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怔了怔,讲真,在习惯了这个男人之后,她也睡得很好,就算是晚上少有醒来,而且,自己醒,他基本上也就跟着醒了,但是,一个人晚上睡得好不好,完全可以从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折射出来,这个男人明明就是生龙活虎,身体好得很,这是晚上睡不好能有的状态吗?
“婉婉啊,你没了我,多几天就能习惯,但是,没有你,为夫完全不能习惯啊,所有,你确定要跟我分开睡吗?如果是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吧,还是媳妇儿的要求最为重要,只是,没有我在身边,你还是要悠着点,万一翻身压到肚子怎么办?这小混蛋没了不要紧,落了胎,你也要遭罪啊……”
靖婉看他若无其事的从卖惨,跨入另外一个诡异的画风,哭笑不得,“浑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装可怜也装得这么不走心,不过算了,咱们从来都肆意霸道的活阎王,也难得有自毁形象的时候,这床也就勉强的继续分你一半。”
话虽这么说,但是,靖婉心里其实很清楚,他没说谎,止不住的心疼。
李鸿渊到时不置可否,伸手,覆在靖婉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上,“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不是你说是那个混小子吗,见缝插针,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到这个世上来。”
“时间点掐得这么准,不是他还会是谁?”李鸿渊凉飕飕的说道。
“要真是他,那也是你给的机会。”每次说到这个,他们就会“吵几句”,其实吧,很多时候,靖婉都觉得他是口是心非,各种嫌弃,本意上还是期盼是那个孩子。
“是啊,我给的机会,所以现在后悔了,想要掐死他,怎么办?”
“不是的可能性更大,你这不是牵连无辜吗?”靖婉伸手,起身,直接环住他脖颈。
李鸿渊小心地拖着她的身子,“不是也想掐死。”
靖婉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那么贴着,“生孩子会很辛苦,你当真做了,那我不是白辛苦了?阿渊,你忍心?”说完,直接亲上去,舌尖轻易的划开李鸿渊的唇缝,叩开牙关,最直接最深入的接触。
尽管自己媳妇儿因为未出生的小混账诱惑自己,李鸿渊也不客气的接纳了。
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所以,某些禁忌又重新开了,当然,开禁归开禁,频繁度肯定要大大的缩减,并且,也基本上就一次。
一次,相隔的时间还老长,对于活阎王来说,甚至都不够塞牙缝,只是一碟开胃菜,完全吃不饱,与其这样,很多时候觉得,倒不如不吃,可是吧,开胃菜好歹能解解馋,不吃,那就真的只有完全的饿肚子了,所以说,逮着机会,不吃白不吃。
靖婉也是在开禁之后才知道,好像怀孕之后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了,因此也更容易获得快慰之感,多少有点迫使某人开“快车”的意味在里面,显而易见,某人的脸色就更黑了,于是,为了让这男人少给未出生的宝宝记点账,靖婉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伺候他了,可以说,曾经没做过的,全部都拿出来做了,还是说前所未有的“主动”,羞耻度爆表得不能再爆了,不过,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也就啥都没了。
靖婉今晚坚持住伺候了某人两回,然后就直接趴下了,累!
