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川道：“把附近死尸身上的甲叶拆下来，装进去！”一众人都是前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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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佛郎机霰弹
塌陷的土墙，两侧是三层楼高左右的土墙，中间是一处塌陷，中间半米高的土堆挡住了面前的视线，只能听到远处清军的呐喊声音，四周是十几台佛郎机，他们往里面装填着霰弹，以及一切觉得可以发射的东西都往里面装填，谁也不知道发射出去会是什么效果。
四周还有那一名名屯田军将士，不过他们此刻的任务是装填子炮，佛郎机是子母炮，将子炮装填火药，便是重新装填，又可以发射，他们快速的往里面装着一切自己认为可以装填的东西，连一些铠甲甲叶都装了进去。
“这东西要是发射出去会是什么样子！”一名屯田军里长说道，他穿着一身铁甲，背后背着箭袋，手中拿着一把三尖两刃刀，道：“快，快点装填，别装错了”
一个个子炮都是装填好火药，装填着，一个个子炮上，都是装满了各种东西，有的是把城里的家具劈了，把木屑塞在里面。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
卢象升看到后，拍了拍自己额头，大笑道：“好啊，秦将军把佛郎机放在缺口处，这个方法好，我们的想法被钉个在这土墙上面，却没有想到，如果在缺口处安置佛郎机，他平射发射霰弹，不是比这安置在城头上威力大么！”他大笑起来便是让几人也是这么干。
“于将军，好了，一会你们往后退，切莫要接近这地方”勋贵炮手说道，一旁那于海成点点头，便是叫着自己手下退到一变，带着羡慕看着这些火炮，道“都是好东西啊，哎呀，什么时候我于家堡也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一旁一手下笑道：“嘿嘿，听说刘家堡现在已经有了佛郎机了，他们招了什么铁匠，听说是原来的济南府的工匠，哎，还有那王家堡，破破烂烂的地方，主公一下在哪里修建了一个骑兵营，叫什么天策府，那家伙骑兵厉害的”
“嘿嘿，谁让人家认识那么多镖师，都是命啊”于海成带着羡慕，道：“哪像我们这些普通堡垒，什么都没有，嘿嘿，人家一个村子火炮，火铳齐全。”
“别说了，清军要上来了”于海成说道，便是一众人远远退过去，鸳鸯阵已经是摆起来了，道：“一会清军过来，鸳鸯阵退敌，遇到清军八旗士兵，万人敌！”他说道旁边炮手大笑道：“将军不用，我们火药发射光之前，清军休想从这里进来”。
远处的清军大朕，孔有德脸上抵着不可置信，道：“哈哈，明军，明军竟然没有把火炮放在城头，哈哈，进攻，进攻那些缺口”他喊道，明军是傻了么，这样不是等于是让自己从缺口进入，自毁城墙？
“或者对面的明军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耿忠明说道，他说道两人就是立马沉默了，脸色都不是太好，原来是一根骨头两条狗抢，要是再来一个不是三条狗抢骨头了。
一众汉八旗士兵惊喜的从那盾车后冲了出来，如潮水一般涌入了那些缺口出，前面的汉八旗军官，那些章京，目光狂喜，一名凶悍的汉八旗士兵，挥着一把长枪，把自己的辫子摇在嘴中，冲向了土堆，上面连守备的士兵都没有，他更奇怪，道“明军怎么了，缺口处没有士兵守卫？”
他心中带着疑惑，难道是明军想要投降？他更疑惑？不过想到既然如此，自己第一个攻进去不是有那天大的赏赐么，哈哈，道：“冲进去，最好抓住一个山东兵的俘虏，奶奶的，怎么都是明人，别人一过来就是巴牙喇兵”
他指挥着手下，冲上了土堆，土堆很好爬，一踏步便是走了上去，这里好像被明军提前清理过了一样，他更加奇怪，便是走到了后面，让自己手下士兵走了上去。
一众二十多汉八旗士兵，走在前面，他们神情中都是带着奇怪，走在前面，面色都是有些狂喜，马上就能冲进去了，一人大笑道：“嘿嘿，老子看这些家伙是想要投降，妈的，昨天打得那么英勇，今天就投降了，真是婊子立牌坊”
二十多人却是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他们走了进去，往前看去，面前却是一排火炮，那悠悠火炮炮口闪烁着寒芒，一旁的炮手脸上狰狞。
碰————一声沉闷的炮响声，和一般的声音不同，面前便是嗖嗖嗖————一阵阵这种破空声音，面前便是数不清的黑色东西，飞了过来。
