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254节

三天之后,不管服部卓四郎愿不愿意,安井藤治面对第二骑兵联队几乎累瘫了的事实,果断的下令终止了这一在他看来徒劳无功的举动。

安井藤治不仅终止了第二骑兵联队五十公里的搜索距离,还将原有的三十公里,直线压缩到了二十公里。以尽快的恢复第二骑兵联队的元气。至于服部卓四郎高兴不高兴,他安井藤治也就顾不得了。

在得知安井藤治已经终止了之前勉强答应的自己要求后,被气得半死的服部卓四郎尽管恨的要死,不惜以下犯上与安井藤治大吵了一架,但却改变不了现实。

被他近似几乎无礼的态度也同样气得不轻的安井藤治在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我才是第二师团长。第二师团的作战方式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已经卸任的关东军主任作战参谋的话后,便不在搭理他。

被安井藤治不与自己这个手握关东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将授予的尚方宝剑,实际上的钦差大臣商议,便终止了自己提出的计划气的不轻的服部卓四郎除了指着安井藤治的鼻子大骂目光短浅之外,却无任何的办法,毕竟人家才是堂堂的中将师团长,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做参谋而已。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无论是安井藤治还是第二师团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的脸皮足够厚。尽管在争吵之后,包括安井藤治在内的第二师团上下对他这位上差的态度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客气的冷淡,但这个家伙就是不挪窝,就呆在第二师团部赖着不走。

安井藤治虽然终止了服部卓四郎的计划,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对正面攻击的放弃。即便在他与服部卓四郎争吵的最激烈的时候,其正面攻击力度也没有稍许的松懈。甚至攻击力度随着战事的进展,还有不断的增强的趋势。

而其属下的第二师团的表现也足够强悍,其在地空火力掩护之下娴熟的技战术,极为熟练的步炮合成战术,甚至出色的单兵作战素质,给刘长顺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以及伤亡。

面对着不断上升的伤亡数字,三天的阻击打下来,刘长顺有些坐不住了。按照这个伤亡数字进行下去,用不了几天他的二旅就会伤亡余烬,打成一副空架子。

在又一次请求增援或是撤下整补的建议被郭邴勋拒绝之后,二旅指挥部内刘长顺与王效明两个人相对无言,烦闷的抽着烟。二旅参谋长马春生此时还在前沿一线阵地督战,还没有回来,指挥部中就剩下刘长顺与王效明两个人。

沉默良久,刘长顺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被日军命中自己指挥部炮弹掀起的一身尘土,对着明显有些显得烦闷的王效明道:“老王,你说政委与参谋长究竟是怎么想的?即不许咱们后撤,也不调增援部队上来。就任咱们在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死打硬拼。”

“在这么打下去,用不了两天咱们二旅就要拼光了。他难道不知道咱们面对的是日军不是一个联队、更不是一个大队,而是整整一个师团四个联队。无论兵力火力咱们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你听听这落在咱们脑袋上的炸弹与炮弹从日军发起攻击,到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就没有停过。这一天仅仅咱们这个隐蔽性也算好的指挥部周围就落弹就足有一百多发,这前沿阵地上不是得更多?”

“而这里即没有山,除了这条漫岗之外,更没有任何的天然屏障。前几天王光宇在这里阻击二十四师团的时候,不也是虚晃一枪就撤了吗?凭什么咱们就得在这里死打硬拼?司令员在的时候,咱们可没有打过这种憋气的仗。”

第279章反击时机的选择

对于刘长顺的问话,王效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作为政工干部,他也只能尽力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去想办法解释。沉默了好大一会王效明才道:“我感觉不是参谋长不想增援我们,恐怕参谋长现在手头也没有兵了。”

“你们王光宇的一旅在前一段时间几乎是彻底的打残了,成了一幅空架子,到现在还在群策山一线继续整补。而三旅杜开山在赵副司令的指挥之下,还在浩良河一线与小鬼子的十四联队打转转,防止他们迂回我们的侧翼。”

“至于撤退,我们和第二师团咬的这么紧,怎么撤?我们一撤,小鬼子马上就可以跟进。在其绝对优势的地空火力面前,部队别是没有被打垮,倒是让小鬼子给冲垮了。你可别忘了,小鬼子还有一个完成的骑兵联队。”

说到这里,王效明看了看自己的这位老伙计道:“老刘,你别瞎猜,总部首长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按照总部首长的部署好好打好自己的仗就是了。我想政委与参谋长是绝对不会坐视二旅拼光的。参谋长的为人你应该清楚。”

闻言,刘长顺苦笑道:“我知道,可打这么大的仗,司令员冷不丁的一缺席还真是不习惯。你说司令员平时看起来挺坚毅的人,至少骂起我来雷厉风行的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心至此?这小鬼子也真他妈的缺德,战场上打不过,就拿人家老婆撒气。”

