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第735节

“哟,方大人这是才到呀,回吧,皇上肯见你算我输。”刘鸿渐打趣儿道。

“你……老夫……”

“方大人!”方岳贡直被气得脑壳发晕,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幸亏身后的吴甘来动作快给搀扶了一下。

这叫什么话?前半句算是嘲讽,后半句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了,方岳贡都六十四了,哪里受过这般气,一时竟不知如何去辩驳。

“我等日月昭昭、天地可鉴,王爷莫要欺人太甚!”户部侍郎吴甘来沉声道。

吴甘来说话还算客气,毕竟当年在山海关时被刘鸿渐救过。

“哈哈哈,随你们怎么说,还是那句话,凡是敢怠慢政务者,不管他身居何职,本王照抓不误!”说完刘鸿渐再不迟疑,直接在午门外便上了马出宫而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刚过午时,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早朝间群臣又死谏,意欲阻挠科举改制,朱慈烺大怒,直接将内阁方岳贡、倪元璐等人下了狱。

中极殿大学士、刑部尚书孟兆祥以莫须有的说辞抗命不遵,朱慈烺直接赏了孟兆祥二十廷杖,而后命东厂番子将朝堂上接近三分之一的朝臣都抓进了东厂的黑狱。

余下部分有骨气者提出了乞骸骨告老还乡的申请,朱慈烺更是大笔一挥全都准允。

若说苦,最苦的便是李邦华和韩郁。

李邦华一直称病最终选择了两不相帮,但两不相帮在朝臣们眼里其实就是在帮刘鸿渐,以至于李府的下人上街买个菜都要被过往的读书人指指点点一番鄙视。

而韩郁则苦于政务,整个内阁,首辅病了,方岳贡、倪元璐、孟兆祥都入了大狱,除此之外内阁便只剩武英殿大学士刘鸿渐和东阁大学士张天禄。

刘鸿渐就不用说了,这厮压根就没去内阁点过卯,可以忽略不计。

剩下的便是东宫党人张天禄,但这厮有点首鼠两端靠不住,这让韩郁很是郁闷,所有的政务都压到了他的肩头。

这厮一开始也是跟着方岳贡摇旗呐喊,意欲与东林一起阻止改制科举,然而自刘鸿渐端了督察院后,这厮直接偃旗息鼓了。

不仅如此,督察院的右副都御史东宫党人陈泰应也服了软,在锦衣卫诏狱写下了保证书,不再阻止科举改制,一心处置政务云云,刘鸿渐大笔一挥,这厮直接‘光荣’出狱。

没有节操,此是韩郁对这群东宫党人的最终评价。

而且他身为礼部尚书,礼部又是反对科举改制最激烈的衙门之一,能在礼部任职的都是将礼制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家伙,这也让韩郁很是头疼。

对于此,刘鸿渐的给的答复便是,去看看万历年间的光杆司令独辅叶向高是怎么办事的,顺便提议将韩郁平调到了吏部任尚书。

吏部执掌天下官员的升迁考核,乃是六部中最重要的衙门,刘鸿渐的意思很明确,如今朝中大半官员入狱的入狱、辞职的辞职,你老韩看着提拔吧,反正储备官员多的是,实在不行,开恩科重新招纳便是。

韩郁还有什么说的,咬咬牙接了这摊子。

到了四月下旬,科举改制的风波传遍了整个大明,预料之中的朝臣并未服软,抗议反而愈演愈烈。

似乎有组织般,京城接头时常见到一群读书人情绪激愤的向百姓们指责奸臣当道的朝廷。

京城,四月二十六,晨起,安国郡王府。

刘德隆近日睡眠一直不怎么好,以至于天刚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前几日听说孟兆祥被陛下下了大狱,这让刘德隆心有唏嘘。

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他本就不是朝中之人,没必要强行干预儿子的大事,更何况科举之事乃是陛下主导,他可不想蹲大狱。

出了门儿刘德隆伸了伸懒腰,忽觉空气中的气味儿有点不对。

刘德隆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怎么一股子……屎臭味儿?

“太爷,太爷,不好了!咱郡王府大门以及两边的围墙都被泼了粪水!”护院的家丁慌里慌张的跑来禀报道。

第690章 发飙的刘老太爷

“太爷,太爷,不好了!咱郡王府大门以及两边的围墙都被泼了粪水!”护院的家丁慌里慌张的跑来禀报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德隆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在地也顾不得捡,上前一步扯住了家丁的袖子。

“太爷,咱们郡王府的大门,还有正面的整面围墙都被人泼了腌臜物,臭不可闻!”家丁牛广拳头紧握义愤填膺。

京城的这座府宅不比西山,那里只刘鸿渐的亲卫营便驻扎了两千人,到了山顶更是守卫重重。

京城的郡王府由于住的都是一群大爷、大妈,除却白日府门开启时有家丁来守卫,晚上则大门紧闭,晚上巡逻的家丁也只是巡视一下住了人的一片区域。

刘德隆自然听了个清楚,脸色瞬间憋红,指着这家丁指了半天竟没说出一个字。

古人最注重颜面,对于污秽之物可没后世那般看的开,如果被人将排泄物涂抹到了家门口,无异于后世当着全班同学面被人掌掴一般。

“昨儿晚上小的就见几个书生模样的家伙在咱们府外头到处转悠,鬼鬼祟祟的,依小的看准是那群读书人干的!”牛广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欺……人太甚!欺人太……”刘德隆几乎是从胸中将字眼给憋了出来,话还没说完便捂着胸口晕了过去。

“太爷!太爷!来人呀!来人!”牛广见状大惊失色,忙一个箭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刘老爷子。

此时老管家牛大年也赶了过来,顺带着还有一大帮子养的龙精虎猛的家丁。

牛大年一边吩咐人将刘德隆抬到了床上,一边赶紧命人去请郎中,又是掐人中又是号脉,直忙活了半晌刘德隆才醒转过来。

“大年,你看到了吗?那些读书人欺负咱都欺负到头上了!”刘德隆老泪纵横冲坐在床边的牛大年道。

“刘老哥,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可是当朝郡王的父亲,岂能容那群书生如此放肆!”

说话的乃是当年一起与刘德隆在王记药铺做工的同僚,去岁也被刘德隆邀请到了郡王府,成为了养老院的一份子。

“对,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群书生太嚣张了!”另外一大爷拍了桌子。

“太爷,那群人俺已经着人查清楚了,就是那群国子监的学生,为首的是一个姓方的年轻人。”牛大年从下人手里接过熬好的汤药,边递给刘德隆边道。

“老夫不喝,老夫都是气的,不出了这口恶气就算喝再多的汤药也没用,大年,你大侄子呢?让他召集府上的家丁,老夫要去教训教训这群读书人!”

刘德隆接过汤药只闻了一下便扔在了地上,气愤的道。

三天前郡王府门口便总有读书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对府上的下人恶言相向,刘德隆念在这群学生年少不懂事也并未在意。

没曾想这才几日,这群学生便已经胆大包天到敢来寻他刘德隆的晦气。

真是老虎不发猫,当他刘德隆是病危呀!

他也不过才六十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头可断,这面子必须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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