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无奈,“死的人好歹是你表弟。”继续赛马,那不是戳某些人的肺管子么。
“那又如何?别说是隔了两三层的表弟,便是亲兄弟,该如何本王照旧如何,看不顺眼也没办法,反正也没几个人看本王顺眼。”
“行行行,你高兴就好,赛马,继续赛马。”反正这事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最后某人也不会有什么事,自是不用担心了。
至于那极有可能枉死的白公子,只因为他成了白学士的独子,利用价值颇大,成了倒霉鬼,靖婉心里边自嘲的笑了笑,这天子脚下,明争暗斗的夺嫡之争,还有各个高门大院里的风风雨雨,枉死的人不知凡几,怜悯得过来吗?
靖婉整理好情绪,站起身,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声。
很快,庄子上的众人就得到了消息,老虎出来,出了人命,这事儿基本上都知道了,原本闹得人心惶惶,本来想着晋亲王跟晋亲王妃怕是要送客了,不曾想这么心大,居然还要继续赛马?或许,不是心大,而是冷血不把人命当回事吧。
不过,也有人觉得,这事晋亲王变相的将他们拘在庄子上,不过是真害怕,还是出于某些目的,有些人就闹腾起来,想要离开庄子,回京。
不过,他们想要掰腕子的对象是活阎王,换一个人,或许还能赢,活阎王嘛,没正式掰,你就得下认输,所以,也就闹腾闹腾,最后还是会乖顺下来。
李鸿铭等人又是另外一番心思,现在的白学士,不仅是父皇的表兄弟,还曾做过父皇的伴读,关系亲密,感情深厚,上面还有助他上位,又识相的舅舅,还有那位已经逝世的生母,三重情谊相叠加,有多少人能与之相比?相信便是李鸿渊也定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此这般,李鸿渊为什么还能不骄不躁?他是笃定父皇不会将他如何?还是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晋亲王要继续赛马,所有人也只能转战去赛场。
分明是一样的,下注的底价还更高,应该更热烈刺激才是,只是,大多数人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或者是对猛兽的畏惧——这老虎是死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冒出别的猛兽;或者就是考虑到这件事本身,没心思考虑别的。
只是这些事情对小孩子的影响比较小,注意力也比较容易被转移,所以,不过才第二场,就开始手舞足蹈的加油助威。
或许是受到他们的影响,气氛渐渐热烈。
白家人收到消息的时候,白公子的亲娘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好不容易醒了,急急忙忙的通知了白学士,再火急火燎的赶到李鸿渊的庄子上,而白学士也差不多时间抵达,身上还是官服。
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极其的热烈,白学士夫妇瞬间就红了眼,心里恨得不行,睚眦欲裂,他们唯一的儿子没了,这些人还跟没事人一般,玩乐得这般高兴!
“老爷,老爷……”白公子的亲娘哭得肝肠寸断,几不欲生。
“夫人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为儿子讨回公道!”白学士咬牙切齿,瞧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鸿渊得了消息,倒也还算给面子,亲自去见了。
白学士平日里那是极其的圆滑,对于这些皇子,哪都是恭恭敬敬,完全没有区别对待,这会儿见到李鸿渊,往日的世故圆滑半点也无,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死大仇人。
李鸿渊是什么人,平时基本上就不是笑脸迎人的人,对于跟他摆脸色的人,他自然更加不可能好言好语,若不是这表叔的独子死在他的庄子上,他多少有点责任,他会搭理他才怪呢,换个人试试,即便是他的责任,也别指望他如何。
而白学士见李鸿渊这不咸不淡的模样,心里的怒气跟恨意又往上蹿了三丈,心里的情绪都半点不再掩饰,“王爷这般作态,也不怕遭报应。”
李鸿渊瞧着对方,姿态散漫,神情无波,“你儿子又不是本王弄死的,本王怕什么报应?要说今日这般的结局,你跟你爹就没责任?你们既想要好处,又想要名声,就因为太过面面俱到,博得父皇无限好感,想要对付本王,一般情况动不了,还有谁能比用你白家人做筏子更好的?你们白家但凡出点状况,消磨点父皇的好感,如此,就算用白家人来栽赃本王,也不会动摇本王的根本,谁还会无缘无故的动你白家人?你们这些人不动讲究中庸吗,既然将事情做了极致,就该有某些觉悟才是。”
白学士牙齿咬得格格响,当真是恨不得生吃了李鸿渊。
李鸿渊嗤笑一声,“来人,带白学士去看他儿子。——白学士自便,本王就不奉陪了。”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早就因为痛失爱子,没了大半的理智,现在被李鸿渊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要疯了!双目赤红,宛若誓要报仇雪恨的厉鬼,“李鸿渊,李鸿渊……”真凶不会放过,李鸿渊也绝对不会放过,这般随意的践踏凌虐别人,他凭什么,凭什么……
见到儿子血淋淋的遗体,白学士的夫人直接晕厥了过去,白学士同样眼前发黑,头昏目眩,狠狠的咬了舌头,生生咬出血,才勉强的保持清醒。
仵作验尸,自然是没验成,白公子的尸身直接被带走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鸿渊回去,其他兄弟看他的面色,似乎并无改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挠心挠肺的难受,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想要回京。
第483章:数语显霸气
李鸿渊回去,其他兄弟看他的面色,似乎并无改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挠心挠肺的难受,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想要回京,看看事情是不是会如同所料的那般发展。
然而,活阎王不说散,又有谁能就这么轻易的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晋亲王目前可能陷入麻烦,谁能保证他就不能再次的脱身,万一他还跟以前一样“幸运”,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就等着他秋后算帐了吗?!
