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203节

  莫名的给人一种花大价钱找乐子的欠揍感,不过,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人晋亲王没意见,大有一种“我惯的,怎么着”让人更想揍的感觉。欠揍的人更欠揍,想揍的人更不敢揍,前者越发的悠哉,后者只能咬牙启齿的憋了一口老血在心头。

  龙舟赛很快的开始,或许是因为今年的干劲儿特别的足,个个都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可谓是龙争虎斗,你超我赶,并没有如往年一般基本上在开始后没多久就基本上决定了最后的局面。

  李鸿渊与靖婉偶尔凑到一起偶偶私语两句,言笑晏晏,给人一种外人难以插足的亲密感,让人羡慕又嫉妒。

  晋亲王这样高高在上,龙章凤姿的人,怎么就将这么个毒妇给捧在手心里?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用来形容晋亲王妃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大概是前期太过使劲儿,到后面后继无力,这最后的结果可是出乎预料呢,不过,比赛的人类的气喘吁吁,来不及欢呼,看台上倒是先出现了动静,那是一个激动万分的姑娘。虽然引来而来诸多的目光,有些尴尬无措,不过还是难掩激动。

  靖婉侧头看了一眼,与人确定,的确是她家——开明府府台府的龙舟赢了比赛,当场表示,她今儿心情好,这的赏赐再加三十万两,她身后的嬷嬷,就那么随意的又取出三十万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将东西送了过去。

  那姑娘不顾仪态,越过自己长辈,上前就想将东西接过去,她的目标当然不是钱,只是,还要比她更快的人,“小妹,好歹是你兄长辛苦赢回来的,也该先给他瞧一瞧才是,再不济,还有娘呢,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好歹矜持些。”

  那姑娘脸上快要滴出血来,有气恼,更有愤恨。

  “好了,别丢人现眼。”旁边一妇人拿过东西,搁在自己身边,谁也别想动。

  不是没人看到那年轻妇人在自己婆母拿过东西时手上用力,眼中是并不掩饰的不舍,还有那年轻姑娘红红的眼眶,欲泣的泪。

  其他人都撇撇嘴,明面上嘲讽她们的小家子气,可是心里边,有几个人不眼馋。

  一府的府台,原本算上是当地的老大,奈何,郡城与府城重合的时候,他就得靠边站,所以,开明府的府台,算是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略显尴尬,原本该他分内的事情,却常常有他人指手画脚,有时候还得自己低头去“请教”,憋屈。

  以往都不怎么显眼,这一回却以特殊的方式露了脸,那府台对别人的恭喜陪着笑,心里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这是赏赐,却也是烫手的山芋,一个不好,自己就得给葬送进去。

  而对靖婉的手笔,心中意味不明的人可不在少数,谁不在暗暗揣测其中的意味,毕竟,八十万两这个数字,着实有些微妙,那差不多是某个“数字”的一半,如果有了这笔银子,很多事情都可以掩盖过去。

  这些官场混的新老油子,可没几个会认为真的是出自靖婉的手,会不会是晋亲王过意抛出来的?可是,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晋亲王整日的带着晋亲王妃游玩,跟随他的主要人员基本都派离了开明府,仅有的两个也是不见任何作为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开明府的事情,可是,八十万两,实在是太巧合了。越觉得不可能,心里边却越觉得有问题。

  被李鸿渊整得最惨的总督大人,此时此刻都有些坐不住了,心里直打鼓,不由自主的望向苏巡抚,可是对方还是不动如山,谁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许是感觉到总督的视线,还回望过来,淡然的笑了笑。

  随后,李鸿渊表示自己心情不错,龙舟赛再开一局,赢的有赏,八十万两。

  此言一出,苏巡抚的手,都止不住的紧了紧手中的茶杯。

  更微妙的是,第二局,还是府台家的公子带领的龙舟赢了。

  府台背后直接湿透了,坐着,双腿都有些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更是跟着往下滑,心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龙舟赛结束之后,晋亲王以水边湿气重,天又热,他担心自家王妃受不住为由,转战地方。

  靖婉也不辩驳,只是带着浅笑站在李鸿渊身边,别人怎么腹诽都与她无关。

  还好早有准备,另外换个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先头还不显,靖婉这会儿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好像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靖婉叫来龚嬷嬷一问,龚嬷嬷离开了不久,折回来,一五一十的禀报靖婉。

  “苏婉婷昨儿死了?前些日子出门受了惊吓,一病不起,终究是没抗住?望仙台上我让人遇将一姑娘扔下去的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据说那姑娘就是苏婉婷?呵,这倒是挺有意思的。”靖婉笑着,这“杀人”的事情,放在一个“好人”身上,比放在一个“坏人”身上,引起的反响可是得多呢。“这事儿,王爷心里应该有数吧,那就不用在意。”

  这开明府,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不过,想必也快离开了。这里都是这样,那么此次的事件中心呢?

