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调整一下身上的东西,兴致勃勃的就带着小老婆上阵了,就连迪达也兴冲冲的要求去现场看看,于是千年冷面帅哥德让自然也就成了这个四人战地旅游团的一员。
莫森和马克实在是打不动了,准备了枪械留在办公室跟郊外的靶场,那边补充了百余名美籍员工已经开始救助各种各样的避难外国人。
齐天林是到那个军用机场去率领自己的人手,拒绝了军方提出用军用卡车运载他们到现场的提议:“这就是最好的训练,过去才十公里不到。”
是的,几公里越野跑而已,对于齐天林的兵来说,这是必须做到的事情。
所以换上各种各样便装的廓尔喀还有新人们,稍微整顿一下装备,除了一百人左右携带枪支,其他人都只有冷兵器,然后就开始在街头进行拉练跑步!
蒂雅一身多袋裤加长袖T恤的打扮,毫不吃力的迈开长腿跟在齐天林的伸手奔跑,弹跳的双腿跟小鹿的频率也差不多,富有弹性的轻盈,时不时还能转头催促身后的迪达,这位军师实在是不擅长体能训练,勉强能跑,都是因为黑人那种不错的基因,所以就听见德让一边小跑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你不是觉得你最能么?这才跑多远,你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迪达咬紧牙关,不跟他回应,闷着头加油跑,主要是一张嘴也许就泄气儿了。
齐天林就更轻松了,忽快忽慢的在整个队伍前后照应着跑来跑去的看看,那些常年在阿富汗山地之间攀爬腾跃的廓尔喀就不用说了,全副武装都轻松得很,何况现在只携带一把狗腿刀外加一个水袋背包?
他们已经各自带领了一部分新人,深怕老板觉得自己的人手不够好,实心实肠的要求部下跑出点精气神来,不停地用自己的狗腿刀刀背打人,相互之间现在语言交流还成问题,但是基本的手势和动作能明白,那就是跑慢了,老子用刀砍!
齐天林能观察到,那些缅甸新人,其实大多也是从穷苦山民来的,能吃苦耐劳,一声不吭的耐性极强,而中国士兵就更不用说了,武装越野跑几乎是中国军队最物美价廉的训练方式,很多部队没事儿就跑,所以还能跟他点头致意。
千来人黑压压的拉开队形足有一公里多长,里面很快陆陆续续有那么十多个人掉队,齐天林给马嘉做个眼色,这边立刻吩咐一队廓尔喀协助这队人,逐渐脱离了整个大队,慢慢跟在后面喘气儿。
齐天林怀疑这些体能不太过关的就可能是情报人员,索性挑出来检查,自己这边已经逐渐靠近目的地了,前面能看见火光和人影,不时还有惊慌失措的市民到处乱窜,经过他们的身边,看着这些明显不是本国人的黑影逆向而行,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
到了三四个街口之外,齐天林开始整队,一队队由廓尔喀带领的队伍在马嘉的分派下,快速调整呼吸和步频,稍微歇息一下,就从这个十字街口向周围的街道进发,齐天林的命令很简单,砍杀一切手中有武器,还胆敢袭击的作乱人群,假如对方有结队厮杀的动向,那就通过无线电系统呼叫友邻支队共同包围灭杀!
其实跟日本人做的事情类似,不过他们是获得了政府许可的打杀,甚至还更加高效,因为日本人如果说是一群野兽,这边就是一整台开动起来以后就不停吞噬的机器!
所有参与者的肩头,后领乃至袖口,都夹着小型频闪灯,是肉眼可见的光,只是不同的队别,用不同的光区分,马嘉一声令下,附近十多个街口的分队开始齐头并进的往着中心广场区域前进!
刚刚进入这个区域,几乎所有分队的人马,都有些吃惊!
因为看上去,太乱了!
