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该见的人都见了,还做的礼仪都做好了。”卢迦望着下面欢呼的人群,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卢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马特奥里乌斯,这个家伙阴沉着脸,似乎对卢迦还是颇有微词的。
“这就是战争,高贵的贵族。”卢迦说着冲他笑了笑,“以前我也想不明白,但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我就想明白了,这就是战争,总是要死人,想要评定战争的优劣不在乎谁损失更多,而是在战争之后得到了更多的利益保障战争的平衡性,让士兵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马特奥里乌斯一言不发,他找不到能够反驳卢迦的理由,只能够扫了眼打扫战场的士兵,跟在卢迦的身后离开。
过了半日,回到军营里的时候,守城的士兵们汇报说,有汪达尔人的使者在等候。
“汪达尔人?”卢迦感觉非常地不可思议,毕竟相互没有往来的,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个使者确实让卢迦感觉不可思议的。
他急忙回到军帐之中,看到了那个在营帐外站了很久的汪达尔使者,这个使者看起来对于卢迦也是颇有微词的,不然不可能看着卢迦而冷眼相对。
“汪达尔人?”卢迦问道。
这个使者没有说什么,看着卢迦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下来。这个使者还有一个随从,这个家伙不是空手而来,他的怀里还捧着一个盒子,看起来这个盒子非常贵重。
“那可真的是稀有的客人!”卢迦笑着对汪达尔人的使者说道,便拉着这个家伙走进了营帐,卢迦接着问这个使者道:“说吧,阁下,这么不辞老远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敦促阁下履行我方与你方奥古斯都签订的条约事宜。”这个使者冷冷地说着,看起来对于卢迦,他是越发的不满了。
“那么,到底是所谓何事。”卢迦笑了笑,态度明显的阴沉了下来,不难看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汪达尔人的使者来是有备而来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前来问罪的。
“做为罗马的同盟者。”汪达尔使者接着说道:“我们有义务通知你们罗马人,不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小聪明!”
说完,汪达尔使者冲着他的随从点头示意着,这随从随即明白,走上前来朝着卢迦打开他胸口的那个盒子。
“卧槽!”卢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因为他在盒子里看到那里面赫然放着一个人头,那家伙的脑袋虽然有些干枯了,可是卢迦感觉这么看着从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阁下私掠舰队的船长,也就是说指挥官。”汪达尔使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的王,盖萨里克都明白了,因为这个家伙在临死前将他与你们的交易全部对我们烘托而出。你们承认我们为罗马的同盟者,但是对于同盟者,你们这样的手段确实让我们的王盖萨里克感觉到遗憾,毕竟所谓的文明国度里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使用阴险狡诈的手段的。他口口声声说是阁下你,但是我们当然不相信是阁下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们的王盖萨里克特来派遣我来确认一下,这跟阁下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什么?你说的话真是非常奇怪,使者阁下。”面对这个使者的质问,卢迦故意装傻,感觉这个使者说的非常不可思议的模样。
“可是他确实说了你,还说了什么他负责劫掠我们的商船,并且阁下甚至允诺说将和他们将劫掠来的战利品五五分成,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卢迦冲着这个使者摆了摆手连连回绝说道:“阁下的国王盖萨里克对于我来说也是老相识了,想当年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若不是我们的元老院元老心生怜悯之心让我放过他,恐怕阁下是没有机会在我的军营当中跟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的。”
卢迦的这番话让这个汪达尔使者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本想着羞辱一下这个堂堂罗马的士兵长,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翻旧账,让自己下不了台阶了。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阁下。”卢迦抚着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接着问这个使者道:“当时,也就是几年前,阁下在迦太基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守城军官!”这个使者不暇思索的回答道:“我以我这个职业为自豪,更何况,我感激我的国王盖萨里克,是他在人群当中选择了我并且对我无比信任,才让我能够有机会与阁下在这里对质!”
“那么更加好说话了!”卢迦笑着问道:“我倒是有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想问问你,昔日的迦太基守城军官。”
这个汪达尔使者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卢迦。
“那么。”卢迦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道:“阁下既然是守城军官,那么一定见过当时在迦太基城外的海面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我只想问问阁下,在我指挥的联合舰队击沉汪达尔的最后一艘战舰的时候,阁下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样明显带有羞辱意味的问题让这个汪达尔使者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个昔日洋洋得意的胜利者。
“我们有更加齐备的军队,他们日夜操练,严阵以待。”
“那么刚刚好!”卢迦一脸不屑地说道:“麦子长得越茂盛,收割起来越容易。”
第五百一十二章:联合国王
“作为罗马人同盟,我们应该有权知道阁下来到这里的意图不是吗?”汪达尔使者就算是到了这个份上还在以罗马的同盟者自居,毕竟是元老院与紫室的无奈之举,这也成了他们洋洋得意的资本,毕竟现在罗马人对他们无可奈何的。
“哦,不不不,你们根本无权知道我的的想法,真的,使者阁下。特别是,汪达尔的使者。”卢迦伸出个手指冲着那使者摇了摇。
“据我所知阁下这次来到新迦太基在城市周围抓捕了大量的阿兰人,并且将他们关押与虐待,我想知道阁下是否做过这件事?”汪达尔使者瞪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卢迦,似乎在质问卢迦,迫使他不得不给出一个答案来。
“荒唐。”卢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对汪达尔使者说道:“如果你是罗马人,阁下,我会狠狠地掌掴你的嘴,可是好在你是汪达尔人。对于在罗马,抓住他人的罪过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抓住证据,所以阁下在毫无依据的情况下随意怀疑我,已经是对我的一个极大的冒犯了!”
