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半句,王长福便猛的往前一探头,张开两排冷森森的钢牙一下就咬住了鬼子指挥官的右颈,再猛一甩头,便从鬼子指挥官右颈撕下一大块血肉,鬼子指挥官的右颈侧大动脉也被王长福一口给咬断,鲜血顷刻间像箭一样飙出。
鬼子指挥官吃痛,顿时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
看到指挥官遇险,附近的十几个鬼子便同时刺刀,一下将王长福刺成了刺猬。
王长福身披十几刀,鲜血顷刻间像泉水般从他的嘴角溢出,可他仍旧挣扎着,唱出了最后半句:“不杀敌人,恨难消……”
第123章 翼装飞行
立花支队司令部。
立花庆雄正对地图皱眉沉思。
立花庆雄正在考虑一个问题,解决了暂编七十九师残部之后,立花支队是否需要趁势北上东台、盐城,然后从盐城直扑连云港。
杉杉元任陆相时,立花庆雄是作战课的课长,所以对于杉杉元拟定的南北对进、在徐州会师的作战计划他是非常清楚的,立花庆雄是真打算在北上连云港,然后从连云港沿着陇海线往西直接进击徐州。
这样,立花支队就可以跟华北方面军以及华中方面军主力形成三面夹击之态势。
不过,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得首先解决掉暂编七十九师残部,立花庆雄正想得出神,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却是参谋长小笠原。
小笠原五郎大步走进作战室,向立花庆雄报告道:“支队长,航空侦察兵在海安镇西南十里处发现了暂编七十九师剩下的残部,不过,他们已经改变了行军方向,看样子准备从西侧绕过海安镇北上,是否需要派兵堵截?”
立花庆雄淡然道:“先不急,先让航空侦察兵监视他们就行。”
小笠原五郎不无担心地说道:“支队长,海安镇附近除了七星湖一带有大片森林,周围都是无遮无掩的开阔地带,只要有航空兵在,暂编七十九师残部无论往哪里走,都将无所遁形,不过……”
立花庆雄道:“不过什么?”
小笠原说道:“支队长,万一支那军走远了,再追也是不易。”
“他们走不远。”立花庆雄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中午之前,支队主力就能够解决掉困在七星湖沼泽的支那军,然后再回头对付剩下的残部不迟,小笠原桑,不过半天时间,支那军又能走多远呢?”
这就是立花庆雄的打算,先集中全力对付被困在七星湖沼泽的中国军队,因为他确信暂编七十九师残部的指挥官,也就是小鹿原俊泗所说的那个危险的中国特种兵,他就在七星湖沼泽,只要干掉了这个人,剩下的中国军队就再也不足为虑了。
顿了顿,立花庆雄又道:“不过,既然小笠原桑你担心,那就先派一个骑兵中队过去缠住暂编七十九师残部,七星湖沼泽的扫荡作战,多一个骑兵中队不多,少他们一个骑兵中队却也不少,先让他们去缠住暂编七十九师残部。”
“哈依。”小笠原五郎重重顿首,转身走进通讯室里去了。
这时候,一个通讯参谋从通讯处里匆匆出来,险些跟小笠原五郎撞个满怀,小笠原五郎勃然大怒,当即甩手扇了那个通讯参谋一个耳光。
通讯参谋挨了一耳光,赶紧收脚立正,连声哈依。
小笠原五郎闷哼了一声,这才问道:“什么情况?”
通讯参谋再次顿首说道:“参谋长,步兵第1大队报告,他们刚刚在七星湖沼泽深处消灭了一支支那军小部队。”
“纳尼?”小笠原闻言顿时神情一振。
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看来进展很顺利呀。
那边立花庆雄也听到了,立花庆雄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当即走过来问道:“这支被消灭的支那军小部队有多少人?”
通讯参谋道:“五十多人,大约有一个排。”
“五十多人?”立花庆雄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道,“八嘎,坏了,支那军这是分兵了,这支小部队多半是留下断后的。”
小笠原五郎闻言之后,也一下反应过来。
小笠原五郎沉声说道:“支队长,有了这支小部队的阻截,另外一百多支那残兵就有更多的时间走得更远,甚至还有机会消除行迹,皇军的追击部队再想从茫茫丛林中找到他们并且消灭他们,恐怕要多费不少手脚了。”
立花庆雄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命令,负责封锁外围的各步兵大队,立刻向心收缩包围圈,负责追击的步兵第1大队立刻分兵,以小队为单位进行拉网式扫荡,还有骑兵队,不必再理会外面的敌人了,立即进入七星湖沼泽,协助步兵进行扫荡。”
小笠原五郎这次没有阻止立花庆雄将骑兵派进七星湖沼泽,他现在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当下说道:“支队长,根据无锡之战、包兴之战以及南通之战的情报,暂编七十九师残部可是极擅长小规模伏击战,以小队为单位进行扫荡是否太过危险?万一支那军再次祭出倒三角伏击阵,一个小队怕是……”
立花庆雄却摆摆手,狞笑道:“我倒希望支那军会这么做。”
“纳尼?”小笠原五郎闻言先愣了一下,遂即恍然大悟道,“支队长,你这是要拿这些步兵小队当诱饵,将支那军给引出来?”
立花庆雄狞狞一笑,没有吭声。
……
“原地休息。”徐锐转身回头,沉声道。
徐锐话音才刚落,身后的五十多号残兵便纷纷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张大嘴巴,就像六月里的狗一样呼哈呼哈的喘息起来,刚才的这一通急跑,真把他们给累坏了,此刻就感到肺都快要炸开了似的,闷得慌。
徐锐却没时间休息,背着三八大盖又折返回来。
徐锐不能让王长福和2排的残兵们白白的牺牲掉,所以,他要趁着小鬼子的追兵没有追上来之前,将他们一路上留下的迹痕给掩盖掉。
掩盖痕迹是个技术活,更是个细活,需要耗费大量心力。
不过这个难不到徐锐,徐锐穿越前可是系统的学习过伪装术。
仔细的消除痕迹之后,徐锐还不放心,接着又用了个杀手涧,这次他不再让1排的五十多号残兵在地上行军,而是将残兵们携带的绳索都收集起来,在两两相邻的两颗大树中间架起一道道索桥,让残兵们脚不沾地,直接从索桥滑行。
在滑行途中,徐锐还再三叮嘱残兵们,千万小心,别碰折树枝。
利用索桥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徐锐便带着1排的五十多号残兵在一处隐蔽的洼地中潜伏下来,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没多久,大约一个班十几个鬼子就从离他们很近的距离走过。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又一队骑兵,大约二十余骑也从不远处经过。
再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又一队鬼子,大约一个小队,再次从附近经过,这次鬼子一边走一边实施火力候察,说了火力侦察,其实就是拿机枪漫无目的的向着四周扫射,看能否瞎猫逮着死耗子。
还别说,真有一个残兵被流弹击中了颈部,挂彩了。
那个残兵强忍着疼痛,没敢动弹一下,因为他一动,身上伪装的树枝也会跟着动,那就肯定得暴露了,负伤的残兵没敢动,徐锐和四周潜伏的残兵也没敢替他包扎伤口,等小鬼子通过之后,徐锐才敢过来察看残兵身上伤势,却发现那个残兵早已经气绝多时了,他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时间在令人焦躁的等待之中缓慢的流逝。
在这个过程当中,一队又一队鬼子从附近走过,可由于徐锐的伪装技术足够高明,鬼子都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独立营残兵。
徐锐有理由相信,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和1排的残兵们肯定可以顺利的躲到天黑,只要天一黑,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带着这五十多号残兵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