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从手记中的记载来看,人和动物一旦染上毒血,基本上很难幸免。血神教正是通过大肆屠杀平民。获得了廉价的战争工具。如果将来我们遇上,怎么对付它才最有效呢?”
海仑低头想了会儿,然后饶有兴致地望着流云笑道:“我拒绝回答你地问题,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像个那么奸诈的人么?”流云尴尬地笑了笑。
“难道你不是么?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初你们投江后是怎么安然逃脱的。”海仑想起流云率部投江时悲壮的一幕。不由叹道。
“要不是被你逼到那步,我又何必用极端地办法呢?出来混,咱力量不够强。所以逃命的方法总得先想好。投江啊,多么悲惨的往事!”
“大男人,不至于和我这小女子这样计较吧?狼军被你打成了那样,难道你还不解恨么?你还是先回答我地问题,你的心里又有什么坑人的主意了?”几天的相处下来,海仑和流云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流云闻言正色道:“与血神教的战争,将是整个大陆必须面对的一场特殊战争。民众在历次战争中,都被当权者视为草芥,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死。但在这场战争中,保护民众的安全应该是第一位的
多救一个人,敌人的力量就会弱一分。如果阿斯曼:)攻击,我希望你能让琳媚皇后明白这点。”
“除了这些,我想你应该还有些比较具体的建议给她吧?”海仑问道,“而且我听你说了这些话后,我竟然有种预感,阿斯曼一定会遭到血神教的攻击。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也许我就是个乌鸦嘴吧。我身边的人都说,我走到哪里战争的影子就会跟到哪里。”流云急忙插科打混道。他不得不承认,海仑确实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竟然从他的几句话中听出了些味道。
“还是不太相信你。还有什么,你直说吧。如果是为了多救人,我会尽力帮你的。”
“一旦战事爆发,一定要先撤走民众,留下军队和贵族武装坚壁清野,利用工整和城防,尽量消灭血神教的力量,拖住他们的前进步伐。”流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让阿斯曼和血神教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你再来收拾残局捡便宜?”海仑皱眉问道。
“这场战争绝没有那么轻松就结束了,我需要时间准备。必要的牺牲是少不了的,我想琳媚皇后应该不会介意让一帮贵族当下替死鬼吧?”流云笑道。
“你笑得很邪恶。难怪那些贵族恨不得要你的命,他们在你眼中确实不如一个普通百姓重要。不过,我倒是对你做的事很赞同,所以我会尽力帮你的。”海仑说道。
“谢谢,死亡山谷的事,希望你能暂时保密。否则,我想要离开阿斯曼境内怕是不容易了。”
“你信任我,我便不会让你失望的。”海仑微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海蓝城,也就是两人分手的时候了。
流云走的时候,是带着一头雾水离去的。因为海仑突然冒出一句完全没有边际的话:“尽量提升你的武技,要小心明洛!也要小心皇后!”
流云再问她时,她却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海仑独自站在原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美目中不禁神彩飞扬。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肩上的担子突然轻松了很多。也许未来还会发生很多事,都注定不会由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
“流云伯爵,但愿你能早日强大起来!我期待着你演绎出更多的奇迹!”
大行山里,沃斯洛夫这些天一直过得相当郁闷。那个小卡,似乎跟他粘上了,成天弄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来让他帮着加工,把他已经折磨得快要疯了。
这个下午,看着小卡又晃悠悠地走进后勤部的生产基地,朝着自己走来,沃斯洛夫顿时来气了。
“小卡,我才说过,这两天别来骚扰我,我有好多事要做!黑鹰战甲的生产,兵器的制造,我已经很累了!我是后勤部的官员,可不能成天陪着你胡闹!”
“胡闹?”小卡翻了个白眼,从鼻吼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将手中的一个铁球高高抛起又接回了手中,“洛夫兄弟,你哪天见了这玩意的厉害后,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闹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按你的要求设计这个铁球,就让我三天三夜没睡觉!现在好容易能量产供应你了,你又想做什么?”
