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海的二十多名卫士便真不敢开枪,没辙,人的名树的影,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传奇团长徐锐啊!姚大海的这二十多名卫兵是傅作义派来的,都是绥军官兵,这些绥军官兵对于徐锐那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以及崇拜。
何况,他们也不敢开枪啊,这可是狼牙之王!
别看徐锐只有两人一头狼,可真要火并起来,他们这里的二十多号人只怕还不够眼面前的这一头狼咬的,这可是狼王!
姚大海见状,便惨叫起来:“快开枪啊,开枪,快打死它,打死它!”
然而,那二十多个卫士兵非但没有开枪,反而将手中步枪收了起来。
姚大海的惨叫激怒了大王,大王便立刻探出前爪,搭住姚大海肩膀,再稍一发力,便将姚大海扑倒在地,然后再一次张开血盘大嘴,直接凑到姚大海的面门前,吼了一嗓子,这一下的震慑力更大,姚大海直接吓得小便失禁,整个裤裆都湿了。
眼看差不多,徐锐便喝道:“大王,回来,不准吓唬姚委员。”
大王便立刻合拢长吻,收起白森森的獠牙,转回到徐锐马后。
姚大海呼噗呼噗喘气,心里却在愤怒咆哮:这他娘还叫不准吓唬我?老子都快被你这头畜生吓尿了好不?嗯,咦,裤裆怎么湿漉漉的?姚大海感觉困惑,当下低头一看裤裆,便看到了一大滩水渍,霎那间,整个脸便臊成了猴子屁股。
爬起身来后,姚大海也顾不上跟徐锐提叫停股份竞后的事情,赶紧用手捂着裤裆,狼狈不堪的往回跑,但是裤裆里那一大滩水渍,双手又哪里遮得住,更添丑态罢了,最后甚至连傅作义派来保护他的卫队都哄堂大笑起来。
哄笑过后,二十多个卫兵又追了上去,他们的任务乃是保护姚大海的安全,如果姚大海在这出了意外,傅作义是要拿他们是问的。
被姚大海这么一搅扰,徐锐也不想再训练了。
当下徐锐对地瓜说道:“地瓜,我们打猎去!”
听徐锐说准备去打猎,地瓜便立刻兴奋不已,欣然说:“走,快走。”
然而今天这猎终究打不成了,才刚勒转马头,大王便再次竖起长长的耳朵,再一次转向包头城的方向,片刻之后,又一队骑兵现出身影,却是绥军骑兵,待距离稍近,徐锐便意外的发现,竟然是傅作义亲自来了。
“傅长官,你怎么跑这来了?”徐锐催马上前,微笑着说道。
大王跟在猛男的身边,也是一步步的迎上前来,一对不带任何情感的狼眼,却冷冷的锁定住了傅作义胯下的战马,而且狼牙也稍稍的压低,上嘴唇翻起,在呲出两排白森森的獠牙的同时,也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嘶吼。
傅作义胯下的战马还有随行卫队的坐骑,便全都骚动了起来。
面对野狼,既便是野马也会本能的逃跑,何况是驯养的驯马。
“吁吁吁~”傅作义一边安抚胯下不安的坐骑,一边没好气的对徐锐说道,“老弟,你可别拿对付姚大海那招来对付我啊,不然我跟你急啊。”
刚才在来的路上,傅作义遇到了姚大海,跟他打招呼,却跟没看见似的,直接就从旁边匆匆过去了,后来问随行的卫兵,傅作义才知道事情始末,知道姚大海刚刚在徐锐那里受了极大的恐吓以及羞辱,都吓尿了。
傅作义身经百战,胆量自然不是姚大海能比的,但是却也不愿被人搞得灰头土脸,他倒不是担心对付不了狼,在他想来,一头野狼,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他分分钟就能够把徐锐驯服的这头狼干掉,但问题是,干掉了徐锐的狼,他们也就翻脸了。
徐锐便嘿嘿一笑,对大王说:“大王,傅长官可是我们的老朋友。”
听了徐锐的话后,大王便立刻从喉咙里呜呜两声,然后将视线从傅作义身上移开。
傅作义舒了口气,对徐锐说:“上次来包头就听人说过,说是你驯服了一头狼王,我原本还不相信,今天却算是见识了,娘的,这可比狗厉害多了。”
“那是。”徐锐嘿然说道,“我们家大王又岂是家狗能比。”
“还有你这匹马。”傅作义的目光又落在了猛男的身上,羡慕不已的道,“这体型,还有这四条长腿,这毛色,只怕也是匹千里挑一的名驹吧?”
