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奇归惊奇,南宫贝贝还是跟随着冷风一起出来,见到了冥灵,从一出来,南宫贝贝的视线就落在了冥灵的身上。
打量着他,而南宫贝贝却也发现,冥灵的神情好似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冥灵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的锐利。
这……冥灵的态度怎么会忽然改变的这么快?南宫贝贝倒是有些意想不到,真是一点都想不到啊。
“你来找我们,到底所为何事?”
南宫贝贝的视线注视在冥灵的身上,朝着冥灵直接冷漠的问出声。
眸光还是和刚才的一样,锐利而又逼仄着,此刻欧阳月既然是朝着她说出那些快点的话语,那自然现在是极其的看重着她南宫贝贝。
这些话的确也是有些嚣张,但是对于南宫贝贝来说,南宫贝贝却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欧阳月既然是看重她的话,那么就不会让她有事,而冥灵的反常,她不过才是把语气给加重了一些,算不上别的什么。
所以就算是冥灵生气了,动怒了,对于南宫贝贝却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南疆吗?”
淡淡的反问出声,冥灵的视线却也是对上了南宫贝贝,他黑色的眸子却是十分的认真,更何况还连通着他的表情。
话语声却是声声缓慢,而在话语说错那一点上,却是极其的不可能。
也就是说,冥灵所说的这些话,不是在说笑。但是……可是冥灵的态度为何会反转的这么快呢?
要知道,冥灵之前对她的态度也不好,而且还十分的效忠于欧阳月,这样一个人,会对欧阳月背叛吗?
那如果不是背叛的话,那为何此刻冥灵会忽然朝着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3006章:一同去
若说冥灵中了摄魂术,亦或者是其他的话,那根本就不可能啊,因为南宫贝贝此刻看到冥灵去也是十分的清醒。
他不是在说假话,更不像是在说玩笑话,他是从一个十分认真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也是朝着他们问出问题的。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我也需要很多的解释,可是现在我来不及和你们解释那么多了……”
突然地,冥灵又朝着南宫贝贝和冷风道出这句话来,却是在把她和冷风之间的那点情绪给看透。
冷风和南宫贝贝对于冥灵的这句话却也是十分的诧异,都不明白冥灵为何会一大堆的说出这些话。
可信吗?
他们还是察觉到可信的程度不是很高,更重要的一点是,欧阳月那里到底也是一个难题,欧阳月现在这样的厉害,还有谁愿意,谁敢在欧阳月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连是她,也必须是要小心翼翼。
冥灵一个跟在欧阳月身边的侍卫,他有这么多的胆子反抗着欧阳月吗?还有,冥灵找上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
南宫贝贝不明白,也不想要去明白。
没有等候,南宫贝贝却是直接的朝着冥灵道出声来:“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时间去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不管你是谁,你站在哪一边,你的事情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南宫贝贝抿着唇,却也是把她的态度给彰显的十分明显。
冥灵的态度忽然转变,却也很可能的说明一点,那便是这一切都是欧阳月设下来的圈套,为的就是想要让他们中计。
很有可能就是欧阳月故意的在试探着他们……
虽然之前南宫贝贝也想过要把冥灵给说服,可是看着冥灵最后的那些态度,南宫贝贝却也是察觉到一点,想要说服冥灵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而冥灵也不像是一个随着风倒的人,所以他在心中认定着欧阳月,那自然就不会轻易的背叛着欧阳月。
可现在,却是在莫名其妙的朝着他们说出这样的一些话来,的确是相当的可疑,而他们却也是不能放松下去那个警惕。
如此最好的方法,那就是避开的冥灵避开的远远的。
“我都还没有说完呢。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把这些话给说完?”冥灵对于南宫贝贝的直接拒绝却是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那深邃的眸光所展现的也不过是一时,冥灵很快就把自己的变化给藏好,那些情绪却是悉数的都流现出来。
“我知道你们都在不相信我,可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南宫贝贝的这句话,却是让冥灵迅速的就朝着南宫贝贝解释出声,而他的话语之中却是又带着几分急切。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但是我相信你们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冥灵再次的朝着南宫贝贝和冷风道出声,声音照旧。对于南宫贝贝脸上那深深的困惑,那冥灵一下子就已经看出来。
按照南宫贝贝这般警觉的程度,若是想要说服南宫贝贝相信他的话是真实的,倒的确是有些难度。
可是冥灵并不想要放弃。
“你的用意?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用意是什么呢?”光在那里说,却死活都不肯说那个缘由,谁能知晓冥灵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对此,南宫贝贝想笑,那是嘲讽般的笑容。
“这么和你说吧,我跟在欧阳月的身边就是想要得到欧阳月手中的龙骨权杖,还有凝雪珠,而你们,是能帮我得到这些东西的人。”
冥灵的字字句句缓慢出声,却是让南宫贝贝的眼睛瞬间的就眯起。
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冥灵也说想要,这的确是真。
可是,冥灵的想法就真的只是如此吗?
