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第532节

刘鸿渐之言不可谓不粗鄙,直听得侯方域、冒辟疆二人脸都憋红但又怯与刘鸿渐的身份不敢爆发。

冷静冷静,我修习孔孟之道,断不能与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且待他一会出了丑看他如何收场。

二人扭扭捏捏的一个磨墨一个去铺开一张新的宣纸。

刘鸿渐走上前来挠了挠头,写点什么呢?

二人侍候在一旁冷笑,心说王爷又如何,不过是知打打杀杀的莽夫而已。

只迟疑了片刻,刘鸿渐便拿起毛笔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笔走龙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刘鸿渐写一句,郑森便在一旁念一句,越念身边的侯方域、冒辟疆二人越是心惊。

他们二人皆是沉溺诗词之人,为了一首佳句常常彻夜不眠,刘鸿渐这首木兰辞,二人更是只听了前两句便心惊肉跳。

词作对仗工整意境非凡,言辞间却道尽人间情事。

与意中人相处应当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是那样地甜蜜,那样地温馨,那样地深情和快乐。

但你我本应当相亲相爱,却为何成了今日的相离相弃?

如今轻易地变了心,你却反而说情人间就是容易变心的。

我与你就像唐明皇与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

但你又怎比得上当年的唐明皇呢?他总还是与杨玉环有过比翼鸟、连理枝的誓愿。

不由得二人不心惊,这哪里是一个浴血沙场的将军所作的词,分明是一个尝尽爱恨酸甜、放浪形骸的文士的拟古决绝。

刘鸿渐写完把毛笔往桌案上随便一丢,心道老子怎么也是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高材生,那些背过的被写进教科书的诗词,随便哪一首不是为后人称道的佳作?

那毛笔丢的洒脱,一众文生还沉溺与这首词的意境之中,就连侯、冒二人也一时惊诧。

“文人不知亡国恨,隔江犹诵诗酒花,说的就是你们这等,大明内忧外患,你们不思为国尽忠,反倒是整日沉迷于烟花诗酒之中,端的是百无一用!大明若皆是你们这等,不亡国才怪!”

刘鸿渐说完丢下一众文生回了酒席,意思很明显,本王虽然胸有诗赋三千,也不像你们这群垃圾一般四处显摆。

郑森也不顾一众同窗满脸的羞愤,跟着刘鸿渐来到酒桌旁。

一场酒宴闹成这般样子,郑森也是心中不满,这群同窗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平日个个傲气的没边都无所谓,如今面前的是谁?

他就算是直接派人扁你一顿,又有哪个敢来过问?

“刘兄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我的师傅就在隔壁,钱师傅想当面谢刘兄解救之恩,还望刘兄肯……”郑森也知这里的酒席是吃不成了,只得提前请询。

刘鸿渐也觉这一帮子人没一个好鸟,虽然那水太凉也不咋的,也好过于跟一帮二傻子饮酒,便随了郑森而去。

李香君、董小宛二女对于屋子中发生的事浑然无觉,二人还沉醉在那首极富深意的木兰辞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是写给我的吗?

第494章 返京(四千字大章)

钱谦益最近很郁闷,他不过是在惠王执掌南京时写了一首祝词便遭遇了牢狱之灾,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他还是很郁闷。

想他寒窗十数载考中进士,官场沉浮二十余载当过尚书、入过内阁,虽遭人‘陷害’谢官归乡已近十载,但仍觉心有余勇,想为国仅忠的心思从未断绝。

恰逢安国郡王来南jing,又受了人恩惠,钱谦益便想趁着这个契机,结识一番顺便看看能否再入朝堂。

只是他又很纠结,毕竟自己如此年纪却要折腰求一个年轻人,若是让那群傲的没边的同僚得知便又要被耻笑,但不论如何纠结他还是来了。

刘鸿渐一进门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坐在酒桌旁,郑森赶忙互相介绍,钱谦益也弯腰行礼。

三人一番客套,钱谦益十分隐晦的表达了自己想出仕的意思,刘鸿渐心中顿时便犯起了嘀咕。

心说你在逗老子,好容易把朝中的东林党都搞了下去,你这个归乡了多年的东林大佬还想回去?

当本王是二傻子吗?

再说了,你在南jing国子监教书不挺好的吗?祸害那群二傻子还不够,还想祸害大明百姓?门儿都没有!

但当着小郑的面刘鸿渐也不好直言拒绝,只是口头上说让他等消息,顺带还忽悠了老钱在南jing城内的一处住所——红豆馆。

毕竟是在朝廷混了那么久,钱谦益的家底儿不可谓不丰厚,而且江南文人扎堆儿,老钱又有着诗坛盟主之称,混的那是真不赖。

年纪虽然都六十大几了,还娶了能当他孙女的八艳之一柳如是,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东边一座红豆馆,西边一座绛云楼,老家伙不管家中黄脸婆,自顾自的与柳如是出双入对不亦乐乎。

送走了钱老头儿时夜色已深,潇湘阁内大部分客人已经离去,只余下郑森和刘鸿渐二人,郑森面色深沉,刘鸿渐知道这厮还在想着郑家的未来之事,也不多言。

历史的进程虽然被他打乱,但郑家依旧是原来的郑家,依然是海上霸主,只是失去了将要效忠的对象。

“刘兄,请救我郑家!”郑森沉思良久,突然躬身鞠礼道。

他是真的没办法,他的父亲郑芝龙固执而蛮横,做事向来一意孤行,只要他认定的事,莫说他这个儿子,即便是他的叔叔郑芝虎、郑芝豹都拦不住。

一番熟络,郑森也知面前这位新结识的兄长乃是‘古道热肠’之人,否则也不会跟他提起郑家之事,既然提了,想必已有应对之测。

可是刘鸿渐就是不说,郑森只能干着急。

“大木且坐下,此事可容后再议,为兄与你聊些外事,大木以为,大明的敌人都有哪些?”刘鸿渐并未回答郑森,而是又抛出了新的疑问。

“大明的敌人?不就是那些坐享其成的勋贵吗?”郑森心有疑惑不知刘鸿渐为何与他说这些。

“不不不,经惠王之乱,勋贵已不成气候,再猜!”刘鸿渐并不满意,他就是想看看这小郑的能耐究竟有没有后世吹嘘的那般厉害,能不能共襄大事。

郑森见自己的答复被否决,不禁陷入深思。

如今大明因为崇祯与刘鸿渐的一番折腾,彻底的掌握了兵权、财权,内阁更是如臂使指,王公勋贵无兵无权,确实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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