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东西,你等等,我得去找找,当初你母亲把我们医院里的所有关于你父亲的底案都带走了,不知道我的私人文件里会不会有存档。”
“麻烦了。”
“这都小事。”大爷走出了病房,浅汐颓废的靠在枕头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她闻着南宫绝抽吐飘过来的烟味。
闭上了眸子:“可以给我一根吗?”
南宫绝递了一根烟给她。
“来点火。”她将烟放入了口中,撑起身子,嘴里含着烟,伸向了他的地方,而他也俯下身子,点燃的烟火,和她嘴里的烟触碰在一起。
这样的方式点燃了嘴里的烟,呛人的烟味吸入了口中,她从来就不喜欢抽烟,学习抽烟也是为了作为猎人,偶尔需要伪装自己,而学会的。可这味道,永远都那么的不讨人喜欢。有种苦涩的咖啡味道。
第336章:祭奠我的爸爸
‘呼……’
“好抽吗?”他问道。
浅汐拿下了烟:“难抽死了。”
“那你还才抽。”
“我想要做点什么。”
“你知道,抽烟的女人,其实很迷人。”他俯下身子,一下走近她。
这一次她没有闪躲,盯着他的蓝眸。
南宫绝伸出手,从她的手中拿过了那抽了一半的烟:“可是哭着的女人,太丑了。”
“呵呵。”浅汐不禁笑了,有些自嘲,现在,美又如何?丑又怎样?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快大爷拿来了档案的复印件,风浅汐一点点翻看着,姓名,风冉,国籍,家庭住址。还有爸爸穿着病服的照片。上面的资料没有错,都是爸爸的,所有的详细内容都代表着爸爸在这里呆过,治疗过。
接下来的每一页每一页都是爸爸的身体状况的纪律表,每一天的变化,都有记录,甚至详细到吃了什么药,做了什么疗程。
这里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甚至能够从这文字里,看到爸爸在这儿生活的倩影。
在档案的最后一页的表格里,用红章盖着‘死亡’的英文,年月日记载的清清楚楚,她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楚。
“这个是你爸爸火化地方的电话,你告诉他们医院,时间姓名,他们会把你父亲的火化记录调出来的。”
“谢谢您。”浅汐点了点头。手里紧紧的拽着文档,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院长大爷在她的脚上注射了那所谓的新药:“注射这个药后,可能你会产生强烈的剧痛,那是因为两房的药性在冲撞这彼此。”
“嗯。”
“你父亲当年住的病房就在你这个病房的左边第二个。以后你可以过去看看。”说完,院长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他也不愿意在这个伤心之地多留呀,人去五年,到现在,子女才知家人以去,这是多么令人伤痛的事情呀。
哎……
浅汐根据电话打去了火花的地方,提供了相关信息后,对方确认有风冉这个人。
她的心已经如同被打入地狱一样。脚上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从脚板蔓延到小腿,然后到了大腿,那是一种感觉有一把锯齿,在不停的宰割着她的腿一样。
痛的缩卷成一团,可是肌肤之痛,却也比不上此时她内心的伤痛。时间一点点过去,夜晚,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南宫绝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许是去附近的酒店睡觉了吧。
眼泪在被窝里一直流一直流。
脚上的疼痛在那慢慢的减少,可遗憾的是,她内心的伤痛一点都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来越重,越演越烈,难受到无法呼吸。
当脚板已经快要不痛的时候,她突然坐了起身,下了床,扶着墙壁,一拳一拐的往外面走。
左边的第二个病房吗?
她摸着黑,一点点的移动到了那个病房。
开门走了进去,这屋子也有浓浓的药水味,爸爸曾经就在这个病房里治疗吗?爸爸,是女儿不孝顺呀,竟然对您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打开房间里的灯……
当屋子里灯亮的那一刻,看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件摆设,或许这个病房在这五年来住过无数的病人,可是对她而言,这个病房确实爸爸最后呆过的地方。
浅汐坐到了床上,妈妈走的早,她连面都没有见过,妈妈就去了,现在,爸爸也走了,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这是一间套房,很大,她一瘸一拐的到了太阳的地方,打开落地窗,任由夜晚的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
风浅汐跑到了阳台的扶栏上,她轻盈的身体做了上去,双脚垂钓在外面,这里是五楼,视野看起来很空旷。
抬起了头,望着满天的星辰。
爸爸,您走了,为什么您不告诉我一声呢?为什么您真的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呢?为什么您住院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的时候,您都不和我说一声呢?
您是怕我替您担心吗?可是现在知道这个消息,我更加的痛心呀。
都说人死了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爸爸,您呢?您是否也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您是否在天上找到了妈妈?
爸爸。
我好想您呀。
我好想见你,这五年来,我日日想,夜夜想,都盼着和您见一面,我藏了一肚子话想要和你说,我一直憎恨着林文雅,想要找到您。可是,最后,我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多希望这是梦,梦醒了,我们能够回到五年多前,或者是更早,那个时候,您还陪在我的身边。
眼泪滑了下来,她垂眸看了一下五楼下面,如果跳下去的话,是否就能够见到您了呢?今生我无法尽孝道,是否还能够期盼来世?
哎,说什么都是无用,女儿终究唤不回来您在身边。、
“怎么,你想要跳下去吗?去见你去世的父亲吗?”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风浅汐下意识的扭过头后面,只见一道南宫绝从病房内走了过来。她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吗?”
“我在这儿等你过来呀。”
浅汐皱起了眉头:“等我,你知道我会过来么?”
