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月道:“你再没有人可用,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对部下亲兵极好,他们都对忠心耿耿,这几百人足够用了。”
青树摇头:“我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亲兵校尉胡洗从外边进来,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将军,其实仆月先生已经找我们先谈过了,我觉得仆月先生的办法可行,只要这次赌赢了,大将军就是黑武的陛下,我们我们也跟着能站直了身子。”
他脸色发红,看起来还在压着自己的激动,不然的话应该反应更
剧烈才对。
“大将军,你也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同样级别,我是校尉,那些贵族出身的人也是校尉,可他们就敢拿着鞭子抽我的脸。”
胡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大将军你都忘了吗?如果不是那时候大将军劝阻,我会被活活打死,而打死了又怎么样?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最多赔点银钱罢了。”
胡洗道:“我不相信心奉月的话,我不相信他会真的让像我这样出身的人真正的出头,大将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让你做大将军,就是找个人来做替死鬼如果和宁人那边打输了,你就是替死鬼,打赢了,将来心奉月稳定了朝局还是会向那些贵族示好,你的位置还是会让出来,心奉月有一万种借口杀了你。”
青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仆月知道青树已经真的动摇,他拍了拍胡洗的肩膀:“你们先按照我说的去办,我再劝劝你们大将军,帝国不能亡于心奉月之手,我们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交给他,如果最终我们赌命赌成了,站在那指点江山的就是我们,赌输了,不过是死,人早晚都会死。”
“好!”
胡洗应了一声:“我按照你说的去办,先去军中散播消息,就说心奉月为了能让大将军尽快掌握南院大营,已经在想办法除掉大营里的将军们,安排大将军的亲信上来。”
青树听到这句话一怔:“你先不要去!”
“对不起大将军。”
胡洗道:“仆月先生说的对,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命再随随便便交给心奉月那样的人了,我们得为自己拼一次。”
仆月道:“我的计划虽然听起来大胆,但绝对不会有问题,先让你的亲兵在军营里散布消息,就说心奉月正在密谋除掉南院大营的那些将军,然后我会设局,让他们知道大将军为了保护他们而撕掉了心奉月的旨意,这份碎了的旨意我也会安排人恰好让军中最有威信的将军阔拖父看到。”
青树道:“一旦阔拖父拿着这假的旨意去见心奉月,我们都会死。”
“就赌他不会去。”
仆月道:“况且他去了也未必能见到心奉月,我会密切盯着他的,没有人知道我在你这,我暗中盯死了他,他不去见心奉月就罢了,去见,我立刻杀了他,我自信杀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青树的眼神不停闪烁,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只要阔拖父站在我这边,我就能稳住南院大营,哪怕不能杀了心奉月,我们去打下来一片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仆月看着青树的眼睛:“就像以前阔可敌家族抢夺了皇位一样,我们也能做到。”
青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会不会那样,我只知道我居然答应了陪你们一起赌命。”
【先跟大家道歉,上一章的错别字太多了,是因为这一章是在路上写出来的,没来得及修改,现在已经改完了,我今天去医院复查,身体有些小问题,不算严重,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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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必须死
陛下的旨意上说他会派一个人来和沈冷武新宇商量着办,这个人到底是谁旨意中并无提及,也就无从猜测,沈冷猜着来的应该是一位文官,能有极强的思维之力,能够权衡大局。
武新宇的猜测和沈冷差不多,两个人甚至都想到了有可能是内阁首辅大学士赖成赶过来,可是又想着内阁那么多事赖成不该能抽身才对。
结果距离陛下的旨意到了才过没几天,有斥候从外边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沈冷之后抱拳说道:“大将军,有一支队伍从南边过来,距离大营已经只有不到三十里。”
沈冷心说不管这位文官大人是谁,就说这赶来的速度已经值得所有军人尊敬,陛下的旨意用的是千里加急,沿途军驿昼夜不停的接力往北疆这边送,而这位大人的速度比旨意只慢了几天,确实很让人意外。
“可知道来人是谁了吗?”
沈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斥候摇头:“我们发现之后就分头行事,队正带着其他人迎接过去,吩咐我回来禀告消息,我没有见到人所以不确定是谁,不过”
那斥候眼睛里闪着一种光芒。
“大将军,我看到了大旗。”
“嗯?”
沈冷一怔:“来的是一员武将?”
“是。”
“大旗上何字?”
“澹台。”
沈冷的脚步猛的一停,回头看了看那斥候:“你看清楚了?”
“属下用千里眼看的清清楚楚,大旗上确实是澹台两个字,而且那支队伍所打的旗帜和我们边军所用的战旗也不相同,边军战旗是纯红色的,而那支队伍的战旗有一圈金边。”
“禁军”
沈冷心里有些惊讶,更多的则是惊喜,实在没有想到来北疆的居然是禁军大将军澹台袁术,他到了外边后迅速找人牵来一匹战马,飞身而上,带着手下将军们迎接出去。
半个多后,沈冷看到迎面而来的大旗后嘴都咧开了,澹台大将军对于沈冷来说不仅仅是一位前辈,还是一位良师,当初在长安的时候澹台大将军以长槊破沈冷的刀法,让沈冷在武艺上的进境突飞猛进,如果没有那段时间澹台大将军的指点,沈冷在以黑线刀对抗长兵器的想法上终究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
大将军澹台袁术来的太急,一路上唯恐耽搁了北疆的事,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所以看起来有些疲倦,他毕竟也已经不再年轻。
可是当这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在看到沈冷的时候,脸上露出来一种老父亲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儿子的神情,当初澹台草野就有些小嫉妒的说过,大将军对沈冷比对他还好。
“大将军!”
沈冷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快走几步后抱拳叫了一声。
澹台袁术从马背上跳下来,来回转了转腰:“别那么客气了人啊不服老是真的不行,年轻的时候怎么赶路都不觉得累,现在这才走了几步路,腰都快断了。”
他看了沈冷一眼:“比原来还白了一点。”
沈冷笑道:“上次见大将军的时候刚从西疆回来,那边的太阳毒的很,晒黑了也正常,北疆这边虽然苦寒,但是捂得严实,所以白也正常。”
澹台袁术嗯了一声:“该白的地方白,该黑的地方黑。”
沈冷楞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大将军是在说比较粗俗的那种黄色笑话吗?”
澹台袁术:“黄你个蛋。”
沈冷:“黑的,也不是,是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