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第113节

当此刻身上除了曾受自身所受到的极大压力之外,还在一直为佐佐木到一承受着压力的植田谦吉接到佐佐木到一拖了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有能解决到这股子反满抗日分子,还被人家打垮了一个整编大队。

要知道,在支那战场之上,一个大队的日军足够击溃支那军一个团,甚至一个师的兵力了。尤其是让植田谦吉难以接受的是京图铁路连同路基被炸毁三十多公里,彻底中断。

接连的失利,让接到佐佐木到一的电报之后再也无法忍耐住心中的怒火,对佐佐木到一要求更换部队的请求不仅一口拒绝不说,还限令佐佐木到一在五月一日之前,彻底的将这股反满武装全部干净利落的消灭掉。

接到植田谦吉的回答,佐佐木到一面对专程从新京赶来传达命令的矶谷廉介中将苦笑道:“矶谷君,司令官阁下承受不住东京的压力了。现在即将进入三月份,天气虽然转暖,但山中积雪融化,泥泞不堪,部队行动受到极大的限制。”

“况且这支反满抗日分子作战飘忽不定,行踪极为诡异。而且行动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我连续设置了两道封锁线,均在出其不意之处被其击溃。”

“而且从几次战斗幸存人员的描述来讲,这些反满抗日分子装备精良,有大量的炮击跑、重机枪等重型武器不说。其训练有素,纪律极为严明,战斗力是满洲境内之前的反满抗日武装无法相比。”

“我设置的封锁线被连续突破,固然与第八联队拙劣的表现有关。但这支武装的战斗力与装备,均出乎我的意料也是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司令官又不同意更换部队,这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无法解决。”

听到佐佐木到一的诉苦,矶谷廉介也苦笑道:“你也不要过于怪罪司令官急迫。防疫给水部发生的事情,司令官阁下承受了东京,甚至天皇的极大压力。”

“你也知道,那里的真相一旦泄露出去,对大日本帝国将会意味着什么。所以无论是天皇还是陆军省都不会接受防疫给水部的真相泄露出去。”

“事件从发生到如今,已经足足半年的时间过去,却还依旧未能完成东京交待的消灭这股叛乱分子,夺回丢失资料的要求。你说司令官阁下要承受东京的多少压力?尤其是你接手以来采取的进展虽然缓慢,但比较保守的这个长期围困计划,司令官阁下又为你承担了多少的压力?你应该理解司令官阁下的感受。”

“佐佐木君还是不要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尽快按照司令官阁下的要求剿灭这股子土匪吧。这些土匪已经进入下江地区,那里与苏俄隔江而望。一旦这股子土匪进入苏俄,那些资料泄露出去,无论是陆军省还是天皇都不会轻饶了司令官的。而你是司令官亲自点名从华北方面军要过来的,司令官倒霉,你也不会好受到那去的。”

听到矶谷廉介最后这半是警告,半是劝慰的话,佐佐木到一唯有苦笑道:“参谋长阁下,不是我非要更换第八联队,实在是这个第八联队难当大任。若是还使用第八联队为主进行清剿,恐怕这个除了对做买卖之外,其他事情没有半分兴趣的部队,会误了司令官阁下的大事。”

“之前敦化北部那一战,敌人是打了一个突然袭击,但以第八联队在那里的一个完整的大队兵力,加上配合其作战的满洲国军一部,按照帝国陆军的一贯战斗力来看,就算不能将突袭者击溃,但也不至于连防守没有能坚持多长时间,就全线崩溃。”

“而被我部署在南路,与其近在咫尺的两个中队,在东南方向之友军遇袭之后,非但没有赶过去支援,反倒急速的西撤,跑的比兔子还快。”

“其主力在我部署对潜进老黑岭的这支土匪进行连续清剿,命令其从敦化西北的老白山一线赶到指定地点之时,不过几十公里的山路,居然连整整的两天时间都没有赶到。使得合围圈始终无法完全形成。”

“让这样的部队参与进剿,别说两个月,就算是两年都不见得能够将这股土匪武装消灭掉。请矶谷中将回去向司令官禀明这一切,并报告司令官,要想消灭这股土匪他派什么部队来都行,但是有一点,必须更换掉这个第八联队。”

对于佐佐木到一话里话外显露出来的无奈,矶谷廉介也是摇头:“这个第八联队是你当初一主要调过来参与清剿的。现在又提出更换部队,你以为司令官阁下能随便同意吗?这个第四师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听到矶谷廉介的话,佐佐木到一只能苦笑道:“参谋长阁下,你我是在支那共事的老朋友了,有些话我也就直言不讳了。第八联队是我点名调过来的,这不错。但我那知道这个第四师团会是这个样子。”

“我原本以为这个第八联队参与过对下江地区反满抗日分子的清剿,有经验不说,又是帝国最精锐,也是资格最老的师团,这战斗力自然强悍不已。”