因为这几年跟着齐天林搞非洲城市作战的大多是黑人,廓尔喀们因为种族的原因,主要还是集中在阿富汗,见惯了山野作战或者破败的城镇乡村,缅甸人也差不多,要知道这座首都可是数得着名号的花园之城,特别是中心城区一带,到处秀丽整齐的房屋和市郊的那些贫民居住区截然不同。
现在整洁漂亮带有伊斯兰风格的别墅住宅、高大明亮的玻璃幕墙的商业大楼、窗明几净的大型橱窗商厦,无一不是被砸得到处一片狼藉,那种城市化风格遭到暴徒抢掠以后的破败状况,有时候比山野之外的混乱更加冲击人。
齐天林熟视无睹,通过无线电系统给所有部下用英语和廓尔喀语训话:“你们面对的是平民,但是已经变成了暴徒的平民,他们无差别的攻击所有能看见的人,抢劫所有能抢劫的东西!”
是能看见,不时在路边躺着一两名被砍杀或者抢掠的路人游客,有时候还能看见面容姣好的女营业员或者没来得及逃开的女性,赤身裸体浑身是血的陈尸街头乃至橱窗里面。
到处混乱一片,这就是城市发动暴乱以后的结果,原有维持的秩序被打破以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混乱,弱肉强食!随意欺凌!
最先接上火的是右翼的一队人马,无须请示,一群提着砍刀醉醺醺的在街头到处寻衅滋事的暴徒看见这些不是军警的人马从街头横排着走过来,还敢主动叫板:“外国人么!华人么!都滚出去!滚出我们的国家!”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和别的什么武器就冲上来。
如果说是亚亚的黑人,可能会散开点距离用弓箭长矛之类的东西攻击,他们的灵活特性决定了他们喜欢避重就轻的游斗。
但是廓尔喀显然不会,他们从古至今的特点就好磐石一样,有点固执而顽强的顶在那里,一步不退的,突然抽出腰后的狗腿刀就劈杀上去!
新手们略微会有点犹豫,但是老兵们冲在最前面,娴熟而勇猛的动作就是最好的教材,他们过滤剩下的多半也就是伤残者了!
类似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在齐天林的耳麦系统里面传来,各条街道的拼杀都开始了,每处十来人的枪手站在后面,防止对方突然冒出来什么射击,齐天林知道是从五长老那边流出去的枪弹,但是对于这些暴徒来说,三四天了,原有的那点弹药也打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带着人来也主要使用冷兵器劈砍,因为一旦成建制的用枪支射击,很容易就被认定为跟军方有关联,其实这种做法,也是来自于1998年针对华人的那场屠杀,那时同样是军队脱下军装,混在平民暴徒里面,针对华裔居民无情的烧杀淫掠!
今天算是泄愤的回报一下吧!
带着这样的情绪,一边倾听马嘉严谨的在通讯系统里面强调各组别的打杀推进重心,尽可能把这些暴徒不要赶到一起,分而治之,一边就从自己的后背也拔出一把砍刀,是马嘉从他的老家给他带来的一把特制的大型狗腿刀!
一般的戈戈里弯刀都在40厘米长左右,对应不到一米六身高的廓尔喀士兵正好合适,齐天林这把就足有六十多公分的长度了,重量也加了不少分量,总之在他的背后,就好像一把九环大刀一样的斜背着,让跟在他身后的蒂雅奇奇怪怪的打量了好多次,总觉得想笑。
他们的正前方也有黑压压的一群头上包着头巾的印尼暴徒,一边用砖头石块朝着这边砸,一边用手中的刀具,金属管敲击周围的路灯栏杆橱窗给自己助威。
齐天林觉得自己看见的这种场面,心里面状态提升得也非常快,开始有些急不可待的想冲杀上阵了,他心里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自己把日本人这条恶狗带到印尼,就是为了狠狠地咬一口这些自诩为凶残的印尼人,那种看两边缠斗的感觉已经足够满足他的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阴差阳错的把他给留下来,要求他为政府压制这些暴徒,不管对方是穷苦民众还是极端宗教分子,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党派争取利益,趁火打劫的暴徒,总而言之,既然现在站在了自己的对面,就恍惚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些在同样的暴徒面前滚翻丧命的华人,在那些暴徒身下颤抖哀求的华人女性!