而吃了个软饱某人,搂着靖婉,亲亲她有些汗湿的鬓角,让人备水,洗洗干净,再清清爽爽的拥着她入睡。
次日起来的时候,某人又不见了,靖婉倒也没怎么意外。
因为以往用来晨练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因此,靖婉起身之后,时间都挺晚了。
不过,只从过了三个月,靖婉的运动量也在增加,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运动量肯定是不一样的,靖婉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尽可能的多动,甚至偶尔还跳跳肚皮舞,当然,狂抖肚子这样的动作不会有,身边的人有些心惊胆战,靖婉感觉倒是良好,没有什么不适。
就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到四个月的时候,靖婉就第一次感觉到了胎动,而且还比较的明显,靖婉先是诧异,还有点紧张,随后是就是全然的喜悦。“嬷嬷,嬷嬷,宝宝在肚子里动了。”靖婉第一时间跟给她做按摩的龚嬷嬷分享到。
龚嬷嬷也惊讶,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覆上靖婉的肚子,手掌底下,也明显的感觉到了。龚嬷嬷不是没要见过孕妇,当初孙宜嘉怀孕的时候,还帮忙照顾过,但是,如此近距离的感触,还是第一次,而且,靖婉怀的,跟外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因此,也某民的跟着高兴紧张,随后又急忙给紧握诊了脉,脉象上显示一切都很好。
即便如此,龚嬷嬷还是不放心,又让人去将龚九叫来,再诊治了一番。
而得之此事的其他人,也没谁觉得龚嬷嬷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靖婉有些哭笑不得,那什么,她早就发现了,从一开始,她们就比她情绪大,看到她们如此,靖婉反而淡定了。
第553章:讨好,收网
靖婉淡定之后,甚至将这事儿给外在脑后了,等到李鸿渊回来之后,都没想跟他分享这事儿,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人忍不住插嘴。
说起来,每个人多多少少都见过孕妇,或早或晚的事情,不过有些人从来不会去注意而已,李鸿渊自然是当属此例,所以说,甭管是不是待见靖婉肚子里的孩子,这时候也多少滋生了一点好奇心,就跟某些傻爸爸一样,想要趴在媳妇儿的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当然,他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忍不住伸手覆上靖婉的小腹,小心的摸了摸,显然也是想感受一下,但是,没动静,不死心的又摸了摸,除了感觉小腹微微的凸起,啥感觉也没有。
靖婉心想,傻宝唉,你爹本来就不喜欢你,现在想你动一下,你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讨好他一下呢,你要真是他记忆中的那小子,就更该表现表现才是。
然后,靖婉的肚子真的动了,而且还比较的明显。
李鸿渊眼中明显的闪动着讶色,怎么说呢,感觉很奇妙,脸上也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说到底,这始终是他的血脉,对孩子没有好感,基于孩子在没出生之前,靖婉要遭罪,而出生之后,会分散靖婉的注意力,而对血脉的传承,其实是本能。
靖婉眉开眼笑,觉得自己宝宝跟自己是心有灵犀,至于巧合这种可能,她才不承认。
不过她的笑容没维持多久,就收敛了一些,因为李鸿渊在瞧见她的表情之后,面上的柔和消失无踪,就像没出现过一样,靖婉自然不好笑得太放肆,心中感慨,还当真是什么都维持不过三秒的。
“婉婉就这么开心?”她肚子里的小混账他虽然不喜欢,但是,如果她真的很高兴的话,也不是不能忍耐,一份好心情对于怀孕的人也很重要,这些账都可以记在小混账头上,等出生后,慢慢的清算,老子管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跟乐成帝对着干,倒没觉得有问题,这双标也是不要太明显。
靖婉倒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心情,因为这男人对她包容度还在提升,说是将一笔笔账都记在小本本上,事实上,日后又哪能真的跟她算账,而所谓的算账,也不过是一些羞羞羞的事情,正常情况也少不了,而且,他就是做得再狠,也就那样,最多就是有点消耗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没啥大不了的。
果然,在她点头之后,李鸿渊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两日,李鸿渊倒是更清闲的时候一样窝在府里,陪靖婉一起养养花花草草。
一般情况,在这短时间里,那位长平侯夫人还不会知道魏氏已经出事,但是,但是总有意外,就比如,万一有什么事情,突然联系一下,那么肯定就会发现不对。
拿捏好这个时间差,那么,李鸿渊应该就能趁此机会,就那些人给一锅端了,当然,就算没有这个时间差,也无所谓,只要将头目给拿下了,那么下面的小鱼小虾也就不足为惧,左不过就是将李鸿渊的情况传点出去,事实上,李鸿渊现在并不认为,自己的真实情况还跟以前一样的隐秘。
这两日,下面的人查证长平侯嫡长子的情况。
是谁果真是如同李鸿渊预料,此人已经被长平侯夫人收用,从他种种行为可以看出,当真是满腔的怨恨,对长平侯,对长平侯府的其他几乎所有人,对崔氏一族,因为没涉及到李鸿渊,倒是看不出他对李鸿渊的态度,但是,通敌卖国,做的毫不犹豫,足见,对整个启元都再无半点留恋。
此人看上去虽然已经是个废人,但是,好歹是姓崔,虽然没了坐上长平侯位置可能,但是,他却是崔氏一族的人拿捏长平侯的一个不错的手段,只要他配合崔氏的人坐实了长平侯为父不慈,长平侯想要保住自己的爵位,如何都会做出妥协。
