的小徒弟。”

“她小徒弟也不愿意,我问过了,她说不会。”

严福根觉得这个女人平时精明的脑子秀逗了,他解释,“堕胎的方子对于她们来说简单的很,就是不会看看书就会了。她当时说不会,那是不敢违背程嫂子,你背地里找她试试。就跟她说,马上就有一个工厂招工的名额,给你开了药,名额就是她的。”

黄翠英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没有知青不想回城的。跟严福根分开她就去盯着唐晓暖了,她得在唐晓暖落单的时候跟她说开堕胎药的事儿。

......

唐晓暖去挑水的路上碰到了黄翠英和她的丈夫严大贵,黄翠英一看见唐晓暖就跟严大贵说:“快去帮晓暖挑水去,这样的活儿就该男人来干,你看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干这种糙活儿,可怜见的。你们这些知青啊,就该在学校上学,或者工厂上班。”

严大贵是个就知道死干活的老实头,黄翠英一说,他就木着脸一声不吭的走到唐晓暖身边拿她肩膀上的扁担。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唐晓暖连忙拒绝。黄翠英这突如其来的示好,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唐晓暖当然清楚,她不可能帮她,所以也不会让严大贵帮着挑水。

严大贵似乎很听黄翠英的话,就是唐晓暖拒绝,他还是木着脸夺唐晓暖的扁担。唐晓暖的力气敌不过严大贵,而且大庭广众的,争来抢去的不好,只能随了他。

严大贵拿着扁担大步往井边走,黄翠英凑到唐晓暖身边小声说:“丫头,帮婶子一个忙,给我开副药。”

果然是让她开药,唐晓暖把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婶子,我刚跟我师傅学了没几天,不会开药方。”

黄翠英眼睛盯着唐晓暖不说话。唐晓暖说谎不擅长,一说谎就心慌,现在被黄翠英这样盯着看,她虽然尽量不让自己眼睛躲闪,但是耳朵却是红的要命。

黄翠英那么精明,怎么能看不出唐晓暖的心虚,她“和善”的笑,“丫头,你没学开方子,你师父的书上总有吧。”

说完她又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声音压的更低的说:“丫头,我跟你说,马上就会有一个工厂招工的名额,你只要给我开了这服药,这个名额肯定就是你的。”

“婶子,我真的不会。”唐晓暖说着就往水井那边走,这个黄翠英怎么就黏上她了呢?

刚走到水井边,严大贵已经把水打好,正弯着腰把水桶往扁担上挂。

“大叔,我来吧。”唐晓暖走过去说。

严大贵直起身子,木着脸看了唐晓暖一眼说:“不用,”说着他大步朝程大娘家走,他步子很快,唐晓暖在后边小跑着才能跟的上他。

黄翠英再次被唐晓暖拒绝有些气恼,觉得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她瞪了唐晓暖一眼又去找严福根了。

唐晓暖紧跟着严大贵到了程大娘家,严大贵把两桶水倒在水缸里,见水缸还没满,扛着扁担又走了。

程大娘这时从屋里出来了,唐晓暖把黄翠英跟她说的话以及严大贵挑水的事情跟师傅说了一遍。

“没事儿,她不敢怎么样。”曾大娘听了后道。

听师傅这样一说,唐晓暖放心了,她害怕黄翠英和严福根报复她和师傅。

严大贵来来回回挑了三趟水,水缸满了才停下,完了他跟程大娘说了声“嫂子,我走了”就大步离开了。

唐晓暖想不通黄翠英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严福根做那等龌龊的事情。这严大贵明显比严福根年轻,长的也端端正正的,又老实能干,在唐晓暖看来哪里都比严福根强。

......

过了几天,黄翠英没再来找过唐晓暖,她觉得黄翠英可能是歇了那个心思,这件事她也抛在了脑后。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完。

这天晚上八九点钟,程大娘已经睡下了,唐晓暖正坐在被窝里看医书,门被人急促的大力敲响,听这声音就知道敲门的人有着怒气。

唐晓暖穿衣服下床端着煤油灯去开门,门方一打开,她还没看到来人是谁,脸啪的一声就被人甩了一耳光。

来人这一下是下了力气的,唐晓暖就觉得耳朵都是嗡嗡响的,脸颊也火辣辣的疼。

“你个丫头片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到处说,我今天非打死你。”来人说着又要抬手打唐晓暖,唐晓暖怎能再次被打,她后退一步,那人打了个空。

“黄翠英你发什么疯,以为我老婆子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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