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帝军 第2106节

“不好!”

水匪首领郭亭的脸色变了变,抬起手往前指了指:“别他妈的笑了,放箭!”

那些水匪连忙把弓箭举起来,一片羽箭呼的一声泼洒过来,密密麻麻的羽箭打在步兵盾上,声音连成一片,没多久,士兵们的盾牌上就插着不少白羽。

士兵们尽量压低身子往前移动,用步兵盾挡住自己全身,山崖上的人看不到他们,有些慌,不停的把石头推下来,可是石头不可能砸到紧贴着崖壁的大宁战兵。

虽然移动速度不快,但对方好像没有什么法子了。

最前边的张永看了看距离,还有大概十几丈左右就是那些人扼守的山路转角,他从背后将挂着的铁标枪摘下来,迅速的往前冲了几步然后蹲在那,持盾挡在身前,他一加速,后边跟着的士兵也开始加速,很快蹲成一排。

“标!”

张永喊了一声,猛的站起来将手里的铁标枪掷了出去,士兵们几乎同时起身,一片铁标枪投射向前方的水匪,而水匪自然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所以在他们起身的那一刻,羽箭也朝着战兵这边激射过来。

掷出铁标枪后下蹲慢了的士兵被羽箭射中,倒下去好几个。

可是水匪那边倒下去的更多,铁标枪势大力沉,一排掷过去,他们就倒下来一排。

那个喊着你们回去也得填进坑里的水匪刚把羽箭射出去,迎面而来的铁标枪正中他的胸口,铁标枪透体而出,他低头看着胸口上那根沉重的标枪,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那,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被击中,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嗖!

第二排铁标枪又掷了过来,他看到一根黑色的标枪朝着自己飞过来,想动,可是好像有什么力量控制着他,他只是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却没能动的了。

他看着那标枪迅速的在眼前不断的放大,正对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当那枪尖都变得那么巨大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结局。

噗的一声,铁标枪从他的眼窝里钻了进去,后边

的头骨瞬间崩开一个洞,血糊糊的枪尖从后脑钻出来,头骨翻开,骨头上黏着毛发,掺着血的脑浆顺着枪尖流了下来。

铁标枪贯穿头骨的力度之下,他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因为铁标枪的重量导致脑袋往一边歪过去,标枪倒在地上,他侧着头的样子,像是盯着那杆标枪。

两排铁标枪之后,堵在名为二道梁拐角处的水匪就再也没法猖狂了,地上躺着二三十个人,有的直接被铁标枪戳死,有的躺在地上哀嚎着。

一个水匪的小腹被铁标枪穿透,他躺在那两只手不停的过去想拔又不敢,疼的来回扭动,可是越扭动越疼。

“救我啊!”

他朝着自己同伴喊。

“压回去,把他们压回去!”

就在他身边的郭亭声音嘶哑的吼着,哪里有心情理会受伤的人。

“标!”

校尉张永又喊了一声,第三排铁标枪飞向水匪,在无数人的瞳孔中逐渐变大。

“压上去!”

张永猛的站起来,刚刚还挂在腰畔的连弩已经在手里了,他一只手持盾挡住半边身子,右手端着连弩不停的点射,以他为箭头,士兵们形成一个锥形阵开始前压。

到了这个距离,双方都在靠连弩杀伤对手,可是水匪就算有连弩,他们的训练时间,弩箭的数量,怎么可能比得过战兵?

他们的弩箭数量就那么多,平日里训练造成了消耗就没办法补充,可是大宁战兵呢?

平日训练的时候,弩箭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用。

“杀!”

当距离那些水匪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张永将左手的步兵盾砸了出去,然后瞬间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刷地一声将黑线刀抽了出来。

“杀!”

战兵们跟着他一声嘶吼,冲上了拐角高坡。

之前嘲笑张永最凶的那个年轻水匪就在他面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张永大步向前,双脚发力高高掠起,左腿膝盖在前重重的撞在那年轻水匪的胸膛上,那家伙看起来比张永还要强壮的多,个子更高身躯更魁梧,可是却直接被撞翻在地,胸口似乎都塌陷下去了一些。

“饶命!”

年轻水匪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饶你-妈!”

张永一刀剁在那水匪的脖子上,刀直接将那么粗的脖子直接剁开,人头歪向一边,脖腔里涌出来的血瞬间就顺着台阶流了下去。

“你不是说让我剁你脖子么?”

张永起身,黑线刀再次横扫切开一个水匪的脖子,一脚把人踹翻,侧面有一个水匪挥刀砍过来,在他身边的谢九转直接迎了上去,他右手反手握着刀柄,身子压低,左手推着刀柄末端,刀子从下往上戳出去黑线刀瞬间刺穿了那水匪的下巴,然后从脑壳刺穿出来。

谢九转用胳膊一压刀背,被穿透了脑壳的水匪就又被刀子压的往后倒了下去。

抽刀,下一人。

噗的一声闷响,他身后的张永被远处的水匪用连弩射中小腹,张永低头看了看,嘴角裂开,都是杀意。

“杀!”

他一声暴喝,从一具尸体中抽出来铁标枪掷了过去,只是左手掷出准头稍稍差了些,那个水匪连忙闪躲,铁标枪飞向一边。

张永已经杀进水匪人群中,黑线刀在一边血液泼洒中收割生命。

之前叫嚣着让战兵别急着填坑的那个水匪吓得面无血色,竟是吓得把手里的刀都扔了,转身往回跑,肚子上还有一支弩箭的张永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个箭步跨过去,右手黑线刀狠狠的劈落,刀锋在那人后背上切开竖直的一条刀口,从颈椎到脊椎,这一刀都给切了出来,血肉往两边翻开,白森森的骨头露出来。

倒下去的水匪啊啊的惨叫着,张永上前,左手抓着那人的头发把脑袋拉起来,右手的黑线刀转过来在脖子上来回切割。

片刻之后,人头在手。

“大宁战兵确实最擅长剁人头!”

“杀!”

战兵们好像漫上了堤坝的浪潮一样,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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