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直接松手,装死,不想再搭理他。
而且,现在稍微想想,随便抱着一个人就能下嘴啃,半点没见生疏犹豫,调戏勾搭人的手法也是那么老道,可见,当真是做惯了这种事的超级种马。
靖婉也唾弃自己那么容易就着了道,那么容易就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
她又哪里知道,不过是因为这感觉太熟悉,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让她轻易的就放松了警惕。
第156章:危机?
李鸿渊自然清晰的感受到了靖婉情绪上的变化,说实话,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前世的女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跟那种纯粹伺候他的丫鬟其实没太大的分别,自然是别指望他去了解那些女人的性情脾气喜好,那个时候的认知里,那些女人是他的附庸,自然一切都该随了他。后来认识了婉婉,在那特殊情况下相处了一段时间,倒是对她有三分了解,但那是经历过挫折磨难之后的婉婉,本质上或许不变,性情上肯定是有改变的,跟现在还有着小女儿家心事的婉婉肯定是不一样的,虽然数年前就开始了解她日常的事情,那种了解也只是基于表面,触碰不到她的内心。
想要心意相通,想要彻底的了解她这个人,还有得磨呢。
李鸿渊心里一声叹息,自己这是在自找罪受呢,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就想要这么个宝贝疙瘩,不仅仅是身,更关键的是心,不想将她改变得跟其他女人一样,就只能去了解她,那么,再大的罪也要受着!
李鸿渊靠了回去,一脚踩在榻上,将靖婉抱起来坐另一条腿上,让她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头压在颈侧的肩上,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额头,带着纯粹安抚的抚摸她的后背,然后,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再没有了别的动作。
靖婉被他弄得有点懵,刚刚还色气满满呢,被他各种撩,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暖男”一枚了,这画风完全不对啊?!靖婉想看看他此时此刻是个啥表情。
“怎么,婉婉这是还想跟本王赔罪?”李鸿渊倒也没阻止她,就是在她起身之前低笑出声。
靖婉一顿,非常识时务的乖乖的趴回去。
这一下李鸿渊的声音持续得更久了些,胸膛的震动,伴随着心跳声,靖婉下意识的就握拳垂了他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犯了错。
这略带撒娇的一拳头,在李鸿渊看来就像是搔痒痒一样,还专门搔在他心上。虽然又有些蠢蠢欲动,但到底是克制住了,伸手包裹住她的手,“脾气还挺坏。”
靖婉没说话,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在最初有些懵之后,在她发了小脾气之后,她现在心里其实很震惊,因为李鸿渊的态度,他在顾及她的情绪,甚至带着包容与宠溺,怎么想都不对。然后,靖婉不期然的想到了李鸿渊身上的又一个特质——七日盛宠,这一点,她知道的不算多,只是从孙宜嘉对晋亲王极度不满的念叨中了解一些,他看上的美人,他会给予极致的宠爱,具体的如何,孙宜嘉倒是不知道,那么,靖婉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今日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不管是之前的撩拨,还是现在的呵护,都是属于他“盛宠”的一部分?
