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很好玩。蓝大人开心就好。”风婷平淡的点了点头,姐姐的出现,确实让晚宴变得有意思多了,只是最精彩的部分被母亲打扰了。
“angel。”
“在。”
“你今天好大的胆子,竟然用我来当比赛的惩罚游戏,呵呵,你可越来越调皮了呢。”蓝子鸢笑道。
风婷一下低下了头:“对不起,蓝大人,我只是想要看到风浅汐为难不知所措的样子。想让游戏变得好玩,所以才不得不把蓝大人您加进来。”
“上一次,是你把风浅汐的那几个人带到了玻璃蛇牢里,导致多人死亡吧。”蓝子鸢继续说道。
说的便是上次风婷关押离灏顾小言等人,结果被离灏那个家伙反将一军,害死了一群人。
“是的,我也没有想到那个离灏竟然这么有本事。”
“不调查好一个人的底细,就对他们出手,这是大忌。”
“angel知错了。我姐姐怎么会突然突然变得那么强大了?真是奇怪,以前我听我母亲说,她很弱的。”
“你太小看你姐姐了,她和你一样……”
“也是猎人?”风婷权一惊。、
蓝子鸢只是浅笑了笑。
风婷这才反应过来:“不,不会吧,普通人怎么可能踏入猎人这个圈子呢?呵,这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了!”
第408章:她的哭泣
“你的不可思议先放到一边,angel。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蓝子鸢冷语道。
“大人请吩咐。”
“去杀一个人。”蓝子鸢眼里露出了一抹邪冷。
风婷抬起眸子:“是谁?”
他嘴角勾起了笑容,在笑容下是数不尽的阴沉,只见他唇轻启,道出了三个字……
风婷呆在了原地,脸色僵硬:“蓝大人,非这样不可吗?”
“你可以违抗。”蓝子鸢微笑。
沉默。
风婷双手握成了拳头:“不,我做!”
“angel,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他笑了,在与风婷擦身而过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表示信任后便离开。
另一边。
南宫绝已经开车到了一个一块私人墓地的地方,浅汐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接着路边的灯光快速的跑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块墓碑。她快步的走了过去,没有了路灯,月光显得格外的明显了,她蹲了下来,看清楚了墓碑上刻得字。
那刺目的两个字‘风冉’
触动了她的心弦,一瞬间泪如雨下,她跪在地上:“爸,爸爸,浅汐来看您了,您这不孝的女儿,终于来看你了。”
她的手,不断的去抚开周围的野草树叶,这个夜一点都不可怕,更多的是心酸,看着碑文上的字,心如刀割。
爸爸真的走了。
爸爸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有些东西,那么的真实,却又是这么的难以接受。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泉水一样。
她不顾形象的哭泣着:“爸,对不起,五年了,您走了已经五年了,我却一直都不知道,现在才来看您,您很,很孤单吧。对不起,我真的太不孝顺了。”
跪着跪着,她坐到了地上,脑袋轻轻的磕在了墓碑上,脸蛋也贴着冰冷的墓碑。都晚上的时候,会有鬼魂,如今她是多么希望父亲的灵魂能够出来,能够和她说说话,那该多好呀。心里全是心酸。
“爸爸,我看了您给我留下的录像了,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不管怎么样,您永远是我爸爸,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您风冉,是我的爸爸,是我的父亲。不管您是生,是死,您还是我的父亲。爸,你放心吧,你走了,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那个亲生父亲的事情,我会尽量去找找的,找到他的那一天,我会问出那句话。还有,你最后的遗愿,妈妈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会去调查清楚。我不会让妈妈那么莫名其妙的就死去的,就算这件事过去了20年,我也会把真相揪出来,然后来告诉您,让您安息的。”
说着浅汐微笑了,继续道:“还有婷,你不要担心,婷很好。她很有本事,已经成为咱们风企的总裁了。虽然爸爸把公司留给了我,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位置更加适合婷。您对婷的亏欠,我替您还。您别担心我,我很好。继母也很好。我还有了儿子,叫小坏。平常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去看妈妈了。妈妈那边的蔷薇园还是开得那么的漂亮和灿烂,和当年一样。”
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真的有些孤单呢,对于亲人的概念,越来越模糊了。
还好,身边还有儿子,她有了一个惦念的人。让她还有亲情在,至于那么从未蒙面的亲生父亲,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让人不猜不透,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也去世了呢。
时间过去的很快。
一下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浅汐靠在墓碑上,呆呆的坐着,似乎呆这里,她就很满足了似的,也或许是她想要把这五年来失去的陪伴,全部这一次都还回来,这样都不能够还清爸爸对她的一丁点恩情。
“不早了,也该走了。”冰冷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
浅汐回过头,只见南宫绝站在身后,她早已经哭的眼睛通红,脸色憔悴又惹人怜的样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有走吗?”
