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骨肉分离的声音,那密集的流贼阵中,便是出现一道五十多米的血胡同。其中无数残肢断臂,还有那倒在血泊中,身体出现空洞的一地流贼,一地的肠子内脏,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浓重之剂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内脏器官独有的臭味。
那流贼瞬间开始骚乱,大黑眼睛看直了,这他妈的小小的,强弩可以射二里地呢”香怡撇嘴道,有些不满小川不领情。
好吧,强弩,流贼能有这东西就怪了!呵呵。不过,火炮这东西应该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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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流贼的打算
那流贼大帐,张河看着跪在下面请罪的大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这城堡这么强,他明白,明智之举就是退兵,可心中对于那小川的憎恨,让他看到自己的右臂,就无法散去,那香怡的身影让他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眼见这一次只要攻进去,那香怡这个他埋藏心底多少年的大嫂就是他了,就要圆满,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
这里一众大小头目都是一脸担心,他们不再想白天一样生怕抢不到攻城的名额,现在他们是生怕被点中,去攻城,那不是有死无归了么,心中一阵恐惧,又是不解,这真是出来,怕是引起这些头目的惊慌,自己人数压倒性优势,倒也不怕这火铳。
一众头目有重新燃起了斗志,这盾车倒是不可怕,那张河又问道:“那万人敌呢?我今天看那城头上扔下来的万人敌,那威力可不小啊!”
“无须担心”陈大彪道:“大帅,你要想,那种程度的万人敌,我秦军中都少见,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有的话,数量也不会太多的”
听他的讲述,重人都觉得好像这城墙上的火器也就那样罢了。
白色的月光照在铺满了一层鲜血的土地上,在哪阴寒的月光下,那地面上一层残肢断臂,还有那些残肢不全的尸体,显得是那么恐怖,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到了晚上依旧是浓烈之极。
心中奇怪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对方一个山西流贼那么多人,那么多县城不打?为什么攻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莫非是周家,周家跟那山西流寇有所勾结?或许,也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了吧。
突然,身上一阵温暖,香怡把那披风披在小川身上,道:“走吧,入夜了,回府中睡觉吧小川,夜里就交给那些将士们吧。”
“不行,今天就睡在城墙上吧”小川看着远处那些将士,都是在这城墙上睡着,要是自己一个主公不跟他们同甘共苦,岂能服众。
“好吧”香怡也点点头,有些心疼,也没有办法。便拿出一条毛毯来,披在小川的身上。
却是看到了一个拿着框子,手中拿着馒头的民装走了上来,小川便是连忙走过去,把那框子拿来,亲自给城墙上的士兵发放着食物。
韩刚此时正擦着自己的长枪枪头,看着一旁同样擦着自己长柄刀的蓝田,道:“嘿,怎么了,兵痞,怎么把你家磨豆腐的刀拿上来了!”听到韩刚的话,旁边一众士兵都是忍俊不禁,那蓝田哼声道:“嘿,那也比你家卷煎饼的擀面杖好使”
两人斗着嘴,打发着闲暇的时光,一旁大柱却是挂了彩,右臂包着绷带,因为失血的关系,整个人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不愿意去医馆,晚上在这城墙上,冷的直发抖。
那韩刚这才注意到他,担心道:“谁有毯子”一旁一众士兵都是摇了摇头,那边蓝田也是问了一下自己的士兵都是没有找到。
那一个羊毛毯却是盖咋了那大柱身上,韩刚纲要感谢,却是小川,他连忙道:“主公,你怎么不下去,这里危险呐”
“哪里危险”小川撇撇嘴,心中就是不愿意下去,一旁香怡有些生气,小川把那羊毛毯给了那大柱。
那大柱感受着温暖的羊毛然,脸上留下热泪。又是说了一番话给那些士兵们打打气,了解一下伤亡情况,便回到了自己的城门上。
身后那一众士兵都是心头热热的,觉得晚上再冷也没有啥。
香意撇撇嘴,不满道:“你这人倒好,只顾赚自己给手下将士们的眼泪,却没想想奴家,奴家做那个毯子,手都被这针扎破了,你倒好就直接送了,哼!”“嘿嘿,我的香怡大姐姐,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看那大柱,要不给他个毯子,他明天保准生病嘛”小川连忙道。
“那你也不想想自己,你要是明天生病该如何”香怡大眼睛中带着雾气。
“怎么会呢,我这么强壮,怎么会生病呢”小川说着打了个喷嚏,那香怡却是把小川抱在了怀中/
不对啊,这剧情展开不对啊,不应该是我把香怡抱在怀中么!不过没有办法,谁叫咱们的秦小川打主公平日里很少锻炼,体质很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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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盾车
翌日清晨,阳光照在那小川眼中,让他微微眼睛发痛,枕着香怡的大腿睡了一夜,看这香怡还在睡觉,便轻轻起身,来到了城墙边上,空气中带着一股冷意,深深吸一口气吐了一个浓浓的白气,摸着这城墙墙垛,一股凉意从手心传来。
早上那股血腥味逐渐散去,看着城墙下的尸体,都是一副老百姓的打扮,他们本不是流贼,却是一群老百姓,他们就是一群饥民罢了,却被流贼驱使攻城,看着他们惨烈的死伤,心中有些难过,他们都是因自己的城池而死,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可若是不杀了这群无辜的人,城池中那群无辜的人就保不住,更多无辜的人就会死伤,这就是明末,这就是乱世么,让人没有选择。
远处流贼大帐群中传来一阵阵呼喝声,流贼黑压压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照样是那一群黑压压的饥民走在最前,其中披着铠甲的老贼压阵,不过,让小川差异的,其中竟然还有两门小炮,不少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鸳鸯占袄,其中有人的铠甲还是明军制式的,明军降军?