如果每当这种时候,他都能收敛所有的坏脾气,真的把一个女子捧在手心里,完美的皮囊,加上溺毙人的温柔,想要为他沉沦,似乎并不是很难的事情。难怪,还听说每每过了那几日,不少女人都为他痴,为他狂。
不过,一旦过了那几日,温柔的情人,就能化身冷酷的阎罗,别指望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怜惜。
靖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步入了这样的局面,不知道是不是七日之后,也会被他无情的“舍弃”,当然,她身份不一样,不可能在他身边呆七天,不过,似乎所谓的七日盛宠,七天的时间只是最长的时间界线,没有一个人超过七天,达到七天的人数都屈指可数,似乎也有一天时间就让他彻底失去兴趣的。
靖婉自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反倒是放松下来,甚至还挺乐观的想,既然能被晋亲王“盛宠”,说明她的容貌应该比她自以为的还要漂亮那么一点点,或者只是她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加分,说不定,今日之后,他就不会再搭理自己。
反正从一开始,也只是要一个名分而已,因为有了尘大师的批命,只要不出不可控的意外,退婚就不要想了。想想晋亲王曾经的那些未婚妻,这不可控的意外靖婉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看在自己是她嫡妻的份上,应该最多把自己扔在王府的后院,不会是他豢养美人的别院,毕竟那也会折损他的脸面不是。
更多细节的地方,靖婉这会儿拒绝去思考。既然晋亲王那么有兴致要玩儿,那么自己就享受一下好了,倒要看看他所谓的盛宠,到底能宠到什么程度。
李鸿渊明显的感觉到靖婉的身体软了下来,不像之前,一直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紧绷。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安抚是造就这一点的主要原因,至于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靖婉能如此的靠着他,他肖想了太久场面,是难得的享受。
如果李鸿渊知道靖婉的想法,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李鸿渊其实是个死不悔改的主儿,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撞了南墙,大概也会直接凿开一个洞继续走,或许日后靖婉牵着他转个弯的时候,大概会乖乖的跟着走。
所以,李鸿渊觉得他跟靖婉之后还有得磨,还真是大实话,现在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马车里陷入了安静,而外面的人面瘫着的脸色终于才缓和了一点。
不过,一想到某人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只怕这种事不会少,所以,也只能心塞塞了,当然,真正心塞的或许只有龚嬷嬷一个人,其他人最多就是有点听了现场的尴尬,而事实上,自从活阎王从他老子那里得知这一桩婚事开始,近来的心情都不错,他心情好了,就意味着身边的人水深火热的日子减少了,照他们的想法,骆三姑娘能立马就嫁入王府才好。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靖婉随着李鸿渊起身,也坐了起来,不坐的地方没变就是了。伸手将靖婉头上有些微乱的头饰重新插好,不过,因为手生,一个不注意,反而勾到了靖婉的头发,靖婉还没如何呢,他倒是先心疼了,干脆将她头上只是装饰而不是固定头发的发饰全部摘了,“晚些时候再重新梳妆一下。——饿了没?我们去吃点东西。”
其实现在离用膳的时间还尚早,不过,比起两人一直待在这“密闭”的空间,还是出去更好一点。于是,点了点头。
按照李鸿渊的想法,是想要直接抱着靖婉下车的,不过被靖婉坚决的拒绝了。
李鸿渊倒也没跟她争执,先靖婉一步下车,然后在靖婉出来的时候,很自然的就伸手,要扶她下来。靖婉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放在他掌心里。
传闻中喜怒无常,冷酷暴戾的晋亲王,在“宠”的时候,能屈尊降贵到这个地步,靖婉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些土生土长身份甚至远不如她的女子,只怕是受宠若惊,离沦陷,只怕又近了一步。
不怪靖婉的想法拐到这上面就转不了弯儿了,只因为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人,按常理,他这样的人,在下了马车之后,能站在原地等你就不错了。
别说是靖婉,就算是李鸿渊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个都异常的震惊。因为白龙寺的那场暗杀,李鸿渊的侍卫里面属于其他的那些钉子,都被拔掉了,看着或许还有其他派系的人,实际上都忠于李鸿渊,他们就算不如李鸿渊身边最亲近的那一批人,但对他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知道他们主子心尖上有一个人,在这场婚事确定之后,也知道,那个人就是现任准王妃,可是,当亲眼见到这个场面,才更加的明确了准王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等王妃过门之后,要用如何的态度相对,再一次的在心中定位。乖觉的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敢盯着准王妃看,是想被挖掉眼珠子么?
