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等到沈兵时就多费了些功夫绑绳索,而且在这边推,另一边还有两名兵士接应以防沈兵发出声音。
这让沈兵有些惭愧,心想什么时候还是有必要与兵士一起训练一番的,否则在特殊情况时势必会影响整支部队甚至给他们带来危险。
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野猫也没有发出动静。
众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穿上鞋后就朝匈奴住处寻去。
找到目标不难,应该说太容易了。
因为匈奴使节那居然亮着灯光,还传来歌舞声及几名匈奴粗犷而猥琐的笑声。
却是匈奴使节在彻夜狂欢,而且还召来了西域歌姬纵情声色。
沈兵暗骂一声无耻,他身为秦军使节都没要求这等享受,话说那无忧公主也不为自己安排几个……
循着灯光和声响很快就寻到楼下。
往目标方向一看,沈兵就犯难了。
原来亮着灯的不只是一间,而是两间,并且是二、三楼各一间。
且亮着灯的房前都有侍卫。
这么一来想要同时突袭两层就十分困难,因为上了二楼就必然会被侍卫发现,一有声响三楼便有了准备。
沈兵认真观察了下目标建筑,就把召到身边,低声下令:
“你带十人,沿索箭上三楼回廊做好准备。”
“待我上二楼,再同时进攻!”
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一招手就分出十人往一侧的黑暗中摸去。
回廊另一侧有处拐角处于侍卫视线的死角,等人用索箭攀了上去就在死角等着。
沈兵见做好准备,便一挥手带着剩下的十余人借阴影的掩护闯进建筑。
一楼还有几个侍女和制作食物的厨子,突然见沈兵几人闯了进来不由发出一声惊叫,陶罐“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
但沈兵几人却理也不理他们,端着已上好弩箭的强弩径自上了二楼。
两名匈奴侍卫听到声响刚过来想一看究竟,转眼就见一堆秦军上来不由大惊,赶忙抽刀,但只“嗖嗖”两声就被秦军射倒在地。
秦军一刻不停的抢了上去,正有三名匈奴听闻惨叫握着弯刀从屋里冲了出来……他们这还算反应快了,前后不过只有几秒就能自床上跃起做好战斗准备。
但这却起不了什么作用,秦军举起弩来“嗖嗖”一阵乱射,片刻间就将他们射倒在地。
接着秦军就每两人一组守住匈奴房门,一左一右,一个攻上一个攻下。
房门仅能容一名匈奴出门,于是虽然人多但同一时间却总是一人对两名秦军,且房门很快就被死尸给堵得难以通行。
与此同时,三楼也发起了攻击将匈奴堵在房内。
接着,一枚枚被点燃的火球就被秦军抛了进去。
沈兵只听屋内的匈奴一片慌乱的哭喊叫唤,有的趴倒有的争相跳窗逃跑,一时乱作一团。
这场景让沈兵都感到有些意外,那不过只是几个羊毛卷成再点燃的火球而已,犯得着怕成那样?
后来想想就明白了。
这些匈奴人定是把它们当作秦军的“霹雳火球”了。
这样也好,也就省却了秦军许多力气。
秦军一面守住门口一面继续往里头抛火球,不一会儿里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第四百六十章 讨价还价
匈奴被烧得一片惨叫,偶尔还有几个火人不顾一切的从中冲了出来。
沈兵见已差不多了,便一声令下带着部队从木楼退了出来只在楼下把守。
若说匈奴还有幸存者的话,那就是初时从窗口往下跳的数十人。
二楼还好,跳下没什么大问题,三楼跳下且还全副武装,那冲击力多少都会让其负些伤。
问题在于这些匈奴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当然的以为这是秦军与龟兹联合起来发动的偷袭……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这是龟兹的地盘,没有龟兹同意或默认,秦军哪有机会偷袭他们!
于是匈奴散兵第一时间就城外逃去,确切的说是“杀”去,因为他们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结果就不用多说了,数十名幸存的匈奴没多久就被闻训赶来的龟兹兵士制服……杀了半数,还有二十余人弃械投降。
龟兹兵士同时也将沈兵一干人围着。
沈兵抛下青铜剑举起双手,一众秦军也跟着投降……沈兵不想为了点面子坏了大事,这时候若与龟兹兵士打起来,那所有的努力及胜利就全都要付之东流。
龟兹兵士一涌而上将沈兵等人绑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龟兹王见到这情景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沈兵只静静的看着龟兹王发脾气,他知道龟兹王这不过是气头上,过一会儿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当龟兹王冷静下来就让人去带无忧公主来。
匆匆赶来的无忧公主一见沈兵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她微微向沈兵点了点头,就上前给龟兹王请安。
龟兹王怒气未消,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问问这些秦国使节,在龟兹地界杀人放火是何道理?”
“本王若不治他们以重罪,何以服众?”
无忧公主没有翻译,她直接回答龟兹王:
“父王,女儿以为事已至此,我等不应治秦军之罪。”
龟兹王问道:
“此话怎讲?便是到此时你还护着那使者?”
“可还记得拒亲之恨?”
无忧公主回答:
“匈奴使节已死伤惨重,父王以为我等该如何向匈奴解释?”
“即便解释了,匈奴单于是否会接受?”
“尤其,其中还有部份匈奴使者还是被龟兹所杀……”
这么一说龟兹王就无话可说了。
无忧公主继续说道:
“若我等此时再治秦军使者重罪,岂不是同时得罪了匈奴与秦军?”
“到时我龟兹又岂能幸免?”
龟兹王心下一惊。
这匈奴和秦军,任何一个都不是龟兹能惹得起的,若两者同时得罪……那不是找死吗?
无忧公主接着说道:
“是以女儿以为,父王应重新考虑结盟一事。”
“亦即我等应与秦军结盟而非匈奴。”
“父王以为如何?”
龟兹王面色一寒。
他心下隐隐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比如秦军使节又如何知道匈奴使节在龟兹?
不仅知道匈奴使节而且还知道其确切地点。
再回想无忧公主一直反对自己与匈奴结盟,然后就明白了七八分。
不过事已至此龟兹王也毫无办法,只能点了点头说道示意侍卫给秦军使节松绑。
侍卫多问了一句:
“大王,匈奴使节是否也应松绑?”
龟兹王冷冷的回了一句:
“砍了!”
侍卫不由愕然,但也没敢多问,于是一声令下,那幸存的二十余名匈奴使节便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龟兹王上前对沈兵拱手赔笑道:
“本王正打算将匈奴使节收押,不想却让使者先行一步。”
“不知使者一行是否有伤亡?”
无忧公主翻译这些话时已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她瞄了沈兵身侧一眼,多加了一句:
“我知道你会获胜!”
“却不想胜得如此轻松。”
沈兵回道:
“其实并不轻松……”
然后便指着手上蹭破的一点皮,还有额上的一点烧伤,再有……
无忧公主忍不住笑了声,然后赶忙嗯哼了一声,转头对龟兹王说道:
“父王放心,秦军并无伤亡,以往与父王商谈的结盟一事不变。”
“且……秦国大将军并非成心拒亲,改日定会派人重提联姻一事。”
龟兹王又惊又喜,问:
“此话当真?”
“使者的话可算数?”
无忧公主将目光转向沈兵,一本正经的问:
“父王问你,秦国大将军改日是否会来龟兹提亲?”
沈兵拱手回答:
“属下回姑师之后,定当说服大将军即刻提亲,不敢有些许耽搁。”
无忧公主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如若不来呢?”
这倒是让沈兵为难了,反问:
“公主要我如何保证?”
无忧公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