来吧!血债是要用血来还的,虽然齐天林始终不愿对平民动手,但是用每强奸一个华人女性就得到多少钱的报酬,这样的手段收买暴徒攻击侮辱华人的族群,终究是会遭到天谴的!
齐天林有些安静的把大号狗腿刀,在手里掂了掂,很满意前后的重量配比,一把好刀就应该有适当分量跟前后比例,撇撇身边的蒂雅已经拔出了军刺,皱眉:“你还是退到枪手中间去!”
蒂雅看了他一眼,吐吐舌头抗议一下,拔出另一边带着消声器的手枪,再做个鬼脸,终究还是退到十多名枪手的包围中去了,马嘉也站在里面,因为他的主要职责是指挥。
而德让,就更加让齐天林侧目的从大腿两侧拔出两把长度不一的直刃尖刀,毫不留情的嗤笑迪达:“去啊!躲到枪手圈子里面去啊!”
迪达刚想反唇相讥,居然一张嘴,就吐了!
长途奔跑的结果让他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稍微一说话就居然吐了!
德让高兴极了,哈哈哈的转头挥舞手中的两把刀给老板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极端武力的刀!老板!您也来两把?!绝对比您那手工的乡村作坊好得多!”
齐天林看看自己手中用汽车减震钢板做的砍刀,还真的是粗鄙不少!
不过不管是什么刀,终究是要用血来说话的!
第九百九十二章 马屁
前排的廓尔喀娴熟的用手中防弹背心抵挡远处的石块,有些老廓尔喀已经习惯于只要作战就穿防弹背心了,现在扯下来倒是成了不错的盾牌,但是偶尔也有人被砸中,头破血流!
齐天林不愿意拖延下去,被动让石块砸可真没趣,单手提了狗腿刀在手里,大踏步的就分开部下,往对面冲上去,地上有很多瓦砾碎块,硬底作战靴踩在上面有很明显的声音和凹凸的感觉,但速度越来越快,步子越来越大,随着提速,浑身的血液就逐渐开始沸腾起来!
德让不作声的跟在他身侧后面,稍微低着点头,双手都是反握刀具,极端武力是意大利的一家刀具厂商,专门生产军用格斗刀具,一般人了解他们都是匕首战术刀之类的小件,其实这家工厂一样生产大刀,也是欧洲很多特种部队喜欢采用的产品。
德让的两把极端武力就是一把六十厘米长的支点,刀头是接近直角的方形,瘦长凌厉,另一把是尖头三十五厘米的捕鲸鲨短刃,尖利锯齿,而且全都是黑色带斑纹的,在夜色中根本不起眼。
卖相的确比齐天林那把好多了。
跟在这两位后面的就是一大群手持狗腿刀的廓尔喀!好像一大群跟在老板身后的野狗一般!
齐天林都不稀得用战刃和战锤欺负人了,目光锁定其中叫嚣得最为厉害的一个身材结实的大汉,肯定有从军经历的家伙迎身而上,胸口甚至还被砸了一块地石头,都巍然不动的锁定目标冲上去,对方也有些蛮勇,提着一把印尼常见的弯刀恶狠狠地砍劈过来。
不躲不让,手中的弯刀反身就迎上去,接近一指宽的刀脊被砍中,溅出火花,却把对方的弯刀一下弹开!
齐天林的手部力量有多大?几乎是单手应承了这一击,却借着对方的力量把整个刀身顺力挽了个花,刀口从自己的面前滑过,反手自下而上的提拉起来!
狗腿刀沉重的刀头自然的带出了一股势能,这个动作就好像打羽毛球时候的提拉一样,只是球拍打中的是羽毛球,这刀头锋利的刃口切中的就是人体!
粗壮的人体几乎瞬间就被刀口从胯下劈中,骨盆都没能抵挡住刀口的前进,略带弯度的刀口就像割开纸片一样劈开人体,从对方的左肋飞出,整条左腿连同一部分躯干就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