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 第94节

只不过这一次我再一次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上帝想折磨我,并不像让我这么痛痛快快地死掉。

整个过程就像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帐篷顶,上面铺满了羊皮,低下头发现我躺在一张羊皮毯子上,身边燃烧的是一处不小的篝火。身上的衣服还有锁子甲还是潮湿的,我起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抚摸着还有些寒冷的锁子甲,心想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我刚刚从河里出来没有多久,那么这里是哪?安德鲁呢?一系列的问题使得我隐隐不安。

伸手再摸腰间,那骑兵剑仅仅剩下剑鞘,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想到我把剑丢到了战场上地那片火海当中。然后呢,盾牌,骑枪,这些玩意也没有了,想必这救我的家伙也不是傻子,现在我除了放在床头的百夫长角盔以外,真的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放身的家伙。

我挣扎着起身,用手揉了揉早已经烧光了的眉毛,戴上头盔,跌跌撞撞地走到帐篷前,这个帐篷没有门帘,所以外面的一切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处密林,中间的空地中有一处空地与几个帐篷,这是一处小小的聚集地吧,中间坐着几个女人,她们穿着粗布衣服,甚至连我在卢迪南等地沦陷区看到的穿的都有些破烂,这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他们都是蛮族。这五个(我仔细数了)女人年龄都差不多,可以从黑色或的发色看出来正值豆蔻年华,并且背对着我,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扯紧身上的锁子甲,尽量不让自己在前行的路上发出声音,我咽了口口水,踮起脚尖,静悄悄地走上去。那些女人们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话唠,她们有说有笑的,完全不知道我在缓缓靠近。我鼓起勇气,继续接近,直到看到她们手中用着骨针缝补着一个个巨大的毛皮,可能又要做帐篷了吧。

她们是如此的忘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还有姑娘低头羞涩,想必是在谈论那个男人强壮使得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心吧。

距离她们不足三米的距离中,我停下了脚步,我还是害怕她们发现我并且尖叫出了声会发生什么事,恐怕我会让陷入不利的位置。

“喂,我说,你们几个!”

我开口说道,声音引得她们停止了讨论,五个女孩,一同回过头来,可能是看到我距离她们如此近吧,吓得她们伸手捂住嘴巴,差点尖叫出声来,这五个姑娘甚至有三个都站起来了,一看就知道要去找人。

见情况不妙,我赶紧摊开双手朝她们示意我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人,我找一个人,我的同伴!”

我手嘴并用,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比划这告诉她们有一个跟我穿着一样的人她们见过没有。

可是这些女人皱着眉头,显然是看不懂我的比划,她们呆立在原地,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在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吧。说话又听不懂,我只好使尽全身的演技,手舞足蹈的也就是告诉她们我在找人,我又抬腿,有吐舌头的,她们傻傻地看着我,竟然笑出声来。

“喂,别笑啊,姐姐们!”

逼得我都说母语了,这张臭嘴,僵硬的舌头,让我连正常地母语都不能清楚地发音。这下她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这时就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从中一阵抖动,随后就钻出来几个身穿毛皮衣服的汉子。

“哦,这下好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并且第一次对自己的演技产生了巨大的怀疑,真的,我以前还以为我是被埋没的演员呢!不过我现在醒悟了,这几个小妹妹,谢谢你们啊!

那几个壮汉径直地扑了过来,我后退几步,伸手作投降状,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懂。

这几个壮汉也是话唠,为首的更是哇啦哇啦地对我说了半天,特么的我能听懂你们的屁话嘛!可是我不敢说出口,他们一定是在试探我,所以我不说话,愣愣地看着他说得一大堆。

这期间我最大的发现就是这个滚蛋手里拿着的是我从河里捞出来的骑枪,“好家伙,原来在这里!”我呵呵一笑,接下来就是听这小偷滔滔不绝。

也许是他说累了,他接着回过头去跟那五个姑娘轻声细语了几句,那五个臭娘们,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臭小子那迷妹的模样,两眼发光,还不忘不约而同地回答上几句。跟我原来所在的地方那些追星的粉丝没有任何的区别,就是除了一部智能手机吧。原来追星是遗传的,这个我懂了!

