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你爹贪来的钱,骄奢淫逸,浪荡半生,现在倒来骂你爹不是东西,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吗?你爹的钱哪里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本官不认得你,至于你的冤情,到阴曹地府去跟阎王老爷深渊去吧,来人!宣旨!”刘鸿渐沉声下了命令。
“你这个狗官,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化为恶鬼寻你去,你……”还没带张承右继续聒噪,身边早已不耐的京营士兵一脚踢在他肋下,直踢的他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得了命令的刑部主事,上前几步宣读了魏藻德、张缙彦二人的累累恶行,以及皇上的旨意,回首复命。
“斩!”刘鸿渐抽出斩首令牌掷了出去,大喝一声,斩首令牌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应声落地。
刽子手门一口烈酒喷吐在鬼头刀上,三十五把鬼头大刀,高高举起,迎着太阳闪着寒光,一声令下后,刽子手门双眼圆瞪,顿时三十五颗人头滚滚落地。
底下围观的百姓,大多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但也有一些大人反而教导孩子不要害怕,他们要让孩子亲眼看着曾经害死他们家长辈的坏人绳之以法。
“苍天有眼,我周家终于大仇得报,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老者带头跪倒,老泪纵横下,承上了对崇祯大帝最高的敬意。
随即四周的民众波浪般跪倒,向着皇城的方向齐声呐喊着吾皇万岁,万人同气,声势震天。
崇祯大帝没有去刑场,此时的他仍然在乾清宫批阅着永远不能清理干净的奏折,大概是累了,崇祯大帝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
身后随堂太监王二喜也随之跟上,远处突然传来模糊不清的呼喊声,崇祯皱了皱眉。
“皇上你听,是京城的百姓们,他们在喊着,喊着皇上万岁!”王二喜侧耳仔细倾听。
“是吗?”崇祯疲惫的双眼顿时热泪盈眶。
第45章 寒门崛起(求打赏!)
庶吉士周仁像往常一样很早就起了床,桌上一叠腌萝卜条,两碗稀粥,就是他与糟糠之妻吴氏的早饭。
吃过饭周仁和妻子吴氏齐齐出了门,为了贴补家用,吴氏找了个替布庄缝补衣服的活计,从早忙到晚,一个月能有三钱银子,还是布庄老板念及她家中有个功名在身的男人。
而周仁则步行向翰林院走去,他从小便以才气闻名乡里,十九岁中举人,二十三岁中进士,本以为从此可以步入仕途,为百姓谋些福利。
奈何朝廷多年以来,被佞臣把持,行的是利己之私,一些家里有余财的同僚,早通过关系上下打点,入朝为官,他本就寒门出身家里一贫如洗,又不屑于行那龌龊之事,想到此周仁不仅摇了摇头。
他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在翰林院呆了也有五年,每日的工作就是抄书,翰林院中有大量古籍,由于年久受潮或是被蚁虫啃咬,很多书籍已经无法辨读。
为了挽回这些古籍,恰好没什么事做的翰林院庶吉士们就被上官派去抄书,这是一个刚考上秀才的人都可以干的活儿,不仅枯燥乏味,且薪俸低微。
庶吉士没有秩品,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整个翰林院为数众多,苦读了十年书,到头来上不能尽其智以报国,下不能奉双亲以尽孝,真是呜呼哀哉!
五年了啊,周仁放下笔杆叹了口气,正思量间,外院传来一阵脚步声。
“哪位是周仁周大人?”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吏目进入院子高声询问。
周仁一开始还有点迷糊,他在翰林院呆了这么久,除了上头的几位编修,极少有外人来关心他们,更何况他喊我什么?大人?
