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找没找到无所谓,四卫营如何安置他也不在意,只要大明内外承平、国库存银充足,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朱慈烺如此认为。
“矿监之是可着御马监负责,然四卫营、府军前卫的兵丁需要进行遴选,更需要进行训练,名字也要改改,臣以为两万人为益,此事皇上只需对张公公言明,他自知道如何处置。”
刘鸿渐考虑了一下道。
这些兵倒不是年老体弱,其实都很年轻,毕竟负责的是皇城安全和门面,也不会允许老弱去宫里站岗,只是这些兵太缺乏训练了。
去各地护矿难免会遇到山贼、强盗之类的宵小,倘若一碰面就跑路,那玩笑可就大了。
“恩朕知道了,倘若将这些兵划归为矿兵,那么正如刘兄刚才之言,讲武堂的将士根本不足以护卫皇城安全。”朱慈烺皱眉道。
他倒是不担心皇宫安全,毕竟宵小之人根本就进不去,只是这不完全是安全问题,还有面子问题。
身为皇帝,哪个不注重自己的门面,倘若诺大的皇宫,只三三两两站没几个守卫,那像是什么样子?
“此事臣也想到了,不如就用京营兵吧,包括守卫京城的原有兵丁。”刘鸿渐提议道。
大明三百年,京城只经历过寥寥两三次的围城事件,按照现在的兵力部署,外敌断然也不可能如先前般突入关内。
客观上讲,京城四万守军压根就没有仗可打,这其实也不是个好现象,时间久了,这些兵的战斗力就会下降。
而京营兵则是每天都在训练,甚至每三个月还会来一次演习。
这样看来,倒不如直接轮值,兵自京营兵遴选,每一年轮值一次,以保证京城守军的战斗力。
“臣之意,改京营为禁卫军,京城守军自成一营,兵源自禁卫军遴选,是为羽林军,而负责皇城的是为虎贲军,为数六千,除却讲武堂之将士,余者以禁卫军补缺。”刘鸿渐回道。
这样的话,只要禁卫军的训练不落下,无论是守卫京城的,还是守卫皇城的兵,战斗力都不会下降。
况且禁卫军可是时不时要跟刘鸿渐去打仗的,这战斗力自然没得说。
“禁卫军、羽林军、虎贲军,这名字倒向前朝的,听起来倒是都很不错。”朱慈烺想了想并未说出不同意见。
其实也是,禁卫军乃是宋朝的称谓,羽林军乃是唐朝的称谓,虎贲军大明倒是有,只是上次裁撤卫所时虎贲卫一并都给裁撤了。
“此事,皇上还需与内阁知会一声,若皇上没有其他意见,臣便着京营李怀忠开始遴选了。”刘鸿渐又道。
说是改革军制,其实不过是换个名字,换掉一批,新来一批罢了。
即便内阁心里有怨,如今也没得法子,自打刘鸿渐掌兵一来,兵家之事朝臣已很少能染指。
刘鸿渐倒是没考虑禁卫军、羽林军名字的由来,他只是单纯觉得禁卫军比京营听着更霸气更响亮一点。
禁卫军一出,所向披靡,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陛下,午膳已经备好,顾山长说可以用膳了。”二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胖大海轻轻敲了敲门道。
第674章 皇上,这事儿得节制啊
讲武堂的饭食一直很接地气,掌厨的乃是一辽东的老火头军,听闻今天是山长大人亲至,不由虎躯一震拿出了看家本事。
桌子上摆放着大盘子甚至还有个不小的磁盆,盆子里是烧得溜黄的排骨,搭配番薯做成的粉条、玉米块、土豆等等,看起来很是美味。
就这还只是顾佳没敢跟厨子们说是给陛下做饭,因为他担心真说了反而这群人一激动做不好饭了。
“皇上,这道菜叫辽东乱炖,是咱讲武堂厨子根据食材自创出的新菜品,您尝尝。”刘鸿渐早已吃过,见朱慈烺看着新鲜便道。