“奶奶的,这他妈的还算军人吗?亏他们还整天吹嘘什么皇军威武,战无不胜。这帮王八蛋,真他妈的缺德带冒烟。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牛皮吹破了,便耍阴谋诡计。老子这回豁出去了,就是二旅真的打光了,也要给小张报仇。”

看着提起张婷气愤填膺的刘长顺,王效明苦笑一声,这个家伙都当旅长了,怎么还是这种毛驴脾气?刚刚还为部队的伤亡痛心疾首,这会一提到牺牲的张婷就又变的气势汹汹。就是六月天变的也没有他快。

实际上王效明考虑的事情要比刘长顺多的多。他总感觉杨震这次的病并不像政委与参谋长传达的那么简单。从第二阶段战役一开始,面对着此次作战迥然不同的战术部署,王效明虽然感觉到陌生,但却又是总感觉里面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味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现在的这个局势,倒是更像司令员有意的给日军设置的一个套。他很难想象像司令员这么坚毅的人就这么会被轻易的击倒。如果说杨震因为重伤失去指挥能力他信,但如果说因为未婚妻的牺牲而伤心过度,在大战时候无法指挥部队,王效明压根就不信。

如果说张婷的牺牲,司令员不难过,这不可能。但要说司令员会因此被击倒,王效明压根就不信一个永不言败的人会如此的被轻易击倒。只是总指挥、政委和参谋长这么传达,他也不敢妄加评议。

刘长顺嘴上说就算把二旅打光了也在所不惜,实际上这个家伙是嘴上说的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虽然不敢再明说要求撤退或是请求增援,但却每一天一遍雷打不动的将自己的伤亡数字报告给郭邴勋。

不过也确实有些难为他。他以一个旅的兵力阻击日军三个齐头并进的联队,的确是相当的吃力。为了在宽大的阻击正面保持足够的兵力,在阻击战的第三天,刘长顺除了留下少量的预备队之外,将手头的全部兵力,甚至旅部的马夫、文书等非战斗人员全部投入了一线阵地。

战斗进行到第六天,当且战且退的二旅已经退至东安、永兴一线时,已经将手头上最后两个用来做最后预备队的连,也就是二旅警卫连和旅直属工兵连投入到一线阵地。此时手头上所有预备队已经消耗一空的刘长顺,这次真的不得不再次向郭邴勋请求援军。

接到刘长顺再次请求援军的电报后,李延平扬了扬电报对郭邴勋道:“老郭,刘长顺有些吃不住劲了。按照他这些天上报的伤亡数字来看,恐怕他的二旅到现在已经伤亡近半了。打到现在,我感觉我们的戏已经做足了。是不是可以给王光宇下令出击了?”

“从松花江一直到将军石一线除了少数的漫岗之外,几乎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在这种地形上与拥有地空火力优势的日军作战,其实对我们很不利。刘长顺不过一个旅近万的兵力,其防守正面却高达四五十公里。这种一字排开的阵型,能在日军一个精锐师团的攻击之下,坚持六天也难为他了。”

“你曾跟我说过,防御战固然不能不重视全线防御,但更重要的是要选择要防御的重点。兵力绝对不能平均分配,一线指挥员手头要掌握一支强大的预备队,以免一点被突破全线动摇。但现在刘长顺打的却恰恰是这种你说的绝对要避免的战斗。”

“他那里现在已经伤亡三分之一,手头的预备队已经消耗余烬,形势已经很危急了。再拖下去,我担心一旦一点被突破,预备队已经消耗干净的他那里,恐怕真的会出现全线崩溃的局面。”

正伏在地图上标着第二师团进展的郭邴勋听到李延平的话,摇摇头道:“政委,司令员说过只要这个第二师团一天不分兵,王光宇的一旅就绝对不能动。日军现在还很谨慎,其骑兵联队的警戒线还保持在五十公里左右。”

“我们一动,无论是穿插还是迂回,即便在夜间行动也很避开过这个骑兵联队布置的警戒线。按照其目前的态势来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个第二师团肯定会收缩成一团。以目前第二师团的实力,以及其战斗力来看,一旦其全部收缩起来,我们将很难达到我们的战略目的。”

“这个安井藤治虽然该坚决的地方绝不手软,但其整体战术还是太谨慎了。其采取三个联队齐头并进的战术,这三个联队之间的间隔不足五公里。刘长顺几次示弱,非但没有能引诱其分兵,反倒差点没有被其趁虚突破侧翼。”

“而且从赵副司令那边的情况来看,二十五师团的虽然攻势很猛,但其屁股却始终不肯离开浩良河一线。也就说无论哪一个方向,我们现在都没有合适的战机。王光宇指挥的一旅以及三个独立团是我们手头最后的底牌,一旦亮出去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而从这个第二师团目前的战斗力来看,若是其始终不肯分兵,即便我们将手头上所有的兵力全部压上去,也恐怕奈何不了他们。甚至连一个击溃战都很难打成功,弄不好还会被其反咬一口。”