  靖婉莫名的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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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半掌权,该走了

  

  之后的一切安排都顺顺畅畅的,包括晚宴的时候,都显得很祥和,没有宴无好宴,让靖婉一度觉得,是不是她想太多。

  直到回到了别院,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靖婉眨眨眼,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李鸿渊好笑,“婉婉真这么想发生点什么?”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吧,总会来的事儿,早点好过晚点,不然某个心情正好的时候,突然出点事儿,挺烦。”

  “你放心,好戏没在白天就在晚上,不会再继续拖下去的,本王可是‘告诉’过他们,错过了今天,他们可就没机会了,而他们毕竟沦为待宰的羔羊。”李鸿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别院,“说不定这好戏还是一出接一出,总之,不会叫你失望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不过大致还是可以猜到的。“不过,今晚婉婉可能睡不好了。”

  “这倒没什么,我们睡不好,肯定有人更加的睡不好。”

  “他们睡不睡得好,与我们无关,他们让婉婉睡不好,我就很不开心。”

  “不开心就让他们睡得更加不安稳一点,不止是今晚,还有之后的很多很多晚,直到去了该去的地方,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知道某条路才是最后的归属,心安定了,也死了。”靖婉淡声道。

  靖婉可是也不开心呢,开明府乃至整个同州郡的情况,李鸿渊基本上都没瞒着她,整就一群蛀虫吸血鬼,压榨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结果却还出现百多万两的巨大亏空,这还只是开明府的数额,加上其他府的,靖婉甚至相信,单单就是整个同州郡,怕是都够的上上达乐成帝的秘折所写银子数额的一半了,再加上整个江南,再加上整个江南,呵呵,一千多万两,算个鬼!

  说起来,李鸿渊能将情况掌握得这么清楚,可是花费了大工夫的,这时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月两月,在几年前开始在各地安插人手的时候,就已经在做铺垫,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才捅出来,他的目的,就是将江南的官场狠狠的清洗一番,倒不是说要多少人丢官丢命,而是要理一理顺一顺,吃进去的,给吐出来,当然,该杀的绝对要杀,该罢的一定要罢,留下的那些,不是活阎王突然变得仁慈,而是欠下的债,就要一辈子来偿还,这才是活阎王的本真。

  进了主院,靖婉倒是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对方见礼之后,“李大人今儿回来的?”

  “回王妃,半个时辰前到的。”李素言恭声道。

  靖婉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李素言身上的冷戾之气又重了些。看向李鸿渊,“那我先去歇会儿?”

  “婉婉怕是歇不成了,换一身简单爽利点的衣服才是。要连夜离开开明府了。”

  靖婉又看了一眼李素言,也就是说,这个人回来,其实就是某种信号。“好。”

  待靖婉离开之后,李素言向李鸿渊汇报此次出去的结果,“……实际情况,远比圣上得到的秘折严重很多,一百黑衣卫,已经折进去四个。此外,臣还查到另外一桩事,三年前岷山县地动,幸存下来的百姓,当初折子上呈报的是五万人,实际上只有两万人,朝廷拨下来五万人的安置银两,全部被私吞,而那两万人……”

  李鸿渊此刻脸上尽是冷色,“秘密处死了。”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声音中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李素言脸上的冷厉可不比李鸿渊少多少。“因为地动被活埋的人且不言,地动后带来的疫病,死了不少人,而那些活人,被掺杂在死人里面全部活活烧死了。能知晓这件事,全然是机缘巧合。”

  却原来,当初有幸存者,还亲眼看见了好好的亲人被投入死人堆,不管是胆小怕死,还是忍辱负重,总之,他就是没有出来,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东躲西藏,竟是逃脱了官兵的几次三番的搜寻,甚至在那些官兵搜寻中,不在意的嬉笑吐露了某些事情,虽然言语不详,但是,谁让他是个读书人,还考中了秀才,村里的得意人,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结果呢……从那些话中,将真相腿断了一个**不离十。