“起来。”他对她伸出了手。
垂了垂眸子,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她实在惊讶的很,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坐了有多久,或许有好几个小时了吧,难道南宫绝一直在车里面等着吗?他的耐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面对他的等待,浅汐无法拒绝他伸过来的手。
把手放了过去。
在他的牵引下站了起身:“其实,你可以不用等我的,你可以回家,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这里是郊区,不会有车过来。”
“哦。”她低了低头。
“走吧。”拉着她的小手,就要离开这墓地。
“等等,让我在……”还想要在这里多陪伴一下父亲。
“你在怎么在这儿呆着,死了的人也不会复活过来,你哭的在凶,他也不会从棺材你蹦出来安慰你。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陪他的话,不如死了更好解决。”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他还是那么的冰冷如霜。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当头棒喝一样,专门打击她。
“但是人哪有那么无情,可以做到冷血。”浅汐嘶哑的说道。
“走吧。”他没有说太多,领着她离开了墓地。
两个人上了车,浅汐的眸光还停留在那远远的墓碑上,爸,我以后再来看您。又要让您孤单了,对不起。女儿会过的很好的,请您放心,还由您的遗愿,我一定会去做的。很快我就会着手去调查的。爸,您没有做到的事情,就让女儿来替你完成吧。
“拿去。”突然几张纸巾丢到了她的怀里。
浅汐垂眸看着那丢过来的纸巾,拿了起来,刚刚哭过的脸蛋梨涡浅笑:“南宫绝,有时候你真的不坏。”
“我什么时候坏过?”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此时此刻她也不愿意想起什么,就这样两个人沉默吧,或许这样的感觉也不错的。
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没有杀戮,没有爱恨情仇,没有恩恩怨怨,大家平静的坐在一起。
或许这样的时间很短暂,她也知道,和南宫绝之间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堆积了太多了,总有一天会被拿出来解决的吧。
第409章:异常反应
那一天就是他恢复记忆的时候!!
车子一路往回开着,浅汐和来的路上一样,靠在车窗旁没有说话,可是被风吹着,她的头越来越晕。
手紧紧的按着脑袋,是被风吹的头晕了吗?
赶紧关掉了窗户:“可以把敞篷也关上吗?”
南宫绝关上了车顶,没有了风声,车子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冷了,还是困了?”
浅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疼。”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太阳穴的地方好像有好几根神经在交错的跳动着,是太累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剧烈的疼痛起来?
“你还好吧?”看着她头痛欲裂的样子,双手抱着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停,停车!”浅汐喊了几声。
兹。
一声刹车,车子停了下来,浅汐再次打开窗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没用,还是好难受,她是不是晕车了?
可是晕车也不是这样的感觉呀?随着头疼愈演愈烈,她浑身也开始不对劲,有一股热气从胸口的地方慢慢腾起,顺着全身的经脉游走着,难受,像是有一把火在她胸口出燃烧,不停的点燃身体的火种。
血液都要被烧的沸腾了。
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用这种疼痛来稍微克制一下此时的不舒服。
南宫绝一下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样有用吗?躺着睡一下吧。”说着,他帮她按了座椅的按钮,让座椅完全平躺了下去,像是一张小床一样。
浅汐摇了摇头:“不,不行,我难受……”
不去敲脑袋,她的手又开始揪起了自己的衣服。
“难受?”
“头疼,好难受。”她克制不住想要撞墙的冲动,好热,感觉手都要发抖了似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躁动着。
“要不要外面散散步?”
“我心跳的好快!”浅汐颤抖的说着,双唇霎时间变得苍白,止不住的抖动着,难受,心跳的好快,快的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似的。
他没有顾忌太多,直接伸手去贴到她胸口上,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看着手表的走动,一分钟后,眼眸变得沉重:“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良反应吗?”她的心跳确实快的不正常。
大喘着气,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只有使劲的抓着旁边的东西:“没,没有呀。呃……我真的快要死掉了。好难受,我好难受。”
“除了心跳的快,头疼,还有别的症状吗?”他冷冰而又平淡,应付自如。
“头已经不疼了。”她皱着眉头。
“嗯?”
“但是,越来越难受了。”额头上不停的冒汗,越来越难受了,她的身体上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骚动似的。、
从内到外,钻入她的每一处毛孔,好痒,好热,好不舒服。
她已经到极限了。
大口的喘息,从唇齿之间不断的呼出了热气,全身发抖,唯独只有脑袋里还有那么一抹清醒,可是这一点点的清醒都似乎在被慢慢吞噬着。
“哪里难受?”南宫绝询问着。
她咬着唇瓣,将那有些发白的嘴唇一点点的摩红了,难受,喉咙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热……”
“热?”他眉头轻拧。
点了点头,热的她全身都在冒汗,紧紧握紧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好热,心脏要跳出来了,这个容器太烫了。
南宫绝起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汗水,两指轻轻的捻弄了一下:“我看你这不是热出来的汗,是虚汗吧。”
凤眸瞥向他:“胸、口、热……”
“还有哪里热?”
“哪里!都热!!”她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不是因为生气想要对什么东西怒吼,而是他克制不住心中那满腔的热血。她摩擦着身体,好像要将身体的热量全部挥发。
南宫绝眯起了眼睛,看着她此时的状态:“你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而浅汐浑浑噩噩的,喘着气努力的用手指抠破着自己的掌心的皮肤,要冷静,冷静!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症状,心里的空虚,全身发热的迹象,完全就像是中了…………!!
比起风浅汐这边的突然出现的状况,在酒店那边,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风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在了风企的顶端,成功的接替了风冉的位置。
夜风凄凄。
酒店的楼亭,那是一个天台。
“婷,你怎么上这里,来了?多冷呀。”林文雅脱下了身上的披肩,走了过去,给女儿披上。
风婷没有说话,只是遥望着远方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