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哈,他们吃剩下的吧!”面对同伴的安慰,这个家伙依旧报以冷嘲热讽,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现在的怨念,只要他还站在这里。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这个抱怨的家伙靠在身后的木桩子上头仰起看向天空,若有所思地说道:“真的想象不到我们的领袖一定是疯狂了才会答应这帮背弃故土者的请求…”
可是他的感叹并没有得到身旁的士兵的回应,相反的,他反倒是被剧烈的摇晃回过神来。“干什么?干什么?”他不住抱怨着,看到身旁的同伴指着前方的海面上对他说道:“看看,那是什么?”
顺着那手指的方向,那个撒克逊士兵看到火光能够微微看到的地方飘来了一艘空无一人的渔船。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撒克逊士兵上前两步问道:“这船上没有人吗?喂,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这个撒克逊士兵连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无奈之下,那两个撒克逊士兵不得不取下一根火把,朝着那渐渐靠岸的渔船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因为手持火把的缘故,这两个撒克逊士兵清楚的看到了渔船上面搭着一只手。
“真是的。”看到这只手,两个人的内心不由得稍稍安定了一下。他们两个长舒了一口气道:“一定是这个该死的渔夫偷偷藏了一壶好酒然后在船上偷偷摸摸的喝得不省人事。”
既然用这样的话让自己心安了,两个撒克逊士兵也放大了胆子走了上去。
“喂,起来了,该死的烂人!”那个心有怨念的士兵朝着那只手就是一巴掌,可算是有个可以发泄一下怒火的混蛋了!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样宝贵的机会?
“反正这个烂醉如泥的混蛋第二天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怕什么?”这个撒克逊士兵在心里想着,不由得泛起一阵窃喜。
可是这个手臂没有动静,看来这个家伙已经烂醉如泥了,不搭理他更是让这个撒克逊士兵怒火从中烧。
“喂,我是在叫你呢,你既然这么无礼,那么,我只好来真的了!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下人!”这个撒克逊士兵大声怒吼着,他一把抓住这条手臂猛地一拽。
“窟通!”
在那士兵一抽出的瞬间,一个黑影腾空而起重重地跌倒在地,两个撒克逊士兵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渔夫身中数箭,血液已经在他的身上与伤口处凝固,他面色苍白,很显然血都要流干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士兵非常紧张,他们两个赶忙抬起头来看了眼那渔船的里面,那里面还有两个渔夫,他们都被乱箭射死。
“到底是谁干的。”一个撒克逊士兵惊问道。
“罗马人。”另一个撒克逊士兵猛地从那尸体身上抽出一根铁箭,细细打量着上面的箭头与箭身。他与罗马人战斗过,曾经冒着罗马弓箭手的箭雨而上,对于罗马人的弓箭自然是在熟悉不过了的。
“罗马人一定是害怕这几个渔民回来通报所以才杀了他们,用密集的箭矢束缚了他们的灵魂。”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向我们的长官通报啊!”一个撒克逊士兵等不住了,他拍了拍另一个人的肩膀,急忙转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不知何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呼啸声,那声音如同暴风而过,插满了地面。
那两个撒克逊士兵自然是躲避不过,同样落得像船上死了的渔夫一样,倒在一地的箭矢当中。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条条小型战船静悄悄的靠岸,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下船,沿着码头向城里冲去,一路上没有呐喊声,只有脚步,隆隆的脚步声。
在不断向前的人潮中,只有一人站在原地,他不紧不慢地将头盔取下,露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孔,看着前进的军队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就是贝利亚留,终于等到了这一次战斗的机会,这样新奇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痛快不过,当然在喜悦之余,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每个步骤都一步步落实。
“卢迦,我的任务达成了!”贝利亚留嘴里喃喃着。
此时在卡姆洛杜卢姆城外,大批的军队借着夜色悄悄靠近,就在猛然的一瞬间,只听到一声悠长的进攻号角响起。
瞬间,只看见数十枚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石块飞上了天空,宛如流星划过,落在了卡姆洛杜卢姆城内,瞬间,城外燃起上千支火把,细小的火焰汇集成一股火焰的洪流向前,涌向卡姆洛杜卢姆的城墙。
防守的撒克逊人尖叫着示意自己的同胞,可是一回头,只看见街道上与自己的身后到处都是罗马人,他们在肆无忌惮的杀戮手无寸铁的撒克逊士兵。偷袭,变成了罗马单方面的屠杀。
