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1349节

同样晋绥军在太原日军向运城穿插之际,这个阻击打的也是三心二意,阵势摆的很大,但在作战之中几乎是一沾即退。否则这三个军就算是稻草人扎的兵,防线也不可能被数量少于自己的日军,短时间之内连续冲垮。

要知道晋绥军虽说每个军兵力都不多,但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基本作战建制相当充实。各军的所有作战部队,无一般杂牌部队所惯有的,专门为吃空饷预留的,就是那种只在纸面上存在的兵力。

晋绥军虽说野战能力差了一些,但是在作战上却有一个相当的优势,那就是极其擅长防御作战。这三个军在那位山西王的苦心整补之下,炮兵数量虽说少了一些,但是装备也堪称精良。

三个装备至少在中等,总兵力虽不多但建制充实,自身又擅长防御作战的军,依靠有利地形组成的几道防线。被兵力少于自己的日军,短时间之内打的稀里哗啦,连续被突破几道防线,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原本手拿把掐的一场胜仗,却因为自己内部的攻心斗角、相互提防和算计,乃至大家都在保存实力。被长野佑一郎中将钻了空子,连一个伤员都没有抛弃安全的撤离。自己除了获得一个空城,以及俘虏了几十个掉队的伤员之外,几乎是两手空空。

这个结果让那位战役发起之初,自认为此战参战兵力之充足、武器装备之精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而显得很是雄心勃勃的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此次晋西南反攻作战前敌总指挥,显得相当的难堪。

而在三十七师团撤离后,原来张店失守后,龟缩在夏县以北的晋绥军,却是突然神勇无比,立即快速的南下抢占了整个晋南。虽说运城的地盘,还在中央军手中控制着。但是运城周边的全部要点,都被二战区的晋绥军给抢占。只给中央军留下了一条从运城至永济,用来撤退的通道。

二战区这一手,让这位老兄更加恼羞成怒。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更是为了推卸责任,直接向重庆方面告了二战区一状。指责二战区配合的部队,不仅在整个作战行动动作迟缓,而且在作战之中存心保存实力,甚至是一触即溃,坐视日军对中央军猛攻。

非但未能拦截住日军撤退兵力,让其在晋西南二战区腹地,长途奔袭几百公里,增援运城守敌。在晋南战场上空有一个集团军两军,外加两个炮兵团兵力,不仅坐视日军撤离,甚至还主动让开日军东撤路线。此次作战未能尽全功,二战区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而与他存着同样心思的二战区长官,又哪里会是善茬?同样为了摆脱责任,更为了要回运城,也向重庆告了他一状。指责他手中握着几个精锐军,却置整个战场形势于不顾,在日军反击的关键时候后撤,坐视友军被消灭。不仅保存实力之嫌,还有纵敌之嫌。

两个人相互指责,这通嘴巴官司从四四年初,一直打到了四四年底也没有打明白。那位重庆第一人,自然不会处理为自己掌控西北的第一心腹门生。但对那位山西王在短时间之内,也是无可奈何的他,最终还是和稀泥了事。

但此战暴露出来的经验和教训,依旧是无人去仔细总结。除了相互埋怨以及推脱责任,甚至是在寻找替罪羊之外。对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改,或是没有能力去改。

而重庆那位对制衡之术以及权术,玩的异常熟练的第一人。却并未按照当初承诺的那样,将有着池盐之利,并南临风陵渡,渡过风陵渡就是豫陕门户潼关,遏制晋陕豫三省咽喉之地,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运城,交还给那位二战区司令长官。

让他的那位第一门生,就地从参战各军之中,挑选中央军的一个军留守运城。同时为了安抚那位二战区长官,他大笔一挥将中条山区重新划给了二战区。用贫穷的中条山区,置换富庶,而且战略地位相当重要的运城,他这一手玩得相当的漂亮。

至于中条山区,在眼下山西日军已经全部撤退的情况之下,战略位置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那个连粮食都无法自给的中条山区,还是让他二战区头疼去吧。反正运城已经在手,你想要在夺回去想也不要想了。

当然嘴巴官司是后事了,可在眼下逃出生天之后的第三十七师团,却是好像嫌打这位八战区副司令长官脸不够似的。在进抵恒曲之后并未继续东撤,按照他的预计,直接撤回豫北整补。

按照方面军最新的命令,为了策应豫东作战,突然于恒曲以东强渡黄河,打垮了该方向一战区负责河防的一个军。不顾沿途中国军队的阻击,沿着黄河南岸强行一战区司令部所在地洛阳攻击,并连续抢占了绳池、新安两个县城。

不仅从这两座县城内一战区的后勤仓库之中,获取了大量的补给,短时间之内解决了补给不足的困境。还切断了洛阳至潼关之间的陇海铁路,以及一战区与陕西之间的联系。直接威胁到整个西北大后方,以及眼下正在新黄河东岸,与日军激战的几个集团军纵深的安全。

