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68节

花云吓了一跳,说道:“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放心吧,我不做亏心事,诸天神佛只会助我,又怎么会挡我?”刘子秋哈哈一笑,说道,“明天便是除夕了,让大伙儿都歇一歇,多买些猪羊回来,过个好年!”

正说话间,有士兵喊道:“刘伍长,柳将军回来了!”

柳郁才是这一团人的正牌统领,他本来已经回家过年了,但还是不大放心,又过来看看,在军营外便见到士兵们正在捉对厮杀,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谁让你们练的?”

刘子秋已经赶了过来,正听到柳郁发问,慌忙拱手道:“回将军,是标下擅作主张。”

花云害怕柳郁会处罚刘子秋,慌忙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回将军,是大家自愿的!”

众士兵也齐声说道:“回将军,是我等自愿的!”

其实柳郁也只是问一问,并没有处罚刘子秋的意思,但全营的士兵已经一条声地替刘子秋求情了,就连他的两名心腹士兵现在也单膝跪在地上。

柳郁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几天,营中的士兵就全向着刘子秋了,心中多有不快,但碍于韩世谔的面子,又不敢发作,只得沉着脸,说道:“刘子秋,你随某来!”

作为旅帅,柳郁的营帐是单独的。步进营帐,里面却收拾得非常干净,不见一丝灰尘。柳郁板起脸道:“这几天,谁住某的营帐了?”

刘子秋拱手道:“没有人住,是标下安排人打扫的,随时准备将军回来。”

看来这个大个子还懂规矩,柳郁这才舒展了眉头,问道:“说说看,你为何要组织士兵操练?”

刘子秋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将对士兵们说过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柳郁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能当上旅帅,并不是依靠父荫,而是凭着自己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地挣回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眼便看得出来,刚才在军营外面训练的那些士兵,绝对是全身心地投入,而没有一丝敷衍。只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刘子秋就能够将近两百名士兵捏成一团,这份本领,柳郁自叹不如。

刚开始,柳郁还想借题发挥,教训一下刘子秋,以维护自己在军中的权威。但现在,他已经看出刘子秋绝非池中之物,却生了结交之心,于是放缓了口气,指了指身边说道:“来,坐下说话。”

刘子秋一抱拳,说道:“将军面前,哪有标下的座位。”

柳郁笑道:“这里并没有外人,有何妨碍?”

刘子秋也不再矫情,在柳郁旁边盘彩膝坐下。

柳郁忽然正色说道:“刘子秋,你这样练兵甚为不妥!”

第65章 红拂有喜

刘子秋诧异道:“将军是说不该练兵?”

“非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兵肯定是要练的,只是你做的不得其法。”柳郁摇了摇头,说道,“朝廷集结大军,用兵的方向必在北方。北方蛮夷皆习骑射,你练的刺杀难有作为,还需结阵方可。”

刘子秋并没有隐瞒,拱手说道:“在下初入军伍,不习阵势,万般无奈,才行此下策。”

“原来如此。”柳郁笑了起来,说道,“其实府兵也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差,许多老兵都是经过军阵训练的,只是可惜……唉……”

说到这里,柳郁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其实他不说,刘子秋也明白他的意思。杨广生性多疑,每次征调各地的府兵都找乱建制,重新编组。

来自同一地方的府兵,农闲时就在一起训练,有的在生活中还是邻居,彼此熟识,配合默契,在战场上才能最大地发挥团队的力量。而让杨广这样一弄,同一团甚至同一队的士兵都是素不相识,谁也不知道其他战友的脾气禀性。这样的军队,比一群乌合之众也强不上多少。

如果杨广能够耐住性子,把军队集中起来训练上三五个月,或许就会大不一样。偏偏杨广又好大喜功、急于求成,哪里等得了这么多天。于是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才令人担忧。

柳郁并没有在军营里呆多长时间,只是吩咐刘子秋不许搞出事来,便回家过年去了。在柳郁走后,刘子秋将自己营帐中的人都叫了过来,问道:“你们谁练习过军阵?”

