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珠,不必跟这个小贱人废话了,她母亲当年不是很有本事吗?即便在我进入郦家之后,还能令老爷娶她做平妻?!好啊,就看看她这个平妻生下的小贱人如何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语毕,钱碧瑶抬脚狠狠地踢在郦长亭肚子上,她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悲怆的面孔上,却突然绽放出凄厉嗜血的笑容。
“钱碧瑶!!郦梦珠!你们听好了!若有来世,我郦长亭一定要守住属于我的一切!定要你们世世代代不得安宁!定要你母女二人失去一切!!”
嗤!
利器刺入心脏的声音刺耳清晰。
郦梦珠狠狠拔出还滴着血的匕首,温柔的笑着看向她。
血雾飞溅,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郦长亭的身体仿佛漂浮在了半空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嘶哑着嗓子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回来报仇的!”
……
次日一早,黎家三小姐郦长亭自尽于侯府的消息再次炸响京都。
……
奇异的香气,炙热的感觉,无不令郦长亭想要跳进一汪碧池之中洗个痛快。
沉重的眼皮抬起阖上,再次抬起的时候,入目所见,雕花窗棱,绯色纱幔,空气中迷离微醺的气息,都跟她死去时候的环境截然不同。
头,昏昏沉沉,思绪混沌。
她不是被钱碧瑶和郦梦珠害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哪儿呢?
烟雾腾腾,氤氲萦绕。
完全不像自己死的时候那般狼狈凄凉的场景。
郦长亭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纤纤十指染着艳丽的火红豆蔻,还有那层层叠叠的云纱水袖……
一瞬,乱七八糟的熟悉记忆袭上心头,一股脑的要冲进她脑海之中,娘死爹不爱的无情处境,糜烂放荡的童年,大街上遇到的俊俏少年,十四岁那年被下药之后遇到的伍紫璃……统统涌入脑海之中。
甚至是要冲破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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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生琼玉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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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长亭扶着昏沉沉的头坐起身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还有压低的谈话声。
“老大,里面的可是郦家的三小姐,如果真的传出去了,我们兄弟俩可是要倒大霉的!”
“我说你那个胆子跟老鼠似的!这郦长亭是谁?郦家没娘管教的野丫头!这摆明了是送上门来的便宜货!伍少爷嫌她脏!不愿意碰!这才便宜了咱们!你管那么多呢!先上了再说!”
“老大,你说的也是哈!毕竟是不到十四岁的小嫩花骨朵,名声再怎么不好,那也沾了皇商的光!没想到,咱们兄弟还能上千金小姐……”
门外的谈话声猥琐下流,郦长亭听得心头一颤。
伍少爷?
不到十四岁?
脑海中属于她的记忆,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正是被琼玉楼的第一公子伍紫璃夺去了贞洁,只不过,在当时却被颠倒是非的说成了,是她主动对伍紫璃投怀送抱,还对伍紫璃下药,方才得逞。
可事实却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时夺去郦长亭贞洁的另有其人!
正当郦长亭坐在床上思绪混沌之际,房门被大力踹开,站在门口的两个猥琐男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醒来。
可是见她此刻面若桃花眼神迷离,便壮起胆子走进屋来,脏手伸过来,朝她脸上摸来。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碰触到郦长亭面颊之际,却是双双惨叫一声,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
郦长亭收回腿,拿过床上的玉枕,砰砰砰砸在其中一个男人头顶!一时间,哀嚎声加剧 ,鲜血飞溅。
另一个还捂着小腹满脸痛苦狰狞之色的男人,才刚抬起头,就见自己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脑袋都被砸的变了形,头顶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他抬手指着被溅了一脸鲜血却目光如霜的郦长亭,指尖都在颤抖。
“到你了!!”
郦长亭抡圆了玉枕,二话不说,砰砰砰又是三下砸下去。
玉枕应声折断,断裂的锋利一面如尖刀迅速割过那男人的脖颈,一瞬,鲜血如注涌出,喷涌满地。
将手里的一半玉枕扔在地上,郦长亭随手扯过梨花白的床单擦拭脸上的血迹,冷酷目光无情掠过跪在地上捂着伤口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的猥琐男人。
樱色红唇轻开启,却是寒凉无边。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一脚踹开奄奄一息的男子,郦长亭挽过床头的绯色纱幔,将它们迅速置于燃烧的蜡烛之上,熊熊火光之中,那猥琐男人倒地抽搐着,很快就断了气。
郦长亭脸上自始至终的冷若寒霜。
“也只有大火才可以毁灭一切,不留任何证据,令一切的重新开始。”
喃喃低语中,火苗吞噬了大半个房间,她樱色双唇,徒然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不管她为何会回到十四岁,究竟是梦一场,还是魂魄不甘附体归来,这一世,她既是曾经惨被冤死的郦长亭,又是火海中重生的郦长亭!