来不及细思,周仁赶忙丢下笔杆,打踏步出去。
“在下就是周仁,不过担不得‘大人’这个称呼,敢问找在下有何事?”周仁对着吏目拱了拱手,谦逊的行礼道。
“以前或许当不得,但从现在起,您就是兵科的新任给事中了,如何当不得?”吏目也是一脸笑意,把手中的升任文书交给一脸不可思议的周仁。
“周大人赶快去兵科衙门报到吧!下官还要去吏部复命,这就告辞了!”吏目拱了拱手,不待周仁回礼,遍出门而去,他还有许多文书要送。
“恭喜周兄了,终于走出这个牢狱般的鬼地方!哦,也许我应该喊周大人了!是小弟唐突了!”闻讯出来的众多庶吉士们,齐齐拱手向周仁道贺。
周仁一直还在错愕之中,直到反复看了手中的文书,确认是吏部下发的,还盖押了吏部的印章,才放下心来。周仁压下心中的喜意,回身向周围同僚回礼,随即面向皇城方向扣头,以谢圣恩。
还没待周仁收拾完东西,又有几个吏目齐齐赶来。
“请问哪位是耿文勉耿大人?”
……
早在两天前,崇祯就召集吏部官员商议过各部各司中层官员的任命问题,京城半数官员空缺,各部主官、侍郎还可以从现存官员中选拔,并且对于这些朝廷大员,崇祯也是颇为慎重。
但是目前最缺的各部中层官员却让崇祯头痛起来,各部尚书的任命固然重要,但其实这些中层官员才是基础。
往日里中层官员都是各部主官举荐,然后由吏部交与崇祯,可崇祯也不认得这些人,出于对各部尚书侍郎们的信任,崇祯一般都会老实的盖了印。
可现在崇祯不打算这么干了,前日里被砍头的众官员,大多都是互相举荐,然后结党贪污,虽然现在留下的这些官员以及新提拔的各部主官都两袖清风,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实践证明,举荐不可取,结党之势必须遏止。
考虑良久,崇祯还是决定让他的刘爱卿,安国伯刘鸿渐过来参谋参谋,自从主持过砍头大会,他的这位爱卿已经三天没来上朝了,这真是岂有此理。
朕,得再给他找点事做了!崇祯心想。
接到崇祯的口谕时,刘鸿渐正在家里的后院扛着锄头,挥汗如雨的锄着地。
这几天孙秀秀身体也好多了,刘鸿渐经常陪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春意正浓,孙秀秀又提起在后院开垦苗圃的事情,怕错过了最佳时节。
刘鸿渐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锻炼锻炼身体吧。
于是乎派牛大棒槌出去买种子,自己则不知从哪搜罗来一把生了锈的破锄头,嘿哟嘿哟的喊着口号,开始翻地,直把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孙秀秀乐的花枝乱颤。
干累了刘鸿渐就坐于孙秀秀身边给她讲故事,讲红楼梦里的故事,自从上次开了头,小妻子就迷上了红楼梦,听到动情处往往潸然泪下。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太痴情了,夫君,你喜欢这样的人吗?”孙秀秀拿起秀帕又给心爱的夫君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呀,只喜欢你这样的,其他的为夫都不感兴趣!”刘鸿渐轻揽爱妻酥肩,嘴唇轻轻在孙秀秀额头轻点一下。
“夫君,伤口又痒了。”孙秀秀红着脸躲开刘鸿渐的进一步侵袭。
“哪里?是这里吗?这里?”刘鸿渐故意装作不知,右手在爱妻香肩下方慢慢移动,不一会就攀上了盈盈一握的酥软,还故意轻轻揉了揉。
“夫君,你……你……秀秀不理你了。”本来她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还以为刘鸿渐是想帮她挠痒痒,结果却遭到了自己夫君的‘咸猪手’,虽然院子里只有二人在,但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孙秀秀的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老爷,外面又来了一位公公,说是皇上派来的……”正待刘鸿渐想着如何哄小妻子,外院牛大棒槌扯着杀猪嗓子吼道。
“不见不见,每次都坏老子好事……”
说是这样说,但刘鸿渐还是一脸不爽的进了宫,生在这样一个社会,又有几人敢于挑战天子威严,况且崇祯大帝已经对他够宽容的了,有时他觉得崇祯看他的眼神就像一个长辈对于后生的关切。
仍然是乾清宫,仍然是摆了一桌宴席,可与上次相比,明显此次的菜品比上次丰盛多了,虽不说是山珍海味,但毕竟是宫中御厨出品,味道怎是外面那些个酒楼里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