其前锋已经进抵一战区司令长官部所在地洛阳,并打垮了卫戍洛阳十五军的两个团,攻占其近郊重要屏障邙山。搞的虽说地处前线,与日占区只有一道黄河天险,但多年以来歌舞升平的洛阳城,四门紧闭、鸡飞狗跳,甚至是一天三惊。

长野佑一郎中将为了策应豫东战场,突然来的这一手围魏救赵,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将对日军会在这个时候强渡黄河,深入一战区腹地,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那位一战区司令长官,直接给打蒙了。

从来没有想过日军这个时候,会从黄河北岸突然杀过来。而且一来就是一个加强师团兵力的这位战区长官。在接到日军渡过黄河,正在陇海线上一路向洛阳杀过来,其小股部队甚至已经打到洛阳边上的报告后,顿时慌了手脚。

一方面不断的抓住周边所有的部队上去阻击,并不断要求目前布防在运城以南的一个集团军,立即渡过黄河返回建制。一方面不断给自己那位副职下命令,要求渡过新黄河的几个集团军立即回援。

这位有些慌不择路的老兄,甚至直接扣下了从后套调来,原本作为河东战场第二梯队,还未来得及渡过新黄河参战的三十五军和暂编第三军,以及两个骑兵旅,火速从许昌调了回来加强到洛阳一线。同时不断催促被调往运城作战的一个集团军,立即回撤增援陇海路作战。并给渡新黄河参战的第四集团军下了死命令,要求该集团军在三天之内必须赶回。

这位慌了神的老兄这么一动作,将一战区原有的作战体系整个给打乱。再加上已经撤往豫北的吉本贞一亲自指挥的日军一部,只经过三天休整并在内部调整兵力配属之后,从安阳沿平汉铁路快速的南下。使得一战区出击新黄河以东的部队,顷刻之间变成了腹背受敌的态势。

一旦洛阳在三十七师团的迅猛攻势之下不守,该部日军沿陇海铁路东进。整个一战区出击河东的部队后方,将彻底的瓦解。到时候别说收复豫东,就连一战区这几个最精锐的军,也将被合围在开封的周围。

所以守住洛阳至郑州一线,就成了此战之中的关键。但此时一战区已经精锐尽出,剩下的部队也都在豫南与豫中。沿着陇海路布防的几个杂牌军的部队,能不能在援军赶到之前,抗住这个超级大师团的攻击,那位战区司令长官心中实在没有那个底子。

好在那位被调到一战区的原八战区副司令长官,的确相当的给力。在抵达洛阳之后,不顾这位被吓破了胆子的战区长官反对。没有据城死守,而是指挥自己的起家部队三十五军,加上暂编第三军这两个他的嫡系部队,与正势如破竹向洛阳杀过来的三十七师团,打起了对攻战。

第1989章豫中之战(一)

但面对眼下的这个三十七师团,超出平常编制将近一半的兵力,以及山野炮外加重炮齐全,所带来的绝对火力上优势。手中的两个军以晋造枪械为主,手中只有十几门晋造十三式山炮,以及六门老式沪造克式七十五毫米山炮的他,在战场上打的相当吃力。

该部自太原失守后,一直固守无任何工业的后套地区,虽说多次与绥远日伪军作战并取得胜利。但长期处于第一线作战,武器装备损毁严重。尽管也从伪军和日军手中,缴获了不少的武器和弹药,但并不足以补充损耗,以及从一个军扩编为三个军所需。

虽说其主力三十五军,曾经长期是晋绥军的主力军,依托太原兵工厂装备也算齐全。但再齐全的装备,也经受不起连年的消耗,以及扩充建制所需。即便为了拉拢这位一向能打硬仗的杂牌军将领,再加上某些不太好的心思,重庆方面虽说也给予一定的补充。

但在库存有限,后套方向又不是战略重点的情况之下,能够给予补充的装备数量有限。这个战斗力相当强悍的部队,从后套调到河南战场之前,两个军的装备还不如九十军那样的军一个。

该部两个军的三十五军以晋造六五步枪为主,配备有部分缴获的日制三八式步枪。暂编第三军,则是以缴获伪蒙军的辽十三步枪为主,以及部分重庆配发的汉阳造步枪为辅。两个骑兵旅,则是清一色的汉阳造步枪,甚至还有部分老套筒步枪。

轻重机枪虽说为数不少,但大多以质量较差的晋造机枪,以及缴获的东北造机枪为主。两个军加在一起只有十一挺日造十三毫米高射机枪,五门早在七七事变之前,重庆拨发的苏罗通二十毫米高射炮。缴获的九门奉天仿造的大正十一年式三七平射炮,五门九四式三七速射炮。

虽说此次南下一战区,在经过陕西的途中,那位山西王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从其设置在陕西固城的兵工厂内,给这位前部下补充了五百支晋造六五步枪,三十挺晋造捷克式轻机枪,以及二十万发六五子弹。但该军的装备水平,依旧在重庆方面算的上二流。

尽管就在他背后的洛阳城内,就有一个意大利造一百零五毫米野炮营。但那位被吓破了胆子的战区长官,却死死的扣在手中,根本就不交给他。不仅如此,还将一旦担任洛阳城防的十五军,也扣在身边为自己保驾护航。