扑哧扑哧————一声声入肉声音，最前面的汉八旗士兵，此刻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团一样的东西，他的前胸依然变成了碎肉，脸上十几道小的窗口，倒了下去。
血腥味混杂着一种肠子独有的臭味，瞬间四散，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他们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一名汉八旗士兵那就像是血糊糊一样的尸体从那土堆上摔落下来。
碰————他摔倒了地上，附近一众人看到这种已然快要变成碎肉的尸体，有的人脸色铁青呕吐了出来。
后面的牛录章京怒喝道：“冲，给我上，上！”他怒声喝道，一皱汉八旗士兵才继续往前冲去。
碰————又是一轮密集的闷响声，连惨叫声都是没有，几名汉军旗士兵向后仰躺倒了下来，还是那如同碎肉一样的尸体。他们惊恐了，喃喃：“这是什么武器？”
后方指挥的孔有才两人便是远远看去，自己的军队冲进去那缺口，便是瞬间倒下去几人，里面的人什么动静都是没有，伴随着一阵炮响声。
“霰弹！”孔有德惊恐道：“在缺口处使用霰弹！”他惊恐，道：“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他们火炮不在城头，却是在那使用霰弹！”
他们脸色都是有些难看，自然明白这东西的恐怖威力，道：“步兵，上去就是找死，只有骑兵冲进去，才有可能冲进这种霰弹护卫的缺口！”
他俩便是去找多尔衮，多尔衮看着战场，听到他俩的话，便是惊讶，“火炮，我本以为这东西只能发射铁炮，对面的明军又是开花弹，现在又是霰弹，真是恐怖。”
他下达命令，一旁准备的蒙古骑兵便是在那一阵阵八旗士兵催促下开始冲锋。
第三百一十二章 铁流化泥
风带着寒气，这北方十月份已经非常低寒冷，空气中满是一股冷气还有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人呕吐的血腥味道，和一般的血腥味的不同，还有一种肚子里没有消化的食物腐蚀的味道，让人闻了有着一种更加想要呕吐的冲动，踏踏踏，铁蹄声音。
恩格图随大清征战不知多长时间，多少次，遇见过多少敌人，却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恐惧，远处他可以看到那缺口处汉八旗士兵的那种恐惧，就是恐惧，那一个个汉八旗的军官不停的大喊，他们喊叫起来暴怒着想让那些汉八旗士兵往前冲去。
那些士兵却是战战兢兢，没人敢上前，他知道汉人士兵家属都是为人质，为人质之后他们战斗力都是很强悍，是什么让这群士兵失去了那种冲锋的勇气，还有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
蒙古骑兵冲锋，穿着胡服的他们，带着毡帽，有的毡帽系的布条没有系起来，而是搭在两侧，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蜡黄色脸庞满是狰狞，一把把弯弓举起。搜————伴随着一阵乌云升起，箭簇飞起落下。
那缺口外却是传来一阵箭簇被挡住的碰碰声音，也有一阵阵惨叫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让人听到后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们却是用嘴巴舔着手中弯刀的刀刃，对面是强悍的不像话的明军青州军，他们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恐惧。
精锐的部队都在城头，迎接他们的能是什么精锐？如此，那小小的缺口有什么是能挡住蒙古铁蹄的东西，一阵阵嚎叫声音，那土地已经提前垒了一个斜坡，恩格图不禁想到了他的祖先成吉思汗，就是凭借着马刀弯弓征服了面前这块富饶的土地，他将再一次把来自草原的恐惧带到这里。
潮水般的骑兵涌上那缺口，一阵阵铁蹄奔腾，地面一阵阵沙土腾空，恩格图这才看到面前的情况，那一地汉八旗的尸体，他们身体宛如一个筛子，或许是碎成碎片的筛子，碎肉，骨头，头骨，红白之物，还有那一节节肠子，他不知道是什么武器能把人打成这个模样。
他往前看去，面前一排火炮闪烁着一种黝黑的光芒，后面一个个明军炮手都是带着一种冷漠，砰砰砰————面前数门火炮发射，如同密集的暴雨横着下雨一般，密集的黑色细线突兀的出现。
