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与盾与罗马帝国 第228节

“我是罗马人!”贝利亚留指着自己一脸认真地望着卢迦反驳道:“罗马人根本不害怕战斗与死亡!只要能够维护帝国的荣耀,死亡将是无上光荣的!”

“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面对着振振有词的贝利亚留,卢迦算是要彻底屈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个家伙,毕竟东帝国不同于西帝国。

“求求你了。就让我加入你吧!”贝利亚留看来是真心的,他这般模样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

“贝利亚留。”安德鲁张口了,他说道:“卢迦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跟我们不同。”

“那好吧,贝利亚留!”卢迦装出一脸严肃的模样看着贝利亚留说道:“既然你是非要加入我们,那我也必须提醒你!如果你要是不听从指挥意气用事,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只有送你回去见你亲爱的老父亲!如果你在战场上畏惧了想要逃跑,别怪我手里的剑不认得人哦。”

“是!”这个条件让贝利亚留一口答应下来,笑容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好的,回去吧。”卢迦冲他摆了摆手。贝利亚留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远去。

“卢迦,这,真的可以吗?”安德鲁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是海军司令的儿子。”

“就先将他就在这里吧!”卢迦摇了摇头道:“既然他这么想建功立业,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提心吊胆的三天随着在军营中的无所事事终于到了头,该卢迦以及他麾下的第九军团上船了。

站在船头,卢迦最后一次回过头来望着迦太基城,汪达尔人已经开始拆除城墙上面临时的防御工事。

“和平……”

卢迦喃喃着最后一句,便转身登上了战船。

第三百二十九章:“凯旋”

因为奥古斯都原本的命令,第九军团就划分到了卢迦个人的麾下,又因为撤退的命令下达时并没有明确说明第九军团到底何去何从,所以卢迦就耍了个赖,要求第九军团跟随自己。因为身份使然,几个老将军也无可奈何,毕竟书信上确实没有说第九军团的事。就这样,卢迦名正言顺的将这一万五千人收为己用,为了稳定军心,卢迦超额发放了军饷,当然用的是埃提乌斯凑来的远征经费。

卢迦带领着军队先是到达特拉帕尼登陆,然后去叙拉古接到特奈娅,再是一路北上经过墨西拿海峡一路上走走停停,整整走了两个月的时间,到达了那不勒斯。

卢迦此番最终的目的地是罗马,因为早在叙拉古城里,他就收到了罗马方面来的信,那是来自加拉.普拉茜蒂亚女士的亲笔书信。卢迦仅仅是将其看了一眼,然后再没有动过那封羊皮纸。

坐在卢迦身边的特奈娅,她依偎在卢迦的胸口,卢迦就这么抱着她,用手指把玩着她那曲卷的金发。特奈娅注意到了卢迦这一路上一直在抚摸着一封羊皮纸书信。那书信被装裱得精致,并且散发着清香,可是卢迦就这么用手指摩擦着那封信,哪怕都磨掉了色,他看上去有些失神,大概是因为这封书信的缘故吧。

“怎么了,我的爱人?”特奈娅抬起头来望着卢迦那张忧郁的脸。特奈娅伸手摸向卢迦手中的那封书信,让特奈娅没有想到的是,卢迦竟然没有伸手阻止特奈娅,反倒是让她拿了去。“这是身么?”特奈娅不由得问道,说着,她拆开了书信,却读不懂上面的字迹,文字是罗马贵族的专利,平民是看不懂的。(卢迦一重生便会看得懂这文字不得不说是承蒙上天的眷顾或者说是奇迹。)

“奥古斯塔,摄政女王加拉.普拉茜蒂亚写给我的信。”卢迦说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接着道:“通篇都是赞美之词,夸奖我是罗马的英雄,人民的救星,凯旋者,蛮族的克星。呵,根本没有提及我甚至还没有进攻迦太基的遗憾而是选择自动忘记。”赞美的信对于卢迦来说还不如讽刺让人舒服,加拉.普拉茜蒂亚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大设宴席而不是他在婚礼上的时候,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卢迦百思不得其解,到头来还是要亲自一探究竟。

