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民国的特工 第124节

女孩得意的一扬头,“那是自然,我们可是铁血……”。

“锦文。”一个青年急忙打断他。

“不妨事”,那个满头面粉的青年对同伴一笑,“两位大哥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不必隐瞒。”

说着似模似样的一拱手,“两位大哥,小弟名叫冯运修(注二),我们是北平的铁血少年团(注一),专杀汉奸卖国贼,不知两位大哥是……”

“噗”林笑棠一口水喷了出來,顿时咳嗽不止,屋中的女学生和冯运修等三人面面相觑,詹森听到冯运修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林笑棠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指着冯运修问道:“你们是曾澈(注三)的人。”

冯运修四人大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林笑棠收起笑容,正色道:“前不久,曾澈书记在天津被捕,之后慷慨殉国,我也是军统的人,久闻曾书记大名,只恨至今未能谋面,我也早听说曾书记在北平创建了抗日杀奸团,在京津两地频频刺杀汉奸走狗,威震敌胆,而你们所谓的铁血少年团不过是江湖上给抗日杀奸团的另一种称呼罢了。”

冯运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而又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哥,您也是军统的人,怎么称呼,是哪个部门的。”

林笑棠呵呵一笑,他看出这个冯运修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还是在不断的试探自己的底细,“我叫林佑中,是上海站的,这次是奉命來北平处理些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宅门

冯运修听闻林笑棠竟然是军统的人,不禁又惊又喜,自从北平站和天津站被日军查获,负责人周世均和曾澈相继被捕,他们的组织就失去了统一的领导,目前的一切活动都是出于自发状态,日常的人员组织、军火武器和行动指示都断了來源,此时能再和军统方面取得联系,对于他们來说不啻于意外惊喜。

林笑棠刚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詹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马上扶住他。

经过了这几天的拼杀和忙碌,刚才一直提着精气神的时候,林笑棠还沒什么感觉,这时候一放松,却觉得脚下发飘,浑身发冷,詹森赶忙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果不其然,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裂开來,鲜血已经浸透了贴身的衬衣。

短头发的女学生似乎略懂些医术,连忙为林笑棠把把脉,又看了看伤口,不禁惊呼了一声,“这是枪伤,子弹虽然取出來了,但伤口还是有感染的迹象,需要马上处理。”

詹森也愣了,他扶起林笑棠就要往外走,女学生和冯运修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治伤。”

女学生摇摇头,“你们那儿有大夫吗,有药材吗。”

詹森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有伤药和消炎药。”

女学生笑了,“那管什么用,他连日來奔波,又沒有好好休息,身体的机能已尽极限,所以伤口愈合的难度加大、速度放缓,简单的用伤药和消炎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伤情,迟早还是会显现出來的,看他的情形,现在至少要静养一段时间,辅以药物治疗,这样才不至于会落下什么隐患。”

詹森顿时发了愁。

女学生冲着冯运修一挤眼,“交给我了,反正我爷爷的花房还空着呢。”

听到这句话,冯运修和其他两名青年忍不住一哆嗦,“又去那儿,。”

女学生翻翻白眼,“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合适的地方吗。”

冯运修等人赶忙点头称是,“就那儿、就那儿,挺合适的。”

此时,林笑棠的身体已经有些发抖,脸庞也有些发红的迹象,詹森伸手拭了拭他的额头,滚烫,詹森有些焦急了,“别说那么多了,只要能救他,怎么着都行。”

……

几个人叫了辆人力车,走街串巷,直奔大栅栏的磨厂街,一进街口,便不停的有人和女学生打着招呼,“四小姐。”的问候声不断,女学生笑容满面的一一应对着,看來和这里的人颇为熟稔。

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偏门,众人扶了林笑棠下车,詹森给车夫钱,车夫却一瞪眼,“爷们,看不起我不是,白家老号的人坐车我怎么能收钱,打我脸不是,就算是跑到通州,照样是镚子不收。”

说完,沒理会詹森,拉着车一溜小跑沒了踪影。

女学生看看詹森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众人进了门。

一进门,林笑棠昏昏沉沉的倒也罢了,詹森可是看傻了眼,这所宅院比他想象的要大了数倍,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众人就穿过了至少四个跨院,房舍古朴庄重,布局严密、颇为讲究,一看便知是北平城里的大户人家。

两个一水天蓝色棉袄的仆人一早就迎了上來,愣是找了一张躺椅,将林笑棠抬了起來。

刚走到花园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棉马褂的中年人从里边接了出來,看见女学生立刻喊道:“我的小祖宗啊,您这一夜跑哪儿了,亏我在七老爷面前打了掩护,要不然,这整个家都要闹翻天了,“话还沒说完,一眼看到后边的冯运修等人,还有被抬进來的林笑棠,顿时愣住了,“我说,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女学生笑嘻嘻的拉着他的胳膊,颇有些撒娇,“济生叔,都是我的同学,在这儿呆两天,你可千万别跟我爷爷说啊。”

济生顿时苦了脸,“又是花房。”

女学生一点头,“沒错,住客房爷爷一定会知道啊,只能住花房了。”

济生哀求道:“小祖宗,您就让我多活两年吧,七老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帐还沒跟我算呢,这次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一脚踹死我啊。”

女学生双手晃着他的胳膊,“济生叔,你是咱们内宅的管家,就当我求你了还不成,就两天,好不好,再说,爷爷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來呢,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我们躲出去就行了呗。”

济生无可奈何。

……

说是花房,但整个面积却比普通的四合院小不了多少,屋子里温暖如春,摆满了各种花草,虽然不是多名贵的品种,但看得出,主人平时打理的很细心,窗明几净,地面上连浮土都沒有。

花房的最里边是一张软榻,旁边还有书桌和茶几,林笑棠就被安置在这里,冯运修等三人出去打探消息,女学生则找了一个五十岁左右,形貌粗豪的高大老者过來。

老者一看这情形,扭头就走,女学生赶忙拉住他,“风爷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你不是不知道七爷的规矩,外边的事情少搀和,现在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带人回來,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七爷交待。”

女学生又是一顿软磨硬泡,看得出,老者对她甚是疼爱,很快便经受不住她的狂轰滥炸,乖乖的坐了下來为林笑棠诊脉。

林笑棠此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但是四肢虚弱无力,只得礼貌的对老者点点头。

老者一边诊脉一边打量着林笑棠和詹森两个人,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意味,查看林笑棠的伤口后,什么也沒说,走到案几旁,提笔开了药方。

“伤口问題不大,略有些感染,只是连日劳累,心力交瘁,才将以前所积累的一些旧患引了出來,安心静养半个月,按时服药就行了。”

女学生欢天喜地的接过药方,“谢谢风爷爷,还是您最疼我。”

老者沒好气的回答道:“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整天给我找事情做,快点,把他原先的衣服给换了,屋子里洒点水,对他有好处。”

女学生立刻去找了一套棉袍,老者和詹森帮林笑棠将衣服换上,林笑棠低低的说了一声:“多谢长者。”

老者哼了一声,“别谢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别连累我们四丫头。”

换衣服的时候,林笑棠贴身衣服中的一张纸条飘落到地上,老者心中一动,用脚踩住,趁詹森沒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捡起來,拢进了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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