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爱卿言重了吧,东厂办的案子皆是有据可循,何来祸乱朝纲,朕看,是那些获罪的贪官们祸乱朝纲吧!”
崇祯一脸的不屑,说李云魁中饱私囊,不就是说他崇祯中饱私囊吗?
这些虚伪的御史,最爱以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来‘伸张正义’,真是胆大包天!
若说最近的李云魁,崇祯真是感觉除却安国公,是上天给他派来的又一个得力干将。
抄家这事儿虽是安国公发扬光大,但崇祯李云魁也是毫不手软,最近只抄来的银两便有三百余万两了。
这些都是大明的蛀虫,如今却被这些朝臣弹劾,崇祯不气才怪。
接着又有几个朝臣出班弹劾,但崇祯仍然是不以为意,整个早朝不欢而散。
第三日,除却督察院、六科给事中外,内阁的大爷们也纷纷出手弹劾李云魁,崇祯阴沉着脸依旧不允。
但明显内阁的分量比那些御史言官们要重不少,崇祯和李云魁都是皱着眉头退朝的。
李云魁不甘示弱,当晚便着东厂的番子查抄了几个言官的府邸以杀鸡儆猴。
但言官也许怕安国公,对于这死太监却是一点不憷。
双方狗咬狗一嘴毛,谁也不怕谁,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唯独崇祯夹在中间,眉头越皱越深。
于是当天晚上,安国公府来了两波人。
第一波是当朝内阁首辅、次辅的联名信,大意内容是,他们撑不住了,安国公,该你上了!
第二波却是崇祯本人的口谕,命他明日上朝,却又不说因为何事。
但刘鸿渐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怎能不知因为什么。
于是乎在第四日的早朝之上,一身华服的刘鸿渐终于姗姗来迟。
“启奏陛下,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发来奏疏,弹劾司礼监李云魁以清查马士英案为由,不明黑白、上下其手,致使南京各部衙门陷入恐慌,民怨沸腾!”
内阁首辅郑三俊拿出史可法的奏疏代为宣读。
“史可法之言真假不知,只不过,郑爱卿也开始危言耸听了吗?”崇祯瞪着郑三俊,他对内阁最近的作为十分不满。
只是昨晚连御马监的张国兴,也向他阐述了李云魁在宫里的恶行。
张国兴向来不干预朝政,他恪守着内臣的职责不与任何人结交,而闯军围城时又能以身犯险,登上城墙与闯军对抗,极是得崇祯尊敬。
御马监掌印张国兴所言,崇祯也终于是动摇,当晚便斥责了李云魁,命他反思己过。
可也仅此而已……
但朝堂已经陷入了死循环,崇祯知道,如果不有个了断,怕是这些朝臣依然会喋喋不休。
“安国公?你有何建言?”
自太子朱慈烺大婚后,安国公刘鸿渐已经好几日未曾上朝,崇祯觉得是时候了,毕竟这查处抄家的把戏还是安国公最拿手。
而安国公从来未曾让他失望过,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与崇祯充满期待的眼神儿不同,李云魁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他感觉有点不妙。
“启奏陛下,臣认为,李云魁有罪,其罪当诛!”刘鸿渐不言则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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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背叛(第二更)
“爱卿何出此言?”崇祯一脸的诧异。
即便是刘鸿渐与李云魁有些分歧,但毕竟惩处贪官、查抄家产、充盈国库是他们的一贯方针。
在他看来,刘鸿渐定然会搁置争议,站在他这一边!
反倒是包括御史、六科给事中在内,所有的言官都喜笑颜颜的看着安国公。
他们觉得这一年多以来,安国公就今天看着最帅、最顺眼。
“陛下,还记得安国公朱纯臣吗?”刘鸿渐平静的从腰间取出一封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书信。
李云魁步下御阶时取这书信时,手都是抖的,他觉得这封信里肯定不是夸他的。
他用心思索了一番,只觉他与成国公之间虽多有往来,也曾收过他一些恩惠,但仅如此,皇上怎会治他的罪?
但安国公何以竟然如此胸有成竹?
李云魁百思不得其姐,却又无可奈何,皱着眉头把书信呈交给了崇祯。
崇祯结果书信打开,只急急的扫了一遍,脸色顿时便黑了下来。
“大胆李云魁!竟敢勾结建虏,你可知罪?”崇祯一拍金銮宝座,站起来责问!
李云魁脸色大变,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御阶上。
“万岁爷!老奴伺候懿安皇后、周皇后和您几十年了,老奴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勾结建虏呀!
安国公,老奴虽然不受您待见,但老奴自问不曾得罪于你,何以对老奴痛下杀手,如此污蔑老奴?
难道老奴到了建虏那儿,还能得到更好的位子吗?”
李云魁眼泪都下来了,先是对着崇祯喊冤,又是对安国公质问、诉苦,继而暗示自己如今已是内臣之首,不可能也没有任何必要投敌!
“安国公,此疏可信呼?”崇祯刚才也是一时激动,出于对安国公一向的信任,看了书信竟直接呵责起李云魁。
现在听了李云魁的哭诉,也是觉得李云魁不会背叛于他,毕竟相比那些外臣,李云魁与他整日相伴,该给的他也不曾亏待这李云魁。
李云魁没有任何理由去勾结建虏。
但是,安国公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而所放之矢也向来不曾失手,崇祯说完心情更加糟糕了。
一边是朝夕相伴,替他打理皇宫内务的内臣,一边是屡次救他大明于水火,于外事之决断无往不胜的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