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第540节

想到这儿刘鸿渐就犯愁,并非华夏人不够聪明、不够努力,千年的工艺传承全都让霸道的儒家给带跑偏了。

儒家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读的什么书?

不是数术、不是物理化学,而是之乎者也四书五经,华夏从上到下,皆以匠人为耻,没有地位、没有收入。

饶是如此匠人们依旧靠着世代传承,把可怜的技艺传到现在,读书人看不起,从来不想身上穿的、手里用的、家里住的都是谁人所造。

真是端起碗来吃饭,丢下饭碗骂娘,两手不沾阳春水,除了之乎者也啥都不会。

华夏的技艺只靠师徒口口相传,大多数时还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若是那种一代单传的,人一挂就成了绝学。

许多关于化学上的贡献,竟然是炼丹的牛鼻子老道捣鼓出来的,而且他们可不是为了研究化学,炼丹也不过是为了满足统治阶级、富人的需要而已。

真是讽刺。

唉,等忙完了手里的紧要事,一定得着手办座工学院了,华夏的技艺不能止步。

刘鸿渐骑在马上,后头两个大个子,刘虎抱着一捆望远镜,刘豹抱着一大盒子老花镜,这是刘鸿渐要送进宫里的。

这些小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用处却是极大,朝廷里那些上了岁数的官员大多是老花眼,按刘鸿渐的推测,估计崇祯大叔的老花眼也不轻。

这厮为了大明太拼了,眼睛早便不好使了。

新东西的推广由上而下,朝臣便是最好的推销员,只要宣传开来,军械所便又能多一处进项。

“老爷,家里头来客人了,是找您的,姓张,福jian来的。”刚入了院子便有下人来报。

福jina来的,还能有谁?小郑还在南jing,多半便是老郑吧,刘鸿渐心想。

哼,撑不住了吗?

到了中厅,来着果然是郑家的人,而且还是熟人,就是郑家第一次派来的幕僚张瑾。

这厮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徐允祯一家子也押送到了刑部大牢,之所以老郑这么老实,全因为刘鸿渐在南jing时写的那封信。

老郑一接到信便毛了,权衡一番当即决定退掉徐家许的重礼,并连人带财物皆由水路送到了京城。

徐允祯折腾了一圈儿,还是没逃过去,昨日刚接了刑部的奏报,崇祯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在牢里便弄死了徐允祯。

对于郑家来说,徐允祯也不过是顺带之事,交好安国郡王才是重中之重,张瑾回忆起家主那凝重的神色不禁皱眉。

全是因为那封信,竟使得家主如此忌惮,郑芝龙看完信便烧了,以至于张瑾虽心中诧异也不得而知。

而家主因为这封信许给安国郡王那般大的重礼,更使他百思不得解。

其实那封信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

交出徐家,若不服,联荷灭郑!

也不怪郑芝龙如此慎重,联荷灭郑,荷是哪个郑芝龙又岂能不知,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安国郡王怎这般了解南洋局势。

他郑芝龙纵横南洋二十余年,就是靠着大明朝廷里那些大臣不懂海事、不明南洋局势,才顺风顺水混到现在,朝廷既需要他,还拿他没办法。

但是安国郡王的寥寥一语,便道破了郑家的窘态。

郑家在南洋最大的敌人便是荷兰的殖民者,二者之所以能抗衡到此,也是因为郑家把老巢设在福jian,背靠大明好乘凉。

如果朝廷真的联合荷兰灭他郑家,福jian肯定便待不下去了,如果失去大明这个最大的补给地,到了海上跟荷兰硬肛,谁胜谁负谁能说得准。

毕竟他是家,而荷兰是国。

最重要的是,安国郡王并未危言耸听,他有这个能力说服朝廷对付他郑家,毕竟他自己也知道,崇祯早便看他不顺眼了。

“张某拜见王爷,许久不见,王爷的圣眷愈发的昌隆了。”张瑾见刘鸿渐行来,赶紧起身行礼。

才一年不到,从侯爵晋级为郡王本就前无古人,再加上家主此番的叮嘱,不由得张瑾不慎重。

ps:还有更,应该会很晚,书友可待明日看。

第499章 又起流匪(二合一)

“张某拜见王爷,许久不见,王爷的圣眷愈发的昌隆了。”张瑾见刘鸿渐行来,赶紧起身行礼。

才一年不到,从侯爵晋级为郡王本就前无古人,再加上家主此番的叮嘱,不由得张瑾不慎重。

“哈哈!勉强混日子而已,跟你家老爷的逍遥快活相比,本王差得远呢!哦对了,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刘瑾吧?”

刘鸿渐看着这人眼熟,但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半年多记不清了,因为觉得刘瑾很耳熟便脱口而出,谁知道刚说完面前这中年人脸色就变了。

“鄙人姓张,名叫张瑾!”张瑾压住心里的郁闷沉声道。

什么刘瑾?上次就认错,这次怎的还能认错?老子长得就那么像那个祸国殃民的死太监吗?

身为郑府的座上宾,便是大明的伯爵、侯爵如果敢这般跟他说话,他都能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在福jina,郑家就是王。

可这是京城,面前之人他惹不起。

“哦,本王记性一向不好,张老兄莫在意,此番你家老爷派你自福jian而来,所为何事?”刘鸿渐坐在主位上,两个仆人分别给二人看茶。

“回王爷,那叛贼徐允祯一家意欲经福建逃往海外,恰好被我家老爷碰上,此贼出四十万两银票,意欲请我家老爷着人护送其逃亡。

但我家老爷世受皇恩,自不肯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是以命在下连人带财物一并送往了京城。

我家老爷还再三交代,若到了京城一定要拜访王爷您,以示通家之好。”张瑾言语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本王还倒是南安伯看了本王写的信才幡然悔悟,原来是感念皇恩啊,倒是本王小觑你家老爷了。”刘鸿渐拱手表达歉意,但脸上却满是轻蔑。

通家之好?谁特么跟你老郑通家之好?

明明是被本王找到了软肋不敢不从,还偏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老郑的脸皮厚度都能赶上京城的城墙了。

“在下听大公子说,在南jing时大公子曾与王爷您相谈甚欢,大公子还赞叹王爷有经天纬地……”张瑾怎么听不出刘鸿渐的嘲讽,但他也不知那封信究竟写的什么,只能继续套着近乎。

“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本王很忙,你家老爷让你来找本王作甚?可有运粮食过来?”刘鸿渐哪里有空跟这厮打太极。

如今北方大旱,并且比预料中的更严重,四处皆缺米粮,江南的稻米根本供应不上,昨日首辅李邦华还跟他嘀咕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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