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第914节

“是吗,那皇上快给我讲讲,我父王究竟是怎么勇猛的。”凌风一听马上来了兴致,不再理会他该跟昭仁怎么称呼的问题。

“当年,朕与你父王驰骋疆场,将敌人”

“呸,还当年,不就几个月前吗?”昭仁一边吃菜一边听哥哥吹牛逼,时而还要去拆台。

“你好好吃饭,别打岔!”朱慈烺瞪了一眼昭仁,昭仁则冲朱慈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当年,朕欲你父王驰骋疆场,将敌人围在库伦城中,罗刹人你见过吗?

个个生得人高马大还浑身是毛,朕与你父王都称他们为毛子。

库伦城中足足有五万多毛子,你父王将城墙轰破后,朕拎着战刀与你父王冲入城中,足足砍杀了好几百个!

那是杀得个血流成河呀!傲天你怕不怕?”朱慈烺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觉得口有些干。

陈皇后和适宜的又给朱慈烺倒上一杯酒,朱慈烺一饮而尽谈兴更浓了。

小傲天也是个合格的听众,凌雨和凌雪也仰着头听朱慈烺将故事,将关于她们父王的故事。

“不怕!父王杀毛子,我长大了也要杀毛子!”刘凌风稚嫩但很认真的道。

“嘿,你怕是没机会喽,你父王如今应该都快打到罗刹国的首都莫斯科了!”朱慈烺笑了笑道。

他自己也有些遗憾,西征罗刹是大明三百年来的第一次,也是大明第一次打到欧罗巴,不能一起并肩作战是朱慈烺的心结。

“父王总会给我留一点的,等我长大了再去杀!”刘凌风举起小拳头晃了晃。

“傲天,莫要说胡话,快去给皇后娘娘倒茶!”对于朱慈烺和自己儿子的对话孙秀秀有点哭笑不得。

若说凌风年纪小不懂事吧,可朱慈烺都已经二十,过了年就二十一了,还是当朝的天子怎么说话也这么不着调,跟自己夫君似的。

凌风听话的放下手里的碗筷给陈皇后倒了一杯茶,凌雪则也乖巧的给秦贵妃也倒上一杯。

而后两人马上又作为远处,并摆好了架子准备听朱慈烺继续讲故事。

“你父王啊,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跟朕一样。”朱慈烺又道。

陈皇后尴尬的冲孙秀秀笑了笑,她也觉得今日皇上有点不一样,她还倒是朱慈烺喝酒喝多了,但平时朱慈烺的酒量也还可以。

唯有昭仁白了一眼自己的皇兄,她吃饱了饭决定不再听皇兄吹牛皮,拉着其其格又出去看烟花去了。

“那我父王回来,你是不是要给我父王升官?”凌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皇帝,但他不知道皇帝是干嘛的,只知道皇帝很厉害。

凌风一句话引得孙秀秀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童言无忌,这句话实在不该郡王府的人来说,刘鸿渐虽然功劳大,但已经是世袭罔替的郡王了。

再往上升,还有什么可升的,亲王吗?

大明三百年来异姓郡王都屈指可数,而且都还只是追封,异姓亲王?听都没听说过!

秦贵妃心中也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却又有些自得起来,皇帝最担心的便是臣属功高震主,但凡是位高权重的大臣,即便打了胜仗也恨不得将这功劳转给他人,否则就很难得善终。

而郡王府倒好,一家上下不仅不知急流勇退,还竟然想着继续往上升,难不成你安国郡王想取而代之吗?

呵呵,呵呵。

“傲天!再胡言乱语回去就别想再出去!”孙秀秀怒道。

她在家里很少发脾气,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功高震主遭人妒,这道理她比谁都明白,也正是因此她平时几乎很少去接受京城内其他勋贵家夫人们的邀请。就连刘德隆老太爷也几乎不跟朝臣以及勋贵打交道,对于功勋卓著的人来说,最大的屏障就是将所有臣属都推到他的对立面。

让皇家知道,这臣子是一心为国、为他办事的,为此不惜得罪朝野上下所有人。

刘鸿渐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为了大明的未来前几年着实的将包括勋贵、朝臣在内的高层人物得罪了一遍,哦不,是两遍。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说这个话真的好吗?

眼见小傲天被吓了一跳,陈皇后赶紧尴尬的打圆场,好在是凌风很执拗,并没有被吓哭,只是也趴在桌子上不再多言。

可谁知朱慈烺接下里的话足足是又吓了众人一跳。

“该升,怎么不该升?朕早就想晋封你父王为亲王了!”朱慈烺红着脸站了起来对刘凌风道。

刘凌风本想问那为什么不升呢,但他看了一眼自己娘亲的脸色,决定将就要出嘴的话憋了回去。

“可惜啊,可惜你父王不受,傲天啊,你爹实在是个懒人,比朕都懒。”朱慈烺叹了口气重又坐回座位上。

“皇上,你喝多了。”陈皇后起身给朱慈烺倒了一杯茶水劝诫道。

“朕没喝多,快满上,今夜是除夕,朕今天下午刚从英烈碑祭拜回来,等明年和坪长大了,朕就要带着他一起去。”朱慈烺心有戚戚,指着酒杯道。

守边的将士们太苦了,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朱慈烺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儿苦。

将士出征每天要赶将近一百里的路,晚上都是搭帐篷随便睡在荒郊野岭,打仗时更是没有人清楚能不能活过一场战争。

很有可能今夜还在帐篷里吹牛逼,明天就战死沙场,甚至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他现在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刘卿总是对他说,皇帝应该去军营看看,最好能参与一场战争。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什么是战争、战争的代价是什么,以及将士们的真实情况。

皇帝也应该出去看看自己的平民,好了解什么叫民生多艰,皇帝也应该去看看海洋、去看看海洋外的明,而不是窝在深宫高墙之乎者也。

好在是他还年轻,朱慈烺突然笑了笑又喝了一杯。

“嫂子,你勿要多虑,朕与刘兄乃是患难之交,刘兄与先帝也曾精诚合作、情同父子。”朱慈烺微笑着对孙秀秀道。

当年大明最危急的时候,是刘鸿渐挺身而出帮助先帝力挽狂澜,这一切朱慈烺看在眼里。

“父皇临终前曾有告诫,朕自问并非凉薄之人,只要有朕在,没人能动得了刘卿,这是朕的承诺!”

他知道孙秀秀在害怕什么,虽然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个事儿,可该说的必须说。

“谢皇上大恩,但我相信,待大明真的太平了,我夫君定然不会留恋权位的。”孙秀秀很感激朱慈烺,但同时也对自己夫君有些强烈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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