说到这里,郭邴勋顿了一顿道:“刘长顺那里必须坚持,日军只要一日不分兵,他们就不能撤退。东安、永兴位于那打河与鹤立河之间,两侧都是大片的沼泽地,其防御正面可以大大的缩短。而且这一带又是河流纵横,虽然水量都不大,但可以形成天然的阻击阵地。”

“一旦这里被突破,从东安到将军石一线将再也无险可守。只要卡住这里,就能遏制住第二师团北进的通道。如果第二师团久攻不下,就算他安井藤治不想分兵,我想梅津美治郎也会逼着他分兵的。”

“而这一带东面是梧桐河两岸广大的沼泽地,就算日军知道其中有路可走,但根本就无法容纳大量的部队通行。如果第二师团想分兵北进兴安街,那么就只能绕过西面那打河两岸面积较小的沼泽地,走元宝山一线。”

“而且这一线不仅可以迂回我军的左翼,还可以顺势抢占群策山一线,收复这个曾经的关东军最大的秘密战略仓库。我想这个果子对于梅津美治郎来说,应该诱惑力还是蛮大的。”

说到这里,郭邴勋转过头对身边的一个作战参谋道:“给刘旅长发电报,让他收缩阵地,放弃一些不必要的掩护阵地。将所有的兵力收缩至东安、永兴、兴华三个点上。只要守住这三个点,按照那里的地形,他再坚守四十八小时绝对没有问题。”

“但我不需要他坚守四十八小时,我只需要他务必在坚持二十四小时。告诉他,天黑之前会有一个营的援军给他。但如果他坚持不了二十四小时,纵然政委有情,我有情,但军法无情。”

“另外,你去命令司令部在这里的所有非战斗人员全部集合,包括马夫、文书全部都给我集合起来。前指警卫营除了留下一个排之外,由柴副参谋长亲自带队去增援二旅。你去告诉柴副参谋长,不管路上遇到多少困难,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二旅阵地。”

待这个参谋匆匆去传达命令后,李延平看了看一脸坚毅的郭邴勋,沉吟了一下后道:“老郭,你看是不是请示一下司令员?看看司令员什么意见?要是刘长顺坚持不了二十四小时,你总不能真的对他军法从事吧。”

对于李延平的建议,布置完毕的郭邴勋静静的看着地图良久才平静的回答道:“政委,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如果事事都需要请示,还要我们做什么?司令员既然任命我全权指挥前沿战事,那么我就必须要履行我的职责。”

说罢,郭邴勋看着李延平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政委,你放心,别看刘长顺现在叫苦连天。但我敢肯定,他那里很难这不假。但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困难。他不叫唤、叫唤,上哪去要求援军?他那里至少还保持着三成的实力没有用上。按照东兴一线的地形来看,坚持二十四小时绝对没有问题。”

郭邴勋的回答,让李延平沉默下来。已经搭班子快一年了,对郭邴勋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郭邴勋是一个绵里藏针的人。他这个人别看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骨子里面倔强的很。轻易不下决心,但这个决心一旦下了,就很难再更改。

论果断性,实际上并不比杨震差到那里。只是平日里有杨震在,一般很重视维护杨震权威的他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一旦独立指挥作战,其性格上的强势便暴露无遗。表面上他与杨震的性格互补性很强,但实际上两个人都是一般的强势人物。

只不过相对于杨震过于外露的强势来说,郭邴勋的强势更多的隐藏在骨子里面,心胸也很开阔,脾气也不像杨震有时那么急躁。他在日常的工作与作战中又很注意维护杨震,所以一般人对他的这个性格都不是很了解。甚至因为对杨震畏惧,很多干部请示的时候都愿意找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的郭邴勋,而不敢去找杨震。

杨震临走的时候曾经再三交待,军事上此次由郭邴勋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轻易干涉郭邴勋的军事指挥决心。李延平知道从来不在小事上墨迹的杨震之所以专门针对这个事情做了一个交待,恐怕也正是知道这个家伙的真实性格。

想到这里,李延平不由的苦笑不已,和这两个家伙搭档没有一定的心胸还真不行。否则一天什么都不要去干了,就吵架吧。而自己让郭邴勋针对新的部署请示一下杨震恐怕也是过于多虑了。这两个家伙在军事问题上早就是心有灵犀了,自己这么做可谓是多此一举了。

李延平猜测的没有错,接到郭邴勋发来的最新部署的电报,此刻正在闭关中的杨震只回了十二个字个字:“前线战事,请参谋长酌情处置。”别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此时对外还在养病之中的杨震表面上虽没有亲临一线指挥,更从战役开始,从未干涉过郭邴勋的部署于指挥。但他却在电报上一直与郭邴勋进行着不间断的沟通。前线的一切都没有瞒过他。实际上前线的一切部署都是他和郭邴勋商议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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