“虽说这个第四师团自日俄战争之后便未上过战场,但早年在西南战争之中,以及其后的陆军各次大演习之中,表现的极为出色。尤其这个第八联队,更是曾经是帝国陆军唯一获得明治大帝亲口嘉奖联队。那里会知道他们一上了战场居然会是这个样子?我又没有在第四师团呆过。”

看到佐佐木到一脸上的沮丧,矶谷廉介也只能摇头不语。对于与佐佐木到一曾一起在中国任职多年,彼此早已经熟悉的矶谷廉介来说,他相信佐佐木到一不会为了推卸责任而将此次围剿失利的原因推到第八联队身上。也许这个第八联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对于佐佐木到一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犹豫了良久,矶谷廉介道:“那佐佐木君看抽调那个师团的部队比较合适?陆军省已经做出决定,为了对抗苏俄的挑衅,准备大举增兵满洲。虽说不能一下子到齐,但终归兵力的选择余地要大的多。你要是选中了东满地区的那个师团的部队,司令官阁下那里我去说。”

听到矶谷廉介的话,佐佐木到一沉默了一会道:“还是从驻牡丹江地区的第十二师团抽调吧。第十二师团自调到满洲后,一直驻扎在牡丹江地区,对这里的地形也熟悉。”

“而且第十二师团多年来一直参与对下江反满抗日武装清剿,这一方面比新从本土调过来的师团有经验的多。我看接下来的清剿就以从第十二师团抽调出一到两个联队为主,在挑选部分满洲国军协助。必要的时候,第八师团或是刚刚编入关东军序列的第十一师团也可以派出部分兵力协助。”

对于佐佐木到一的狮子大开口,矶谷廉介却是摇摇头道:“第八师团与第十一师团你就不要想了。自去年张鼓峰之战后,苏满边境形势一直很紧张。”

“关东军虽然一直在陆续增兵,但无法将太多的兵力用来清剿一股反满分子。况且这些最多不过千把人的反满分子,若是需要我们抽调三个师团的部队来围剿,那关东军岂不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

“这样,还是按照第四师团的老规矩,抽调第十二师团的一个联队暂时划归你的指挥。我想以一个联队的皇军战斗力,再加上协同作战的满洲国军,对付这最多不过千余人的反满分子已经足够了。”

“千余人,矶谷君你真的以为这些反满分子只有千余人吗?阁下,据满洲国军在老黑岭以北俘获的其一名掉队新兵供诉。他们在敦化的哈尔巴岭车站附近截获了被帝国遗弃在一条铁路支线上的劳工列车。列车上的数千人全部加入了该部。其中有一千余名帝国在关内俘获的支那军战俘。而这名被俘者,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这支反满武装足有五千之众,手中的武器装备原有的,再加上连续两战缴获的,虽有部分短缺,但也大致算得上齐全。这样一支数量日益庞大的反满抗日武装,再加上指挥人员出色的指挥能力,对于满洲国来说,威胁远非之前那些一盘散沙的反满抗日分子可以相比的。”

说到这里,佐佐木到一对着矶谷廉介道:“矶谷君,满苏边境虽然局势现在有些紧张,但大仗爆发的可能性并不太大。俄国人的战略重心还是在欧洲,并非远东。”

“而从这支反满抗日分子连续几战的表现出的战斗力来说,若不趁其在弱小,新兵过多,战斗力还远未成型的时候尽快将其剿灭,一旦假以时日,其壮大,那将会成为关东军的心腹之患。”

佐佐木到一的话让矶谷廉介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不过数日之内,这支反满武装的人数居然从战报上的千余人剧增至五千余人。作为一名高级将领,关东军的参谋长,他明白对于现在已经成为日军对华作战大后方的满洲来说,一下子出了这么多按照佐佐木到一形容,战斗力相对强悍的反满抗日分子意味着什么?

虽说按照皇军在关内对支那军作战评估,一个联队的兵力对付不过五千余人的支那军不成问题,但这是在山地作战,而并非支那关内的平原正规作战。山区作战的五千人不能按照常规计算。

尤其此次作战,不宜抽调过多满洲国军参战的情况之下,这五千人,在地域广大的作战条件之下,一个联队的兵力是绝对不够的。

佐佐木到一的话,让矶谷廉介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又道:“我马上返回新京,你将需要的兵力上报一个具体的数字。司令官阁下那里,我与石原副参谋长一起去做工作。司令官阁下我的话他不见得听,那个石原莞尔的话还是听的进去的。”

“苏满边境局势日益紧张,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爆发什么冲突。我不管什么防疫给水部的资料会不会外泄,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关东军在与俄国人作战的时候,背后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危害到战局的事情。”

第123章东进(四)

返回新京关东军司令部的矶谷廉介虽说费了一番口舌,但在石原莞尔的协助之下,总算成功的劝说植田谦吉同意在十二师团中抽调一个联队的基础之上,另外从刚刚由国内调来,抵达宁安驻扎的十一师团先头两个步兵大队,山炮兵、骑兵各一个中队,以及第八师团之中抽调两个大队、一个独立迫击炮大队归佐佐木到一指挥。

