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得妄语!”这次戚元辅也看不下去了,戚老三从小就是个惹事儿精,老大和老二这些年没少给他擦屁股。
“咱就是能干,有啥不敢说的,王爷,您就把这活儿叫给咱,咱一定拼了命也要把这总督干好!”戚老三执拗道。
他早就在北洋水师基地待烦了,倒不是说不喜欢水师,而是在北洋水师里上头一直有大哥、二哥在,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手下都以为他是凭着关系才爬上来的。
这让戚老三已经苦恼了两年了,他想证明自己,并因此还戒掉了酒。
“本王用人从来都是别具一格,元辅啊,襁褓中是孕育不出强者来的,依本王看老三倒是可以试试。
不过丑话可说前头,倘若本王得知你办事不力……”
“倘若咱办不好,咱提头来见!”戚老三脸都憋红了。
“别急着保证,你可知当这总督的责任何在?”话被打断,刘鸿渐也不生气,戚老三这性子就是如此,刘鸿渐已经习惯了。
戚老三挠挠头无言以对。
“首先,要保证港口以及城内百姓的安全,其次是过往的诸国商船要按船型收税,所有船都要收。”
“那咱大明的船呢?”戚老三十分认真的道。
“所有船,就是包括大明的。”刘鸿渐解释道。
“税务征收是个肥差,但戚家目前为止还从未出过贪官,你自己要好自为之,除此之外还要负责收集诸国的消息,并将税银和消息如期传递到朝廷。
本王给你五千陆战士兵,四十艘战舰,怎么样,有信心吗?”刘鸿渐说完看了看戚老三。
戚老三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量,他性子虽大大咧咧,但在大事前又总能保持清醒,这也是刘鸿渐看重戚老三的原因。
戚老三虽然活在两个大哥的庇护下,但也实在是个被低估的将才,这人不贪财不怕死,还受过两个兄长的悉心教导,只要磨砺一番,定又是大明的一员大将。
“咱有信心,但王爷最好能在这儿多待些日子,等咱熟悉了流程……”
“呵呵,没有几个名将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成名的,本王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本王看号你哟。”刘鸿渐调侃道。
“王爷,可还有甚重要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戚元功十分认真的问道。
刘鸿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城墙上向东北方望了望。
“回家!”
……
ps:本卷到此也就写完了,第六卷也是最后一卷,将会交代男主的最终归宿,以及大明帝国的发展方向,不会太长,另外答书友问,男主不会通过篡权自立。
ps:推一本老友的书,《崛起崇祯》穿越崇祯十一年,半地狱模式,且看老哥如何笑傲大明,疫情期间在家闲着无聊的书友一定要看看。
第923章 最大的错误
泰顺三年十一月初,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的大明舰队终于抵达泉州,郑森带着南洋水师的舰队继续驻守台弯,北洋水师则继续向南,他们要带着满载的战利品去往京师。
刘鸿渐则在泉州就下了船,并且打算走陆路,海上飘惯了下了船总觉得天在摇晃,刘鸿渐几乎是迷迷糊糊的到了泉州的豪宅。
刘鸿渐出征南洋的这段日子,妻小们没有返回京城,一直在泉州的豪宅里等他回来,一家人又分离了好几个月,见了面自是一番家长里短。
李香君上个月为刘家诞下一位公子,依照刘鸿渐的嘱托男娃取名凌寒,如今刚满月不久,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不过这段日子刘鸿渐也很疲惫,正好打算在泉州再呆些日子,吃了午饭后刘鸿渐换了便装打算去泉州城转转。
泉州城由于是大明五大海关之一,比之几年前更加繁华,几年的时间,城内再也不见曾经满地的乞丐,即便是平民着装也很得体,这让刘鸿渐倍感自豪。
江南与北方的酒文化不同,谈生意的、聊天扯淡的都喜欢去茶馆,刘鸿渐溜达着溜达着就带着几个手下进了一家名曰齐盛的茶馆。
茶馆内稀稀疏疏的坐了好几桌客人,也不知在聊些什么,刘鸿渐见没人注意他就自顾自的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侧耳听邻桌几个喷子侃大山。
“你听说没,秦王殿下从海外回来了,听说啊整了老些东西回来。”客人甲端着茶碗喝了一口道。
“可不是嘛,我家隔壁老王的外甥在咱海关做衙役,他亲眼看到咱王爷的战利品,装了得有几千艘船!那是浩浩荡荡一眼都瞧不到头儿!”客人乙回道,其表情丰富竟如亲临一般。
刘鸿渐闻言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大明此番出征算上辎重船满打满算也就三百多艘,怎的到了百姓口中就变成了几千艘。
常钰见刘鸿渐如此,便打算上前训斥这些屁民,但被刘鸿渐拦下。
“以前啊,有传闻说咱们王爷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专门来拯救咱大明的穷苦百姓,当时咱还不怎么相信,如今看来咱是信了。
你瞧瞧,如今咱老百姓的日子比之五年前不知好了多少,就说咱家那小子吧,在龙江船厂做工,隔三差五的就能割三两肉回去解解馋,还割的全是肥肉,那个香啊!”远一些的客人丙扯着嗓门道。
“别的咱不清楚,咱只知道王爷为咱百姓减免了田赋,还撤掉了套在咱头上的军户名头,要不然俺儿子咋能考上秀才?
咱没啥文化,倘若王爷今儿在这儿,咱肯定要给他老人家磕上一百个响头!”另一桌客人丁也加入了扯淡大局,但很显然这厮是在显摆自己的秀才儿子。
“哼,你们这些屁民光说不练,冯某人刚从河南回来,开封府都在为咱王爷建生祠了,听说是为了感激咱王爷在前年地震期间拨的赈灾粮。
老百姓可都是免费出工,那边的商团也感激咱王爷开通的商路,兑出银子购置的物资。
瞧瞧人家,你们可就会逞口舌之欲。”客人丁一身绸缎,一看就是商人模样,说起话来也比其他人有条理。
“切,生祠有啥好的,死人才搞祠堂咧,咱大明也只有魏阉才搞这套,河南人这是咒咱王爷是魏阉吗?”客人甲一听急了。
自大明大修泊油路、水泥路并鼓励经商后,商人的地位和积极性大为提高,只是农民仍旧与商人不太对付,处于互相看不起的状态。
刘鸿渐听到此处也很惊讶,自己这两年征罗刹、征南洋鲜少在内地,竟不知在民间自己已经拥有如此声誉。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你这糙人知道啥?魏阉能跟咱王爷比吗?那时建生祠都是迫于魏阉的淫威,那是被迫的,如今那时人家河南人自主自愿的,这叫感恩,明白不?”商人丁反驳道。
“都是排面功夫,谁说咱不知道感恩,在座的诸位家里哪个没给咱王爷供奉牌牌,咱现在每次吃饭前都要给王爷供一碗粥喝咧!”客人乙也不怎么看得上那肥胖商人。
“哼!我瞧着王爷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们吃得太饱了!粗俗之辈,冯某懒得与你等说道。”冯姓商人说完便转过了身子,自顾自的听起了茶楼上的戏曲儿了。
“忒!谁稀罕跟你说话,来来来,咱们聊咱们的不搭理这厮,昨天听西街张家婆娘说呀,咱们王爷跟陛下关系好得不得了,听说陛下夜宿秦王府时还被王爷……”
客人甲一见那商人被自己喷的败退下来,如同斗胜的公鸡般继续跟同桌的朋友聊起来,刘鸿渐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
“敢问兄台,这张家婆娘是谁?你所言皆是这张家婆娘告诉你的吗?”刘鸿渐起身走到客人甲桌前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