“这回简单,你帮我搞一批铁菱和铁钉,要最容易扎伤人的。”小卡玩弄着手里的铁球,嘿嘿笑道。
“你拿来干什么?”
“暂时保密。对了,洛夫兄弟,你要是想出名的话,就在生产铁球的时候,在上面刻下你的名字。我保证你名扬大陆的日子不远了!”小卡说着,得意地转身离去了。
不久后,沃斯洛夫便听到小卡专用的训练基地里,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巨响声。火系中队,又开始例行的训练了。
“好吧,我也不能总让你小子白白的折腾。我就刻上我的名字试试看。”犹豫再三,沃斯洛夫终于还是决定给那批铁球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
不久以后,沃斯洛夫的名字,果然响彻了整个蓝月大陆,成为一个可怕的存在。
第二百二十章本性难移
惊雷,如果你真的忍得很辛苦,你可以笑出来!”
麻雀望着脸部肌肉一阵阵扭曲的惊雷,心头无名火起,伸出粉嫩的小手,一巴掌拍在桌上,恶声恶气地说道。
自从店老板朝麻雀说了句“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离开后,惊雷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中。他想笑,但又怕再次被麻雀从数百米的高空中扔下来。在前往海蓝城的途中,他每笑一次,基本上都会有一回这样的待遇。
“麻雀乖,不要跟他们计较。你现在要学着做个好孩子,改改以前的坏毛病了。”水依然温柔地抚摸着麻雀的头说道。
麻雀觉得,水依然的话如同一把刀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虽然扎了很多次,但他的心依然会滴血。那种疼痛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但他终还是忍住了。既然当初是为她搞成这样的,现在又何必让她伤心呢?
“嗯,我听你的。”麻雀乖巧地应了声,将自己的头往水依然丰满的胸部挤了挤。
“这***算怎么回事啊!老子现在有机会跟她亲近了,却没有性趣了!”感觉到头部传来的柔软和油腻,可自己的身体偏偏生不出任何冲动,麻雀的心再次落到了冰窖里。
麻雀没有想到,生命魔法会给他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这一点也是惊雷和水依然始料未及的。
事情回到十天之前。
在水依然为麻雀施展完生命魔法后,麻雀并没有马上醒来。惊雷只好带着那个焦黑的身躯匆匆上路。只是在路上也不忘随时检查着麻雀地情况。在夜宿客栈的某个晚上,被惊雷放在床上的,一直安安静静的那块焦炭,终于有了动静。
“老子要闷死了,惊雷你丫的快弄开这个壳让我出来!”
惊雷听到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时,整个人顿时都傻了。声音很明显是从那截焦炭里传来的,只是当他急急地走过去查看时,一切又安静了下来。声音的主人,似乎也被自己的嗓门吓着了。说完这句话时再也没有了动静。
“天啊,刚才真地是我在说话吗?”
良久,焦黑的身躯里,响起了一声带着稚气的悠悠叹息,一双灵动的眼睛,穿过焦黑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惊雷。
惊雷很快唤来了水依然。在二人惊诧莫名的眼光中,一个五六岁大、长得粉嘟嘟的小孩。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小孩一离开焦炭壳,便抓了块毛巾围在自己地腰间。当两人都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小家伙,并朝着他指指点点个不停时,小家伙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看什么看,老子是麻雀!”
“你说啥?你是麻雀大哥?你确定?”惊雷楞楞地望着眼前的小孩,一口气问道。
“你***忘记了老子一天把你从空中扔下十五次,让你晕死过去十五次的经历了?那你总还记得在山谷中,老子给你把风。让你去偷看玟瑰洗澡的事吧?”
小朋友叉着腰,手指着惊雷愤怒地说道。只是他那声音听起来,怎么都像在冲大人撒娇一般。
“这小屁孩怎么喜欢乱说话呢!”惊雷冲上前。一把捂着小麻雀的嘴,红着脸朝水依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