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剧中的武道特工 第62节

  于京并不是真要追上去盯着蓝胭脂,他现在可没那么闲,而是去了附近的市场,卖了十几只兔子,准备拿回去开膛破腹,练练手术刀。

  而此时的蓝胭脂则是因为心情郁闷,直接就去了冯曼丽家里,身上还带着那个装有情报的胭脂盒。

  许多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轨。

  对此,于京自然不知。

  半个时辰后,他就回到了租住的楼房中,直接提着十几只兔子进入厨房,开始第一次解剖练习。

  第一只兔子,于京因为手生,勉强将兔子刨腹后,不小心刺破了兔子的内脏,那兔子痛苦的挣扎了片刻,腿一蹬,死了。

  接下来,解剖第二只兔子时,于京根据人体的穴位分布,给兔子扎了止痛和止血的针灸。

  说白了就是刺激穴窍,封住兔子的痛感神经和动静脉血管。

  这一次,解剖非常完美,只见他的手术刀……不,是匕首,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将兔子腹部的肌肉一层一层的割开来,露出了兔子的内脏。

  现在他要做了事情,就是切除兔子的部分内脏,然后再缝补起来,并且不能让兔子死去。

  从开始切除胆囊、再到结肠、胰腺、脾脏,甚至于京还给兔子做心脏按摩,切开心房什么的。

  毫无意外,第二、第三、第四只兔子,半途就咽了气。

  到了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只兔子时,全是切除了部分内脏,又缝合了腹部的刀口后,兔子才慢慢死去。

  相比起来,第十只兔子就幸运多了,刀口缝合好后,这只兔子还逃出了厨房,然后才突然到底身亡。

  直到第十一只兔子时,于京终发现问题所在,先是成功的给兔子缝合了刀口,又让兔子昏睡半个时辰。

  而后等到兔子醒来,居然如同无事一般,精神抖擞,还吃了一些于京喂给它的菜叶子。

  “真的成功了!”于京圆睁着眼睛,像是欣赏天底下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脸上充斥着不可思议。

  “什么成功了?”陈佳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哎你这是干嘛,怎么搞得厨房全是腥味?这……”

  终于,陈佳影看清了厨房里的狼藉情景,皱眉看向那唯一关在笼子里的一只活兔,“你这是要当屠夫?”

  唰!

  于京飞快转过身,一把搂住陈佳影,狠狠的在她那诱人的红唇上盖了一记,才指着笼子里的兔子兴奋的道:“佳影,你能想象得到……”

  “这只兔子已经没有半截肝脏、脾脏、结肠、胰腺,却还能好好的继续活着吗?”

  “而且,这还是我刚刚给它切除,然后再缝合刀口的,怎么样,是不是也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陈佳影万种风情的翻了白眼,完全不相信这种荒唐之事,拍开他还搂住自己细腰的一只手,“别瞎闹,我现在很累,先去洗个澡。”

  “对了,一会我们的一个同志会来家里,并且会带着一个昏迷的伤员,你不会生气吧?”

  “无事。”于京心情大好,也没有多想,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继续观看那只兔子的情况。

  啵!

  陈佳影突然将他拉回身来,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深情道:“这次实在是没办法,组织内部的奸细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而那人对组织又很重要,我们不能让他出事,不得已,我和同志们便打算将人暂时转移到家里来。”

  “同志们?”于京终于回神,感觉到事情的严峻,皱眉道,“除了你之外,你们将那伤员转移到咱家里来的事情,还有许多人知道?”

  “那倒没有。”陈佳影道,“就我和一个同志兼好姐妹知道,你放心吧,她是我的学妹,值得信任!”

  语气斩钉切铁!

  “噢!”于京来了兴趣,想起了在老德兴茶馆见到的那熟悉身影,“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吗?”

  “这次你来上海的任务也没和我细说过,我知道这是纪律,但是现在人都要到家里来了,就没有必要再瞒我了吧?”

  “呐!”陈佳影拿出一张照片,笑着递给于京道,“虽然你不是组织内部的真正一员,但上级早就对我说过,出于你对组织的巨大贡献考虑,我可以选择相信你,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与你透露一些机密问题。”

  “换句话说,你现在相当于就是组织的人了,只是入党申请书,还需要你自己写,有时间就交上去,然后等待上级批准。”

  “这个啊,那行,我会找时间写申请。”于京说着,目光却是被照片上的人吸引了,心下惊呼,“高寒?”

  “五号特工组?还是‘零下三十八度’中的常青?又或者是……‘青盲’里面的那个王玲雨?”

  正猜测间,陈佳影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叫高寒,以前你不是老喜欢说我是冷美人吗?她才是真正的冷美人,人称冰霜女!”

  “行了,待会再介绍你们认识,我得先洗个澡……哎对了!”

  “问你个事,今日我们在老德兴茶馆外遇到了日特伏击,后来一个狙击手出现在宏盛酒店天台上,出手救了我们,那人是你吧?”

  “是我!”于京笑着承认道,而后又将跟踪井上纯子的事情,还有后面发生的事都大概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陈佳影面带庆幸的道,“还好有你,不然……”

  “别多想!”于京打断了她的话道,“以后多加小心就是。还有,你必须要加强体质训练,各种技能的训练也要提上日程,如此,以后面同样的临绝境时,至少还能保住一命。”

  点了点头,陈佳影突然挑逗性笑道:“说到增强体能,你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事情吧?”

  “我去洗澡了,你可别偷看啊!”

