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子,你不如我!我儿子五岁了,你老婆还没一点动静。当兵,你也不如我!咱俩一起当兵,一起当军官,你也总是我的下级。你凭啥跟我抢?”
哈迪说着,走上前紧紧地拥抱着莱特,对于莱特的心意,他心里很清楚。因为这样,在这种生死关头,他毅然决定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的兄弟。
“兄弟,我走了,如果回不来,你嫂子和侄儿,你帮忙照应点!”
“你个***敢不回来,我把你儿子弄去卖了!”
莱特挣脱了哈迪地怀抱,在他胸前重重地捣了两拳,愤怒地吼道。
“哈哈!我放心了!”哈迪大笑着,一把抓起桌上地长剑,转身大步走出了营帐。
一师地营地里,五百名官兵已经集合完毕,这些人中,军官占了近一半。看着杀气腾腾的属下,哈迪满意地点了点头。
备好了吗,我地士兵们?”
“好了!”五百人齐声吼道。
“遗书,家信,都留下了吧?”
“留下了!”
“没啥牵挂了,那我们就轰轰烈烈地与叛军一战,用叛军的鲜血来洗涮我们蒙受的耻辱!出发!”哈迪用力地一挥手,率领五百名官兵,向炎天指定的集合地出发。
这个夜晚,同样的一幕幕,在伯利城的各个军营里上演着。五千名官兵,从各自的部队里,很快集合到了伯利城的中央广场。
炎天元帅早已一身戎装,神色凝重地站在广场上等待着这支部队的到来。在形势的逼迫下,他作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对叛军发动一次突然的袭击。而这次袭击,将由他亲自率部发起。
等五千人集合完后,炎天朝身边的参谋点了点头。
一只只酒杯,被发到了官兵们的手中,血红的酒,很快注满了杯子。
炎天端起酒杯,来到了五千人的阵前。
“各位,请举杯!”
官兵们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杯中的酒,名为将军泪。将军流泪,只为自己忠诚勇敢的士兵!不久前,在叛军的阵营中,一千名心怀祖国,不甘当叛军的帝国士兵,在叛军对伯利城展开围攻前,突然起义,纵火焚烧了叛军的攻城器械和粮草,随后与叛军展开血战,全部壮烈牺牲!直到今天,我不知道其中任何一个士兵的名字,我只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上身都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一个好兵”!这一千名好兵,让我炎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掉下了眼泪,也誓志为他们复仇!这杯腥红的酒,是叛军的鲜血,是我们的仇恨!今夜,让我们饮尽这杯酒,向那战死的一千个好兵致敬,也为我们壮行!”
说完,炎天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五千军官兵也同时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士兵们,伯利城后,是我们的国都云城。叛军前进的脚步,必须在伯利城被终止!为此,我决定亲自率你们,实施今晚的行动。你们当中,有的是帝国第一军团的官兵,你们要证明第一军团仍然是帝国当之无愧的王牌!你们当中,有的是昔日燕云一战中追随我的骑兵,你们要证明自己仍然有马踏千军的勇气!你们当中,还有的是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你们要证明帝**队中,敢于赴死的英雄决不只是那一千名士兵!我要告诉大家,这次行动对于你们来说是有死无生的。面对死亡,我的士兵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前进,还是后退?”
“前进!”众人齐声应道。为了国家,为了军人的荣誉,五千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亲吻死神。
“好!出发!”
炎天仰天大笑道,将酒杯重重地摔地上,翻身上马。
官兵们也摔碎酒杯,齐齐翻身跃上了马背,追随炎天而去。今夜,他们将化作帝国元帅手中的刺刀,闪耀着狰狞而冰寒的锋芒,狠狠地向叛军刺去。
这一战结束后,哈迪再也没有回来。
莱特在在战争过后,回到了老家,按哈迪的嘱托将他留下的书信和物品,转交到了他妻子手中。哈迪的妻子在得知他的死讯后,郁郁而终,留下了年幼的儿子。这个孩子在莱特夫妇的悉心培养下,最后成为了帝国的一名军官。哈迪没有想到,他曾经叮嘱要好好加班生儿子的莱特,为了完成对他的承诺,为了悉心培养他的儿子,他和他的妻子,终生也没有生育一个子女,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那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同样是这一战后,帝国有数百名年轻女孩收到了军中男友的吹灯信。有的说爱上了别人,有的说升官后变心了,有的说突然厌倦了感情。五花八门的分手理由,让这些等待情郎归来的少女们心碎欲绝。她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跑到了爱人所在的部队,想亲眼见一见狠心的负心人,但都遭到了冰冷的拒绝。这些女孩们,最终收起了悲伤,开始了新的生活,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
数年过去后,一个嫁到伯利城,名叫玛莎的妇女,在带着孩子参观伯利城的烈士陵园时,无意中发现了昔日爱人的名字。
当她看到刻在墓碑上的话时,悲呼着哭倒在了墓前。
“我亲爱的玛莎,我再也无法回到你的身边了,为了国家,为了结束战争,我微笑着亲吻了死神!愿那封绝情的信,能结束你的思念和等待,只有让你恨我,你才能很快把我忘记,开始新的生活。对你的狠心,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爱你,我将在天堂守望着你的幸福!”