  他沦为了乞丐,一刻都不曾忘记那刻骨的仇恨,想方设法的报仇,可是他一个“死人”,身上又没有钱财,就算是想要入京告御状,也寸步难行,仇恨日日折磨着他,而他原本又是那种醉心于读书的人,为了报仇或许能放下尊严讨食,却不能改变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被其他的乞丐给打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素言奉李鸿渊的命令行事,明面上的五十个黑衣卫,连同他在内,皆不是暗查,而是非常高调的行走各处。

  虽然不明白李鸿渊的用意,却只是遵命行事,然后就得到了这样的“收获”。

  “现在人在何处?”李鸿渊问道。

  说起来,这件事也不是小事,李鸿渊在前世的时候却没听到半点风声,可见,是被完完全全的隐瞒了下来。但这次,一旦事情被查实,相关人员,上至知县,府台,巡抚,总督,下至参与其中的小官兵,一个都别想摘干净了。

  “那人身体实在欠佳,不宜远行,为避免打草惊蛇,没有动他,只是派人看着。”

  “你的人回来了多少人?”虽然早在船上的时候,就将黑衣卫派出去了五十数,但实际上……

  “回王爷,五十三人,五十人是隐藏的那些,另外三人是与臣一同回来的。”

  “折进去的四个人是怎么死的?”

  “遭算计。”李素言冷然道,具体的却不想多说,不过,谁都感觉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糟糕。

  他不想说,李鸿渊也不追问,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无所谓。“回去后,安置好他们的家人,钱本王出。”

  “多谢王爷。”不管晋亲王是收买人心,还是单纯的想要照拂那些黑衣卫的家人,这份情,他都承。

  “去准备一下,今晚离开。”

  “是。”

  等李素言离开,暗一上前,“主子,关于苏巡抚的事情,查清楚了。”

  “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应该不会叫人失望才是。”李鸿渊结果暗一呈上来的信奉,有相当的厚度。

  拆开,李鸿渊一页一页的仔细看起来,速度很快,看完之后,甚至笑了笑,“我启元王朝,还当真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啊。”随手将所有的信纸都递给了于仲擎。

  于仲擎微愣,大概是没想李鸿渊会拿给他看,却也多问,接了看起来,前面的部分虽然叫人万分的吃惊,但是,不至于叫他变色,可是看到后面的某一页,于仲擎眼中喷涌出强烈的仇恨与杀意,仿似要将纸烧穿,双手因此而震颤,手背上青筋暴跳。下一瞬,突然撒了手中的信纸,转身就走,手握刀柄……

  不用李鸿渊下令,暗一上前制止,于仲擎却毫不犹豫的拔刀,暗一也是猝不及防,若不是身为暗卫有着强烈的危险意识,身体快于思维迅速侧身,那一刀就落到身上了。这还得了,另外几个护卫立刻上前相助,不过暗一因为知道信纸上的所有内容,知道于仲擎这么反常的原因,提醒兄弟们别伤了他。

  在这些人眼中,不要伤了的含义,不要伤筋动骨,缺胳膊断腿,其他的,管你什么原因,暴揍一顿再说。

  于仲擎身手不凡,但是,李鸿渊的侍卫又能差吗?更何况,暗一这个身兼两职的,快准狠的杀人手法不少,同时,揍人痛到骨子里的手法亦不在少数,于是,被夺了刀的于仲擎就悲剧了,很快就被揍趴在地上。

  李鸿渊闲闲的在一边旁观,直到于仲擎被压着跪到他面前,“冷静否?”

  于仲擎低着头,一言不发,对于身上的疼痛,仿若没有感觉。

  “关于你家的事情,之前查到的消息,跟这苏巡抚可半点牵扯都没有,这一次也算是阴差阳错了,其他的小喽啰,在此次差事结束之后,本王会找机会让你自己去解决,是杀是放,全凭你自己决定,可是,你该知道,这苏老狗是暂时不能动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算是我们在暗,对方在明,宰了这条大鱼,后面的鱼儿就很难摸到尾巴了。”李鸿渊倒是难得有点耐心。

  于仲擎继续沉默了片刻,挣了挣,压着他的两个侍卫松开他。“是臣莽撞了,还请王爷恕罪。”

  “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情。待事情结束后,本王将他交由你处置。”

  “多谢王爷。”

  “下去将伤势处理一下。”

  “是。”

