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头儿绝对不是那种不分清重的人”
“行了,你别为他开脱了。就算他是,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娜娅打断了他的话,“对了,血神教已经将主要兵力集中到了阿斯曼战场,他们拿什么力量进攻我们呢?”
亚历山大神色一正:“殿下,这才是我最担忧的事!”
“哦?”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殿下。一千年前。血神教与大陆种族一战之后两败俱伤。从此蛰伏下来,慢慢恢复力量。而各种族虽然元气大伤。但如龙族、精灵等强悍地种族,并未放弃对其残余势力的清剿。并且,各种族中还流传着一个传说:千年之后,血神教力量重现大陆时,将会有一个身具六系魔法体质的人站出来率领大陆各种族将血神教彻底铲除。头儿,就是背负着这个使命地人。两年前,精灵族确定了他的身份。随后,龙族、精灵族、矮人族的力量因此汇集到了他的身边。这两年中,头儿遭遇了血神教的几次袭击,所幸都能成功脱险。”
“怎么会这样?”娜娅感觉很难接受。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头儿这些年经历的事,却又让人无法不信。如果他不是传说中地那个人,放眼整个大陆,还能谁能提此重任呢?我想,不会有人做得比他更好。这场战争对于大陆各种族来说都是无法避免的,即使精灵族只是在利用头儿,但能得到几大种族的支持,我们也得妥协。”亚历山大叹道。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接受这个什么千年传说。他甚至觉得,火舞长老那个老骗子,完全是把头儿当枪使,如果流云表现得很差劲,他可能随时会换人。只不过,流云此后的快速崛起,让他感觉这杆枪用起来越来越顺手,也就懒得换了。“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很苦。”娜娅的心被刺痛了。
“是啊,世人看到的都是流云伯爵身披的荣光,但有几人知道他所经历的艰辛呢?”亚历山大轻叹道。
娜娅沉默了。
亚历山大的话,勾起了她地心事。她想起了流云初入帝**界后发生地许多事情,也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误解和绝情。
最令她记忆深刻地是,在那些日子里一直坚定地站在流云身边,为他分担风雨的两个女人花绯泪和水灵儿。
娜娅明白,曾经的高傲与冷漠,让她最终远离了流云生活的世界。当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将一缕情丝寄托在他身上时,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被漫长的岁月风化成一条巨大的鸿沟。
“公主殿下,请留步。”亚历山大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选择了向娜娅道别。对于公主和头儿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想想就感觉头痛。
“好吧,就送到这里。战事将起,路上不太平,我派一名侍卫护送将军回城吧!”娜娅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
娜娅身后,一名身着白色战甲的年轻女孩排众而出,快步向亚历山大走去。
“黛芙妮,到了普里塞利城后,不必回来了,好好照顾将军就行了!”娜娅转过身,朝女孩微笑道。
“是,军团长!”女孩含笑点头,眼中泪光闪动。
亚历山大痴痴地望着那个渐渐向自己走来的美好身影,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黛芙妮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娜娅公主有心成全他们这一对恋人,让两人免受战争带来的相思之苦。
对于娜娅来说,能这样做是难能可贵的,因为徇私情是为将者的大忌。
对历亚山大来说,这是他无法拒绝的,哪怕有违军队的常规。
他努力地张开嘴,想对公主说声谢谢,却终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言语有时是苍白的,心与心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亚历山大从微笑的娜娅眼中看到的,是她对他们的祝福,还有她成全一对爱侣后的欣慰。他只有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相信,在公主身上定然发生了许多事,让她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
“两位珍重!”
两个人的幸福,一个人品尝时,是杯苦酒。
娜娅转身离去。
两个幸福偎依在一起的身影,静静地目送着那个孤独、美丽的身影远去。
“在想什么?”黛芙妮仰面,望着自己失神的爱人轻声问道。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美人,是时光雕刻出来的。今日的公主,才是最美的。”亚历山大叹道。
“可惜,她的美丽无人欣赏,只能是寂寞中凋零。”女人最能懂女人的心事,黛芙妮黯然道。
“时光无法倒流,错过的再难回来。我很幸运,没有错过你。”亚历山大在为自己感到庆幸的时候,也不禁为美丽的公主惋惜。
“流云伯爵和公主的恩情,我们这一生都难以回报了。我真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结局!”
“对了,公主究竟经历了什么事,会让她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亚历山大问道。
“她做了母亲。”
“呃。天啊,你是说,公主她有孩子了?”
“对。”
“那孩子的父亲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流云伯爵。”
“天啊,这世界太疯狂了!”
在这个与爱人重逢的日子里,亚历山大听到了一生中最为震撼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他感觉头好痛。
当然,他相信,那个人从阿斯曼回来后,头一定比他还痛得厉害。
不停耕耘,不停播种,不停收获,带给农夫的是沉甸甸的喜悦,而带给男人的,却是天大的麻烦。
第三百二十七章离歌一曲
.沃克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这是哪里?”沃克沉声问道。
“回将军,这是洛丁山断壁下的一个山洞!”一名护**士兵快步跑到了他的身前,回道。
“是你们把我打晕,然后弄到了这里?”沃克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将军恕罪,我们是奉杰伊将军的命令行事。”士兵道。
“其他人呢?”
沉默。
没有人作声,因为没有人有勇气回答他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