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触感并未有什么不同,但好奇是女人的天分。
“这个呀,老祖宗送的。”刘鸿渐大言不惭道。
当年他扫荡那个超市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发现几盒durex,当时便想着这玩意肯定有大用,便顺手扫了个干净。
如今看来端的是有了用武之地,这年月医疗跟不上,才十六岁的女子生育风险极大。
“哼,夫君骗人,老祖宗怎会送这等东西。”坤兴虽然有听崇祯说过关于老祖宗送刘鸿渐拯救大明的事,但老祖宗怎么会送夫君这么……这么无聊的东西。
“敢质疑为夫,看我怎么惩罚你,哼哼。”刘鸿渐哪里管这个说完便提枪上阵。
……
接下来三日刘鸿渐安排了工学院、讲武堂以及军械所的诸多杂事,又将家小重新接到了西山别苑。
京城是非多,倒是西山清净,一应所需自有下人料理。
本来刘鸿渐想平静的度过最后这两天,在家陪陪孩子,可才倒是搬完了家便又被崇祯召回到了宫里。
罗刹国如此虎视眈眈竟枉顾大明而助建奴攻打朝鲜,自然会对大明有所防备,在大肆往西伯利亚以南增兵的同时,首当其冲的便是阿布乃统辖的察哈尔汗国。
去岁察哈尔与罗刹国大战,苏太后和孛罗赤震惊于罗刹国军备的强大,正如建奴面对如今的大明军队一般,孛罗赤感觉力不从心。
虽然得了大明皇帝准允购买了一批大明“先进”的火铳,但他们蒙古汉子从来都是单刀匹马一弓箭,马便是他们的命,任谁也不愿加入新组建的火枪营。
最后还是苏太后下了懿旨强令每个部落抽出人手才堪堪组建起来,可仍然是这个问题,萌古人似乎天生缺乏操作火器的基因和脾性,火枪营搞得一塌糊涂。
迫于罗刹国重兵压境,孛罗赤只得继续来寻求大明的帮助。
而崇祯宣召刘鸿渐进宫,便是要一起议一议如何应对察哈尔。
只不过此番议事儿的地方不是乾清宫而是文渊阁,主持这次会议的也不是崇祯而是太子朱慈烺。
“刘……刘卿,察哈尔汗国派副相孛罗赤来请援,几位老阁臣的意思是当给予盟国以支持,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
朱慈烺本来想喊刘兄,虽然按礼制来讲,刘鸿渐既然娶了坤兴应该算是他的妹夫。
但刘鸿渐本就比朱慈烺大五岁,平时刘兄刘兄叫习惯了,再加上刘鸿渐也没提这茬干脆就各论各的了。
“哦?诸位阁老前几日不还反对皇上对朝鲜用兵吗?何以今日竟又同意出兵助那察哈尔?”刘鸿渐好奇的问道。
“呵呵王爷,此一时彼一时呀,朝鲜国离我大明中心甚远,即便是等朝廷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作处置也可,但若察哈尔有失,罗刹国便会与我大明直接接壤,不得不防呀!”
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李邦华率先解释道。
“是啊王爷,本官专门查了这罗刹国的底细,其也不过是刚刚结束纷争三十几年,若朝廷大军援察,那罗刹国很大可能便会知难而退,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次辅范景文发言道。
“诸位都是这般想法吗?”刘鸿渐环视了一下众人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呵呵,异想天开了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如今统治罗刹国的罗曼诺夫家族正在全面学习欧罗巴诸列强的兵制、火器以及更先进的火枪方阵。
这些所谓列强们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他们的所谓积累基本全靠掠夺,要么就是文明些的资本掠夺。
最关键的是哥萨克毛熊看上了哪里、想打谁,才不管这人的后台是谁,撸起袖子就是干,不然怎么会被后世称为战斗民族。
刘鸿渐倒不是怕跟毛熊们死磕,他只是另有想法而已。
“殿下,可对察哈尔那块盛产牛羊的巨大牧场感兴趣?”
对于内阁的意见刘鸿渐不置可否,而是转头对朱慈烺突然来了句,朱慈烺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便放了光。
第547章 郁闷的孛罗赤
“殿下,可对察哈尔那块盛产牛羊的巨大牧场感兴趣?”
对于内阁的意见刘鸿渐不置可否,而是转头对朱慈烺突然来了句,朱慈烺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便放了光。
作为一个帝王来说,能够开疆拓土肯定是不世的功勋,崇祯或许是由于一辈子都在苦苦挣扎,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大明能够太平,开疆拓土对于崇祯来说倒是没多大的吸引力。
但朱慈烺不一样呀,他年纪轻轻自然对扩充大明疆域感兴趣,虽然他现在只是代父监国,但若能在监国期间为大明增加一块领地,那不正说明他的能力吗?
若真能如此,在当太子之时便为祖业增加疆土,就这一条便足以让朱慈烺动心。
……
鸿胪寺下属负责招待外聘的四合院内,焦躁的察哈尔汗国副相孛罗赤坐立不安。
罗刹国的八万大军布防在贝加尔湖周边的厄尔口城、楚库柏兴城已经十几日,让察哈尔汗国内各部落寝食难安。
经过将近一年的修整,他们察哈尔虽已有十二万军队,但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全刀斧弓箭的敌人,贝加尔湖一役让察哈尔诸部元气大伤。
这次来大明朝廷,孛罗赤带着苏太后以及整个察哈尔的期望,他必须说服大明的陛下出兵,否则察哈尔很可能面临着无法估量的灾祸。
“孛罗赤,宫里召见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本官进宫!”正思量间,外头走进一个鸿胪寺的官员,语气很是不善。
“哦,皇帝陛下终于肯召见我了吗?老夫现在就可以进宫。”
孛罗赤虽然对这官员的态度感到奇怪,毕竟刚来时这官员还是挺客气的,但他心中有更紧要之事,也没工夫去想这些细节,直接跟着这官员去了宫里。
“察哈尔汗国使节孛罗赤见过大明……”孛罗赤见殿内正中坐着个身着黄衣服的人,身子都躬下去了,才发现这人不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大明皇帝,一时竟有些语塞。
“陛下龙体有恙不得临朝,此是大明太子殿下。”一个礼部官员小声冷言道。
由于太子监国的消息并未昭告天下,只是发了圣谕告知了天下朝臣,而且才没多长时间,鸿胪寺的官员又没说,以至于孛罗赤竟还不知。
“察哈尔汗国使节孛罗赤见过大明太子殿下。”虽然没见到大明皇帝,但既然是大明的太子,想来不就之后便是大明的新皇帝,孛罗赤不禁多看了两眼。
年轻好呀,年轻意味着不稳重、意味着易冲动,孛罗赤心道。
“关于贵国提出的请援要求,经过本宫与内阁诸位大臣商议,决定不予出兵,还望贵国周知。”朱慈烺语气平缓看不出悲喜。
“为什么?太子殿下难道不知唇亡齿寒的典故吗?”孛罗赤一听心里便一咯噔。
“放肆,我大明太子岂是你等可以置喙的?”内阁首辅李邦华怒声呵斥,心说就你这样儿,活该被王爷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