“那么我就非常想知道阁下今天上午都干了什么?如果阁下方便透露,还是告诉我吧。毕竟我从上午到现在,苦苦等候了很长的时间,我的腿都站麻了!”汪达尔使者指了指自己的腿,冲着卢迦抱怨道:“阁下的侍卫不可谓不忠诚,他们对于阁下的去向闭口不谈,不管我怎么问都不作回答,我就非常奇怪,”
“好吧!好吧!”卢迦伸手示意他冷静片刻,接着卢迦向他解释道:“我这番前去,主要是打猎去了,你知道的,阁下,长时间的奔波已经让我非常沉闷,所以我想出去打猎放松一下。怎么了?有什么异议吗?”卢迦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汪达尔使者。
“但是我感觉这并没有这么简单,阁下。”这个汪达尔使者就像是侦探一样开始分析起来了,这并不是他应该做的,只听他说道:“新迦太基的情况我们也清楚不过,更何况今天早上不仅仅是阁下失踪了,就连下属的一支三千人的军队也一起失踪。我有一个问题请教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才会需要整整三千人一同参加?”
“我想你并没有资格像是审问罪犯一样审问我吧,汪达尔人!”卢迦终于对这个家伙失去了耐心,他大手一挥,朝着门外的士兵呼喊道:“将这个没有礼貌的汪达尔人哄出去!”
根本不给这个混蛋任何解释的机会,冲进来的士兵将这个汪达尔人连拉带扯的赶出了房间。
“你会后悔的罗马人!”这个汪达尔人更是不顾一切地冲着卢迦怒吼道:“你一定是对阿兰人做了什么,我在这里是对你提出警告的,罗马人!”
“停!”
汪达尔人的使者说到这里,卢迦猛地举手示意赶他出去的士兵停下并且将他放开。这个汪达尔人一时间没有明白卢迦的用意,只看见卢迦三步做两步地上前来双眼死死地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代表汪达尔人前来的,首先气势上就不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他紧咬着嘴唇,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模样面对着卢迦。
“你这是在给自己寻找不痛快,汪达尔人。”卢迦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无比低沉,只见卢迦紧接着说道:“你这么说话随意,真的不害怕因为你的这张嘴让迫使我杀了你吗?”
“我可是汪达尔王国的使者,是罗马人的同盟者,你不能拿我怎么样!”这个汪达尔使者表现得非常自信,或者说是装出来的非常自信,他接着对卢迦说道:“我们的王盖萨里克可是阿兰人与汪达尔人共同的王、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四境内的王,你应该清楚你是在跟谁作对!”
“什么?”卢迦邹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汪达尔人,似笑非笑的,可是内心早已早已经快憋不住想要笑出来了。
“你是说,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卢迦冷冷地将他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个汪达尔使者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卢迦,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以前他可能就是靠着这个大放厥词赢得了盖萨里克的青睐,可是这样的话可是在罗马人这是是巨大的冒犯。
“什么?”汪达尔人开始装傻了,很明显,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丝丝汗珠,他慌神了。
卢迦步步紧逼,接着说道:“我只听说过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至高无上,盖萨里克不过是一个地区的所谓的首领,自称国王已经是非常不敬了,至高无上?按照位置来算,他还在我的下面吧。”
卢迦说着,“刷”得一声抽出腰间的剑架在汪达尔使者的脖子上,问他道:“作为所谓的同盟者,你应该清楚在帝国之内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上,我可不是元老院元老,我也不是奥古斯都,我是卢迦,弗拉维斯.卢迦!罗马分治西部帝国的士兵长,而你的王盖萨里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同盟者,年年保持上贡,同盟者的使者竟然在宗主国在士兵长面前竟然无视宗主国的权威,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向宗主国宣战?”
“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汪达尔人的使者还在嘴硬,并且不住说道:“我可是盖萨里克亲派来的使者,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嗤!”
一声清脆地声响,只看见卢迦猛地抽动龙息剑,这时就看见这个汪达尔使者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一道巨大的伤口,嫣红的鲜血从这个汪达尔使者的脖颈上汹涌而出。
鲜血很快在他的脚下汇集成一团,这个可怜虫张口说着卢迦听不懂的话,缓缓跪倒在地,最终倒在血泊当中。
“看来是时候给盖萨里克上一课了。”卢迦不紧不慢地走到这个已经成为尸体的汪达尔人的身旁,弯腰伸手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来不住擦拭着染了鲜血的龙息剑。
这个时候安德鲁等众人从门外进来,他们看了眼尸体,一切都不言而喻了,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显然他们是对卢迦现在的所作所为表示认同的。他们抬起头来看着卢迦,聆听着卢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