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没盖子。”
白牙:“没盖子就是龊。”
陈冉笑呵呵的说道:“一点学问都没有的样子,人丑就要多读书,张嘴龌龊闭嘴龌龊,那你研究过龌龊这个词吗?”
“我没事研究龌龊干嘛,也就是你没事整天研究龌龊。”
陈冉认真的说道:“你听山人我给你解字,龌龊,其实意思很简单,龌,左边是齿右边是屋,意思是在屋子里啃,龊,左边是齿右边是足,连起来的意思是在屋子里啃脚,古人玩的就是开放,在屋子里啃脚。”
他问白牙:“你啃过吗?”
白牙:“滚”
他瞪了陈冉一眼:“你特么不是龌龊,你是个流氓。”
陈冉叹道:“正正经经的给你解字你不信还骂我,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好学,古人还说不耻下问,下问都可以不用觉得羞耻,你问我,那是上问啊,算求学。”
白牙道:“从你嘴里说出来三人行我都觉得不是好词。”
陈冉想了想:“噫!你还别说,三人行有点意思。”
沈冷:“”
白牙道:“还特么我跟你求学,别人问我,你和陈没盖子求学学到什么了?我怎么回答?说学到了在屋子里啃脚的应用方法?”
陈冉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骨子里骚的很,偏偏还假装很正经我来跟你仔细说说,古人确实比咱们玩的开,你知道,龌龊这个词是谁最先发明的吗?”
白牙虽然觉得他一定会胡扯,但还是想听,所以问了一句:“谁发明的?”
陈冉道:“你看你,一副正经却明明很想要的样子。”
白牙:“你说不说?”
“一个画家。”
“为什么?”
“在屋子里啃脚,还有一个比较文明的说法。”
“是什么?”
“画舍舔足。”
“画舍添足怎么了?那不是说”
白牙还没说完,陈冉就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看我发音,画舍舔足。”
一边说还一边伸了伸舌头。
白牙:“你滚”
长安城。
皇帝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韩唤枝,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相信余满楼会把余休带回来?”
“臣不信,也不是不信,臣觉得余满楼带回来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嗯?”
皇帝眉角扬了扬,似乎是对韩唤枝的回答有些满意,他走到桌子后边坐下来:“说说看。”
韩唤枝道:“余休这个人思谋深远,一旦余满楼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想办法求死,唯有他死了陛下才会不追究余满楼,才会给余家留口气,他手里的牌不是自己的牌,而是陛下的仁慈。”
皇帝道:“你这个马屁还有些转折,颇有
新意。”
坐在一边的赖成点了点头:“臣记下来,陛下喜欢有转折的马屁。”
皇帝:“”
赖成道:“如果臣没有推测错的话,余休的办法就是自杀,然后把余家的家产献出来,以为大宁东疆征战为名,这样一来,陛下就更不愿意处置余家其他人。”
皇帝嗯了一声:“朕确实没想过真的怎么处置余家朕动了盛家,是因为盛家过线了,他们居然想动叶流云的家眷,这条线过了,不管是谁朕都会办,那不仅仅是叶流云的底线,也是朕的底线。”
“余家没有过这条线,朕就不会赶尽杀绝。”
赖成俯身道:“余满楼这个人,如何处置?”
皇帝看了看韩唤枝,韩唤枝连忙说道:“安国公说把人带走,到东疆去参战。”
皇帝点头:“也好,朕也得让那些勋贵旧族的人明白,想要重现家族往日的荣耀,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他们嫌麻烦,也不想去拼不想去战场上冒险,如果他们那些人站出来对朕说,他们愿意把家中年轻人都送到东疆去为国而战,朕会阻拦?朕该给的会不给?”
赖成道:“他们的想法在于,他们觉得是把失去的拿回来,所以理所当然,让他们重新去打,去拼,他们觉得不对路。”
皇帝叹道:“希望余家的事能给他们一些提示一些警醒,余满楼到了东疆之后,只要有战功朕还是要奖赏,战功显赫,朕就重赏,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路,数百年来,大宁不曾亏待过他们,是他们自己忘形了。”
赖成道:“所以,臣觉得应该把余满楼当个典型。”
皇帝问:“你的意思是?”
赖成道:“安国公早就应该启程去东疆了,余满楼随行,尽快准备与桑国一战,不该耽搁在长安。”
韩唤枝眼睛微微一眯,没说话。
他是廷尉府都廷尉,有些话他应该说,比如沈冷现在还在被调查之中不能轻易离开长安,说这话是他都廷尉的职责,可是他不说,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特殊。
陛下应该不想看到沈冷和李长泽之间相残,这个案子可以由任何一个人来查清楚,但不应该是沈冷来查清楚,赖成想的就是这一点所以才会说,所以韩唤枝才不会说。
“他的事还没结束呢。”
皇帝沉默片刻后说道:“先把他的案子理清了再让他去东疆。”
赖成和韩唤枝两个人同时一怔,这个案子,想理清还不容易?廷尉府出一份供词,就说沈冷是被陷害的,朝廷发个通告,百姓们只信朝廷的。
百姓们当然不会去相信他们的安国公是个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朝廷的通告只要发下去,百姓们必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