在亭廊的半路,之前巡夜的侍卫司徒远瞧见雁无痕面色冷凝的向书房走去,这次,侍卫学聪明了,不动声色的尾随于后。
书房里,司徒远安安静静的立在案台下,不时瞄上几眼正在阅书的雁无痕,寻常雁无痕练剑最多,看书的时候除非是心里不平静。
望着雁无痕迟迟未翻过书页,司徒远想,雁公子许是甚喜看那页多看了几遍罢了。
等到由先前完整的灯烛到现已烧去一半时,雁无痕也从先前半天不翻页终于翻过了一页。
同时雁无痕那沉闷的嗓音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你有没有过那种,那种……”
听着雁无痕支支吾吾,司徒远问到:“雁公子,哪种?”
“就是,你有没有那种让你暗自喜欢的人。”这说倒是说了,可雁无痕话音含糊,好似这个问题难以启齿。
这种说话的方式可不是雁无痕的风格,司徒远他急啊,抖着胆子说到:“雁公子,您说清楚些,属下蠢笨。”
雁无痕平复了一番心情,清了清嗓子:“我是问你,你心中可有暗自喜欢的人,那种你极度想关心她,却被她拒绝的心情,又是否有过?”
见司徒远一脸思索的样子,雁无痕都有些不耐了,终于从司徒远嘴里蹦出几个字:“回雁公子,属下,没有。”
这样的回答也要想这么久,呵,也是,这种事又怎么会发生在这个榆木脑袋身上,自己情绪反映也大了点。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是。”司徒远应声。
其实,侍卫司徒远之所以想了那么久,是因为,当他认真想着雁无痕的问题时,脑海里竟然飘过夕颜的模样。
之所以自己会回答雁无痕‘没有’,并不是要欺瞒雁无痕,而是,自己都觉得这很离谱。也觉得如果自己在心里喜欢夕颜,这种女人自己会喜欢?天,好恐怖。
……
临郊外的荫柳湖畔,载着夕颜和司徒远的两辆马车停了下来。
那两人也分别从马车上下来,先开口的是司徒远:“你对雁无痕是否是逢场作戏?”
夕颜嘴角上斜,不作声,向不远处的暗门走去,司徒远见她这般,心里有些不悦,是不是夕颜这样的反应就是喜欢雁无痕了?
不悦归不悦,也未说什么,跟了上去。
第3007章:生存之道
进入暗门,里面亭廊、幽径颇多,几番绕路,两人在一处假山处停下了脚步。
司徒远移动了假山内侧的石块,一道石山门打开,原来这假山是一个密室的通道。
通道里还有几道石门,司徒远边走边说:“国候大人已经知道无痕对若梦的心思,是不是你说的。”
终于两人到达了通道的底层--密室,谁也不会想到宁国侯没有回府竟然只是在这里依旧悠悠的品着茶,手指夹着黑色的棋子,似有似无看着棋盘,好像想着什么有好像等着什么。
司徒远华并未抬头望前来的两人,不过嘴上说到:“事情办好了?”