卢迦遇到了头疼的事,特奈娅知道自己帮不上一点忙,所以她将那封书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卢迦的手心。重新依偎在卢迦的怀里,可能只有爱人的拥抱才能让卢迦感觉到稍稍舒服一些吧。

又过了半个月,卢迦带领着庞大的军队这才不慌不忙的来到罗马,与上一次的到来截然不同的是,军队不再像在拉文纳城外那般被拒之门外,而是受到了罗马市民的夹道欢迎。他们用鲜花与美酒招待着不断进城的士兵方阵,受宠若惊在这个场面对于卢迦手下的士兵们来说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的。

“哦,伟大的卢迦!诸神赞美你!”

“干得好,替我们狠狠教训了那帮不开化的野蛮人,干得好卢迦!”

“卢迦,好样的!”

市民们在不住欢呼着,他们视卢迦为保护国家的英雄,所以给予了卢迦以凯旋者的待遇,就像是信奉上面赞美的一样,卢迦对于此感觉就像是事先彩排好的,并没有太大的惊喜,虽然正常的罗马人是最喜欢这样的凯旋仪式了。

第九军团以方阵为单位在罗马的街道上前进,身穿着黄铜肌肉胸甲并且佩戴着紫色角盔与披风的负责引导的罗马禁卫军士兵带领着卢迦他们缓缓走过罗马城市里的君士坦丁凯旋门,这才是最为庄重的时刻。

“我们成功了,卢迦!”安德鲁抬起头来望着凯旋门那巨大的大理石拱门,以及夹道欢迎的罗马市民。这是属于胜利者的仪式,同样是像安德鲁这样广大的罗马军人梦寐以求的。他的双眼就像是被那凯旋门抓住了一般,颤抖的嘴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这是属于我们的胜利仪式吗?哦,我的天呐,这一定是在做梦,我说得是真的吗,卢迦!”说得话越来越哆嗦,安德鲁甚至是喜极而泣,他就站在卢迦的身后。

此时卢迦昂首站在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他头戴桂冠,并且将脸涂红,身上穿得是仪式上使用的金色肌肉胸甲,上面雕刻着各种天使雕像。胸甲下方是红色的长袖内衣,外披同样鲜红的披风,这是胜利者才被允许穿戴的装束。

这看上去确实神圣无比,他站在战车上从道路上缓缓经过,享受着漫天花瓣落在身上那根本感觉不到的触感,细嗅着那残存的香味,聆听着市民们的欢呼,少女的尖叫。可是他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并没有因为这是属于他的胜利时刻而有半点的喜悦,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没有赢得战争!

“喜剧!盛大的喜剧!”

卢迦在心里不由得苦笑,这帮被愚弄的人民们,他们全然不知事情的真相,只知道所谓的卢迦打败了汪达尔人,可是汪达尔人在迦太基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

不知不觉中,队伍到达了一处罗马城内的广场,这里人山人海,市民们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他们都汇集于此。卢迦来了,他们大声欢呼,欢呼声让卢迦的不得不张大嘴巴,因为他害怕自己的鼓膜被这欢呼所震破。卢迦惊讶于罗马城中竟然会有如此众多的市民,虽然罗马城在西哥特人洗劫之前一直是人数达百万的巨型城市。受到过野蛮人的掠夺,罗马的市民们自然是对野蛮人恨之入骨,当然他们需要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罗马英雄。

禁卫军的骑兵在卢迦车驾前列成一个方阵,他们骑着战马,在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这条路直通广场的尽头——奥古斯都的皇宫。

宫殿的台阶上站满了罗马城内的权贵,他们像是庆祝节日那般身穿丝绸制的托加长袍。头戴桂冠,站立在红毯的两侧,在红毯顶部也就是台阶的最高处,站着三个身穿紫袍的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分别是加拉.普拉茜蒂亚,瓦伦提尼安三世与他现任的妻子李基尼娅!