花云摇了摇头,说道:“俺只是替父从军,没练过。”

桂海求嘿嘿笑道:“老弟,这件事你问我就对了。桂某从军十数载,大小战斗不下数十次,这军阵嘛,再熟悉不过。”

刘子秋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明天我要应韩郎将之请进城一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杀手在路上。老桂,这里要辛苦你了,从大年初二开始组织大家演练军阵。”

桂海求迟疑道:“老弟,你不在,只怕大家不肯服我。”

刘子秋笑道:“餐餐有肉,你看附近的那几团人马,哪个不是馋得直流口水,谁会和自己这张嘴过不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谁要是不听话,连汤都不给他喝。”

……

次日清晨,刘子秋离开了军营,策马直奔洛阳。时近正午,洛阳东门内,三五个兵丁懒洋洋地倚在城墙上,看到从他们面前经过的刘子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东门大街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除了偶尔“噼啪”作响的爆竹声,提醒着新年将近,再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时候已经有了用纸卷塞上火药的炮仗,但只有富裕人家才买得起,大多数人家还只是找根竹节点着罢了。竹节爆裂的声音不甚响亮,燃烧起来还有一股清香,比起后世那些动辄震耳欲聋、硝烟弥漫的鞭炮要舒服得多。

火药是中国人发明的,却只被用来制作烟花爆竹,后来被外国人学会了,制作了枪炮来打中国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刘子秋忍不住摇了摇头,暗下决心,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火药用于“正途”。

不知不觉,刘子秋已经来到李靖家所在的那条巷子。

李靖得了刘子秋赠送的金银,并没有张扬,而只是悄悄地将左邻右舍的房屋都买了下来,又去人市买了几个家奴和婢女。他唯一的大手笔,就是花大价钱买了两匹西域好马。

这几座房屋虽然挨在一起,但李靖并没有将它们打通,仍然保持着相对**。外人自然无从知道,昔日贫困的李靖已经一夜暴富了。

刘子秋还没来得及上前敲门,便见又有数骑出现在巷口,为首之人正是韩世谔。

“刘兄弟果是守信之人!”韩世谔也看到了刘子秋,出言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多少喜悦,反似有些忧心忡忡。

韩世谔是将门之后,身世显赫,他身后的那几名亲随都是韩家的家将。紧挨着韩世谔的那人年约五旬,面沉似水,双目炯炯,显然是个高手。

除夕夜本该在自己家中过,但韩世谔没有成家,父母双亡,他又没有兄弟姐妹,在哪里过都是一样。并且今天到李靖家中过除夕,是与刘子秋约好的。

没等刘子秋回答,院门便开了。原来,张出尘正在院中,却听到了韩世谔的声音,李靖也闻声跑了出来。夫妇俩见到刘子秋都是异常激动,好一番吁长问短,直到韩世谔来到近前,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将众人迎入院中。

刘子秋看到张出尘总是下意识地护住腹部,不由心中一动,拱手问道:“大哥,嫂夫人是不是有喜了?”

李靖只管嘿嘿傻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张出尘性情豪爽,却非寻常女子可比,大大方方地说道:“这件事还得感谢弟妹,我已经和她约定了,将来要做儿女亲家的,你可不许反悔。”

当初红拂夜奔,闹得满城风雨,李家人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张出尘嫁到李家一年以后,肚子仍然不见动静,这下李靖终于在家立足不住,只得出来单住。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出尘现在有了身孕,李靖终于能够扬眉吐气,返回李家指日可待,又怎么能够不高兴。

李靖呵呵笑道:“别都站在院子里,进来慢慢说。”

刘子秋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更不知道张出尘为什么要感谢高秀儿,但事涉别人的**,他也不便多问,转头看到韩世谔还在那里发呆,不由拱手道:“韩将军请!”

“你我是自家兄弟,以后不在军营的时候,不要讲那么多礼节。”韩世谔醒悟过来,忽然叹息道,“刘兄弟,韩某正有件事情要问一问你。”

三人进了堂屋,早有婢女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刘子秋一抱拳,说道:“韩兄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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