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战兵王 第195节

不过在惊惧之余,黄世勋却又稍稍安心了些,他自然不会相信南霸天兴师动众前来梅镇是给他拜年,但既然南霸天这么说,足见他也是不想来硬的,如果老黄家能够肯出血,未必就不能够买个平安,就不知道南霸天胃口有多大。

当下黄世勋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的美意,老朽心领了。”

停顿了下,黄世勋又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远来是客,论理,老朽理应请诸位好汉前来寒舍做客,只是老朽事先并不知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会来梅镇,仓促之间并不曾备下如此多的酒席,所以恕不能请诸位好汉进镇做客了,不过老朽让人备下了一份薄礼,还望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一定笔纳。”

南霸天独目中凶光毕露,一瞬不瞬盯着黄世勋,脸上却满是笑容。

黄世勋回过头,吩咐管家黄得禄:“得禄,去库房取三千大洋来。”

黄得禄飞奔而去,很快就带着两个护院抬着一箩筐银元赶了过来。

黄守智又命人打开寨门,着两个团丁将一箩筐银元抬出去,摆在了南霸天马前。

南霸天低头扫了眼箩筐,便估计出了一个大概,当下冷笑着说道:“黄老爷,我们大老远的过来给你拜年,你不赏口茶饭吃也就罢了,却让人拿出这么点银元,你这是在打花叫花子呢,还是在打发叫化子呢?”

黄世勋一听这话,老脸上便立刻泛起苦色。

看来这三千银元,是远远满足不了南霸天。

可是他黄世勋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他得放多少租子,才能攒够三千银元?南霸天却还嫌少,这分明是要割他身上的肉哇,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真要是打起来,就凭保安队两百多人,百来条枪,如何能是这股悍匪的对手?

当下黄世勋惨然道:“南当家的,那你就开个价。”

南霸天闷哼了一声,霸气地说道:“除了这三千大洋,外加一千斛米,八百斛面,五百斤豆子,再加一百口猪,对了,还要你们老黄家自酿的米酒四十坛,哈哈,我知道黄老爷喜欢喝酒,每年都会自酝五十坛米酒藏在地窖里,我不全要,四十坛就够了。”

听完南霸天的开价,黄世勋当即两眼一黑,险些当场昏死过去,乖乖,这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一千斛米,八百斛面,五百斤的豆子,一百口猪,还要四十坛酒,这是要把他老黄家的库房给搬空哪,还让不让人活了?

“爹,我们不能给!”黄守智道,“打吧!”

“打,你拿什么打?”黄世勋瞥了眼周围的保安团丁,哂然道,“就凭他们?”

黄守智环顾四周的保安团丁,只见平时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团丁,这会却一个个体如筛糠,面无人色,当下黄守智眼睛里的小火苗就熄灭了,就这样的团丁,真要打起来,不等外面的土匪开火,只怕早已经作鸟兽散了。

当下黄世勋咬咬牙,大声道:“南当家的,你说的这些,我们可以给,但是你得给我们点时间。”形势比人强哪,舍了这批钱粮和酒,至少还能保全几万亩良田,以及价值数万大洋的宅院,真要是打起来,双方拼个玉石俱焚,那可什么都没有喽。

看到黄世勋答应下来,南霸天独眼里便立刻放出光来,大笑道:“行,黄老爷,我给你半天时间,天黑之前我们再过来取钱粮还有酒,哦,对了,还得麻烦黄老爷给咱们备几十辆骡马大车,黄老爷请放心,大车用完了一定还!因为下次还用得上,哈哈!”

南霸天身的百十来号土匪闻言,也立刻放肆的大笑起来,能够不流血,就轻轻松松获得这么一大批钱粮还有米酒,这样的结果,当真是再好不过了,虽然是土匪,可土匪又何尝愿意打打杀杀,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对吧?

“弟兄们,我们走。”南霸天一勒马,转身扬长而去。

只片刻,青牛寨一百多土匪便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梅镇也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第162章 赛红拂

入夜,一道火把长龙正沿着山道逶迤进山。

梅镇之行满载而归,青牛寨的好汉们心情都是十分之好,匪首南霸天更用他那破锣似的嗓子唱起了十八摸小调。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

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百余土匪便跟着狼嚎响应:哎哎呀,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呀。

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百余土匪便再次狼嚎响应:哎哎呀,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

十七摸,摸到呀,大姐小肚子下边,好似耕牛耕犁田,还有一道……

唱到了要紧关头,南霸天那破锣似的嗓音便戛然而止,跟在他身后的瘦小匪首便抓耳挠腮,心痒难耐地叫道:“扛把子,咋不接着往下唱了?”

“嘘。”南霸天却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百余土匪便立刻噤声。

南霸天回顾来时的山道,只见山风呼嚎,枯草摇曳,除了风吹草木的沙沙声以及松明火把燃烧发出的劈啪声,却再听不到别的声响。

足足过了好半天,南霸天才长出一口气,摇头说道:“娘的,邪了门了。”

瘦小匪首也就是青牛寨的二当家窜天猴,蹙眉说道:“扛把子,有情况?”

南霸天摇了摇头,说道:“自从离开梅镇,我总觉得好像有尾巴跟着咱们,可是停下来仔细感应,却又什么也感受不到,真正是怪了。”

窜天猴道:“要不,留几个弟兄打一个埋伏?”

“算了。”南霸天摇头道,“如果真的有尾巴,连我也感受不到他们的位置,留再多的弟兄也是白搭,但愿吧,但愿不会是那个小娘们。”

“不不,不会吧?”窜天猴闻言立刻打了个冷颤。

看样子,窜天猴对南霸天所说的那个小娘们挺惧怕的。

南霸天便瞪了窜天猴一眼,哼声道:“瞧你那点出息,至于怕成这样么?”

窜天猴便叫苦道:“扛把子,你是没落那娘们手里过,所以不怕,可我……”

窜天猴话没说完,便让南霸天给打断了,南霸天像狗似的对着四周嗅了一遍,又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什么味?”

窜天猴跟着吸了咱鼻子,不假思索的道:“是茶花味,呀!”

这一声呀却把南霸天和旁边几个匪首吓了一大跳,南霸天怒从心头起,忍不住就将窜天猴从马背上一脚给踹了下来,骂道:“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

窜天猴却是睁圆了两眼,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赛赛赛……”

“赛你妹啊,赛。”南霸天顺嘴骂了一句,可是下一霎那,南霸天却立刻反应过来,然后一骨碌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就像一头受惊的野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路边的灌木丛,然后凄厉的叫起来,“是赛红拂,弟兄们抄家伙……”

然而,南霸天一句话还没喊完,一枝利箭便呲的射将过来,几乎是擦着南霸天的鼻尖嗖的钉入了他面前的地上,毫厘之差,南霸天便要被这枝利箭给贯穿头颅,南霸天健硕的身躯便立刻僵在那里,再不敢轻举妄动。

窜天猴、十几个骑马匪首和百余土匪刚想抄家伙,四周的山崖上便呼啦啦的亮起了上百枝羊脂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至少五十六个小娘手持各式枪械,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山道上青牛寨一众好汉,这其中,霍然还有六七挺仿捷克式轻机枪!

南霸天看着面前钉入地上的那枝羽箭,钉着箭尾那仍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翎羽,差点大嘴一咧哭将起来,娘的,我到梅镇闹点钱粮容易么我?这半个月,老子跑了九个镇,好不容易才闹了这么点儿钱粮,可到手还没捂热呢,却又让人家给黑了。

南霸天真想仰天哀嚎一声:老天爷呀,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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