“看来皇室都到齐了!”卢迦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可是马车越近,他的心就越慌,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紫室能够如此大手笔地挥霍金钱来举办这场凯旋仪式,必然是对自己有所图的,不单单是狄奥多西二世的养子所以理所应当的是一家人的原因。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卢迦咬紧牙关,苦苦思索。

“阁下,我们到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马车停下了,前方下马的禁卫军士兵走到卢迦的战车前提醒着。

“哦,哦!”卢迦连忙回应,并且在安德鲁的陪同下跳下马车。眼前,禁卫军士兵将战马牵到道路的两旁,留给卢迦的就是脚下的红毯,直通向上。

“命令身后的士兵待命。”卢迦回过头来安排安德鲁道:“让卫队士兵跟随在我的身后,直到他们叫停为止。”

第三百三十章:宴会

再回过头来,卢迦的目光说着那红毯缓缓向上,在那人群中簇拥着的三位身穿紫袍的最高位者,同样,那最高位者也在低头俯视着卢迦。

“这个人,我记得。”

站在中间的瓦伦提尼安三世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台阶下方红毯起点处的卢迦,他面带微笑,开口说道。也不知是跟谁说的,或许是自言自语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现在瓦伦提尼安三世身后的两个女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各有不同。

“原来凯撒也有熟悉的人。”加拉.普拉茜蒂亚在瓦伦提尼安的身后微微一笑,说道:“像你这样常年不出门的,能够结识这样一个军队出身的人,倒也是上帝的安排吧。”这是母子之间的正常说笑,可是在一旁的李基尼娅却神色紧张,她在刻意掩饰自己的心虚。表面上做得不动声色,可到底还是让身旁的加拉.普拉茜蒂亚给看见了。

“怎么了,孩子?”加拉.普拉茜蒂亚把脸凑过来,面带微笑地看着李基尼娅,纵然脸上满是笑容,使得皱纹都更加明显了,可是那双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李基尼娅。

“没,没什么!”李基尼娅敏锐地察觉到了普拉茜蒂亚眼神中的不对劲,她赶紧还以微笑,然后张口道:“只是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亲近的熟人,更何况这还是我的哥哥!分别了数月,这一下见着了,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说完便报以歉意的微笑,直到普拉茜蒂亚将信将疑地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李基尼娅这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说说他吧,我的儿子!”普拉茜蒂亚回过头来低头看着台阶下面等待的卢迦,对身前的奥古斯都瓦伦提尼安说道:“没有关系,我到要听听这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他如此的印象深刻。”看来奥古斯塔是迫切地想要了解这个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的罗马人。不仅仅是普拉茜蒂亚,就连李基尼娅也往前凑了凑。

“我认为这只可能是巧合!”瓦伦提尼安笑着说道:“当时在比利时高卢遭到了巴高达叛军的围困,当时我还以为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母亲你了,可是他!”瓦伦提尼安三世抬了抬下巴接着说道:“他衣着肮脏破烂,身上的铠甲就像是在军械库中被遗忘了上百年那般锈迹斑斑。就是那样,他还有他的同伴,带领着我走出了巴高达人的包围圈。”

“哦?”瓦伦提尼安的这番说辞让加拉.普拉茜蒂亚非常感兴趣。她饶有兴致地低头望着那正一只脚踏上红毯的卢迦,缓缓说道:“真是凑巧,可是这谁能够说得明白,这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呢?”

“母亲是在怀疑他吗?”瓦伦提尼安三世回头问道。

加拉.普拉茜蒂亚不知该说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说辞已经让自己的儿子感觉到不愉快了,她耸了耸肩,表示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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