  李鸿渊看着桌上被沐公公捡起来的信纸,说起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些消息也是如此,只是现在需要再做一些安排了。

  靖婉换了衣服过来,看到那些信纸,好奇拿起来看,看了之后,那脸色照样有些不太好,“现在这些人,还真是个个都不容小觑,启元王朝,也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漏洞。说起来启元大部分领土都肥沃物产丰富,可不是很多人眼中的肥肉么,都想要狠狠咬上两口。不过,说句不好听的,启元的国力,从上一位帝王开始,就在走下坡路,而今上……”

  “婉婉也不必看我,你想说他什么都可以,不必顾忌我,事实上,我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他绝对比你预想中还不堪,还……无能。”李鸿渊还真不是贬低他老子,就说他前世时,如果他老子当真厉害些,手段铁血强硬些,都不至于因为几个儿子内斗抢皇位,就险些将启元给弄没了。

  都说乐成帝虽然没有太大的野心,不善攻伐,但是守成有余。事实上真的如此吗?在李鸿渊看来不是,如果他接过的是强盛的启元江山,或许还经得起他耗,可是如婉婉所言,到他手上的是走下坡路的启元,启元在衰退,其他国家却在迎头而上,如此,看似守住了当前,实际是不进等同于退,如果他还能在皇位上坐十年,十成十会成为亡国之君。

  不过,显然,有李鸿渊在,乐成帝就算有那个寿数,皇位上也坐不了那么久,架空了他,让他当个傀儡皇帝都不可能。

  当然,李鸿渊会这么在意启元,还是因为靖婉,如果没有靖婉,他又过了前世那样的一生,他十有**会坐视不管,甚至坐在一边闲闲的嗑瓜子看戏,反正,就算是京城被攻占,他也能全身而退,天大地大,任他逍遥,哪天无聊了,就当当“前朝逆贼”,给那些颠覆了启元,或者瓜分了启元的国家添点堵。

  只是,活阎王添的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些东西有点小问题。”靖婉轻轻的蹙眉。

  “哦?怎么说。”李鸿渊微微侧头的看着靖婉,颇有兴致的问道。

  靖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理解不太一样,总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不太连贯,就像是少了一环,虽然就现在的内容看,糅合在一起也并不突兀,却多少感觉有点牵强。”随后,靖婉就指出了让她有这种疑惑的地方。

  “婉婉甚是敏锐。不过,可以与第二环相扣的,未必就只有第一环第三环,第一环不可或缺,后面的,扣在第二环上的,或勉强,活直接,可以是四环,五环,也可能是七**环。”

  “阿渊的意思是,这中间缺的,或许不止一环,而可能是好几环?”

  “婉婉聪慧。”

  他二人的对话,却叫暗一后背有些冒冷汗,因为花费的时间长,而且涉及到千里之外,且不止一处,他也一再的要求,切不可放过任何疑点线索,汇集的消息,他自己也斟酌过,觉得没问题了才呈上来,结果呢,王妃都一眼看出来了问题,更别说是主子了,主子没有第一时间指出来,连半点异色都看不出来,想想都觉得有点发抖。

  而且,此次本身效率就很低了,还出现这样的纰漏,简直就不可饶恕。

  暗一立马就跪下请罪。

  靖婉一怔,旋即笑道:“既然出现了纰漏,就尽全力的补救,给点我个人意见,从头到尾重新梳理,不要受原本的消息影响,不然容易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可能受到误导,或者忽略什么。”

  暗一偷偷的瞥了李鸿渊一眼,没见他有异议,面上也无异色,就打着胆子开口,“多谢王妃指点,属下这就让人再查。”

  靖婉点头,“你们做事,应该是有自己的一套规则,赏罚分明,如今该如何,你该明白。”

  “是,属下明白。”

  “那你下去吧。”

  暗一退了出去。

  靖婉回头,对上李鸿渊似笑非笑的脸,反而理直气壮的微抬下巴,“怎么,我做的说的不对?”

  “对,没什么不对的。”李鸿渊将靖婉拉过来,让她坐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婉婉以进为退也是玩的溜啊。”

  “什么跟什么,没听懂。”靖婉轻哼一声。

  “不懂啊?没关系,为夫一点一点的跟你掰开了揉碎了说,肯定能懂。你让暗一自己去领罚,难道不是担心本王罚重了?原本倒是直接求情,现在学会迂回了,你说,你是变本加厉的心软了,还是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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