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声大喝,把刘鸿渐吓的一哆嗦,差点把枪撂城下。
“大棒槌你瞎咋呼什么!”刘鸿渐一扭头,见牛大棒槌咧着嘴露着满口白牙,似乎是在夸赞他的‘好枪法’。
“大人,你看,那盾牌兵似乎是受伤了!”常钰眼尖,他一直盯着那冒烟的盾牌,一开始还以为那盾牌真的能抵挡阿卡爱母的威力。
可过了一会,那盾牌后的阵型竟然乱了片刻,两个兵士把举盾的盾牌兵扶到了后方,另一个士兵随即顶上。
看来,这akm确实可以打穿重盾,但是威力却已经大打折扣了,竟然没把人打死!
此是战场,防守士兵本来就少,本来以为靠着威力强大的akm,至少可以坚持到援军抵达,可……
正思索间,敌军竟从后方赶出一辆奇怪的马车。
马车以两匹战马为依,后方乃是一方比重盾更巨大的方形盾牌,盾牌外面竟然附着……两条棉被。
马车驮着重盾走到距离城墙两百余米的地方停下。
“城上可是伪明安国伯刘鸿渐?”也不见有人露头,重盾后传来一个中年人浑厚的声音。
“哈哈哈!没错,城下乃是山西老袁吧!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不知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大明?”
刘鸿渐对袁宗第的轻蔑视而不见,反而跟老袁套起了近乎,顺便还不忘问一下,为啥来打俺?
此是缓兵之计,反正老子有城可守,先拖着再说。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大明气数已尽,留之荼毒,岂不闻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哎呀,这老袁不得了了,竟然还跟老子拽其了文。
“去你玛德有德之人,你个袁王八有什么德,抢百姓财产以充军资算是德吗?身为大明之民,反弑其君,多少百姓身首异地,多少亡魂无家可归,此便是你的德吗?
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像你这样的无君、无臣、无能、无德之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若是你,早买块豆腐撞死了!”
刘鸿渐大声呵斥。
“哼,我原以为你身为伪明伯爵,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如今我挥师数万,你这弹丸小城必不能阻挡,与其螳臂当车,不若听我一言,可否?”
“大人,词儿不是这么说的!”
袁宗第身后跟着一头戴纶巾,留着长须的老头,手中还持着一把羽扇,一副智权在握的样子。
此人便是袁宗第的首席狗头赛诸葛,他听到袁宗兵不按套路出牌,竟把他昨夜反复教习的词儿说错了,忙出声提醒。
“一边去,老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袁宗第黑着脸对身后聒噪的赛诸葛喝道,赛诸葛马上闭上了嘴。
“安国伯,大明气数已尽了,你莫要执迷不悟,只要你肯开门献城,并把那奇怪火器交于本王,本王便可封你做安国候,送你一场富贵,可否?”
任谁被人骂作厚颜无耻之人,都会有几分脾气,这袁宗第竟然忍住了城上的谩骂,还抛出了橄榄枝。
“听起来似乎不错啊!老袁你竟如此大方吗?”刘鸿渐心知袁宗第的意图,虚与委蛇道。
“嗯,那是自然,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怎么样,有想法吗?”
袁宗第听到竟然有戏,不禁喜出望外连忙答道。
“是啊是啊,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袁大王一个大礼聊表敬意,你看这是什么?”
拔下临城这颗钉子,从山西一直到京畿昌平,大明便再无强军据守,有那些个傻子般的豪绅支持,一路上招兵买马,定可成就一番大业。
袁宗第越想越激动,听到刘鸿渐还要送他大礼,权迷心窍的袁宗第自是乐得直起身子向城上望去。
砰——见巨盾后猫出半颗脑袋,刘鸿渐无暇多想,眯着眼瞄准开枪一气呵成,打完赶紧睁大眼睛看向前方。
“玛德!打偏了!”
第105章 背水一战(求推荐票)
马车上的巨盾果然够坚固,akm那7.62mm的子弹穿过被水浸湿的棉被,打在铁皮上发出铛的一声闷响,很显然没打穿,但棉被却被打的冒出一股黑烟。
虽然刘鸿渐一枪没有打中袁宗第,但仍是把袁宗第吓的头一缩,一屁股坐到了马车上,战马也受了惊吓,盾牌后的马夫好一阵忙活才让马重新安定了下来。
“堂堂伯爵,竟行此卑劣手段,无耻!”袁宗第惊魂未定,躲在巨盾后再也不肯出来。
“鼠目寸光之辈,安感谈无耻二字,我大明就是毁在尔等流民贼寇手中,听我一言,你若肯降了本官,本官可向圣上觐言,保你不死,可否?”
刘鸿渐学着刚才袁宗第的语气,也向城下抛起了橄榄枝。
“哈哈哈,笑话,本王纵横陕北数十年,身经百战,又有精兵数万,竟敢让本王投降,小贼怕不是吓傻了吧!”
“哼!藏头露尾之辈,也敢称王,真不怕闪了舌头,下面的那个什么王八,既然你那么厉害,可敢现身?”
玛德,刘鸿渐来到大明从未如此憋屈,akm也向来是无坚不摧,现在竟然让人把b都装到自己城下。
“小贼你的计谋也太白痴了,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嗯,本官一直把你当傻子来着,你这都看不出来,不是傻子是什么?”
“废话少说,既然你嘴硬,就让你尝尝本王的厉害,哼!回去!”
似乎是觉得在这墨迹着没啥意思,这个b也没装成功,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袁宗第满脸的不爽,招呼马夫打算回军开战。
“真是岂有此理,老方,你这临县咋的连个炮都木有!”刘鸿渐眼见城下那袁宗第有恃无恐的打算闪人,心中之火无处发泄,鸡蛋里挑骨头的说了句。
“伯爷,俺们临县啊,穷!”老方也是实在人,只一句话,就让刘鸿渐无语。
看到那破马车一摇一晃的转头,刘鸿渐突然想到了招。
“城墙正面的兄弟,给我打那马车轮子、打战马,瞄准了打!”刘鸿渐说完夺过牛大棒槌手中的枪,架在垛口,砰——砰连开三枪。
无奈距离两百多米,又是移动靶,本来枪法就靠运气的刘鸿渐一枪没中,全打在了地上。
但接下来,城墙正面的二十多把akm,突突突的开始了点射,一把枪不行,但二十八枪同时打,那么大个木头轮子总能打中吧。
枪声大作,仅两息时间,两匹马就成了筛子,马车左轮就歇了菜,右轮更是被打成了两半,马车随即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