“这样的办法屡试不爽!”站在卡姆洛杜卢姆城外的高地上,望着城中震天的喊杀声,卢迦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第四百五十九章:下一步
战斗持续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卡姆洛杜卢姆城里已经在第二次战斗中变成了一片狼藉。
战斗的火焰把地面烧的一片乌黑,上面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死相各异,但是共同点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的死亡是美丽的。
鲜血将地面染地潮湿,跟烧黑的木炭糅杂而成的潮湿泥土散发着焦臭与血的腥臭味。被鲜血浸湿的土地,脚下散落一地这段破损的武器还有死相各异的尸体,这一切足以证明当时的战斗到底有多么惨烈。
“他们到底是失败了,呵,顽强的家伙。”卢迦一边感叹着,一边从他们的尸体上跨过,他们很多人死之后都是睁开双眼的,虽然那双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愤恨,但是已经失去了光泽,失去了生气。
“将军,俘虏都在码头,他们等候你的发落。”传令的士兵快步跑来向卢迦汇报了这样的情况,卢迦是不住点头,随着传令兵一同而去。
码头上,数百名撒克逊人被麻生束缚着跪在码头上,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是因为一夜战斗的缘故,让他们筋疲力竭。
看到了卢迦的到来,让在场所有的撒克逊人的眼前闪过一道光,他们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这个在罗马人紧紧簇拥着的罗马指挥官。
他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唯一人,此时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看着这个家伙的神情各异,但是大多数的都是恐惧、乞求。
“罗马将军,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就在卢迦与他们相面对的同时,沉不住气的撒克逊士兵率先向卢迦求饶。第一个人开了个先河,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他们虽然不会罗马人的言语,可是从他们痛苦的神情伴随着哀求的语气,不难看出每个人向卢迦所想要表达的态度。
“他们在说什么?”卢迦向身边懂撒克逊语言的军官问道。
“他们再向您求饶,将军大人。”军官向卢迦解释道:“他们都是从极北而来的,应了本地撒克逊人的求助所以才前来加入到对我们的战争当中。”
“他们精锐尽失,将军。”另一个军官对他说道:“勇敢的都拿起了武器,留下的都是懦夫,将军,我们完全可以无视他们,因为在强大的罗马人面前,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留下的只是瑟瑟发抖的本事。”
“哦,那可真是不幸!”卢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着下面若干惊恐的眼神,卢迦接着说道:“就这么让他们死掉或者放过他们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这时,卢迦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贝利亚留,大声问贝利亚留说道:“喂,贝利亚留,我还记得比利时高卢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你看看他们虽然不是那么的强壮,可是他们还是能够为比利时高卢农田做出应有的贡献的,要不然将他们这帮人,就分开送回去,全部打散分给各个城镇乃至村落,让他们耕作去吧!”
“哦,这是个完美的主意,卢迦!”贝利亚留表示对卢迦的提议完全赞同,他还不住连连点头。
“那就这么决定了,贝利亚留!”卢迦笑着,挥手朝他们划了一圈,接着说道:“那么就要麻烦你了,将他们运回比利时高卢,当然如果可以,也分给大塞夸诺伦一些,这样我们就能够有不错的劳动力去开垦那些因为战乱废弃的荒地了。”
“乐意效劳,卢迦!”贝利亚留象征性的朝着卢迦鞠躬,装模作样的点头示意。
回到城外的营帐中,却有传令兵报道说:“营门外有野蛮人的使者。”
“野蛮人?”卢迦有些疑惑,接着问道:“哪个部族的?”
“他们自称是凯尔特人。”传令兵解释道。
“凯尔特人,那就请进来吧。”卢迦说完,低头喃喃道:“我还以为是撒克逊人服了软,知道了我们的厉害,所以特来求和的。不过也好,让我会会这个从未谋面的盟友,看看他们给我带来了什么。”
说着,卢迦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只见营帐外来一队人,为首的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麻布衣,还让颜料染成蓝色,脸上更是涂抹着他们凯尔特人特质的蓝色燃料,他们认为涂抹这个能够得到神的庇护,作战更加勇猛。当然,在脸上涂抹蓝色染料也是他们这个民族的象征。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卢迦招呼着那凯尔特人近营帐,那个凯尔特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还不忘朝着卢迦行了个礼,这倒是让卢迦来了兴趣,毕竟一个会行礼的野蛮人,在自询文明的罗马人看来在心里对这个民族的评价确实不少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