“是,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办好了。”
司徒远回完话,夕颜带有一丝犹豫问道:“国候大人,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上面的人未作声,又接着说:“倘若无痕带着若梦姑娘去了宴会,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这不会是我们的计划暴露?。”
‘啪’的一记清脆声,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上方落下棋子的人,浑厚的嗓音传来:“这盘棋下了多年,棋盘上的棋子安稳的落下,却要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循序渐进,不然这黑白棋子又怎会分出胜负。”
夕颜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宁国侯要利用雁无痕和若梦两颗棋子,就算雁无痕知晓只是计划的开始,以雁无痕的性子,就算宁国侯想要利用若梦牵动若家庄,也不会干涉,只因为,说到底,雁无痕那个人太过注重义气,所以是无妨的。
司徒远却是疑惑,夕颜不是喜欢雁无痕么,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难道说,夕颜也是安插在雁无痕和若梦之间的眼线?可是,司徒南有一种直觉,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看夕颜对雁无痕的眼神,都是暧昧的,不可能不爱。
……
翌日,阁楼内,‘啪嗒’一声,一盏印有白鹤图案的茶杯被摔碎在地。
见宁国侯这样,双手福在前襟的夕颜,目光投向伏案上惹怒宁国侯的雁无痕。
“上次我怎么叮嘱你的,可是你却不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宁国侯的脸色一片阴霾,甚是骇人,他早就知晓了雁无痕对若梦做的一切事情,只是找个时机说罢了,而他现在装作才知道的样子,却骗了雁无痕。
雁无痕低下头,道:“任凭国候责罚。”
熟料,宁国侯却摆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
有些事,宁国侯要装作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云淡风轻,如此一来,雁无痕才会对他推心置腹。
“走吧,今天天气好,王爷的宴会上,大家都不要失礼了才是。”
雁无痕还有夕颜跟在了宁国侯的身后,走了出去,病好了的若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厢房里面出来。
原本若梦可以站稳,暗地里,却因莫名的掌风倾倒了身子。
雁无痕见她要倒下去的样子,于是朝前面迈了一步,却在宁国侯的眼神示意之下,退了回来。
雁无痕却看见宁国侯上前,若梦只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也没有预期的倒地,腰肢上传来手臂的力度。
定神一看,竟然是宁国侯,这事倒是稀奇。
若梦再低头看向被自己给踩着的锦靴,忙将脚抬起,先前干净的靴却留下了细淡的黑色印记,若梦离开那个怀抱独自站稳,连声道:“对不起,将你的鞋给弄脏了。”
宁国侯什么都未说,只是望着万分抱歉的若梦。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神色也凛然不同。
雁无痕眸色意远,心里莫名的担心与慌乱,唇角轻抿,眉头微皱。
若梦注意到了雁无痕里面的嫉妒神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只要雁无痕为她所用,那么她离开国候府的日子也轻松得多。
刚才莫名的掌风,雁无痕已知道是从白色的袖口里传出,但是原因是什么,自己怎么也想不通。
只知道当自己望见穿着龙袍的宁国侯的手搂上若梦纤柔的腰肢、以及宁国侯看若梦的眼神时,那股说不上来的滋味铺满了心田,异常难受。
若梦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原地只觉得别扭,可是她也忍住了自己的内心对宁国侯的反感。
“既然如此,宴会,你也一同去好了。”宁国侯对若梦说。
若梦没有想到宁国侯会让自己一起去,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雁无痕,他的思绪早就不再当场了。
到了目的地,醇亲王府内,‘嘣、嘣、嘣’,畅园的园口传来巨大的炮鸣声。
醇亲王府里面面有着极大反差的两个地方,热闹的园子,和冷清的依兰阁,白日却寂静无哗,与从远处传来畅园传来的热闹欢庆的炮鸣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四周那些绽开和含苞的木兰花迎着带有热温的风轻轻摇曳,若梦模模糊糊的从炮鸣声中惊醒,望着白色天际上那并不光亮的花火。
用手揉了揉额头一侧,自己是怎么了,头为何这般疼痛,再环顾四周,‘依兰阁’,嘴里轻喃到。
这里是哪里?先自己不是在畅园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了,而且发生了什么一点都记不清楚,宁国侯、雁无痕、夕颜他们又在哪里,在畅园?
越是记不清楚,若梦觉得,自己就越加不能再在国候府上待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有人对她下药。
这次,会不会又有人对她使了诡计?
不然,怎么莫名其妙跟着宁国侯来来醇亲王府,本该和他们一起去畅园,却来了依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