就看见他大手一挥,身后那几个持铜矛的喽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就往灌木从里走去。他们左一个右一个架着我,我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对我干什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原始的丛林,没有啥像样的道路,也就走了十多步的距离,过了这处灌木从,我看到了一处更大聚集地,这里面围着一堆穿着落后的人还不时听到惨叫声,那声音真像安德鲁。

“什么情况!”

我立马机警起来,不用那喽啰的推搡,我自己都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上前。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我的,我听到了安德鲁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

我推开了前面拥挤的人,直到挤进了第一排,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一个像是萨满祭司的老女人,她跳着奇怪的舞蹈,奇怪的就像是她身上的穿着一般。安德鲁躺在一个木架子上,他的四肢被紧紧绑住,还有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压着他,不让他轻举妄动。

一个同样苍老的老男人,他颤抖的双手捏着那锁子甲,缓缓向后拉动,每拉动一点点都能听到安德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再看安德鲁的背,天呐,我发誓当时我真的差点吐了,他背上已经没有了衣服,锁子甲更是跟他被烧的血肉模糊的背部皮肤混成了一块,他的锁子甲已经被切割地只剩下背上的那一大块,如果不除去会危及生命,这个老者只能一点点地将锁子甲与他的肉剥离。

那鲜血就顺着背流了下来,也没有人去擦拭,安德鲁脸色苍白,疼得五官都拧成了一团。

感觉到再也不能这样无动于衷,我赶忙上前,找了一块麻布,轻轻地擦去他背上流出的鲜血。

第一百二十五章:疗伤

这个负责疗伤的老人很小心翼翼地,他们好像统一听从那个老巫婆的指挥,这个神经大条的老女人,完全不像以后的医生那样处理伤口那么小心翼翼,她在治疗上很完美的发挥了萨满教的粗旷。

只见她一把抓过身旁侍女捧着的木碗里面的被捣成泥巴状的草药。先是一阵祷告,后用随意的当时,对,非常随意的方式将那草药丢到安德鲁的背上。安德鲁哼了两声,想必这样治疗的方法是不舒服的。

就算是这样,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那也仅仅揭去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仍然跟他背上被烧伤的皮肤粘成一块。

“罗马人,退后。”

冷不丁的,在我的身后传来熟悉的拉丁语,我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衣着与长相,他们并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发型并不像他们那般粗旷的人。与身边的野蛮人相比,他更像是罗马的公民。

“你,罗马人?”

我指着他,问道。他听后只是摇头,冷冷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这个家伙一看就是面瘫脸。

“你还是让开些,毕竟这么近的距离妨碍了我们的祭祀治疗你的同伴。”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令我惊讶的是在这看似这么原始的部落当中,竟然还有像他这样能够流利说拉丁语的,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所以我听从了他的话,放下为安德鲁擦血的麻布,缓缓后退到他的身旁。

此时安德鲁的脸色极度苍白,看来揭锁子甲所带来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对于历经磨难本来就虚弱不堪的安德鲁,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害怕真的会发生意外。但是那个巫婆跟她的手下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她像那个手捏锁子甲的人微微点头,又开始吚吚哑哑地唱了起来。

“她在说什么呢?”

我侧过头去问那个懂拉丁语的人,毕竟他们如此的落后,又治疗安德鲁背上那重度烧伤基本上覆盖了整个背部的伤口,真的可以吗?

“她在为你的同伴祈福呢。”

这个家伙回答地直截了当,这么大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是不以为意的。

“什么?祈福!”

我差点叫出声来,救人的这么一件大事,你求神?那还不如去刷脸呢!哦,这群落后的家伙,真的没有办法去跟他们沟通什么!这些都是我心里的想法,我嘴上是不敢这么说的,万一这家伙用他们的语言给他身边的人一翻译我刚才的话,那么完美了,今天的晚餐就是我跑不掉了!

说是祈福,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吧!我在心里欺骗着自己,两眼仅仅注视着安德鲁四周那几个家伙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一个神经大条,猛地将那锁子甲扯了下来,那么我打赌,安德鲁一定会被活活疼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

我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真的恨自己没有去报医学专业,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安德鲁处在死亡的边缘而束手无策呢!

开始了,又开始了,那个巫婆又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并且绕着安德鲁一圈又一圈。更加奇怪的事,这个老巫婆唱一句,我身边的这些野蛮人就接一句,他们一唱一和的,把我给唱糊涂了,你说你们这是开歌舞大会啊,还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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