扑哧扑哧，瞬间恩格图便是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意识，身体便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那矮小敦实的身体便是瞬间被打成筛子，碎肉当即四溅，布满了这一块土地。宛如一片血腥的阿鼻地狱一般，那战马变成了几部分倒在了地上。
一排排火炮声音响起，那佛郎机打完一炮，快速换一个子炮又是可以打响，连绵不绝，面前蒙古骑兵尸体越累越高，那缺口都已经被尸体垒了半尺高，后面的骑兵却是被那尸体堵住的冲锋的道路。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血腥味，血水顺着那尸体堆流了下来，明年这里会长满茂盛的青草。
那火炮旁边的炮手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渍，拿着东西清理炮膛，一阵孳孳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水汽升起，于海成他打的仗不算少，他以为自己第一次打仗之后已经不会再吐，可这一次他看着面前那只有碎肉肠子的尸体，他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附近众人都是如此，地上更多了一股呕吐物的味道，更让人闻了想吐，那勋贵炮手捏了捏鼻子，叹口气，道：“嘿，我们都没吐，你们还吐上了”这些勋贵大笑，他们已经习惯了面前血腥的场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嘲讽他们的机会，他们怎么能够错过。
慢慢那种呕吐物的味道越来越重，那勋贵炮手也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这地方已经混杂着一股难闻之际的味道，附近城墙上的守军都是不想呆在这里守城，攻城的汉八旗士兵都是把云梯搭在离缺口远的地方。
“主子死了，主子死了”一声哭喊声响了起来一众蒙古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他们来了都是跪倒在地，多尔衮叹了口气，道：“恩格图战死？那他的尸体呢”一众贝勒都是奇怪，就算战死也应该找回尸体吧。
“明人的火炮太狠了，主子的尸体没了，成了一地的碎肉，和其他奴才的碎肉混在一起”那蒙古人哭喊说道，神色中带着惊恐，道：“明军的火炮，一打，奴才们都成了筛子一样，全尸都没有啊”
八旗贝勒吸气，全尸都没有？对方该是多么恐怖的火器，阿济格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原以为火炮只有守城能够使用，今日才明白这武器的恐怖，不愧是大明神机营”一众贝勒都是吸气。
“怎么办，缺口攻不进去，土墙拿不下来，这地方怎么打！”多铎泄气的说道，说完就是无力的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带着无奈，他已经被面前这小小的庄子弄得绝望，无法战胜么？这地方已经给了他一种这样的感觉。
一众人都是无奈的叹气，没有办法么，缺口打了进去是死，不是缺口的地方，对方步兵严守，根本打不下来，多尔衮抱拳道：“神机营炮手厉害？那宣府炮手一样厉害么？打，步兵撤到盾车后面，掩护后面盾车推进，在盾车前面挖掘壕沟躲避火铳。火炮集中对面的城墙，打，多打几处缺口。”
“打他们的城墙，全部瞄准土墙，在打二十处缺口出来，我就不信，他神机营的火炮能守住这么多的缺口！”他冷声说道，一旁的代善擦了擦汗道：“大将军，炮弹还有火药都是价格不菲啊，我大清没有大明那般地大物博”
“金贵又能怎么样，难道那八旗士兵的命去拼么，那样就算我大清士兵都死光了，也不见得能打下贾庄”多尔衮大声喝道，又问道“俘虏呢，我军有俘虏到面前的明军么”
孔有德，耿总名不在大帐中都在前方指挥战斗，一旁代善尴尬道：“没有，反而我汉八旗士兵被敌人俘虏不少！”
“哼！”一声冷哼，多尔衮哼了一声，环顾四周，继续道：“打，继续打，那就打到他们投降，我就不信，他青州军上万人，就没有一个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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