靖婉站定之后,才观看四下,不曾想,这会儿已经进了一个雅致的院子,曲水流觞,小桥亭台,繁花似锦,假山错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符合靖婉的喜好。
当迎上龚嬷嬷落在自己头上那严肃的目光时,靖婉又顿觉尴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微微的低下头,有些小小的无措,就像是被大家长抓到自己做了坏事。
李鸿渊扫了龚嬷嬷一眼,拉着靖婉径直的踏上近在眼前的小桥。
龚嬷嬷对于活阎王那恨不得让她彻底消息的眼神没啥感觉,只是在心里为靖婉哀叹,这一确定的名分,这活阎王就明目张胆的开始鲸吞蚕食,姑娘只怕……
穿过园子,直接步入对面的阁楼。
这阁楼与其他地方不同,首先,相当的宽敞,只有几根支撑的主柱子,以及边缘的护栏,其它地方都是空的,在上方悬挂着帷幔,在二人携手进入之后,几个丫鬟就悄无声息的放下了帷幔。
而里面的摆设,无不彰显奢华,雅致,格调……
不过,靖婉的目光却不期然的落到了那张挂着锥形沙曼的大床上。她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即便上深不见底的黝黑,靖婉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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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在考虑,要不要写章福利?
第157章:王爷,你莫辱我
在他灼灼视线下,靖婉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的手,结果呢,自然是不提也罢。
什么叫“比起两人一直待在这密闭的空间,还是出去更好一点”,明明是待在马车里里更好,在那里,某人似乎也就亲亲抱抱,没做更出格的事儿,可是现在,分明是要吃干抹净的节奏。靖婉这时候真的是有点慌,很想立马就转身逃跑。
手始终被他握住,即便不是很用力,也不是靖婉能摆脱的。最终低下头,抿着唇保持了沉默,没有作出拼命挣扎的疯狂举动。
这里是活阎王的地盘,他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那么,就算自己能摆脱他,也绝对出不了这个院子;而且,挣扎的后果必然是一身狼狈,他放任自己出去,然后呢,等着自己的必然人遭人围观,不仅是她名声扫地,骆家也将颜面无存;像他这种人,大概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他,当真惹恼了她,自己自怕会遭受更不堪的对待。
靖婉虽然心慌,但是并不失措,非常理智的权衡利弊,然后,渐渐的沉心静气。
心静之后,甚至还有闲心想别的,早该想到,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当是“盛宠”的一部分,在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眼里,其他手段的“宠”那都是附加,真正的“宠”就该是在床上,被他们“宠”,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这一刻,靖婉曾对李鸿渊仅有的那点好感碎成渣渣了。
在最初那一下没有甩开他,就不再有别的动作,身体的微颤也转瞬消失,经由这些反应,大概能猜到她的心路历程。李鸿渊眼中的火苗熄了熄,明知道自己可能将面临的处境,却还是如此的冷静理智,这是一个正常的闺阁姑娘该有的反应吗?若是不愿,不顾后果的想要逃离,若是愿意,应当是羞涩与紧张并存——李鸿渊为自己曾经的猜测再添上一份有力的证据。
李鸿渊从来就不是好人,即便上心尖上的人,算计下套的时候也毫不手软,他承认他想要靖婉想得发疯,想要亲近她,想要将她时时刻刻的绑在身边,所以,明知道她心中抗拒,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只怕越发不堪,他还是不会如她所愿放她离开,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商量,都可以满足她,唯独这事儿,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李鸿渊知道靖婉想法,可是他不会给出任何承诺,他臭名昭著,甜言蜜语说得越多,越会被认为是口花花,起到的只会是反作用,所以,对靖婉,至少在她为自己倾心之前,很多话都不能说,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用时间来告诉她。
李鸿渊拉着靖婉的手,在一张矮桌旁坐下来,顺手带着靖婉坐在自己怀里。
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用于跪坐的席垫吧,这么毫无形象毫无规矩的一屁股坐“地上”,晋亲王,你的礼仪教养呢?