“不然我在这里等个空气?”|他已经走到了阳台,靠在栏杆的一旁,蓝眸在月色之下显得更加的冰冷了:“怎么样,要跳下去吗?”
她只是陷入沉默。
“呵,如果你想要跳下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省的你这么犹豫不决的、”说着,南宫绝猛地伸手退了一把浅汐的后背。
“啊!”她本来就坐在那根细细的栏杆上,整个人被推后,身子失去重心朝外面的扑了出去。
在身体下降的时候,她一个翻身,身子快手的抓到了栏杆的边缘,抬头望着他:“我又没有说要去寻死。”
“既然不想死,那么你这垂头丧气的情绪是为了什么?”他无情的看着她。
浅汐只用单手抓着栏杆,以支撑着整个身体:“伤心难过不行吗?你知道期待见一个亲人,期待了五年后,什么结果都没有的心情吗?”
“不理解。”
“你心这么冷,当然不理解。”或许南宫绝本身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吧,虽然偶尔的时候会从他的身上还是看得到温暖的光点。
第337章:预支的谢意
但冷血动物用在他的身上绝对是恰到好处的。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仇人看到会有多痛快吗?”他双手撑在栏杆上,笑着看着她。
浅汐抿着双唇:“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谁吗?”
“呵呵,难道不是你那狠心的后母吗?”
她沉默了,狠心的后母,是呀,她的仇人是林文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心里也慢慢的整理出了一个逻辑。
五年前,父亲是真的病了来美国偷偷治疗,同时风家被林文雅操控着,那个时候,还不能够确定林文雅时好时坏。
可父亲去世之后,林文雅故意隐瞒了爸爸的死亡的消息,将爸爸偷偷埋葬了,要把这件事永远的埋藏起来,唯一能够解释的是,林文雅隐藏爸爸的死,一定是为了抢夺风家的一切。
再细细想了想父亲去世的时间,和当初林文雅逼迫她嫁给南宫绝的时间相差无几。也就是说在爸爸去世后的几天,林文雅就立马开始收拾起了她了。
呵……
想在想起来,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顺理成章了。
她一直不知道爸爸这些年到底在哪里,一直不知道林文雅是用什么手段将爸爸藏起来的,原来是藏在了棺木里,难道,会让人怎么也找不到呢。呵……呵呵呵呵……
笑着又哭了,哭着也笑着,她自嘲,她无奈,她讽刺自己是那么的没有本事,像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一样。
一时的失落,让她忘了手去用尽抓住栏杆,失魂落魄时,不知不觉手竟然松开了扶栏,整个人凌空下落。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南宫绝,身体在快速的下坠,耳旁吹起了风,她听到了风呼唤的声音在疾驰着。
伴随这她的身体往下掉。
同一时间,站在阳台上的南宫绝,直接跳了下来,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栏杆的最下面。
两个身体都悬吊在空中了,浅汐睁大了眼睛,那一瞬间,脑袋是空灵的,眼睛也是空洞的。她以为他会在阳台上冷情的看着,不会管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他有所行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错误的理解了他。
“小东西,你是想死想疯了吧?!”南宫绝拽着她,猛地把她往上一甩。
她被甩了回去阳台,紧接着南宫绝就爬了上来,他拍了拍手,冷情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麻烦的小东西一样。
风浅汐埋怨的站了起身:“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往下跳?”
“我是不小心么。”
“真是一个爱惹麻烦的小东西!!”他嘶哑的说着,把摔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然后猛地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浅汐睁大了眼睛:“呃,谢谢,我没事了。”
“你要死了,那么我辛辛苦苦去救你,不就白费了?”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对不起。你这几次救了我,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来报答你的恩情的。”浅汐淡淡的说道,其实出于她的立场,她真的不愿意欠南宫绝太多了,因为我们之间,还有着很多很多的恩恩怨怨。你救我的,我会记住的,以后有机会,这一些欠了她,她不会白欠着。终有一天,这些会恩怨两清的。
“唔!”
月光的映射下,他突然俯下了身子,冰唇猛地亲吻到了她的唇上,浅汐睁大了眼睛,布丁感从两个人触碰的唇瓣上感染过来。
他肆掠着她的唇瓣,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移动身体,舔吻着她的唇瓣,一点点的撬开她的嘴唇,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
尝着她的芳香,吸允着她的甜蜜。
浅汐一直睁着眼睛,在许久之后,才彻底的反应过来,伸手立马将他推开,捂住自己的嘴唇。眸光闪躲不定的说道:“你,你这是干嘛呀。”
“哼?”他冷情的抬起手至,擦了擦唇角的地方,笑着道:“把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就先预支一部分。”
“用这个?”她指着自己的嘴巴,这算哪门子的报答呀,根本就毫无理由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可以用更多的。”蓝眸撒落在他的身上。
浅汐眸子一暗,不禁的皱起眉头:“南宫总裁还真是浪子多情呢?那天才和我妹妹发生了关系,现在又惦记着别人了吗?”
她更加排斥,他用那种目的来看她,会让她想到五年前那不堪的过去,曾经她是如何的在他的身下苟延残喘的?
“嗯?和你妹妹?”他歪了一下头。
“难道不是吗?”
“呵……看来似乎你们姐妹之间的战争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呢。”他笑了。
浅汐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不对吗?什么有趣的事情,难道他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嘛?
两个人在阳台上对峙了很久,这一夜带着一层朦胧的色彩。
接下来的日子,她在医院安心的治疗着,从院长大爷的口中,她知道了很多关于父亲病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