第一百四十八章元帅之威
.利城的北面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铁流随地向叛军步兵方阵冲去。
“妈的,这些该死的骑兵,又来骚扰了!”一名正在指挥攻城的叛军军官,低声地骂道。
“起盾!拒马枪准备!”
这样的骑兵骚扰,这些天来,他们已经经历很多次了。每一次,当攻城战进行到关键时候时,城内便会有骑兵冲出对攻城的步兵展开突袭。这些骑兵往往一击得手后,在叛军骑兵到来前,便退回城内,从不与叛军正面交手。
伦达不得不令攻城部队加强防守,同时调来重装步兵,以盾阵和拒马枪对付城内骑兵的冲击。在这样的情况下,炎天的骑兵突击,往往变成了骚扰性攻击,很难取得明显的战果。
但是,出乎这名军官意料的是,这一次从城内杀出来的骑兵,没有因为步兵方阵的严密防守而退却,而是直直地迎着步兵方阵撞了上来。
第一军团副军团长吉凯将军亲率五名军官冲在最前面。面对叛军的防守,他冷冷一笑,沉声喝道:“破阵!”
一道道华丽的银光闪烁,吉凯和身边的军官同时挥剑向盾阵斩去。数道强大的斗气,重重地击在了盾阵的中央,十余名叛军士兵被直接劈飞,口中鲜血狂喷,手中盾牌也化作碎片散落一地。狂暴的斗气攻击连续不断,力量地巨大差距。叛军看似完美的防守,在数名帝**官的密集、集中的攻击下,很快便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缺口后面,一柄柄长枪闪着寒光,斜斜地指向骑兵们,等待着战马送上枪口来。
在缺口还没有被其他士兵补上之前,吉凯和几名军官猛然一带马缰,战马凌空跃起。凌厉的斗气从天而降,将阵前的一柄柄拒马枪尽数绞成碎片,叛军士兵的残肢也随着斗气漫天飞舞。
吉凯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地笑意。他的心里,也涌起了杀戮带来的强烈快感。自一军溃败、二军、三军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以来,这位副军团长心里就憋着一股怒火,今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所有的怒火都透过冰冷的剑刃狂暴地泻向了敌人。他身边跟随的、为突击部队打前锋的,都是一军团师级军官,每个人都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情。几个剑师级地强者。像刺刀的刀尖一样,很快刺进了叛军的步兵方阵。紧随在他们身后的骑兵,如同刀刃一般,很快把这个缺口割得更大更深。
敌人的步兵方阵被突破后,骑兵们并没有像敌人预料中那样,对这些步兵展开屠杀,而是一边格档着周围叛军士兵的刀剑、流矢。全力向前方冲击。似乎有意将整个步兵方阵完全击穿。
随着攻击的深入,骑兵不断出现伤亡,但速度却没有因此延缓半分。在进入敌人阵营后,不断有骑兵被叛军步兵包围。叛军士兵很快发现,这支骑兵中没有任何人会赶来援救这些陷身危境地骑兵,而这些被围地敌人也没有丝毫惊慌,完全漠视死亡的威胁,悍不畏死地战斗着。采用以命搏命的打法。临死也要多拉几个人陪葬。
战场指挥官很快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统帅伦达。
“看来。炎天元帅耐不住了啊,终于开始与我正面较量了!他定然知道自己拖不起时间。新的攻城器械造好后,伯利城就会到我的手中。”
伦达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很兴奋。
这些日子以来,他所率领的大军,虽然借助魔法师的力量给守城部队造成的较大地伤亡,但伯利城对于缺少攻城器械地他来说,就像一个浑圆坚硬地蛋一样,让他无处下嘴。所以,他选择了和炎天元帅比拼耐心,他相信伯利城拖不起。而炎天派出部队硬悍,对他来说更是件好事,这样他便可以吃掉炎天手中的有生力量,哪怕牺牲大一点也无妨。这些天地攻击下来,他已经发现守城部队有不少新兵,战斗力很弱,他在兵力上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放他们进来,把这支骑兵给我彻底消灭!”
随后,伦达调派了两个师的步兵,将这支骑兵团团围住,集中大批弓箭手射杀这些冒险进击的骑兵。
被重兵围困的帝国骑兵,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在叛军阵营中开始左冲右突,张牙舞爪,突围的意图极为明显。但是他们的努力,步兵们顽强的阻击和弓箭手的箭雨中,一次次徒劳无功。叛军的官兵们没有注意到,这只挣扎中的困兽,正有意无意地向着叛军营地中央慢慢地逼近。而那里,三位魔导师在叛军的重重护卫下,仍在不断地施放魔法,攻击守城的帝**队。
炎天处在突击部队的中部,他的身边跟着保护他的三位师长,哈迪便是其中的一员。
“元帅,我们距离叛军魔导师所在的位置,只有三百米左右了。”哈迪借着魔法的光芒,再次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