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鲁中南骂了的霍狄一点儿都不恼,他扭头轻飘飘地看了鲁中南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不有病嘛,不然我早就滚回去跪求朵朵原谅了。”
你说他气不气人?气不气人?
别人为他俩的事儿操碎了心,当事人倒是不着急呢。
“反正一朵这次回来,你要是再不露面,你就是大傻子!别说她原谅不原谅你,我们全家也不会原谅你的。”
鲁中南觉得,人就得逼一逼。
霍狄的创伤后遗症一直在治疗,但是始终效果不是特别好。
身体的伤好了,不代表心理上的伤好了。
他跟医生研究过,觉得霍狄如果能回到江一朵身边,对他的病情应该有帮助。
霍狄对江一朵的执念鲁中南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得到,能忍着这么久不见她,霍狄怕是忍得很辛苦。
所以这次说什么也得迫使霍狄松口,他们两个在一块儿,俩人的心病就都好了。
“好。”
霍狄看鲁大总裁情绪难得地激动,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你不答应我绑也把你绑去——什么?你刚才说啥?你同意啦?”
鲁中南还想继续说服霍狄,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霍狄说了个好字,这是答应了呀!
“行,我可听到你说好了,你可别反悔,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现在就跟我走吗?”
鲁中南替表妹高兴,霍狄这臭小子终于算是想通了。
相对于鲁中南的迫不及待,霍狄显然很镇定。
“我自有打算,我要给朵朵一个惊喜。”
霍狄看着自己的左手,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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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青年画家江一朵个人画展,即将在我市著名的艺术长廊开展。届时将会展出……”
电视台播放着本市新闻,正拿着宝宝的小碗儿跟女儿斗智斗勇喂饭的周端端抽空听了一耳朵。
“小鹿!你帮我挑一条裙子呀,要一看就是艺术圈儿的那种!我要去看画展开幕。”
举着勺子追踪着小宝宝左右摇摆的头,二端瞅准机会就把勺子里的蔬菜泥给填了进去。
还不忘召唤正在收拾准备外出的亲亲老公帮她准备今天的“战袍”。
忙着对付另一个男宝宝的阿姨看女主人活泼的样子,抿嘴偷笑。
她打从女主人月子里就在这边工作,帮着照看两个宝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古灵精怪的女主人和稳重可靠的男主人,这一对儿看似性格迥异,却令人感觉非常合拍。
二端非常有耐心地举着勺子喂宝宝,听到声音,发现是一身休闲西装的小鹿哥哥下楼了,手里还拎着一条米色的赫本裙。
给宝宝擦了擦小嘴儿,交给阿姨,二端蹦蹦跳跳地凑过去挽住鲁中南的胳膊,打量了一下他给自己挑的裙子。
“会不会太正式了一点儿呀?我不是要那种艺术范儿的嘛。”
鸡蛋里挑骨头,二端不太认可小鹿哥哥的审美。
“你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不理睬二端的故意挑刺儿,鲁中南把裙子放在一边,搂住她一起看两个宝宝坐在儿童座椅上咿咿呀呀地对话。
“我不信你不激动,按照霍狄那臭小子的尿性,他今天准整个大动静。”
自打二端从鲁中南嘴里得知霍狄松口了,她就一直处于兴奋的倒计时状态。
聪明如她,猜测霍狄肯定不会鸟悄儿地回到江一朵身边。
毕竟他人间蒸发了这么久,要想招儿哄哄江一朵。
今天一朵的画展开幕,霍狄不闹出点儿动静,二端都不信。
结了婚之后的二端仍然不改记者的职业病,这种热闹她怎么可能不去凑一凑呢?
“人家的事儿你比当事人还起劲儿。”
鲁中南捏了捏老婆的后颈,实在有些服气,当妈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八卦别人。
“这怎么是人家?是咱家好不好?一朵可是你亲表妹。”
二端用胳膊肘拐了拐鲁中南的腹部,真是不懂他是怎么当人家表哥的。
“这不是有你这个表嫂嘛,用不着我。”
鲁中南捉住二端捣乱的胳膊,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揉了揉一早二端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乱发。
“哎哎,你别揉啊,我发型!发型没了!”
结果二端跟炸毛的狮子一样,忙不迭地护住自己的头,不让小鹿哥哥揉乱她好不容易鼓捣出来的发型。
鲁中南愣了一下,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
“你……这是整过的头发?”
钢铁直男小鹿哥哥努力回忆了一下他没碰之前,二端的发型,印象里就是没整理,随便挽了个揪揪呀?
小鹿哥哥的表情实在无辜,二端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我跟你讲,你要是没娶到我做老婆,你怕是娶不到媳妇儿了。就凭你这个性格,能讨女孩子欢心才怪呢。”
叉着腰,装作很大度的样子,二端明里暗里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对自己的媳妇儿的古灵精怪毫无办法,鲁中南只能乖乖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