  说完,人已闪身走出厨房。

  “呃……”于京怔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自语道,“佳影也学坏了,这话怎么像是在暗示呢?”

  说归说,他倒也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毕竟高寒就快要来了。

第63章 脾气火爆的高寒

  傍晚时分。

  于京和陈佳影还没等多久,高寒就已开着一辆租来的轿车,带着重伤昏迷的李成峰准时到来。

  三人将李成峰送到了一间准备好的客房,安顿下来后,陈佳影才向高寒介绍于京。

  不过高寒只是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于京一眼,便担忧的向陈佳影道:“佳影姐,李成峰体内的子弹只要不取出来,高烧就难退。”

  “我担心他撑不了多久,怕是今晚都熬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只能……”陈佳影刚要说话,就见于京已然走向床边,紧接着,行为动作简直让人难以理解。

  “脉虚而涩,主阴阳二气消耗过大,淤血阻塞心脉,这是体内有异物,致使脑供血不足,故昏迷……”

  于京居然在给李成峰把脉,手法却显得鬼马而生疏,仿佛抓着一把琵琶,轻轻拔动,整个人还摇头晃脑,喃喃自语,明显在印证着什么。

  最后,于京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如同一个小老头似的闭目沉思片刻,突然,但见他眼睛一睁……

  唰!

  迅速拉开了李成峰的衣服,就要将包扎在李成峰胸口上的医用棉布,一把扯开。

  “这……”

  大概是出于对于京的信任,陈佳影张了张口,并没有喝止。

  主要是于京面上那认真而投入的表情,连她都很少见到过,心下立时认定,于京绝不是捣乱胡来。

  可高寒对于京并不熟悉,加之此时她的心情极度不好,又见于京的捉脉手法怪异而生疏,完全不似一个医者,更像是在捣乱胡搞。

  霎时间,高寒的反应,顿时就激烈了。

  就看她脸色一冷,向着于京大声喝止:“停下!你干什么?”

  “神经病啊你,赶紧离开这个房间,听到了没有,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将你视为奸细处理!”

  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浑身更是透着一股杀意。

  冰冷至极的杀意!

  这一下,就连于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汗毛乍起。

  但旋即他就反应过来,不禁眉头大皱。

  天可怜见,刚才他不过是受到华佗医德传承的影响,见到李成峰的伤势后,不由自主的想去救治。

  可他忘记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给人把脉,手法略微不适应而显得有些生疏,但又沉浸其内,显得鬼头鬼脑,精神病一般。

  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这个……”陈佳影面色尴,向高寒解释道,“高寒妹妹,他是我丈夫于京,不是什么奸细。”

  “脑子也很正常!”

  说到后面,语气中莫名的流露着一丝不舒服的情绪。

  “佳影姐……”高寒大感诧异,她听出来了,陈佳影居然为了一个脑子有病男人在生她的气,这怎么可能?

  “算了,我应该理解高寒妹妹的心情。”陈佳影又道,“只不过,咱们身为隐蔽战线上的战士,更不应该将任何情绪施加于人。”

  “这不仅会暴露我们的心迹,还证明我们的控制力不够。”

  “我……”高寒想要说什么,陈佳影已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真觉得于京刚才的行为,像是要害李成峰吗?”

  “他真的像奸细?”

  说完,转头向于京道,“你刚才的行为确实也有些怪异,怎么,难道你对治伤还有什么妙法不成?”

  问话间,语气和表情中,表露出了一种对于京的信任。

  高寒看在眼里,既是委屈又是难过,同时对于京也更加讨厌了。

  “佳影!”于京严肃的道,“你说对了,对于治伤,我还真有妙法,反正你们送来的这位伤员我能救。”

  “你认真的?”陈佳影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太了解于京了。

  一般而言,于京只要说过自己能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能成功。

  最关键的是,于京绝对不会拿一个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对此,陈佳影深信不疑!

  她只是觉得于京太神秘了,结婚都已经一个多月,却发现越是了解得越多,于京就愈发的深不可测。

  可她又能清晰的感觉得到,于京虽然隐瞒了一身本事的来历,但对她的感情,以及对这个国家的热爱,那绝对是真心的。

  所以于京便是隐瞒一身本事的来历不说,她也没有多问,心下猜测,于京肯定是有着什么苦衷。

  殊不知,这让于京原本还想编个故事的计划,都没能用上。

  “我当然是认真……”于京刚要回答陈佳影,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寒打断了。

  “呵!”

  高寒就冷笑一声,讽刺的看向于京,“你说你能救他?”

  完全不顾陈佳影的面子,她也是怒了,指着昏迷的李成峰,冰冷的看向于京继续道:“我问你,你知道他的伤势有多么的严峻吗?”

  “就连国外顶尖的外科医生,也不敢保证能救他,你敢说自己能?”

  “还有,你知道他对咱们国家有多么的重要吗?”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可知自己行为就是谋杀?”

  于京很是无语,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得罪了高寒?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得到高寒对他极为的不喜,如同将他当成了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或屎壳郎。

  这让他很不爽,非常的不痛快,于是凝视着高寒道:“我当然知道,什么都知道。这位伤员的心脏附近有异物对吧?若我所猜不错的话,你们根本无法将之取出。”

  “我也知道,那异物离这位伤员的心脏只有一纸之隔,若是强行取出异物,血液流出后,其心房的压强必然增大,从而致使心脏功能衰减,造成心肌梗死。”

  “我还知道,这人可能很重要,但我要说的是,我于京说了能救他,那就一定能救他,说我谋杀,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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