如此这般,崔氏的其他族人,就算是装样子,也会适当的表现出对这位长平侯嫡长子的善意,而一旦有了目标,此人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平庸无能,让崔氏的族人对他滋生了惋惜,渐渐的拉近双方是的关系,他总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零零总总的汇集下来,绝对不容小觑。
根据摸排的情况来看,如果不出意外,妖娆应该在此人身边,都还不知道已经多久了,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获得的消息至少要翻倍。
“收网。”李鸿渊交代了两个字,就不再过问,只是在当天出了城去去了庄子上。
李鸿渊第一次见到长平侯夫人,怎么说,这个女人看上去淡然安详,版低昂不像是阶下囚,她在长平侯府常年吃斋念佛,似乎还真让她远离了世俗,沾上了佛性。
不过,显而易见的,这些不过都是假象。
第554章:手段
李鸿渊只跟这位长平侯的继夫人打了一个照面,古井无波的看了她片刻,随后直接就走人了,一语未发。从这位长平侯继夫人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在李鸿渊来之前,李鸿渊手下的人并未审讯她,显然,活阎王原本是准备亲自问一问的,不过在见到人之后,改变了主意,“审问一下,能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就直接处理了。”
显然,这样一个女人,李鸿渊很清楚,要么会很干脆的什么都说出来,要么,什么都不会说,任你用什么残酷的手段。
女人是柔弱的,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下去,但是,有些女人,可以比男人刚强坚毅,比男人狠辣无情,同样也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踩着男人上位。
这样的女人,可以流于表面,也可以隐在深处。
显然,李鸿渊是将长平侯继夫人归为这一类的。
长平侯继夫人,因为明面上就是一后院的傀儡,“因病”常年不出门,吃斋念佛,在长平侯府也一二十年了,说起来还真没见过李鸿渊,至少是没近距离的照过面,尽管如此,她还是在见到李鸿渊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其一是,作为一个幕后的细作头目,她实际上掌握了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其二,活阎王的辨识度太高。
长平侯继夫人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但是,似乎在转瞬间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还轻轻的,带这点笑意的叹了一声,那感觉,好像是她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想想也是,她开始潜伏在启元京城的时候,李鸿渊只能算是一个,毛孩子,按时间来算,他时候甚至还没有重生,在他不知道京城存在着这么多钉子的情况,照样能悄无声息的发展自己的势力,避开了自己人,也避开那些眼睛。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鸿渊身边的人,因为对他的脾性习以为常,在某种程度上没什么怀疑很正常,但是,作为细作,手下的人数还不在少数,监控的是整个京城,依旧没能“清”,就足见活阎王的厉害了,所以说,落到现在的结局,她没什么不甘或愤恨,接受度良好。
不过,从这里,大概也就能看出这位继夫人与魏氏的不同,她是细作,但是她做事,淡然而从容,就跟平常吃饭喝水一样,不管是失利还得手,甚至在处理下面办事不利的人,依旧如此平和,与魏氏一样的出身,魏氏能够乱搞,他却依旧保持着完璧之身,要说,以她的能耐,背着长平侯偷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并没有,偏生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看上去,心态也良好。
讲真,做到这一步,当真是有点可怕了。
这大概也是李鸿渊的了这些消息想要亲自审讯的原因,只是在见到之后,似乎还超出自己的预料,果断的放弃。
长平侯继夫人瞧着李鸿渊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小小的感叹一句,随后又笑起来,“不过,不到最后一子落下,谁又能确定谁输谁赢呢,或许,在关键的时候,就会栽在不起眼或者最信任的人手中,谁又知道呢。”
长平侯继夫人看着外面的天空,事实上,从她这个位置看出去,外面的景色很美,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平侯继夫人带着点遗憾的闭上眼睛,而这遗憾,似乎仅仅是源于对日后再不能欣赏如斯景色。
慢慢的,长平侯继夫人的呼吸变得越发的轻缓,直到消失。
不过,她的坐姿依旧不变,脸上也没有改变,完全就想试试睡着了一样。
所以,在李鸿渊的人进来后,完全靠近了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这多多少少有些出乎预料,因为,此次行动,龚九也参与了,首先确定这些人口中没有毒,本身也没有中毒,可是,现在人就这么死了!
于是,第一时间禀报了李鸿渊,而随后,龚九也赶了过来,他现在的医术,少有出差错的时候,当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就百分百的诊断准确,所以,他更需要确定长平侯继夫人的死因。
所谓死者为大,但是,对一个细作,可没什么敬重的。
所以,在龚九从面上看不出死因的时候,直接将人的扒光了,然后,还动刀子,将人给解剖了,讲真,在靖婉讲过外伤的缝合手术之后,还玩笑似的提到了开膛破肚,偏生,龚九还就留心了,并且,已经在实践。别说是解刨死人,就算是活体,也能弄来不少,他现在对于人体器官,可谓是知之甚详。
------题外话------
这两天大脑是直接被卡死机了有木有!