至于会不会得罪白学士?呵呵,白家人可是通情达理,恪守规矩,得罪了,大概也就得罪了,再说,这么多少人,白家人又能如何呢?还能单单找某些人的麻烦不成?现在的仇恨值都在晋亲王身上,也没闲心管他们不是。
所以,只需要按耐下心思,静静的看好戏就成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
最初的时候,白家的那位前阁老并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儿出事了,等到将尸体都给抬回去之后,阖府上下兵荒马乱,黑云压顶,主子们哀痛,下人们“悲伤”,仿佛那白公子一人,就带给全家死气一般,别说是欢声笑语,大气都不敢喘。
白前阁老也终于知晓了此事,一口气没传上来,差点就此一命呜呼。
又是请御医,抓药等等一同忙乱。
而这件事情,也跟长了翅膀似的,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乐成帝得知此事的时候,正在批阅奏折,当场就摔了朱笔,砸了折子,眉心太阳穴里面皆是突突突的痛,“那孽障人呢?让他立刻给朕滚进宫来!”止不住的怒吼。
宫里面的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宫,然后得知晋亲王还在庄子上,哪里敢怠慢,骑马飞速的出宫,进了庄子,入了马场范围,那一刻,体会到了白氏夫妇的悲愤,不过,这内侍太监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那点想法都快速的从脑子里甩出去,他是不敢让活阎王来见他,只能自己找过去,在奢华的包间中,见到了悠闲自在的晋亲王,那是比其他的几位王爷还闲适,心中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奴婢见过诸位王爷。”
李鸿渊压根就没搭理,场面有些僵,其他人面面相觑,却都未曾开口,而是将目光落到康亲王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老大嘛,这种时候自然该由他出面。
康亲王心中暗骂一通,一群混帐东西,平时怎么没见他们这么“谦让”,没想到他是老大?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这会儿也知道,现在谁开口,谁就可能被李鸿渊这个混蛋惦记上,可是,偏生又不能不管,他们没有李鸿渊一样“任性”的权利。
康亲王尽量压制怒气,不宣泄情绪,“戴公公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这戴公公也想骂人了,明知故问,皇上的儿子,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面上却半点不敢显,“回王爷,皇上召见晋亲王爷。”
行,点名了,其他人也就不掺合了。
奈何,该配合的人依旧不配合,看着赛场看得认真。
插了嘴搭了桥,康亲王也作壁上观,父皇身边的这内侍要到父皇身边打小报告,该做的他做了,其他的自然就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现下的天,正是宜人的时候,那内侍戴公公额头上却隐约见汗,传话这种活计,换成其他人任何一个人,他们这些内侍都非常的愿意跑腿,基本上都能得到大把的赏钱,独独晋亲王,虽然有时候晋亲王打赏起来,那可能比其他人十个百个加起来还要多,但是,晋亲王性情诡谲,阴晴不定,谁都不敢为了那赏钱就去赌他的好心情,所以这份差事,是能躲则躲,躲不掉的时候只能自求多福。
戴公公硬着头皮,“晋亲王爷,皇上让您尽快回京进宫一趟。”
活阎王全然入了迷,其他的一切皆不知。
“王爷,晋亲王爷……”
“鬼叫什么,当本王聋了?”李鸿渊终于开口,听上去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戴公公扑通一下跪地上,“王爷赎罪,奴婢,奴婢……”
“行了,比赛完了,本王自会去见父皇,你要么给本王闭嘴,要么立刻给本王滚。”
现在回去复命,没有晋亲王在,十有八九要被皇上发作,也会因为“无能”被其他的“同僚”接机打压,而留下来等晋亲王一起回去,皇上料理晋亲王去了,大概没那闲情来过问他,只是留下来,有不小的风险,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留下,乖觉的缩到一边当背景板,力求不被晋亲王注意到。
而戴公公的言行,再一次的刺激到了其他亲王们的心,因为是乐成帝近前的人,明明是最低贱的存在,其他的人却基本上都要礼让三分,包括他们这些大权在握的封王皇子,他们恭敬归恭敬,除此之外,也没啥别的,相反,如果你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就在的父皇面前上眼药了,可是,李鸿渊却再一次的成为特例,他们畏惧他,在他跟前,他们就跟孙子一样,将自己低到泥里,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对李鸿渊的畏惧程度,已经超过了父皇。
随时随地,方方面面,似乎都彰显着李鸿渊高他们一等!