靖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不少的时令水果……
切成拇指尖一般大小均匀的红彤彤西瓜,还仔细的被挑出了籽儿;表皮红艳看起来像才摘下来的荔枝;大颗大颗的看起来就很诱人的樱桃;还有同样削好切好的黄澄澄的菠萝;水分饱满色泽乌黑的杨梅;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
多数的产地都不在京城,而且不管是保鲜还是运输都即为不方便,可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新鲜,没有破损,更闻不到久置发酵的味道。
两个丫鬟端来了水盆等物,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将水盆端至适合的高度。
李鸿渊亲自取下靖婉手腕上的东西,搁在一旁的托盘上,再牵着靖婉的手浸入水中,恰到好处的水温,撩起水,将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洗了洗,取了布巾将手上的水擦干净。直到丫鬟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离开,靖婉都没主动动一根手指头。
丫鬟如此的淡然,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可见是习以为常了的。
实际,丫鬟们震惊万分,只是活阎王淫威太盛,不该的动作,不该的话,甚至不该的表情,那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表现出来。
“有喜欢的吗?”李鸿渊单手揽着靖婉的腰,在果盘上犹疑了一下,然后捻了一颗樱桃,送到靖婉的嘴边,“尝尝。”
靖婉侧头看看他,这里不是她前世,运输很不方便,他到底花费了多大的人力财力物力似才做到这个地步?“圣上赏赐给王爷的吗?”
李鸿渊表情柔和,嘴角带着浅笑,“宫里可没有,父皇若是这般劳民伤财,御史能将他念叨死。……”
靖婉心想,在圣上身上都敢随意的用“死”字,还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能干出这么败家事儿的,大概也就本王了。不过,好歹要给其他人留点面子,都是本王私下让人弄回来的,”李鸿渊随手点了点樱桃樱桃荔枝之类的,“这些在路上损耗的不少,到京城的时候,没剩下多少,你吃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再次将樱桃送到靖婉嘴边,“尝尝。”
说得好像专门为她弄来的,不要把她弄得跟妖妃似的。不过,不管是与不是,她现在都没有劝说他的立场。
靖婉启唇,还不等她含住,李鸿渊就顺势的塞入他口中,指尖在她口中停留了片刻,扫了扫她舌尖,看到靖婉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他又很自然的将手取出来,缓慢的移到自己唇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双眸始终直勾勾的看着她。
靖婉忍不住脸色爆红,猛地别开头,混蛋,你不撩人会死吗?
李鸿渊嘴角的笑越发的明显,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靖婉的窘迫,“好吃吗?”
靖婉总觉得他问的不是口中的樱桃,而是……呸呸,破手指一点味道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吃。嘴动了动,口中就溢满了樱桃独有的甜味,很纯正的味道,相当赞。
李鸿渊突然又凑了上去,吻住靖婉的唇,挑开唇齿,好一会儿才离开,同时带走了靖婉口中的樱桃核,头一转,就吐到了桌上的空碟子里。
靖婉见李鸿渊又捻起一颗樱桃,直接就用帕子捂了嘴,“不吃了。”
李鸿渊似乎颇为遗憾,直接将樱桃扔入口中,把盘子端过来放在靖婉手边。意思很明显,他不动手动嘴了,喜欢吃就放心大胆的吃。
有点事做,分散注意力,哪怕是吃东西,似乎也好过跟他“对看”。
李鸿渊果然“说”到做到,只是全程看着靖婉吃。
碟子里的樱桃不算多,一颗一颗的被靖婉吃完了,不知道是刚才看李鸿渊吐樱桃核吐得豪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靖婉吃得并不如平日斯文。
“再尝尝其他的吧。”李鸿渊拿过一颗荔枝剥开。
“真不吃了。”靖婉摇摇头。
“就一颗,其他的也每样都尝尝味儿。”
送到嘴边了,自然不能拒绝,每样吃一点倒也能接受。
把靖婉喂饱了,李鸿渊也开始不怎么安分了,抱着靖婉,有埋在她颈间……
靖婉双手搭在他肩上,甚至扬起头,摆出迎合的姿态,只是,无意识的拽紧了李鸿渊的衣服,眼中有水雾在凝结,还有轻轻颤抖的身体,无一不是表明着即便是做了心理建设,她还是没办法坦然以对。感觉到李鸿渊在脱她衣服,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咬着唇,外衣被剥落的时候,靖婉颤声开口,“王爷,你莫辱我……”这是她最后的乞求,也是最后的挣扎。
她终究跟他豢养的那些美人不一样,她如果婚前失贞,嫁给其他难男人都还好,可他是王爷,是皇族,威严不可折,颜面不可扫,牵累的会是整个骆家,寄希望到时候不会被发现?那么多人盯着,即便是造假,都很可能被宫里那些极有经验的精明嬷嬷发现,可就是罪加一等了。而别人骂她,也就不是不知廉耻那么简单了。
李鸿渊顿了顿,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都只会在出嫁前从母亲或者亲密的女性长辈那里,得到一点点模糊的男欢女爱的“知识”,在婚前,不是亲身经历,是不会知道彻底的受辱失贞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婉婉她知道,而且很清楚,想来也不可能是骆家人告诉她的,不是再一次的证明了她非同寻常的来历吗?
