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必须要稳固住,没有骑兵,没有投石机与弩炮,我们只能用我们的勇气将他们打退,我们必须要保持攻势,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只能够在这里被他们活活逼死。”卢迦怒吼着,一把打落安德鲁的手,可是就在卢迦即将扑上去的时候,安德鲁在他的身后又一把将他抓住。
“我去,我去,卢迦!”安德鲁咬紧牙关,对着卢迦说道:“你是这个军队的支柱,你要是出了差错,军队很快就崩溃了,我去,我带领他们完成任务!”
还不等卢迦说什么,安德鲁一把将他推开,卢迦一个浪呛倒下,正好让身后的马列尼乌斯给接住。
“盯住他!”安德鲁朝马列尼乌斯喊到。
还不等马列尼乌斯说什么,安德鲁已经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喊道:“跟我走,让这帮野蛮人尝尝我们的怒火!”
“吼!”
士兵们怒吼着,手紧握着铁剑紧跟在安德鲁的身后跳下了垒起来的土台,朝着下方的撒克逊人扑去。
“点火!点火!”
弓箭手们后退站在事先挖好的灌满火油的凹槽后面,士兵点燃火油,弓箭手们将插在身边土地上的木箭点燃,朝着天空射去。
不间断的火箭落在了撒克逊标枪兵的阵型里,一闪一闪下落的火焰让他们难以稳定,当然所有人都在躲避着,都不愿意被这火箭击中。纵然是他们的长官一遍遍呼喊着让他们冒着被射中的危险投掷,关乎到个人的安危,谁都不敢马虎。
安德鲁带领的野战团呼啸着从高地上直冲而下,他们借着下坡直直冲了下来,狠狠地撞在迎面而上的撒克逊人的士兵中。他们怒吼着,并且用盾牌为依托,先撞击敌人的胸口,在他们没有办法抵挡之前用铁剑狠狠地刺进他们的胸口。
因为地处劣势,让撒克逊人完全没有在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下面能够稳定住自己的阵型。不断滚落下来尸体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阻碍。他们不得不重新拾起盾牌挡在自己的头顶,用来防备从上面下来的斯帕达铁剑的挥砍,还要防护脚下,免得那受伤的家伙撞在他们的腿上导致他们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用长矛刺他们的退,击倒他们!”
矛兵用长矛架起,透过盾牌的空挡刺击他们的腿部,不少来不及防御的撒克逊人尖叫着跪倒在地,重心不稳的他们必须要用盾牌支撑自己,他们背部的弱点就暴露出来,让持剑的罗马士兵趁势举剑剑尖朝下狠狠地刺穿他们。
“坚持住!坚持住!”
在他们的督军怒吼着撒克逊人的冲锋被迫停了下来,他们在罗马人凌厉的攻势下面不断后退,与当时冲锋时候不同,他们的士气此时已经大打折扣了。与刚才的不怕死不同,现在他们只能缩在盾牌后面不住后退。
投掷标枪的士兵本身携带标枪数量就不够,几轮下来除了酸疼的手臂,还有就是背上背着的空空如也的皮囊。
“该死的!”
凯利.塞恩见到自己的军队在罗马人的反击下吃了瘪,自然是怒火从中烧,他怒吼着连续折断了三根长矛才缓解了自己的愤恨。
“这帮白痴!他们不配称之为勇士!”
凯利.塞恩怒吼着,可是除了怒吼他却没有其它的办法,这帮罗马人占据着高处,除了能够用标枪攻击他们,近战全然没有半点优势可言。
“退回来!退回来!该死的!退回来吧!”