明明都是皇帝的儿子,但是这样巨大的差别待遇,换了谁,不管如何的在心中告诫规劝自己,怕是依然做不到心平气和。
因为现在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图以后,但是,他们中也有人明白,他们幻想一下以后,那也仅仅是幻想,现实中,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是。
在第二轮之后,众人原本以为会结束的,却不想,李鸿渊让休息半个时辰,再开第三轮,然后再休息,再是最后的决赛,对于不知情的那些人,影响倒也不大,在他们看来,晋亲王都不急,他们急什么,事情如何都落不到他们头上,于是,该如何就如何。而知道乐成帝身边的人已经来了一批次、两批次的,一边巴不得李鸿渊做得再过分点,彻底的触怒了皇上才好,一边又有点如坐针毡。
等到最后结束,李鸿渊愿意放人离去,众人匆匆忙忙的赶回京城,都快到关城门的时间了。而李鸿渊依旧慢条斯理,他身边,乐成帝已经派来了第三波人——于仲擎亲自带着圣旨前来,乐成帝接二连三的要李鸿渊进宫,甚至下了圣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的事情,足见,事情已经严峻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这会儿靖婉也已经坐到了李鸿渊身边,“不然王爷就先回去吧,妾身后面再收拾收拾,等明儿早上开了城门再行回去?”
“急什么,你什么时候收拾好,咱们什么时候走,城门便是关了,打开就是,多大的事儿,再不然就一起等明日再回去。”李鸿渊颇为懒散的说道。
靖婉不着痕迹的掐了李鸿渊一把,凡是要适可而止,现在毕竟是那位掌权,将他彻底的惹毛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王爷别浑说。咱们现在就走吧,也没什么需收拾的,妾身留两个人在后面就行了。”
李鸿渊倒也没说什么,回就回吧。
比起之前的那些人紧赶慢赶,李鸿渊他们一行的速度依旧是正常速度,宫里边来的人,再如何着急,也不敢催促,当然,投效了李鸿渊的于仲擎倒是心平气和,他相信李鸿渊这一次照样能脱身,相反,现在准备跟他对抗到底的白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李鸿渊倒是想先回自己的王府,歇歇脚,喝喝茶,却在靖婉的“威胁”下先跟于仲擎等人去了皇宫。
李鸿渊进了乐成帝的御书房,里面跪着两人呢,毫无疑问,白家的那位前阁老,以及他儿子白学士,说起来,按照预订的前程,白学士将来也会是阁老之一,别的不说,父子就两阁老,说起来也是相当的牛气了。
就李鸿渊所知,白前阁老好不容易醒过来,就颤颤巍巍的要进宫,他的独子白学士随行,父子二人,已经在御前跪了两个多时辰,一个本就病歪歪的老头子,跪了那么久都“屹立不倒”,李鸿渊都想要说一声佩服,但,实际上,这位前阁老肯定是受不住的,这会儿瞧着,就好像快不行了一般。
而这样的状态,显而易见的,对乐成帝的杀伤力无比的巨大,这是他嫡亲舅舅,自然是心疼得无以复加,跪到现在,之前不管说什么,乐成帝便是没有答应,这会儿,连那些白家父子没说出来的都一并应承了。
至少在李鸿渊进来的时候,乐成帝站在他舅舅跟前,试图亲手将他扶起来。
“皇上,皇上,臣那可怜的孙儿啊,他还没及冠呢,他死得好惨啊……”
老泪纵横,声音嘶哑,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舅舅,舅舅你先起来好不好,朕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皇上,皇上啊……”
李鸿渊瞧着,不为所动,仿佛在瞧一场闹剧。
在乐成帝终于看见李鸿渊的时候,李鸿渊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儿臣参见父皇。”李鸿渊淡声见礼。
“你这个孽障,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不给朕跪下。”
李鸿渊撩了一下眼皮,眼中古井无波,撩了一下衣袍,跪了下去。
乐成帝瞧见他这样子,气得够呛,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抽死他,不过瞧着那张脸,到底是下不了手,强行压制着怒气,“今天这事,你要怎么说?”