想到她或许已经亲身经历过,李鸿渊心里就疯狂得想杀人,但是,再想到她前世说过的话,还有他有过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好吧,他没理由对婉婉如何,而那他想要剁成肉酱的“男人”也永远不可能找到,所以,那些糟心的玩意儿都统统抛一边,还是享受当下吧。
靖婉的隐忍,他岂会感觉不到,可是,他忍了多久了才等到今日光明正大的尝尝味儿,就这么罢手,他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男人。稳了稳已然紊乱的气息,抬起头,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温柔与炙热,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泪水,咸咸的味道,“傻瓜,最珍贵的,自然要留到洞房花烛夜。”这是他的眼珠子,心肝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而拽手心里,太紧了怕她没气息了,太松了又怕她会飞了。怎么舍得让她受辱,怎么会让她日后有一丝一毫抬不起头的可能。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这一刻太温柔,靖婉信了他的话,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更是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
李鸿渊的心脏狠狠的揪了一下,这个傻丫头,所求的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王爷是喜欢我吗?”靖婉似玩笑一般的说道。
“嗯,喜欢,很喜欢。”李鸿渊轻声的开口,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靖婉莫名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至少在这一刻是喜欢的。
不能逃,躲不了,不想弄得跟命案现场一样,似乎也没有必要装死鱼,而且,靖婉觉得,晋亲王这样的风月高手,之前还没怎么样呢,就狠狠的见识了一把他的高杆手段,动真格的时候,自己说不得会被撩成什么样呢,这生理反应,可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在能守住底线的前提下,何不体会一下在任何时代、任何背景都让无数男女为之疯狂的东西。他的眼中,倒映的全是自己。
靖婉颤抖着吻上他的唇,不再是害怕担忧甚至是绝望,仅仅是紧张而已。
李鸿渊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其实婉婉对这方面了解一些也不错,虽然少了一点一点从零开始教会她的乐趣,却也多了另一番情趣。
早就不是第一次亲了,却还这么紧张,只能说,此时此刻,她是真心主动亲他,心里想要亲他,这个认知,让李鸿渊的身心都倍感愉悦。
龚嬷嬷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一点一点的改变,她就知道,姑娘落到这活阎王手里,最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任主子,将现任主子抱上床。吐出一口浊气,将门关严实了,然后,转过身,尽职尽责的受门。
要说,姑娘现在做的事儿,其实跟之前四姑娘在某些性质上都是一样的,但是,对自家姑娘生不出半点恶感,就算最后彻底失贞,那也是被那混账拐带的。这就是亲疏……
差不多一个时辰,里面才渐渐的没了动静。
龚嬷嬷耳力超凡,基本上听了个从头到尾,从姑娘的反应来看,王爷当真是说到做到,没让姑娘破身,松口气的同时,其实还是挺佩服他的,居然这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