此次植田谦吉可谓开了一个先河,也是下了血本。要知道之前日军对抗联的围剿,多以伪满军警为主,日军虽也参加,但出兵的数量远不如伪满军警多。与其说是参与作战,还不如说是更多的起到督战与监视的作用。

即便是佐佐木到一对敦化北部、宁安南部山区进行封锁、清剿行动,虽说进行清剿是以第八联队为主,但参与封锁的主力却是伪满军警。这次除了少量带路的伪满军警,居然清一色的是地道的正规关东军师团,也算是自日军占领东北以来的开天辟地头一回。而原来参与封锁的伪满军则被调至外围,担负辎重运输、保护。

但植田谦吉的大方不是白给的,在给佐佐木到一答复之后,也同时告诉佐佐木到一,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是在五月份之前,还无法完全将这支反满武装彻底的清剿完毕,他佐佐木到一自己去向天皇请罪。

对于一名中将来说,植田谦吉这个话说的很重。尽管对于这种近乎于要求下属切腹为自己无能谢罪的威胁借口,不止一个日军高级将领在战场之上对下属说过。但那是对下面的中低级军官说的。作为一名大将总军司令官,对一名中将说出这个威胁,至少在目前,恐怕还是第一次。

对于植田谦吉的威胁,佐佐木到一自然不当回事。切腹,那是那些中低级军官才会做的事情。他佐佐木到一身为帝国陆军中将,就算作战失败,怎么处置也轮不到他植田谦吉做主。

更何况打了败仗的帝国将军也不止他一个,关东军现任参谋长矶谷廉介去年在徐州会战之中的台儿庄一下子丢掉了半个师团,也没有人拿他怎么样。切腹谢罪,那是下级军官才会做的蠢事。

不过对于司令官的威胁不在乎归不在乎,但佐佐木到一却深知,植田谦吉勒令自己自杀的权利虽没有,但却也能让自己前途尽丧。况且矶谷参谋长没有说错,一旦屡屡围剿失败,这些资料泄露出去,他植田谦吉固然跑不了,可自己作为进剿总指挥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同样也是前途尽丧。

只是佐佐木到一在新调部队一抵达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对这支反满武装最后出现的镜泊湖周边,以及宁安东部山区展开的大规模的扫荡与清剿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这支部队的一切踪迹。这支部队又一次神秘的消失在了老爷岭的深处。

这支行动诡异的反满武装不仅再一次失去了踪迹,更重要的是他们在临消失之前还顺手牵羊将帝国重要工程,关系到今后帝国圣战关键能源保障之一的镜泊湖水电站工地给捣毁了。不仅放跑了全部的劳工,还将电站工地给炸了一个稀巴烂。

当亲自率领由第一个抵达指定地域的第十一师团部队赶到遇袭的镜泊湖水电站工程地时,看着眼前被炸毁的水电站工程,一地的狼藉,死伤惨重的警备部队,因为对手的夜袭,不仅丢掉了几乎全部的武器装备,还连储备大批的物资也全部丢失的佐佐木到一的满嘴牙齿差点没有被咬碎。

愤怒的佐佐木到一亲手将担任保护电站工地的伪满军一个团长枪毙了不说,还勒令当地宪兵队长与警备中队长切腹谢罪。这帮饭桶,被人家毫无知觉的掐断了电话线不说,还被人家渗透进来的人摸进了武器库。

还没有开战,就丢掉了几乎所有的武器,不是饭桶是什么?一个步兵团,一个警备中队,一个宪兵连,几乎一枪未放,稀里糊涂在睡觉的时候就全部被俘。等发现的时候,人家的刺刀已经顶到了胸口上。

伪满军倒也罢了,那些人也许还念及都是中国人的面子,只处决了连以上军官以及其中的所有日系军官。但日军的那个步兵中队就没有这个幸运了,除了反抗当场被杀的四十多人之外,其余一百余人全部被就地枪决。更有几个在劳工之中民愤极大的,被用日军自己的战刀砍掉了脑袋。

如果说被人家悄无声息摸掉一个中队已经丢尽了所谓的大日本皇军的脸的话,而那位守备中队的中队长能侥幸生存下来的原因则让佐佐木到一感觉到了愤怒。这位堂堂大日本皇军大尉中队长居然丢光了部下不说,还是躲在支那妓女的床下才侥幸逃生的。

袭击者抵达之时,这位刚刚由日本本土调来,因为听多了那些从满洲回国的同僚吹嘘满洲女人漂亮而特地出来找当地妓院尝鲜的大尉,在发现满大街都是反满武装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找自己的部队,而是和与他一起逛妓院的宪兵中队长,还有那个满洲国军团长一起钻进了自己刚刚嫖过妓女的床下。还拿着手枪威胁那个妓女不许声张。

靠着妓女的掩护才逃过一劫的这几个人在佐佐木到一看来,简直可以称之为军人的耻辱。尤其是那个警备中队长与宪兵队长,更可以称为皇军之耻。勒令他们自杀,自己已经是宽恕了,最起码成全了他们帝国军官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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