第555章:蛊虫
因为知之甚详,所以,对于死人活人,乃至各种死法的人,死亡时间长短的人,该是什么样的状态,不说是一清二楚,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然而,长平侯继夫人却不在他了解的范围内,明明已经是个死人,但是,在剖开尸体之后,这就跟一个活人似的,一刀子下去,甚至就跟划在活人身上一样,不管是从流血的速度,还是伤口的形状,要知道,没心跳没脉搏,到底是如何形成这样的状态的?
怎么看,怎么令人非有所思。
一向都是棺材脸,这会儿也忍不住的蹙了起来。
当然,龚九的心理承受力也相当的强悍,他并不认为产出常理的情况就是不存在的,只能说明他自己的对这方面不了解而已。
他的目的是找出长平侯夫人的死因,因为死得莫名其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然而,龚九依旧没找到原因,哪怕是将四肢的肉也全部的割开,骨头也基本上都敲开了,头都完全的打开。
通常情况下,这种无声无息的死亡,应该是某种毒药造成的,然而,龚九用自己能用的所有方法去查验,显示都没有异常,就好像一个好端端的人,就那么突然的断了气,无病无伤无毒,莫名其妙的死了。
场面被龚九弄得相当的血腥恐怖,以至于其他人来询问的时候,看到那场面,哪怕他们其实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死人,经历过大大小小说各种各样的局面,还是觉得有点惊悚,看着龚九的目光,曾经明明是好兄弟,这会儿都莫名的带上了一丝丝的敬畏,尤其是龚九面无表情的面对着已经七零八落的尸体。
就好像跟正常人比起来,显得不怎么正常,但是跟他比起来,他们好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这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事实上,在龚九看来,这场面并不如何,龚九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有点龟毛,追求完美,从最开始的时候,或许是真的七零八落,到现在,不管是下刀,还是从尸体上取下来的东西,都堪称井然有序,只是因为死亡不正常,血多了点。
暗二带着两个人上前,尽量的忽视那场景,就注意力落到龚九身上。“怎么样?”
龚九没回应,低着头,还在一寸寸的大量,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与什么忽略的地方。
一直到龚九的视线无意中放到那被抹开摊成博纸一样的大脑,其中好像发生了一丝丝的变化,但是,看上去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龚九脑中的某个想法顿时乍现,偏偏又一闪而逝,没能抓住源头,然而,却也抓住了现在最关键的东西,“快,去弄些香灰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那什么,这庄子上上哪儿去弄香灰?根本就没烧过香好不好。
“隔壁庄子上有香,没有现成的,就烧,不需要太多。”龚九冷声道。
显然,现在,龚九才是老大。
因为不确定长平侯继夫人身上有没有危险性,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龚九手上就戴着特殊的手套,因为这手套,才保证他在随时接触毒药的时候而不会受到影响。
这会儿伸手,从“薄纸”的边缘,一点一点的往里推进,沿着他觉得发生了改变的地方,因为看不到,所以,只能凭感觉,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非常的细微,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忽略过去,龚九顿了顿,甚至想要摘掉手上的手套,就算是手套非常的薄,到底是比不上自身的皮肤直接接触感受到东西细微,不过,到底没有那么做,他放松了自己的力道,非常的轻柔,想要从那“东西”上划过,看看它的形状,然而,并未成功。
在这一刻,龚九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下面,就好像有某样东西,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它在随着自己的动作改变自己的形状,让那张“薄纸”保持着应有的形状。
或许是因为找到了“源头”,龚九倒也不着急了,耐心十足,凭着非常细微的感觉,至确定那东西没从自己手底下溜走,就足够了。
暗二他们的动作也足够的迅速,并没有让龚九等太长的时间。
龚九另一只手捻起一小撮香灰,一点一点的洒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下。
然后,某样东西少显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只虫子,原本跟上脑浆贴合在一起,因为沾了香灰,居然慢慢的鼓胀起来,一条胖乎乎的,足有半只长的虫子。
龚九将它捉起来,软乎乎的,但是比之之前,质感很明显。
他脑中,漠然乍现出两个字——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