其中还有一些牵着马,手中拿着马刀的,莫非是马贼,流贼中的宝贝疙瘩都被拿来攻城?自己到底和这群流贼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不计成本的攻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
不过最让小川忧心的是那明军溃兵,马贼再厉害也只是马上厉害,攻城却是等于虎落平原,那降军可就不一样了,正规军呐,不知道是那一部的士兵,战力如何啊!心中有些紧张,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和这个世界正规的部队打仗,虽然是以对方是流贼的身份。看一看这群正规军的战斗力如何,他们中有人拿着火铳,有人拿着强弩,有人抱着火箭,倒是装备齐全,都是远射的。
更让小川忧心的是盾车!这些连夜赶制的盾车,显得粗制滥造,有的甚至是把一个桌子放在上面上面包了一层沾湿水的棉被!这东西虽然粗制滥造,挡不住火炮,可鸟铳挡住却是绰绰有余了,而且,火炮击中他的时候,他后面有两个角会撑在地上,极大的减小火炮的威力,这流贼怎么盾车这招都会?看来那群明军降兵中有高人啊。今天的守城不好办了。
阳光照在大黑他那黝黑的脸上泛起一阵油光,他倒是没有穿铠甲,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多年的战斗让他变得油了起来,穿铠甲会告诉对方自己是头目,徒增对方火力的倾斜,倒是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反而能够很好的活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强弓,后背背着箭袋,他没投靠流贼之前是村中猎户,用弓的本事是不错的,他平日里靠着自己那一手好的保命本事加一手好箭术,放冷箭无往不利,攻城战有的时候都可以把敌人射的不敢露头,昨天他却是太过轻敌,以为一边倒的战斗,所以他的冷箭技能还没使出就被击溃,今天他却是要好好准备。
还有那陈大彪,手中拿着一杆满是油光的火器,后面装了一个挡板,却是一杆后装的掣雷铳,后面的挡板是为了防止开铳的时候后面漏气伤害射手。他眼神中带着一股凶狠,道:“那明军火器厉害,近战必然不行”他按照经验来看,太依赖远程攻击的士兵,就会慢慢失去肉搏战的勇气。
“对,一会靠着盾车掩护,来到了城墙下,云梯一到这群明军也就溃败了”大黑也是说道,说好了战术,计划好了作战方案,摆摆手,那一旁吹号的士兵,两人抬着号子,后面那人便吹了起来。
一阵饥民推着一辆辆昨天改造的粗制滥造的盾车开吃攻城,城墙上一道火炮喷出,一个铁球飞舞着冲向了一辆盾车。
碰————那吨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后面士兵也是砸死了好几个,可却没有像昨天那般,一道血胡同出现。
城墙上的众人有些着急,远处流贼那炮台处,一处火炮亮起,那铁蛋打在那城墙上,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城墙上的佛朗机没有办法,值得换个地方装填。
小川拿出自己的硬弓来,那红点有了盾车的遮挡,也不好瞄准,只能算个大概的位置,一箭射出,那盾车后一声惨嚎。
之后那饥民便把那盾牌聚在头顶,前有盾车,上有盾牌,像是一个龟壳一般,向着那城墙移动。
看着这乌龟壳一般的移动方阵,心中一阵着急,难道没有办法了么?对,先破盾车,然后再火力覆盖!
那火炮在小川指挥下,开始校正,瞄准着其中一辆盾车,旁边装填手将那子炮中填入火药炮弹,再将子炮装入炮腹,药管点着,瞬间一道火炮喷出。
碰————一声爆响,那盾车便被铁蛋打的散了架。
后面跟着的七十多个流贼便没了保护,他们呆滞了一下,刚想跑到旁边盾车哪里。
就在这时,城墙上一百多个火铳手,还有一些弓箭手,神臂弓手同时发射。
砰砰砰————
嗖嗖嗖————————
利箭与那火铳同时瞄准,瞬间覆盖了盾车后面的土地,铳弹,箭簇,弩箭,密布在那盾车后窄小的空间内。
那八十多个流贼都是惨嚎着倒下,变成一地的尸体,密集站在盾车后面的他们,被这么密集的火力射击,哪还有幸免的道理,有的不仅身上被火铳打的空洞,甚至还插着几根箭簇。只有十来个身后好的流贼逃到了旁边吨车后面,那陈大彪心中不妙,道“反击,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