凯利.塞恩朝着进攻的士兵怒吼着,事到如今他只能将队伍退回来免得更大的伤亡。
“退回来!退回来!”卢迦站在高地,冲着下面的士兵大喊。随后立即对马列尼乌斯说道:“现在统计伤亡人数,我们要重新部署军力。”
第四百一十七章:正面进攻
“伤亡七十二个,死了三十多人。”在战斗结束一个小时过后,马列尼乌斯已经开始向卢迦作汇报了。
“把伤者拉到营地的中央,”
卢迦此时坐在这简陋的高地堡垒上,望着下面的撒克逊人的军阵,他们紧紧围在军团的四周,并没有任何要退却的意思。
野蛮人的作战方式让卢迦不懂,他们现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赤裸着自己的上半身,手持盾牌长矛冲着卢迦的堡垒不停怒吼着,还在跳着他们自己能够看懂的舞蹈,像是在示威,并且鼓舞着自己的勇士振奋起来。
不过这样自己认为气势磅礴的举动并没有吓住卢迦他们,想反,卢迦感觉这样无比的滑稽。他坐在那里为的就是欣赏这帮家伙的表演。
浑身是血的安德鲁正坐在卢迦的身旁用一块布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看来刚才的战斗确实激烈,安德鲁一边忙活着,一边对卢迦说道:“卢迦,看来我们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们,他们这么做,看来下一次是要跟我们拼命了。”
“看来凯利.塞恩对于我抢了他粮食的事情耿耿于怀,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卢迦看着下面手舞足蹈的撒克逊人,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认为能够彻底击败我们,不过我们的援军即将到了,不是吗?”安德鲁对卢迦说道,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安慰卢迦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这样,只不过,都是帮新兵蛋子,连正规的训练都没有怎么接受,我信不过他们。”卢迦从地上拾起木制的水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这就算是润润嗓子了。他接着说道:“我们知道援军即将到来,当然撒克逊人也是明白的,不然他们不会就这么包围着不肯罢休。他们总会要再一次进攻的,我敢保证。”
“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凯文.塞恩问着自己的副官。
“差不多三百多人,伟大的塞恩。”他的副官向他垂着脑袋,低声说道。
“那罗马人呢?”
“怕是没有我们多,伟大的塞恩。”副官接着解释道:“他们卑劣地占据高处,我们的勇士冲上去只能被动被打而难以反击。”
这样的话让凯利.塞恩的脸更加阴沉了,这可能是从他记事起甚至到了成为这个部落的首领之时,都不曾走过如此对手。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的山坡上,更加讽刺的是自己还要抬起头来仰望这个从海的那边而来的没落的敌人。
耻辱,这是从未有过的耻辱,凯文.塞恩怒视着不远处坐在高地上欣赏他们战舞的卢迦。他的视力很好,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上看得见卢迦,虽然分辨不出这个罗马人是什么身份,可是如此悠闲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半点战前的紧张感。
“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凯文.塞恩紧锁着眉头,他的眼睛里迸射出难以遏制的愤怒,这个愤怒的撒克逊人,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卢迦付出代价。
“看,撒克逊人有动静了!”
才过了半日,眼尖的安德鲁一下发现了些许不正常,他赶紧站起身来,指着另一处地方对着卢迦喊道:“他们动手了,卢迦,他们动手了!”
“在哪?”听到安德鲁的惊呼,卢迦不敢怠慢,他赶忙站起身来,只见西面的撒克逊军阵当中涌出了大量的骑兵,他们手持长矛,身穿皮袄,再也没有其他的铠甲用来防护。他们手持长矛,紧握缰绳,三三两两从撒克逊人的军阵当中缓缓走出。
他们的出现让撒克逊人倍受鼓舞,他们欢呼着,指着罗马的军阵对他们诉说着,用听不懂的语言。骑兵很快汇集成一片小小的“湖泊”,数量有几百人。
“那边,那边!”
在卢迦还没有搞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安德鲁在他的身后又惊呼了起来。
“又怎么了!”卢迦赶忙回头,只看见,顺着安德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另一个方向,在欢呼的撒克逊军阵当中,另一支与这队骑兵规模相当的骑兵队伍出现在撒克逊人军阵的前面。
“弓箭手就位,弓箭手就位!”
安德鲁朝着身后的军阵们大声呼喊着,在那一刻所有弓箭手快步走到卢迦的身边,他们急忙抽出箭矢搭在弓上。一双双眼睛紧盯着下面越来越多的骑兵,咬紧牙关,严阵以待。
“看来撒克逊人并不喜欢拖延,他们打算就今天一天解决战斗,将我们赶到海里去!”卢迦小声说着,回头招呼着步兵呈密集阵列在弓箭手身后,用来预备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现象。
这时,他们的领袖,凯文.塞恩,他身穿铠甲,站在这两队骑兵的中间,他高举着手中装饰华丽的铁剑,看到那剑所有人都肃然起敬,想必这把剑的名声比凯文.塞恩这个人的名声还要大。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等待着凯文.塞恩的指令。
“英灵殿里面的英雄们正在注视着你们。”凯文.塞恩高举着铁剑,环顾着在场的每一个士兵“罗马人妄图重新回到这里,他们窥探这里的土地以及我们幸幸苦苦种植的粮食,他们妄图重新奴役我们,用他们腐朽的陈词滥调让我们脱离英灵殿的道路,我们,难道任由这帮狗娘养的肆意妄为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