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299节

“炽热?”

田信目光游动,他只在远近持槊冲锋的魏军伏兵眼中、神态里看到了狂热,没有恐惧。

这些人争先恐后,持着精铁锻造,刃长四尺余的步槊跑步冲锋。

田信随意扫一眼,没仔细看,也清楚这些槊刃是四棱,或六棱造型……这是为了刺击、破甲而存在的步槊。

四尺长的槊刃,几乎可以保证质量,不会被自己的青釭剑、白虹剑轻易斩断。

不能等着魏军合围,田信扭头看一眼蒙多,分出一个天赋点加给蒙多,生死就看天命。

毫不犹豫,田信手中日槊朝着东边率先投掷,飞出三十余步,将三名轻装无甲的魏军伏兵贯穿扎死。

不是田信投的准,而是伏兵太过密集。

投出的日槊刚刚落地,田信就拔出月槊朝日槊所在发起冲锋。

此刻,他冲奔速度不亚于战马,双方持槊对冲,仅仅半个呼吸的时间里,就撞在一起。

同时七八杆步槊刺中田信胸腹,将田信冲锋势头活活抵住,田信手中月槊仅仅刺死对面一人。

“断无可能!”

“当世怎会有如此宝甲!”

张熊遥遥见了难以置信,就见更多的步槊刺中田信胸腹,步槊皆不能透甲,反而二三十个无甲伏兵推着田信朝后滑退。

这个时候西面、南北三面也有持槊轻兵即将抵达、合围,五百名破甲步槊手,扎不死田信,踩也能踩死!

田信第一时间丢弃月槊,迅速从背上拔出青釭剑,三五支步槊扎他手臂,皆没扎中。

青釭剑划过一道青光剑影,四五杆步槊精铁槊刃被斩断,依旧不断有步槊从人缝里扎出,顶在板甲上,依旧不能穿透,推着他迅速往后推。

不用想,二十步、十几步处已经有持槊冲锋的伏兵做好了前后夹击的准备。

到那时,绝无幸免之理!

田信也拔出白虹剑,两剑挥斩再快,斩断再多的步槊,也斩不中对面四五步外的持槊伏兵。

这些持槊伏兵见制住田信,更是心齐、亢奋,呼喝着奋力推搡,誓将田信乱矛扎死。

用田信的血,换取绝世功勋。

远处张辽骑到新马上,抬手依旧捂着左眼,右眼死死盯着田信,等待田信被四面合围,乱矛贯穿而死的一刻。

他身边张熊已开始喘大气,只要杀死田信,那汉军北伐极有可能撤军,朝廷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解决!

就在这个田信赌铠甲、赌铁壁天赋之际,蒙多一跃而起。

“唏律律!”

伏兵已从蒙多身边绕过,这个时候蒙多猛地起身,摇晃着脑袋冲撞、践踏,活像一只冲入稻田拱土的纯黑大野猪。

惨叫、混乱、骨骼碎裂声,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蒙多就在轻装伏兵人堆里犁开一条血腥道路。

只有寥寥无几的伏兵持槊刺中田信后背,仅仅一瞬间里,铠甲出现裂纹、凹陷,而他们也被倒退的田信顶退,或手里紧握的步槊打滑脱手,或自己被后退的力量推翻。

蒙多从人堆里践踏、冲撞,终于撞散田信正面的伏兵人堆,他们的步槊阵列顷刻间崩散,顶在田信身前,两侧的步槊几乎脱手,没有能抓稳的。

田信也堪堪停止,此刻背后有点疼,心里有点慌,还很感激蒙多,也觉得脚底板有些酥麻、烫脚。

死亡……还是有点距离,比起饥饿、虚弱无力带来的无助、委屈,眼前这点凶险,只是加速了他血液沸腾。

“轮到我了!”

田信踏步前进,踩着一地散乱步槊,青釭剑落到左手,右手提着白虹剑。

他所到之处,两抹青白剑光闪烁,无甲的伏兵应光而倒,多伤口齐整,多一剑毙命、重伤垂死。

此刻限制田信杀戮的不是剑法,不是伏兵的反抗,而是田信的前进步伐。

不穿戴盔甲的人,在利刃面前,真的跟斩竹子……甚至比砍竹子的手感还要顺畅一些。

血液,无数的血雾从伤口喷涌,田信沐浴在腥风血雨中,瞬间染成血人,破开矛阵合围的他,已经不是魏军能轻易限制、合围、夹攻的。

同样的招术,对田信无用。

剑势摧折人心,张辽恨恨看一眼田信所在,这个时候冲锋最快的十余名汉军骁骑已临近木桥,再有三四个呼吸将冲锋到田信身边。

张熊神色焦虑,疾呼:“父亲!?”

已没有时间组织第二波围杀,张辽扬起马鞭朝后挥动:“撤!快撤!”

从拔剑厮杀,至田信站立停止,前后八个沉稳的呼吸时间,足有过百的魏军伏兵肢体残缺,横七竖八躺在、趴在田信身边七八丈范围内。

此刻胸前背后创口疼痛感袭来,喉咙火辣辣的疼,汗水浸湿眼帘,田信已看不清四周,也无法保持深呼吸,止不住的大口喘气。

外围有更多的魏军伏兵被蒙多撞伤无法撤离,而蒙多侧躺在不远处,好像是玩累了。

感受到前后加给蒙多的两个天赋点没有退回来,田信强忍着身体极限状态时的不适应,努力保持呼吸,好让身体快速恢复。

“取得一场胜利。”

“随身武器品质提升。”

根据胜利规模、质量不同,武器提升有高有低,到现在青釭剑、白虹剑已到材质的极限。

可能是错觉,田信感到身上的铠甲微微轻了七八分。

第二百八十章 因

张辽疾驰至山寨,武周正在寨前徘徊等待,神色焦虑,迎上急问:“晋阳侯,事如何?”

“稍差一筹。”

张辽见武周神情不对,先解释说:“但已重伤其座下神驹,经此挫折,此人锐气将堕,今后将成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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