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霸宠:摄政王爷太凶猛 第306节

  而且摄政王许诺,只要他倒戈,他便允许宫极做皇帝,所以李碎年答应了和他合作!

  宫抉,也彻底攻克了宫澈身边最后一道防线。

  李碎年最后三个字让宫澈苦笑,他就好像做梦一样环眼四顾,看着那些被压制的大臣,惶恐不安的命妇,沉默不语的老臣,冷眼旁观的将领……还有那些冰凉的禁军软甲。

  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么多人,他却突然觉得冷……好空旷……

  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不由想起当初,他头疼的时候,沫儿会念奏折给他听,念完之后,还会对那个人的遣词用句,对他上奏的内容进行十分诙谐的评价,有时候不正经,有时候也会认认真真的给意见,然后被他统统采纳,如今想来,有她在,竟然连批阅奏折都是那么一件有趣的事情……

  沫儿……我……我好想你啊……

  是不是死了就能见到你了?

  沫儿……

  “你知道你败在哪么?”

  宫抉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

  从昨夜,部署好一切,到现在坐在这。

  大殿内还算安宁,但宫外的京城,肯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欣赏着宫澈心如死灰的表情,即便一夜没睡,宫抉依旧神清气爽,笑意盎然。

  宫澈的视线终于聚焦在宫抉身上,只是他是沉默的,龙袍那么明亮的颜色都仿佛随着他的眼眸暗淡,他以前一直逃避,死前还真的很想听听,宫抉是怎么直接批判他的。

  有人递过来一盏茶,那浅色琉璃杯在灯火的映照下五光十色,但更吸引人的俨然是宫抉的手,一举一动都那么赏心悦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方才他实打实的揍了宫澈几拳,如今也不妨善心大发一次,让他死得心安。

  “你败在……太过无能!”

  皇帝都放弃了,显然局势已定。方才那些还喧闹的大臣此时都安静了,他们想活命,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所以听到摄政王这样羞辱皇帝,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听着。

  虽然听着,也是事实。

  临近死亡,宫澈竟然清醒了,他还点头。

  “你说的对。”

  宫澈盯着一处,露出苦笑,那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皇帝,仿佛在自言自语。

  “是我没用,正因为我没用,所以才经不起挑拨,去怀疑沫儿,才会觉得无法掌控,才会罢免她……架空她……”

  宫抉端着茶盏,轻轻缀了一口。冷笑。

  “不仅无能,还眼瞎。”

  

第五百六十七章 眼瞎

  

  宫抉说这话的时候,瞥了那仿佛魂飞天外的苏妙兰一眼,此时她一脸慌张,被宫抉这么一看,更是浑身一缩,毫无胆色可言。

  这样的女人,真的没有哪一点,比得上那个仿佛朝阳的女子。

  苏妙兰被这一眼惊醒,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拼命挣脱了禁军的手,一下扑了过来,禁军想阻止,宫抉却好整以暇的制止了,他很想看看,这个女人最后会给他带来什么乐趣。

  “王爷!”

  苏妙兰心里慌乱不已,她总觉得事情突然之间就不受控制了!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战栗!

  上一刻,她还敢信誓旦旦的说宫抉对她是不同的,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喜欢她!但是这一刻,她突然不确定了,但是她心里还不死心,对事态还抱有侥幸。

  宫抉垂眸瞥了她一眼。

  她原本想抱着宫抉的腿,可是在他那冰冷的视线下,手伸出去了又不敢,最后只敢拉着他的衣角。

  “王爷,您这样……妾身……妾身害怕……”

  她此时因为心中恐惧,也不敢再乱说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让人心动。

  宫抉突然含笑的问,“你怕什么?”

  他眨了眨眼,不等苏妙兰回答,又道。

  “苏姐姐,若不是你,本王还不会这么顺利,半年内就攻克皇宫防守,还得到了宫以沫留下的所有军机图,若不是你,宫以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说起来,你还是有功之人呢!为什么害怕?”

  军机图,并不是真的和军事有关,而是战乱期间,宫以沫花了无数的时间,对江山平定后,满怀希翼留下的设想,部署非常细致,包括了立法,立署,利民,立业四个方面的建设,是宫以沫的心血。

  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她就是靠对未来的幻想支撑下去的,她留下的这些东西,宫抉只在偶然之下,见过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他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其重要价值!

  偏偏宫澈将宫以沫最后留下来的这些东西藏得极好,所以他才借苏妙兰之手,得到了他想要的。

  宫抉对宫以沫的才华高度认可,可笑宫澈将军机图当做宫以沫的遗物,苏妙兰将军机图当做可有可无的废纸,大臣们以为宫以沫只是有军事天赋,并不看重她留下的文书,最后真正懂她的,竟然还是她这一世的敌人。

  宫以沫像旁观者一般看着一切,突然间,她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宫抉了,不为别的,只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理解她心中所想的人,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对手,也是知己!

  诚然,宫抉将她当做至高目标来步步经营,寸寸攻克,可是她再回来时的那副模样,也让他觉得寡淡无味了吧?

  难怪她回来之后,宫抉几次刺激她,莫非是想唤醒她的斗志好好厮杀一局?最后发现她毫无生气,所以才恼羞成怒速战速决了?

  不得不说,这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宫抉的想法。

  这一世,他就是一个好斗的人!

  说他贪恋权势,他手握利器,也并没有扩大版图,称霸天下的欲望,说他弑杀残忍,可他若是战败了死了,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内在早已在十三岁之前完全扭曲,生死根本不会看在眼里,他活着,只想无拘无束,或许正是因为童年的阴影,他才想站在至高点,站在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他的位置。

  然后找一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比如……看着别人在他脚边摇尾乞怜。

  苏妙兰越听宫抉的意思越发觉得不妙,她低声问。

  “我……我是有功之人?”