“千里挑一?嘿。”徐锐微笑道,“傅长官你过奖了。”
停顿了一下,徐锐又说道:“也就是个万里挑一的水准。”
“说甚?你这个家伙。”傅作义摇头苦笑,又接着说道,“只不过,今天老哥找你,可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我们言归正传。”
徐锐似笑非笑地说道:“傅长官还是为茶贸公司的事情?”
上一次傅作义来包头,名义上是过来给徐锐接风洗尘的,但是其实,还是想要从包头茶贸公司的利益中分一杯羹,只不过徐锐根本没给他说话机会,就在次日,就是洗尘宴结束的第二天清早,徐锐就借机躲藏了起来。
“正是。”傅作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跟上次不一样,是我承认,上次来包头,是想找老弟你要点儿好处,但是这次,老哥我绝对是来帮助你的,我听说了,委座不久前叫停了包头茶贸公司的竞拍,这个事情,老哥我可以帮你把他摆平。”
第1705章 损失惨重
“是吗?”徐锐笑吟吟的道,“傅长官可以帮我们摆平此事?”
“没错,可以摆平。”傅作义自信的道,“老哥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这个事情还是能够摆得平的。”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说真的,老弟,这年头这世道,无论办个啥事都得要找人托关系,老哥我在重庆虽然说有些老关系,但是请人去疏通关系,总得上下打点,这个你也知道的,所以呢,你知道的。”
地瓜便不屑的道:“无非就是跟我们团长要钱呗。”
“你小子懂个屁。”傅作义根本就懒得理会地瓜,他的副官阎虎却是按捺不住了,两眼一瞪发火道,“什么叫跟你们团长要钱?说得我们总座好像叫花子似的。”
地瓜便忍俊不禁,摊摊手说:“嗳,我可没这么说,这话是你说的。”
“你是没有明说,但你就是这意思。”阎虎的脑子明显不怎么好使,虎拉叭唧的,又接着说道,“你就是想说,我们总座就是叫花子,跟你们团长讨钱,是不?”
地瓜肚子都笑破,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继续撩拨阎虎:“嗳嗳嗳,我说阎副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刚才可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别抵赖了。”阎虎义正词严的道,“你分明就是这意思,你分明就是想要说,我们总座是个叫花子,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吧?”
“这真不是。”地瓜笑道,“我真不是这意思。”
“还敢抵赖。”阎虎气道,“你就是想说我们总座是……”
看着两人在那里就“傅作义是否是叫花子”这个问题展开激烈的争论,傅作义气得鼻子都险些歪了,眼看阎虎又要再次说出叫化子仨字,终于按捺不住,喝阻道:“阎虎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你不吭声,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阎虎便立刻闭上嘴,真的就不敢再吭一声。
傅作义闷哼了一声,又盯着地瓜说:“小兄弟,你这人不厚道。”
地瓜做了一个鬼脸,一扭头躲到了徐锐的身后,徐锐却打了个哈哈,说道:“地瓜就是个小屁孩子,傅长官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作义哼哼了两声,又道:“老弟,刚才我说的这个事,你又是怎么考虑的?”
徐锐又岂能看不出傅作义的好算计,他能够找到人到蒋委员长面前疏通关系,这个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事情多半也能办得成,但是这个疏通关系的成本却是绝对不低,在没有更好办法的前提下,他并不介意让点儿利。
但是现在嘛,徐锐却不打算让利了。
傅作义的三十五军固然是急等钱用,他们察哈尔独立团难道就宽裕?说起来,傅作义好歹还能从蒋委员长那里弄点儿经费,还有给养什么的,可是他们察哈尔独立团却是什么都得靠自己去挣,所以他们独立团更需要钱,凭什么让利?
鉴于此,既便傅作义亲自跑了两趟,徐锐也不打算让步。
有些事情可以好商好量,但是包头茶贸公司这个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