这位战区长官唯一的支持,就是告诉战区兵站部门,给他补充了二十挺重机枪,五十万发子弹。只是他的两个军之中的主力三十五军,还是以晋造六五步枪和缴获的三八式步枪为主。一战区的仓库内口径繁多的子弹之中,就是没有这种晋造步枪弹药。

这个主力军在作战之中,只能使用从绥西调来时自身携带的弹药,以及那位山西王给拨付的二十万发六五子弹。但对于一个军来说,这么一点子弹数量,远远不能满足高强度的使用。

火力上,主要是炮兵火力上相差的过于悬殊,弹药也略显不足。后边那位明哲保身的战区长官,在自己兵力只能勉强应对、火力不足,却扣着一个齐装满员精锐军,以及一个野炮营为自己保驾护航的变相掣肘。甚至这位老兄忙着转移财产,以及迁移他的长官部所引起的军心躁动,都让这位虎将战役打的异常艰难。

但整体大局观还是很强的他,知道自己撤退回洛阳让开通道后,整个河南战场会变成什么样子与刚抵达一战区的自己无关,但对整个战局影响甚大的他。依靠着这些多年的老部下对自己的信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安抚住军心,始终在顽强的坚持着。

他以在后套与日军多年作战的经验来判断,知道如果自己按照战区长官的要求,一味死守洛阳只能是被动挨打。他坚持与日军打对攻,就是要利用自己在后套地区,与日军蒙疆军多年摸索出来的经验,利用自己部队长于机动作战的优势。

在野战之中拖住这个无后援、无侧翼支援,无补给,眼下只能靠缴获一战区储备在新安、绳池的物资,才能够坚持作战的三十七师团。逼着他们在缴获的物资消耗干净之后,自己支撑不住向北退过黄河。

如果据城死守,放任日军在洛阳周边攻略。在洛阳城周边偃师、伊川境内,仅仅面粉就囤积了百余万袋,还有储备有大量军械、弹药等物资的大量战备仓库落到日军手中,这一战恐怕就更难打了。

最关键的是他就整个战场态势来看,这个三十七师团的目标,不见得会是工事齐备的洛阳城。在无侧翼支援,孤军突入的情况之下,贸然攻击坚城是相当危险的。日本人虽说动不动爱头脑发热,其高级将领一向以攻取中国著名城市为自豪。

但这并不意味着日军的高级将领,都是一群蠢货。这个时候攻取洛阳城的利弊,明显在哪儿摆着呢。所以他断定日军此次孤军深入一战区腹地,绝对不是为了拿下洛阳城。其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郑州一线。

也就是说其真正的目标,是在豫东激战的一战区各个集团军的背后。一旦让该师团越过嵩山一线,进逼郑州、新乡一线,那么即将面临着三面合围的,一战区在新黄河以东的参战部队,就真的危险了。

所以他坚持认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动的死守洛阳。那样就等于将主动权交给当面的日军,让他们在整个一战区腹地,想打哪里就打哪里。不管那位战区长官愿不愿意,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攻代守,死死的将这股日军缠在洛阳城下。

即便吃不掉这个三十七师团,也要消耗他的补给,逼着他自己北撤。才能保证豫东作战部队的侧翼,以及背后的安全。如果固守洛阳,那才是真正的正中长野佑一郎的下怀,如他的心意。

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以那位战区长官的为人。只要自己撤回洛阳城内,有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战区副长官替他背黑锅。他这个战区长官,肯定会脚底下抹油开溜。眼下他只是忙着转移财产,就已经引起了洛阳城的恐慌,并引起了军心浮动。

一旦这个家伙真的开溜了,那么整个战场军心肯定会彻底的陷入崩溃。就算自己对这两个军的控制力再强,恐怕也要重蹈当年固守太原的覆辙。一旦全军离心离德,这仗也就没有办法打了。这个家伙死不足惜,但整个战场的结局就难以预料了。

这位新调任到一战区的副司令长官,这个判断还是相当精确的。他放弃了固守洛阳,而是利用洛阳以西地形,采取与三十七师团打对攻战术,死死的缠住三十七师团部队。使得其根本就无暇对洛阳城周围,大量战备仓库下手,也无法越过洛阳一线。

他的嫡系部队战斗力也的确强悍,以不过两个军的兵力和简陋的武器。从陇海路两翼死死的缠住三十七师团,让长野佑一郎多次想要摆脱,却都无可奈何。其所部的两个骑兵旅,还多次绕到日军身后,突袭其炮兵阵地和补给点。

正如他所料,几天的激战下来,他的部队伤亡的确不轻。但几天的激战下来,让从新安、绳池缴获的物资,基本上已经消耗一空之后,尤其是炮弹补充困难的三十七师团,自己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同时这位老兄的对攻战术,给那位战区长官乃至重庆,调集援军也争取了大量的时间。他以攻代守打响的第七天,在那位战区长官的再三催促之下。一战区派往晋西南的三十六集团军,总算在恒曲以西渡过黄河回援。尽管拖拖拉拉,但总算来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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