  她喃喃自语,全不顾在场人听到宫抉的话之后,看她那厌恶的眼神。

  不分立场的话,众人对宫以沫都还是心生折服的!可是这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却趁宫以沫心神哀倦之时,利用宫澈的猜忌,和宫抉的权势,踩着她上位,真是让人不齿!

  宫抉点头,俊美的五官就好像神祇。

  “对啊……本王对有功之人一向慷慨!”

  说完,宫抉伸手抬起苏妙兰的脸……苏妙兰突然惊觉,这一次接触,竟然是宫抉第一次碰触她!曾经,她以为宫抉喜欢她,以为她是特殊的,这半年来,更是借着宫抉的名头狐假虎威!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宫抉连碰她都不愿意,她真的在宫抉心里是不同的么?!

  是不同的,至少宫抉讨厌所有人,格外厌恶她!

  宫抉眯着眼,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当年比武的场景,他那时不如宫以沫,她打败他后,那张扬得意的模样。

  “说吧,你想怎么死?”宫抉收回思绪,笑着问,“本王地牢中有许多死法,出于奖赏,本王允许你选一种。”

  苏妙兰双眼瞪得老大!宫抉地牢中的死法?!

  她打了个冷战!当初,宫抉要军机图,她便借机唆使着宫抉抓了宫以沫,并要他将那些可怕的刑罚一一施加在宫以沫身上!

  当时,她在暗室看得兴奋不已!可此时,宫抉却说,要她在那些恐怖的刑罚中选一种死法?!

  宫抉见她不说话,有些不满,微微挑眉。

  “怎么……苏姐姐你不选,是因为想全试一遍么?”

  那邪恶上扬的尾音,配合着他宛若天神般的俊美,产生出一种让人心颤的妖异。

  可苏妙兰却吓得脸色苍白!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下抱紧了宫抉的脚!

  宫抉皱了皱眉,没有踢开,便听着苏妙兰痛哭流泪!

  “王爷!王爷不要杀我!王爷!您……您不是喜欢我么?”

  苏妙兰是真的慌了,上午的时候她还高高在上,群臣朝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为何这个时候,她却跌落尘埃,一无所有,要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喜欢?”

  宫抉笑了,他是真觉得这女人自信过头了,他对她一直冷面相待,为了达到目的,是帮了她几次,她便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证明,执意告诉自己他是深爱她的。

  也难怪她有这种幻觉,其他人也深信不疑,因为冷漠如摄政王,能得到他一而再的帮助,任由一个人用他的名号狐假虎威,这怎么都是出于喜欢吧?至少宫以沫也这么认为。

  “怎么办?就算喜欢,本王也不要无用之人。”

  

第五百六十八章 明珠与鱼目

  

  宫抉颇有兴致的逗她。

  “我有用!我有用!”苏妙兰双眼一亮,连忙说道。

  可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她父亲是国丈,是镇国侯?比权势,普天之下,谁比得过摄政王?

  说她能做宫抉的暗桩?可人家显然连皇帝都要罢免了!她能有什么用?

  苏妙兰绞尽脑汁,最后心一横!怯怯说道。

  “宫抉……你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向着宫澈,所以吃醋了?你想要我,我给你好不好,今晚就给你!”

  苏妙兰一直觉得宫抉对她有情,所以她一直对宫抉说,如何如何深爱宫澈云云,心里却想着,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尤其是宫抉这样的男人!

  她既想做皇后,又想吊着宫抉。

  如今这样的情况,为了求生,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长得如此国色,宫抉……一定是生气了!现在听到她回心转意,他一定会原谅她吧?

  苏妙兰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搞不好宫抉造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得到她!

  “宫抉……”

  她越想越兴奋,整个人往宫抉身上靠,“我其实是心悦你的……”

  可是她注定靠不到宫抉,因为宫抉用两根手指,抵住了她的眉心,拒绝她贴近!眼底,是再也不掩饰的厌恶。

  “想给本王?可以,现在宽衣解带给本王看。”

  苏妙兰一愣,觉得宫抉是因为一直苦求不得,所以故意羞辱她!一定是这样!她已经魔怔了,实在接受不了宫抉可能不爱她的事实!

  见苏妙兰脸色青白,面露挣扎,最后竟然真的开始宽衣解带!在场的人都疯了!他们从没想到贵族教养出身的大家闺秀,竟然为了活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勾搭别人不说,还勾搭得如此放荡不堪!

  火红的凤袍一层层落下,苏妙兰怯怯的站在那,脸红滴血!

  她看着宫抉,期盼宫抉会来制止她,告诉她,他不生气了,她依旧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没有,宫抉只是淡而嘲讽的瞥着她,看着她脱掉凤袍露出白色的中衣,才对宫澈笑道。

  “看,这就是你宁可舍弃宫以沫也要留下的女人。”

  他神情得意,没有人猜得到宫抉的心思,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想羞辱宫澈,还是在为宫以沫抱不平……

  谁都不知道,他只是看着苏妙兰,突然想到了宫以沫当初一身红衣,宛若朝阳的模样,然后无端觉得苏妙兰穿红太丑,简直玷污了这种颜色!所以想让她脱下来,仅此而已。

  宫澈闻言,淡淡抬眼看了苏妙兰一眼,神情不喜不悲。

  仅一眼,苏妙兰便停了下来,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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