东北乱炖这菜品看起来粗糙,然而里头放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外加上粉条看起来格外亮眼,这玩意儿由于是新东西,宫里压根还没引进。
当初刘鸿渐也只是跟厨子们提了一嘴,他是想念后世的乱炖了,没成想这老厨子还真给捣鼓出来了。
朱慈烺一脸的好奇,宫里头可没这般粗犷的食材,他平日里吃的御膳也大多是玉盘珍馐为器具,讲究的就是个精致,哪里像这乱炖般大刀阔斧的,一块排骨都能有半个巴掌大。
“乱炖?朕还是头一回听说,朕来尝尝。”说着便夹起来一块排骨咬了一口,而后又夹了一筷子粉丝。
“恩,这排骨倒是很酥软香甜,应是放了糖来做中和,这个亮晶晶的东西便是粉条吗?这个好吃,庞大伴儿,记下来,回去让尚膳监的人学一学。”
朱慈烺一边吸溜粉丝一边没口子冲门口的庞大海道。
“辽东乃苦寒之地,边军亦是苦于此,特别是冬日里食材不多,边军的火头军们为了方便做更多人的饭食,便以猪排骨等肉下锅,再加入萝卜干、白菜等物,配以白米饭食之,此便是这道菜的前身。
而这粉条、玉米块、土豆等物在咱大明引进不久,但料想以后这道菜定然会大放异彩、流传百世。”刘鸿渐想起当年在关外征战时的情景道。
“刘兄与父皇远征建奴时便是吃这个吗?”朱慈烺认真的道。
“是啊,那段时间辽东兵可是幸福啊,顿顿有肉吃,而且都是马肉,呵呵,不谈这个了。”刘鸿渐摆了摆手道。
辽东兵顿顿有肉吃也是从他刘鸿渐去了关外才开始的,与那建奴对拼收获最大便是被崩的满身弹丸的战马,以至于端着碗啃肉时经常能吃出铁蛋蛋来。
往事已矣,刘鸿渐每逢想起大叔便有种淡淡的忧伤。
辽东乱炖、酸菜五花肉炖血肠、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大道至简,几人吃的倒是香甜。
“朕听说秦氏前几日召见了刘兄你,朕询问她,她只是支支吾吾不曾说明白,不知所为何事?”朱慈烺随口道。
这事儿东厂的人没告诉他,还是锦衣卫的人通了信儿,为此他还训斥了庞大海和秦氏。
倒不是说事情的大小,而是安国郡王身份特殊,他担心后宫里的嫔妃随意召见恐引安国郡王不满。
“能有什么事,皇上您心里应该清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立储之事既然咱俩已经商议明白,便依计行事吧。”刘鸿渐也没将那天的事儿太放在心上,喝了口酒道。
一旁的顾佳、宋应星心里一阵犯嘀咕,心说立储的事儿还不算大事啊,山长大人也真是心大,而后便想他们坐这儿合不合适,用不用回避一二。
“刘兄放心,别的朕不敢保证,这个朕还是可以的,不瞒刘兄,这些天里朕啊,每日都在耕耘。”朱慈烺神神秘秘的跟刘鸿渐小声道。
耕耘这词儿还是刘鸿渐教他的,不过也是他年轻,男人就是这样,一尝到腥味儿便永远忘不了,吃着碗里的便要想着锅里的。
朱慈烺也免不了俗,不过这厮倒是牛掰,按照规矩宫里头出了先帝的遗孀,其他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他想睡哪个便睡哪个,谁都管不着。
即便他一天睡十个,一年也不会重样儿。
而且那些宫女儿们都个个欲拒还迎的,这谁受得了。
大明三百年间因为宫女怀了龙种,并且后来还闹出大事儿的屡见不鲜。
朱慈烺倒是不管这个,反正他每临幸一次,便有起居注记录,宫里也没别的男人,只要传出某个宫女有了身孕,朱慈烺回首便是一个选侍的封号了事,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