李鸿渊冷嗤一声,“怎么说?庄子上珍兽园的墙裙高度足够,坚固十分,别说是一两头老虎,便是一百头,若非有人有意将之放出来,那些畜生休想逃脱,儿臣与白氏无冤无仇,连接触都少有,摆明了,最近儿臣风头太盛,有人想要对付儿臣,白氏子不过是被对方选中的一颗棋子而已,选他不选别人,无他,他足够好用而已。白学士到了庄子上,不想着查明真相就算了,倒是先跟儿臣摆起脸色,白老太爷也着实可笑,不管不顾,先到你面前哭诉,直接就揪着儿臣不放了?要说法?有些东西已经摆明了,拖着时间不查,如此,本王倒想问问,白氏是什么意思,本王与他们什么冤什么仇。”
被李鸿渊如此倒打一耙,白家的两人气得至哆嗦,指着李鸿渊,“你,你……”
李鸿渊直接站起身,小弧度的甩了甩袖子,“想要给本王扣帽子,麻烦,将证据摆出来,便是制造证据,也麻烦做做样子的将事情查一查,平白无故,站不住脚,本王可是不会承认的。”
“孽障……”乐成帝怒喝。
李鸿渊目光直直的看向乐成帝,比起刚才的面无表情,这会儿是一片冰冷,“刚才这话,同样是说给父皇听的,如果父皇也认为全是儿臣的错处,证据拿出来;再或者,父皇是要看在你们的情份上,他们说什么,你便听什么,他们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儿臣这个儿子也可以毫不犹疑的舍掉,那么父皇下旨治儿臣的罪便是,毕竟,你是君,儿臣,连臣都算不上,富贵生死,不过是你一句话,有些事情,反正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点。”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乐成帝怔住,他不太明白自己这儿子是什么意思,想到某个可能,不由得退了两步,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李鸿渊走到门口,又顿住脚,回身,看向白家的二人,“整个京城,尽人皆知,人敬本王一丈,本王还人一尺,你白家,如果执意要揪着本王不放,而不想查出真凶,那么,本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鸡犬不宁。”
之后倒是走得相当的干脆。
白氏父子心惊,乐成帝眉宇紧蹙,乐成帝心里边其实很清楚,不管他给这儿子再多,他也欠这儿子的,欠他“皇位继承权”,从一开始就被他剥夺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也是他自己,这儿子一直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以前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是不是就完全解释得通?
乐成帝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
可是,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贵妃苏氏知道,其余的,早就成了死了,如果渊儿知道,那毫无疑问,一定是苏氏说的!
乐成帝怒火中烧,那个女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氏父子见乐成帝的表情明显不对,心里也有些着慌,“皇上……”
乐成帝看向他们,眼中已经没了之前的悲痛,没了那份绝对会为他们撑腰的态度,“舅舅回去好生将养吧,这事儿到底如何,朕会着京兆府,刑部,大理寺联手查办,找出真凶,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舅舅节哀才是,再如同今日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朕会心痛的。”
这看似关切的话,白氏父子二人听得明白,这分明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思,他们拿着情分在他面前哭死哭活是,未尝不是一种“威胁”,对,在乐成帝眼中就是威胁,因为他是皇帝,他给,你可以要,他不给,你不能主动的要求!
白氏父子心中透心凉,原本局面好好的,对他们白氏有利,而晋亲王一来,上下嘴皮子一碰,不过几句话,就完全的翻盘,心惊晋亲王的厉害,也心惊晋亲王在乐成帝心中的地位。
“皇上如此,却是折煞了臣,臣只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嗯,朕知道,你们且先回去。”
第484章:争锋相较
“皇上如此,却是折煞了臣,臣只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嗯,朕知道,你们且先回去。”
父子二人这一回却是不敢再“耍赖”,哭嚎着如何劝慰都没作用,白学士搀扶着他老子,事实上,跪了这么长时间,他比他老子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颤颤巍巍的根本就站不起来。遭了这么多罪,却没达到预期效果,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乐成帝瞧着,让内侍上前搭把手,将人扶起来,再送回白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