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一万多京营兵鱼贯而入,分出四路分别冲向四方城墙,原有的从逆军随即被押解下来。
刘鸿渐没工夫管其他,自带着两千亲卫直奔六部衙门。
大明有两个奇葩,第一是同时存在三个都城,第二是有两套领导班子。
北都北jg,南都南jg,中都凤阳。
在北jg和南jg各有六部等衙门,北jg是为北漂,是干事用的,南jg是为南混,说白了,就是混子、混生活、混吃等死的混。
银子照发、福利照拿,除却兵部有点作用外,其余五部皆是闲的没边,真可谓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
这要是搁在后世,不知有多少人艳羡。
可在明朝却不同,南混们大多是权利斗争的失败者,被打发到南都养老。
他们不仅不乐意,还天天长吁短叹,恨朝廷不公,恨苍天无眼,就是不恨自己无能。
以至于刘鸿渐到得六部衙门,竟没找到一个人,一番探查得知的结果令刘鸿渐差点跳脚。
六部尚书有俩在天香楼吃花酒,俩在翠云阁听曲儿,一个进了大狱,一个在家里睡大觉。
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中的五个尚书并各衙门侍郎、给事中等人抓到了衙门之内。
之所以要抓,是因为凡是此时还能在城内逍遥的,皆是从逆,一众南混们得知惠王大败,皆是如丧考妣般哭喊着自己是被逼无奈。
刘鸿渐哪有功夫听这群鸟人聒噪,全数捆成粽子游街一周,押到了刑部大牢收押。
至于进了大狱那位南jg兵部尚书,刘鸿渐打算亲自去接,因为那个人在史书中露了脸。
史可法,扬州十日捍卫汉人最后尊严的侠之大者、民族英雄。
公元一六四五年五月二十日到二十九日,所有汉人都需牢记这十天。
史可法在手中无兵无将的窘境之下,率领扬州百姓抵抗野蛮的侵略。
多尔衮、明廷降臣多番劝降,不止史可法、全体扬州百姓毅然决然抵抗到底。
螨清炮至破城,血色屠夫豫亲王多铎一朝入城,十日不封刀,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是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
城中积尸如乱麻,扬州百姓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清军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以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80余万具。
扬州城破,史可法自刎以谢朝廷,端的是忠肝义胆。
只是在整个南明,存在两个后世争议极多的人物,其中一个便是这史可法。
如果用八个字来形容,上联忠肝义胆,下联便是刚愎自用。
缺点尚且不说,铁骨铮铮的文臣刘鸿渐还是很欣赏的,他值得刘鸿渐的亲自迎接。
到得刑部大牢只一提身份,牢头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穿过昏暗无光的牢狱,刘鸿渐见到了居于最里侧的史可法。
其人年约四十,个字不高其貌不扬,一身素衣之下正气浑然,见到来了人也是没有半分待见。
“不用多费口舌了,老夫即便死在这暗狱之中,也断然不会向你这等谋逆之人投降。”虽然见这年轻人面生,但史可法仍旧把其当做惠王的说客。
半个多月来,几乎每天,都会有往日的同僚前来,试图说服他为惠王朱常润所用。
“史大人怎知本王是来做说客?”刘鸿渐看着这倔强的壮年人不禁生笑。
见多了北jg城内软绵绵的文臣老大爷,突然遇到个横的,竟让刘鸿渐觉得十分有趣。
“哼!杀了老夫吧,否则你就是孬种、懦夫!”史可法愤怒之下说的是唾沫横飞。
“大胆!此乃大明安国郡王,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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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都是大佬
“大胆!此乃大明安国郡王,不得无礼!”牛大棒槌一听有人敢如此骂他家老爷,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是安国郡王刘鸿渐?”史可法闻言腾的一声起身道。
虽身处南jg,但对于朝廷要事,史可法可是门儿清,从去岁闯军围城、到山海关血战、再到北伐四处可见刘鸿渐的影子。
不止他史可法,随便从街上拉个上了年岁的百姓,亦或是街两边各种香楼雅阁中的歌姬,有哪个不知京城有个不世出的战神?
“如果没有人与本王重名儿,或许便是说的本王吧!”刘鸿渐一脸臭屁。
“老夫南jg兵部尚书史可法,见过安国郡王!”史可法弯腰一鞠到底,面上说不出的敬重。
“史大人这是作甚,本王这年纪,可担不得您的大礼,走走走,出去聊!”刘鸿渐示意狱卒打开牢门道。
刘鸿渐算是整明白了,不论是锦衣卫的诏狱、还是东厂的暗狱,亦或是两京的刑部大牢,唯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一个味儿。
贼拉臭、贼拉腥、难闻到呛嗓子!
出刑部大牢时,史可法恰好碰到其余五位刚游街回来五部尚书,这五个老头眼睛都直了。
前几日是他们幸灾乐祸,如今却是祸从天降,一个出狱、五个接班儿的顺带一群虾兵蟹将,端的是令人发笑。
“大人,惠王之乱已平了吗?”史可法跟在刘鸿渐身后,低声询问。
不由得史可法疑惑,朝廷每次那次平叛不得个把月,惠王号称拥兵二十万,这才过去几日?
“土鸡瓦狗尔,本王只一日便将其击溃。”刘鸿渐语气平静说的云淡风轻。
一句话把史可法噎的不知所言,心说大明战神果非浪得虚名,垭口之余也不敢再多言,休怕再闹了笑话。
刚出的牢狱到得刑部大门,但闻衙门口有吵闹之声。
“你这大老粗竟敢这般无礼,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一个书童模样的年轻人指着守在衙门外的几排京营兵怒道。
“何事喧哗?”京营兵还未出言,刘鸿渐已从院里出来,但见门外站着一白面书生,虽身着儒服却一身正气虎虎生威,顿觉此人不一般。
“这位大人,小生是国子监的监生,小生的老师被无端被官军抓捕入大牢,此番并非前来闹事,小生只是想为老师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