大火肆虐,很快便蔓延了整层楼。
此刻正是深夜,当琼玉楼内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大半个琼玉楼已经陷入熊熊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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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火回郦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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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府是商朝第一皇商世家,丝绸茶叶水陆漕运的生意遍布京都。
上一世,郦长亭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过着放浪形骸任性妄为的日子,既是渴望被爹爹和祖父认可关心,又因为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而自卑不安。
却不知道,她的不学无术早已在爹爹和祖父心中留下了难以改变的印象,即便她有心在穿着打扮和举手投足间改变,却是徒劳。
郦长亭翻墙回到郦家,已是掌灯时分。
幸亏她还记得回到郦家有一条小路,后门还有一个地方最适合翻墙进入。
霞光阁内,此刻灯火通明。前厅端坐的钱碧瑶和郦梦珠见到郦长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手中茶盏双双掉落地上,摔个粉碎。
郦梦珠指着她,像是见了鬼,
“你是郦长亭?!你没有被……”
郦梦珠扫视她全身,眼底具是震惊。
她是看着郦长亭晕倒了被抬上伍紫璃的偏房才走的!她现在应该正好被伍紫璃开苞,顺带被几个长舌妇看到了,肆意宣扬一番的。怎么就回到了郦府呢?
郦长亭挑眉笑了笑,语气淡然,
“梦珠妹妹,你我原本是在赏花楼饮茶对诗的,可谁知我困意袭来,原本是想小睡一会,妹妹怎么就把我送到了琼玉楼那种莺莺燕燕的地方一个人就走了!还好妹妹前脚才走,姐姐紧跟着就醒了,这不一路小跑着跟着妹妹回来了吗?”
郦梦珠呆愣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辩解,
“郦长亭你什么意思?琼玉楼那种地方是本小姐会去的吗?本小姐可不认识那里的伍紫璃!”
郦长亭眼底冷笑迭起,
“伍紫璃?是琼玉楼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妹妹很了解呀。”
郦梦珠顿时语塞,脸色涨红的瞪着郦长亭,
“什么伍紫璃琼玉楼的!你有完没完了!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其实郦梦珠辩解再多,也改变不了她已经着了郦长亭的道的事实。
郦长亭此刻但笑不语,一身绯色长裙衬托的身子纤细婀娜,略带青涩的面庞满是朝气蓬勃的飒然气息,像是山中百合空谷幽兰,自是傲然绽放,心无旁骛。任凭黑夜降临,也自有异样风华,绽放于黑暗迷离之中。
靡靡绯色,在她身上凸显的却是飒然英姿,傲然而立。
这完全是一个陌生到极致的郦长亭。
嚣张蠢钝,任性妄为,统统不见。
钱碧瑶从未见过这样的郦长亭。
在她看来,只有拥有沉着冷静的气度,不卑不亢的优雅风姿,才配得起御赐皇商世家千金的身份。而并非郦长亭之前那般放浪形骸的形象。
心下百转千回,钱碧瑶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关怀备至。
“长亭,这都临近秋季了,怎还穿的如此单薄?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钱碧瑶说话的时候,暗香阵阵袭来,绰约风姿妩媚动人,一张精致艳丽的面容,透出的精雕细琢一般的细腻明媚,整个人也散发出温婉娴熟,落落大方的世家夫人气质。眼角眉梢,明媚生动,身姿更是凹凸有致,惹人遐想。
如此姿色又八面玲珑的钱碧瑶,如何能不得郦震西专宠多年!即便曾有母亲的出现,令郦震西惊为天人,但母亲却是在她不到八岁的时候重病不治而去,从此郦府后院,就真的是钱碧瑶一人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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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放火回郦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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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长亭自然记得,上一世,自己是如何被钱碧瑶这端庄得体的风范所欺骗,换来最终的万劫不复。
长亭迅速敛了眼底血色寒气,眼角始终挂着清浅笑意。
“大夫人,长亭不碍事,今儿夜色甚好,长亭正想在院子里走走。”
这一刻的郦长亭,脸上带着淡淡恬静的浅笑,笑容之中不乏羞涩懵懂,倒是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你这孩子就是如此执拗的性子,这夜色再好,却也早过了掌灯时分,倘若被你父亲和祖父瞧见你这么晚才回来,定是要处罚你的。”
钱碧瑶看向郦长亭的眼神,那真是满含关切慈爱,这般笑容,郦长亭再熟悉不过,那可是她曾经认为的,世上最善解人意的笑容,最温婉无害的女人。但重生如她,自然明白,钱碧瑶如此说,并非善意的关心她,而是暗中给她施压,让她这么晚了不要闹出什么乱子,以免连累也才回府的郦梦珠。
见郦长亭低下头,一副小心翼翼默不作声的样子,钱碧瑶唇角勾起冷冷嘲讽。
“这外面的什么楼啊馆啊的,去的多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家,你看这商朝大多的名门闺秀,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闭门在家吗?你父亲和祖父尤其不喜欢女子随意出门招惹闲话,今儿这一出,万万不能传出去了。”
钱碧瑶这番话又是连削带打,说白了就是不想破坏郦梦珠在郦家两位老爷心中的形象。
“大夫人说的极是。长亭明白了。”
长亭面上应了,内心冷笑。
钱碧瑶就是能将自私的理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与人为善!哪怕是自己女儿犯错在先,也能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到别人头上,还成了救世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